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96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锦衣卫领命,一个手刀下去,杨祥便失去了意识,紧接着便被两名锦衣卫拖了出去。
在场的女人不敢再有所动作,唯恐也被抓去诏狱喝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祥被拖走。
“给你们一个时辰收拾东西,马上滚出公主府,否则别怪我亲自动手,到时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走。”
杨祥的正妻罗氏顿时惊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出声质问道:“这里是我家,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这里是公主府,不是永乐侯府,你们有何资格住在这里?”
罗氏的神情一滞,当年的永乐侯府,随着杨贺去世,侯爵不在,而被朝廷收回。他们这些人便理所当然地搬进了公主府,从未想过他们与昭和公主没有半分关系。
虽然她们心知肚明,但她们也知道若是离了公主府,便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哪肯轻易搬出去。
罗氏强词夺理道:“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现在把我们赶出去,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杨潇轻蔑地看着她,“我是皇室血脉,和你们不同,不要随意拉扯关系,否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潇是林韵的亲孙子,身体里留着林氏皇族的血,说是皇室血脉无可厚非,若他们敢说,那便是混淆皇室血脉,是杀头的罪过。
“你……”罗氏到底有点见识,没有继续纠缠。
“计时,一个时辰后,若他们不走,便统统抓去诏狱。”
“是,大人。”
杨潇转身离开,来到门口时又顿住了脚步,道:“记住,属于你们的,你们可以拿,不属于你们的,拿走一件,剁一根手指头!”
杨潇的神情冷酷至极,看得一众女眷心里发寒,不敢再多说一句。
杨富所在的院内,一家老小刚刚吃完饭,正在喝茶聊天。
杨潇突然带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把杨富打晕打走。女人们被这一系列动作吓蒙了,刚想张嘴说话,就被一阵抽刀声打断,一把把散发着森森寒光的绣春刀被抽了出来,吓得女人们到嘴边的哭嚎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同样的话,杨潇又重复了一遍,可杨富的正妻高氏更加跋扈,冲上去就要和杨潇拼命,被杨潇一脚踹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高氏的儿子见母亲被打,抄起桌上的茶壶就朝杨潇砸了过去,杨潇一挥刀,将茶壶拍了回去,滚烫的茶水全部浇在他身上。
“啊!啊!”杨平被烫的大叫,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烫的通红,很快便起了水泡,一个接着一个,十分骇人。
高氏见状不顾身体的疼痛,连忙跑了过去,大声叫道:“大夫,快去请大夫。”
杨潇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你们只有一个时辰。”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你伤到哪儿了?”杨平的模样太过骇人,就连高氏也不敢触碰。
“疼,疼死我了!我要杀了他!娘,帮我要杀了他!”杨平嚎叫着。
高氏怨毒地看向杨潇,道:“杨潇,你个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杨潇淡淡地说道:“谁若敢出去请大夫,打断双腿扔出去。”
高氏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杨潇,你这是谋害人命,我要告你!”
杨潇转身就走,不屑再看他们一眼。
最后一个去处,便是那所谓的祖母张氏以及堂叔所在的院落。
杨富的父亲杨升早两年病死了,杨东是杨吉和杨祥的父亲,是杨贺的第二子,而张氏便是杨东的亲生母亲,他们母子仗着辈分,霸占了公主府最好的院落,一住就是十年之久,现在也是时候还回来了。
杨潇刚走进院落,就见杨东搀扶着张氏从屋里走出来,明显是有人过来报了信儿。
张氏一看到杨潇便横眉立眼,怒斥道:“杨潇,你这个逆子,你说你都干了什么!”
“动手。”杨潇无视张氏,直接下了命令。
身后的锦衣卫得到命令,朝着杨东扑了过去。
眼看着锦衣卫冲了过来,杨东慌了,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杨潇,我是你叔父,你竟敢对我下手,你这是不孝,大不孝,我要去告你!”
张氏见状指着杨潇的鼻子破口大骂:“杨潇,你个杀千刀的,竟敢动手抓你叔父,就不怕传出去,被天下人耻笑吗?”
“一个妾室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看来我这些年太过纵容你们,让你们没了自知之明。”
“妾室?”张氏最在意的便是这件事,杨潇这般说就相当于捅了她的心口窝,“我是你祖父的侧夫人,你怎敢说我是妾室!”
“祖父是驸马,没有祖母的准许,此事便是祖父也不能做主,所以你这个侧夫人不作数,你只是个妾室,且永远都只是妾室!”
杨潇知道她在意什么,一刀一刀地往她心口窝捅去。
张氏被气得脸色铁青,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指着杨潇骂道:“你……你个挨千刀的,你个不肖子孙,你不得好死!”
杨潇冷笑,道:“来人,带走。”
锦衣卫一拥而上,很快将杨东制服,杨东破口大骂,被锦衣卫一拳打在脑袋上,打得他两眼发黑,脑袋嗡嗡作响。不等他回神,又是一拳,左右开弓,不偏不倚,直到他被打晕了过去。
张氏被吓得不轻,连忙上前阻拦,却被一把推到在地,而杨潇只是站在一旁冷笑旁观。下人们也不敢上前搀扶,唯恐被牵连。
往日高高在上的老夫人,现在模样狼狈的倒在地上,却无人敢搀扶,这就是人情冷暖,却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杨东被带走,张氏这才意识到杨潇是要动真格的,她挣扎着爬了起来,道:“杨潇,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里是公主府,我可怜你们,让你们住了这么多年,你们不知感恩,还得寸进尺。如今我终于醒悟,给你们一个时辰,马上收拾东西走人,否则我不介意让人把你们扔出去。”
张氏听到这儿,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有在这公主府里,她才是人人奉承巴结的老夫人,一旦被赶出去,那她就什么都不是,以那些好吃懒做的子孙,他们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绝对不能出去,绝对不能!
“你要赶我们走?你凭什么?”
“凭这里是公主府,而我是公主的唯一血脉,你们这些渣滓不配留在这里。”
“我是你祖母,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的祖母是昭和公主,你居然敢冒认,很好!来人,把她抓起来,扔进诏狱。”
“是,大人。”
“你……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敢跟我动手,知不知道我是谁?别碰我,放手!”
看着面前这个撒泼打滚的老太婆,杨潇自嘲地笑了笑,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忍气吞声那么多年,就这样的一群渣滓,留在这里都是对昭和公主的亵渎,他居然让他们在这里颐指气使这么久,真真是愚不可及!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可那些人却明显将杨潇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既然都不想竖着出去,那就让他们横着出去。”
“是,大人!”
杨潇一声令下,整个公主府闹腾了起来,女人的哭嚎声顿起。
“打,打死了我担着。”
“是,大人。”
杨潇的声音不大,却让哭嚎的女人们静了静,随后又开始哭喊起来,锦衣卫们也不含糊,撸袖子开打,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硕大的拳头打在身上,疼得她们嗷嗷直叫,有的甚至被打吐了血,随后便像死狗一样,被拖着扔了出去,众人见状不敢再闹,被连拉带拽地轰出了府。
公主府的动静惊动了不少人,看着府外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他们不敢多问,只是好奇地旁观,心里揣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杨吉等人的家眷被赶了出来,众人以为是杨潇犯了事,皇上派人来抄家,一问才知竟是杨潇在赶人。
将所有人都赶出公主府,杨潇去了刘灵儿的院子,虽然是她把自己从母亲身边抢走,可这些年来她也尽心尽力地抚养了他,于他来说恩重如山,所以他十分敬重刘灵儿。
叫开院门,杨潇径直走了进去,道:“母亲在何处?”
“夫人在正厅等大人。”
杨潇点点头,加快脚步来到了正厅,一眼便看到了神色憔悴的刘灵儿。走上前,他躬身行礼道:“杨潇拜见母亲。”
“潇儿免礼,过来坐。”
刘灵儿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脸上带着慈爱的笑。
“谢母亲。”
杨潇坐到了刘灵儿的下首,并不是她所指的位置,中间隔了一个空位。
刘灵儿的眼睛暗淡了几分,道:“潇儿可能和母亲说说,为何会突然做了这番决定?”
“这些年为了维护杨家的声誉,我忍气吞声,被他们当傻子一样压榨,自认为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我却忘了,我还是昭和公主的血脉,我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怎能被一群渣滓骑在头上?若祖母在天有灵,定对我万分失望,我不能再令她老人家蒙羞,不能再让这些人作威作福。”
刘灵儿怔怔地看着杨潇,好半晌才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对,是母亲糊涂了,母亲不该劝你忍气吞声。”
“母亲不必自责,从今日起,我们便与他们没有任何瓜葛。”
刘灵儿担忧地说道:“可他们到底是杨家人,赶出去也就罢了,若彻底断绝关系,恐会招人闲话,影响潇儿的仕途。”
“我做锦衣卫指挥使五年之久,一直无法升迁,母亲可知为何?”
“为何?”
杨潇平静地看着刘灵儿,“皇上说我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又怎堪重任?”
刘灵儿一怔,眼底浮现愧疚之色,道:“潇儿,对不住,是母亲耽误了你。”
刘灵儿的父亲是礼部主事,非常看中孝道,从小便教刘灵儿三从四德,以及《孝经》,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以至于刘灵儿也深受其影响,对张氏逆来顺受,还规劝杨潇多多忍受。杨潇敬重刘灵儿,不想违背她的意思,也受其影响,选择忍气吞声,直到被林西一语点破。
“母亲,过去的便让它们过去吧,以后我们引以为戒便好。”
刘灵儿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潇儿,你……可恨我?”
杨潇心里一紧,本能地移开了视线,道:“母亲辛苦把我抚养长大,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怨恨?”
“潇儿,当年把你抱到身边抚养,确实是我太自私,也……存心不良。”
杨潇的心提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母亲这是何意,我有些听不懂。”
“当年你父亲迎娶我不久,便纳了你母亲为妾,府中议论纷纷,都说我这个新夫人才刚进门,就被冷落,实在是可怜的很。我也是被爹娘娇养着长大的千金小姐,哪受过这种委屈,不禁对你母亲心生怨恨。后来,你父亲去了边关,你母亲紧随而去,而我却只能留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独守空房,一守就是五年,守来的却是你父亲战死的消息。”
杨潇静静地听着,突然觉得她的人生甚是凄凉。
“自我嫁入公主府,我与你父亲在一起的时间不足半月,而他只有洞房花烛夜去过我屋里,临走也没给我留下只言片语。而你母亲,从小便陪着他长大,长大后又做了他的妾,还陪着他在边关五年,为他生下独子。”
刘灵儿看向杨潇,问道:“潇儿以为我与你母亲谁更可悲?”
杨潇没有回答,他似乎能理解她的心情。
“夫君走了,我成了寡妇,没有子女傍身的寡妇,我的下半辈子只能孤独的老去,我怎能不怨恨?所以我便把你夺了过来,我是你父亲的正妻,按规矩妾室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都该有我来抚养,我这么做有错吗?”
杨潇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错了。”刘灵儿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道:“对你父亲的死,我更多的是怨恨和惶恐,我对他谈不上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可你母亲不同,她与你父亲是青梅竹马,他们感情深厚,你父亲的死给她的打击是巨大的,而我又夺走了她的孩子……她的死,我有责任,很大的责任,潇儿怨恨我也是应该的。”
没错,她说的也正是杨潇心中所想,只是杨潇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所以才会敬重她的同时,又无法与她亲近。
“母亲保重身体。”
“这些年我备受煎熬,潇儿也备受煎熬,我清楚潇儿懂得感恩,所以这些年你对我敬重有加,做了一个儿子该做的。可我也清楚,你心里有怨,所以你尽了儿子的孝道,却从不肯与我亲近。”
刘灵儿说出了压在心底多年的话,顿感轻松了不少,“潇儿,以后不必委屈自己,若是不想见我,那便不必过来请安,也不用专门陪我用饭,只要潇儿过得顺心,我心里便会高兴。”
杨潇看着刘灵儿,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沉默良久才出声说道:“孩儿给母亲请安,陪母亲用饭,从不曾感到委屈,母亲不用多想。无论以前发生何事,都是母亲含辛茹苦将孩儿养大,孩儿怎能无动于衷。母亲,过去的事便让他过去吧,以后我们母子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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