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84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青松园内,焦廉刚回来,焦战就到了。
焦廉听到脚步声,转头看了过去,道:“去书房聊吧。”
“是,祖父。”
爷孙俩走进书房,各自落座,焦廉直截了当地说道:“苏苏方才来找过我,说了院子里发生的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明白祖父的意思,但祖父应该明白,我的婚事我做不了主,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便是不能做正室,也可纳她做侧夫人,还了她父亲的人情,也了却我的一桩心事。”
“为何祖父的人情,要我来还?”
焦廉的眉头皱紧,明显有些不悦,道:“你这话是何意?”
焦战平静地与焦廉对视,道:“若祖父不好出面,便由我派人送她回余杭。”
“你是打定主意,想让我这张老脸没地儿搁?”
“祖父,您当初让她留下,可曾问过我的意见?”
“这里是国公府,我是你祖父,我做事还需知会于你?”
“既如此,那我搬出国公府便是。”
“你!”焦廉恼怒地瞪视着焦战,“你竟敢与我如此说话!”
焦战的父亲因焦廉而死,母亲在生下他以后,上吊自尽。焦战得知真相后,便怨恨上了焦廉,所以才会在十四岁那年远走边关,在母亲的家乡广宁投了军。
这些年经历的种种,焦战看惯了生死,对焦廉的怨恨也渐渐消散。只是这次回来,焦廉竟还打算插手他的婚事,让苏苏在国公府住了下来,这让焦战极为不满,让两祖孙的关系紧张起来。
“祖父莫要忘了,父亲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
焦廉闻言心里一疼,怔怔地看着焦战,焦齐的死是他一辈子忘不了的痛,当年焦齐和孙玉莲日久生情,且珠胎暗结,他却因孙玉莲身份低微,强加反对,以致焦齐气闷之下一命呜呼。而孙玉莲则强撑着生下焦战后,在当晚上吊自尽,追随焦齐而去。说到底,他们都是他逼死的,焦战对他心存怨恨,焦廉心里清楚,却也无可反驳。
看着焦廉弯下挺直的脊背,焦战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为了不让焦廉插手他的婚事,他的态度必须强硬,他要告诉焦廉,他早就不是躲在屋檐下的雏鸟,而是展翅高飞的雄鹰,他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好,我会派人送苏苏回余杭。”
焦战起身,道:“祖父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告退了。”
“等等。”焦廉强打精神,道:“今日为何会有东宫的人跟你过府?”
“此是机密,不能外泄,祖父见谅。”
“好,既是机密,那我便不问,但你要记住一点,不能与太子私交甚密。即便他再受宠,也只是储君,你要效忠的是当今皇上。”
“祖父放心,此事是皇上下得旨。”
焦廉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至于苏苏冲撞东宫内侍一事,你负责从中斡旋,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是,祖父。”
“你去吧。”
“是,孙儿告退。”焦战转身离开书房。
待焦战回到院落,众人还在吃饭,春喜一看,主动站了起来,给他让了位置,道:“都督,您坐这儿吧。”
焦战扫了一眼林西身边的杨潇和花海棠,摇头说道:“不必。桌子够大,加个凳子便好。”
“那奴才给您搬个凳子。”
春喜给焦战搬了个凳子,扫了一眼众人,放在了林西身边。在他看来,以焦战的身份坐在林西下首是再正常不过。
林西则是微微皱了皱眉,对春喜的殷勤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都督,老国公那边处理好了?”
“有件事还需殿下应允。”
“何事?”林西好奇地看着他。
“苏苏刚才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从轻发落。”
林西一听是这事,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原本也没打算把她如何,都督不必担心。”
“多谢殿下,此事说到底是臣处理不当,让殿下受了惊吓,臣欠殿下一个人情,日后若殿下有何吩咐,臣定当尽心竭力。”
若是别人这么说,林西肯定会高兴,毕竟多了个帮手,但对方是焦战,那就另当别论了,他可不想跟他扯上什么人情关系。
“小事而已,我根本没放在心上,都督无需如此。”
“于殿下来说是小事,但于臣来说是大事,苏苏的父亲苏阔是祖父的老部下,曾在战场上救过祖父,祖父一直记在心中,如今苏苏冒犯殿下,本是死罪,殿下不罪,这是大恩,臣怎能不铭记于心。”
焦战三言两语向林西解释了苏苏留在国公府的缘由。
“都督在边关十载,为国征战无数,功在社稷,这点小事实在不足挂齿,都督不必放在心上。”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所做皆是本分,当不得殿下如此夸奖。”焦战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仔细地挑着鱼刺。
林西明白就算他说破嘴皮子,焦战也不会改变主意,索性不再和他拉扯,道:“饭菜都凉了,大家赶紧吃吧。”
林西闭了嘴,其他人也不再说话,饭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焦战将挑好刺的鱼肉,放进林西面前的盘子里,随后又夹了一块,继续挑刺。
林西看着面前的鱼肉,心情相当复杂,心里不禁哀嚎:“果然自作孽不可活!以后定要谨言慎行!”
林西犹豫了一瞬,还是将盘子里的鱼肉吃了,不过焦战再夹时,他便直接拒绝了。
花海棠看着两人的互动,总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便多留意了几分。
众人吃完饭,又喝了杯茶消消食,便在林西的强烈要求下出了国公府,从东城逛到了西城,从下午逛到了傍晚,又回到了东城。
中秋游园会便是在东城举行,西城的百姓也簇拥着往东城赶,街道上几乎被人群占满,就好似假期的旅游景点一样。
街道两旁摆着摊位,小吃一条街,小商品一条街,另一条街上是杂耍卖艺的,最后一条街,则是梨园会,由各个王府包场的戏班子,在街道两边唱戏,咿咿呀呀交织在一起,十分热闹。
林西等人先是去了小商品一条街消食,大包小包买了许多东西。等晚饭消耗的差不多了,又去了小吃一条街,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哪个都想尝尝。好在他们的人够多,完全可以分着吃,可即便如此,从小吃街出来的几人,也都吃撑了。
“主子,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林西刚要回话,不知哪儿跑来一个小孩子,差点撞到他身上,好在关键时刻焦战拉了他一把,方才躲过了人仰马翻的下场。
“表弟可有伤到?”
头顶传来焦战的声音,林西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焦战揽进了怀里。他若无其事地退出焦战的怀抱,道:“谢表哥,我没事。”
“别动!”杨潇攥住了小孩儿的衣领,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没用。
小孩儿见挣扎无用,便大声嚷嚷了起来,道:“放开我!放开我!欺负小孩儿算什么本事!”
杨潇从他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晾在众人眼前,道:“做小贼便是本事?”
小孩儿一改之前的叫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人也是实在饿得没了办法,才会出此下策,求大爷大人有大量,饶小人一命。”
林西打量着小孩儿,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旧,却不破,身子虽然有些瘦弱,脸色却正常,根本不似几日吃不上饭的模样。
林西走到近前,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家住何处?”
小孩儿抬头看向林西,大眼睛转了转,道:“小人叫李柏,家住城隍庙。”
林西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指了指身边的杨潇,道:“知道他是谁吗?”
小孩儿抬头看了一眼,眼底有几分畏惧,道:“他是谁?”
“他是衙门的官差,被他抓到,还人赃并获,你还想跑?”
“你……你是官差?”小孩儿眼睛里的畏惧更甚,道:“大人,小人错了,您大人大量,就把小人当做屁放了吧。”
林西感兴趣地看着他,道:“你若说实话,我便让他放过你,否则我便让他送你去衙门,怎么样?”
小孩儿看看林西,又看看杨潇,犹豫了一会儿,道:“公子想知道什么?”
“你叫什么,家住何处,为何做贼?”
“我叫李柏,家住……”
见他眼珠又在打转,林西转头看向杨潇,道:“看来他是不打算说实话了,你送他去衙门吧。”
小孩儿一看顿时慌了,道:“不是,公子,小人说的是实话,小人真叫李柏,您凭什么说小人说的是假话。”
“凭我的眼睛。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我一看便知。”
“这不公平!”小孩儿急切地喊道。
“现在你是贼,偷了我的钱,你跟我讲公平?衙门最公平,走吧。”
杨潇见状拉着他就走,小孩儿连忙讨饶,“我说,小人说实话。”
“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好好想清楚。”
“我……我叫马小四,家住在城西烟柳巷,出来偷东西是因为我娘病了,病了好些日子,我偷偷攒的钱都买了药,可一日三顿顿顿吃,也没见好。眼看着药就要断了,我没办法只能出来偷。”
“烟柳巷?”杨潇微微皱眉。
林西见状好奇地问道:“这烟柳巷有何不对吗?”
花海棠小声在林西耳边说道:“主子,这烟柳巷是花街。”
“花街?”林西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说:“是青楼?”
花海棠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与青楼不同,在那里接客的妓子,都是有家有室的女子,接客的地方就在自己家中。”
“还有这种事?”林西惊讶地睁大眼睛,不过很快他便释然了,别说在这样的封建社会,就是在现代的和平社会,这种事也多的是。
“嗯,多数女子都是被家人逼迫,以此维持一家人的生计。那里多数女子都是染病,或者被虐待致死。”
林西听得皱紧了眉头,道:“被虐待致死?官府就不管吗?”
“那也得有人报官啊。”花海棠叹了口气,道:“她们地位低下,连身边的亲人都不曾将她们的性命放在心上,又怎么指望别人。有的人家还巴不得她们被打死,这样他们便可以讹上一笔,能再娶一个更年轻漂亮的,出去接客的话,能要个好价钱。”
林西拧紧眉头,道:“这些人当真没人性!官府就该查封这种地方,送那些人渣通通进大牢。”
“若当真查封,受苦的还是那些女人,她们干了这一行,已经脏了的身子,便一辈子也洗不清了,除了干这个,她们没有别的路可走。”
听完花海棠的话,林西的心情相当复杂,虽然不愿承认,但花海棠说的没错,她们这样的人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受尽冷眼和嘲讽,除了继续做妓子,她们没有别的活路。
查封一个地方很简单,却并未解决根本问题,其中牵涉的不止是青楼妓子那么简单,而是现代思想和封建思想的碰撞,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事。
林西来到马小四身前,问道:“你爹呢?”
“他死了。”
马小四从小活在别人的嘲笑声中,因为他娘干得是脏活,但他不怨恨他娘,是他娘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供他吃供他喝,还想着送他去读书。他只恨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畜生爹,他娘辛苦挣的钱都被那个畜生抢走,就连生病了,还被强迫着接客,甚至诅咒他娘早点死,这样他就能讹上一笔银子,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挣钱养他。
马小四日日在心里诅咒他,诅咒喝酒喝死,吃饭噎死,被人打死,所以在他心里那个畜生早就死了。
上一篇:穿成豪门花瓶后我靠学习走红
下一篇:魔法是第一生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