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89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吕顺出声质疑道:“怎么可能,甄留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我们看得一清一楚,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是啊,当时草民就在台上,看得一清一楚,就是甄留行的凶。”
“没错,草民也看到了。”
凶手若不是甄留,那他们就有被认定为凶手的可能,权衡利弊后,许多人都应和了吕顺的话。
林西扫了一眼戏班的众人,道:“若甄留是凶手,他想杀梁末,那定是对梁末有着很深的仇怨,且两人又同在戏班多年,对彼此应该很是熟悉,若是换了人,他怎能看不出?”
众人神情一滞,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们一定看得出来。
“既然他认出对方不是梁末,而是郡王,为何还要执意下手?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刺伤郡王,这是嫌自己的命太长,还是嫌自己连累的人不够多?”
“殿下别忘了,郡王想纳杨柳为妾,甄留因此心生嫉恨,认出是郡王,一时被嫉恨冲昏头脑,动手刺杀也说得通。况且若非心虚,他为何要逃?”吕柔出声说道。
“惊恐之下逃生,是人之本能。不过若他真心爱慕杨柳,待他冷静下来,定会主动投案。”
林西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脚步声,王府管家走了进来,行礼道:“王爷,甄留回了王府,现已被拿下。”
众人一怔,纷纷抬头看向林西,眼底皆是惊叹。
焦战见状眼底浮现笑意,道:“殿下真是料事如神。”
林西之所以在这里吃瓜,和戏班的人东拉西扯,一是为了了解戏班众人的恩怨,一是等甄留主动投案,他一开始就不认为甄留是凶手,因为他不觉得有人傻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还没杀死人的。
毕竟当时林辉没有任何防备,长剑又是开了刃的,若他真想杀人,林辉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很明显当时甄留意识到手里的剑刺入了林辉的身体,及时收了手,但惊慌之下,他的第一反应是逃跑,才会造成现在这种结果。
林昂看了看林西,道:“把他带进来。”
“是,王爷。”
管家退下,随后将被五花大绑的甄留押了进来。
甄留被推倒在地,后又挣扎着跪了下来。自他进来,杨柳的目光便注视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眼底的情谊却藏不住。
林西出声问道:“甄留,你可知罪?”
甄留抬头看了看林西,又看了看林昂,答道:“草民知罪。”
“哦,说来听听。”
“草民误伤郡王殿下,草民有罪。”
“分明是行刺,却狡辩为误伤,甄留,你把我们当成傻子不成?”
甄留闻言心里一紧,急忙辩解道:“大人,草民没有行刺郡王,草民只是照常演戏,草民不知不知为何郡王会在台上,也不知那把剑为何会变成真剑,草民当时被吓到了,惊恐之下选择了逃命,待草民冷静下来,便回了王府。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求大人明查!”
甄留并不清楚林西的身份,所以才会称呼他‘大人’。
“你不知郡王会上台?”
“草民不知,班主并未知会草民。”
“真剑和假剑,你分不清?”
“大人,臣上台时并未检查,剑是藏在鞘中,草民拔剑刺向郡王只是一瞬间的事,当草民意识到有问题时,已经为时晚矣。草民误伤殿下有罪,草民认罪,但草民并非行刺,草民是被冤枉的。”
甄留答话思路清晰,很明显他冷静下来后,仔细思考过。
“既然已经逃了,为何又要回来?”
“草民不想背负行刺的罪名,连累整个戏班。”
“你不想连累他们,可知他们是如何说你的?”
甄留一怔,转头看了戏班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杨柳身上,“草民不知。”
“他们说你与杨柳私通,嫉恨郡王对杨柳有意,故而刺杀郡王。若非本宫拦着,怕你没有说话的机会,便已被定了行刺的罪名。”
“你们!”甄留愤怒地看着众人,但在接触到杨柳的目光后,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道:“草民不管其他,只想自己问心无愧。”
林西将甄留的神情看在眼底,可见甄留对杨柳确实情根深种,他回来也是不想连累杨柳。
林西看向戏班众人,问道:“你们是否还坚持甄留就是凶手?”
众人相互对视,却迟迟无人开口。
“殿下,凶手不是甄留,他是被陷害的,求殿下明查,还他一个公道。”
果然第一个出声的是杨柳。杨柳与甄留本就有情,在得知甄留为了他主动投案之后,心中越发感动,为他说话是理所当然。
“殿下,草民也不信甄留是凶手,求殿下明查,还甄留和草民一个公道。”
第一个出声的是梁末。若不是倒霉蛋林辉突然出现,死的就是梁末,此时的他也回过神来,出声为甄留说话也在情理之中。
“殿下,草民也不信凶手是甄留。”
第三个出声的是班主孙昌。甄留是否知晓林辉会上场,他最清楚,再联系林西的态度,为甄留说话是顺应形势。
“殿下,草民有话要说。”这次出声的是孙喜。
林西看了过去,道:“讲。”
孙喜深吸一口气,道:“殿下,出事时草民就在郡王身后,看得正是甄留的方向,草民清楚看到在甄留刺中郡王时,他脸上是惊讶和惊恐,并及时抽出了长剑。甄留逃跑,也是在吕顺一声大喝后,明显是受到了惊吓,所以草民认为甄留所说皆属实。”
“既如此,为何方才不说?”
“郡王被刺,事关戏班所有人的性命,草民被吓得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什么。后听殿下分析,草民才稳住了心神,想起了这些。草民不是有意隐瞒,还请殿下恕罪。”
林西淡淡地看着孙喜,自然明白他最初不说,只是想尽快结案,不想被牵连其中,现在这么说,是看清了形势,顺势而为。这都是人趋吉避害的本性,虽然他不赞同,倒是能够理解。
焦战见状再次接话道:“以甄留和郡王当时的距离,若甄留当真要行刺,不可能只是重伤。”
虽然这话说的有点不中听,但不得不说焦战说到了点子上。
“都督说的没错。”林西认同地点点头,道:“这也是我断定甄留不是凶手的根本原因。”
林昂听明白了,原来林西早就认定甄留不是凶手,所以并未派人去捉拿,而是揪着戏班的众人不放。三年前的狼妖案,以及前些天的杀兄案,他都有耳闻,只是并未亲眼所见,所以一直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以为是有人为了讨好林西,故意夸大其词为其造势。现在看来,林西是真的很聪明。
“既然甄留不是凶手,那凶手又是谁?”
“凶手嘛……”林西扫视着戏班众人,道:“就在当时台上的几人当中。”
“当时台上的几人?”林昂也看向了戏班众人。
焦战接话道:“甄留.孙喜.吕顺.高达,排除甄留,那就只剩下孙喜.吕顺.高达三人。殿下,臣说的可对?”
林西的眼睛亮了亮,笑着说道:“都督不愧是都督,深知我心。”
焦战扬起嘴角,道:“多谢殿下夸奖。”
林西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禁一阵懊恼,“他不会想多了吧,我真的没别的意思!”
被点名的三人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纷纷说道:“殿下明查,不是草民,草民冤枉!”
一直未曾出声的林遂问道:“殿下,为何是他们三人?”
“根据之前的推测,凶手原本是想借甄留之手,杀害梁末。郡王突然想登台,取代梁末的位置,若凶手知晓这个消息,势必会想办法阻止此事发生,毕竟刺杀郡王的罪名非比寻常,一个弄不好整个戏班都得连坐,藏在其中的凶手自然也不会例外。
可事实却是计划依旧在进行,由此推断,凶手并不清楚郡王的临时决定。方才孙班主曾说过,不清楚郡王要登台的人有四个,分别是甄留.孙喜.高达.吕顺。甄留的嫌疑暂时可以排除,那凶手就只能在这三人之中。”
“原来如此。”林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那这三人中谁与梁末有仇,谁就是凶手。”
“世子所言不错,但臣觉得还可以加上一条。”
虽然焦战是接的林遂的话,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林西,意味很明显,就是想林西接他的话。
林西暗中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让他如意,只是众人在场,他若不接话,会让焦战下不来台,从而引起别人的猜想,所以林西只能无奈配合。
“都督说来听听。”
焦战眼中闪过满意的微笑,道:“此人还与甄留有仇。”
林西敏锐地察觉到焦战的情绪变化,心里忍不住吐槽:“嘚瑟。”
“都督所言不错,凶手确实与甄留有仇。”
孙喜闻言连忙辩解道:“殿下,草民与他们两个没有仇怨,草民是否能排除嫌疑。”
林西并未理会孙喜,而是看向梁末,道:“梁末,他们三个之中,有谁和你有私怨?”
梁末看了看孙喜三人,道:“回殿下,草民自认平时为人不差,别说结下仇怨,便是争吵都没有,草民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何要杀草民。”
孙昌接话道:“是啊,殿下,梁末是戏班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未和别人发生过争执,怎会有人想要杀他?”
林西看向杨柳,问道:“杨柳,孙班主所说可属实?”
杨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回殿下,班主所言不假。”
“那这般说来,符合凶手的条件,便只剩下一条,那就是与甄留有仇。”
焦战再次接话道:“殿下的意思是凶手的目标是甄留,梁末只是凶手对付甄留的工具?”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若焦战所说不假,那这个凶手也太过狠毒,竟然为了对付甄留,不惜害死一条无辜的性命。
这么一想,众人不禁在心里感慨:“小郡王还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林西看向甄留,道:“他们三个之中,谁与你有仇怨?”
甄留转头看看三人,道:“回殿下,我们同在一个戏班这么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有争吵的时候,草民实在想不通,谁会这么恨我。”
“凶手就在他们三人之中,你以为谁的可能性大些?”
甄留看着三人,三人也看着甄留,眼神交汇间,相互传达着信息,表面信息无非是‘不是我,你别冤枉我’.‘跟我没关系,你要相信我’等,是否有深层信息,就只有他们彼此知道。
林西突然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林昂,道:“皇叔,院子可是打扫好了,我有些累了,今日就先到这儿吧。”
林昂一愣,有些跟不上林西的节奏,这眼看着凶手就要呼之欲出了,怎么突然就不问了。
“管家,管家。”
王府管家听到呼唤,连忙走了进来,道:“王爷有何吩咐?”
“去看看给太子准备的院子是否打扫好了。”
“王爷,院子已经收拾完毕,殿下随时都可以入住。”
林昂看向林西,道:“殿下如何打算?”
“今日先到这儿吧,把他们单独关进一个院子,任何人不许进出,待明日再审。”
林昂点点头,道:“那就照太子的意思做。”
高唐应声,带着戏班众人退了下去。
林西见状笑着说道:“还得劳烦皇叔派人给我们带个路。”
林昂转头看向林遂,道:“遂儿,你带太子去别院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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