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98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嘶。”一阵剧痛传来,林西忍不住痛呼出声,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脚被关胜抱进了怀里,脚上的鞋袜也已被脱了下来。
林西见状不禁自嘲地想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美色误人?”
关胜小心地将林西的脚放到鞋上,解释道:“殿下,您的脚踝错位,奴才已经将其复原,不过这几日您还需卧床休息。”
“卧床休息?这么严重?”一听卧床休息,林西就头大,刚来那两年的情景浮现在脑海。
“殿下伤得不轻,还是谨慎些好,若是留下病根便不好了。”
“那好吧。”林西无奈苦笑。
关胜蹲下身,道:“殿下,今日风大,您又伤了脚踝,让奴才背您回宫吧。”
“春喜去请太医了,若他回来见不到我,指不定急成什么样,还是等等吧。”
“奴才吩咐人等着,待春喜回来告知与他便可,殿下若是再着了凉,那就不是卧床修养几日的事了。”
林西看看旁边站着的小太监,思量了思量,便答应了下来。他扶着小太监站起了身,趴在了关胜背上。关胜稳稳地起身,轻松地往前走去,完全不似背了个大活人的模样,这力气跟他那张柔美的脸.瘦弱的身形,形成强烈的反差。
一路行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关胜直接背着林西到了寝殿,安置在床上。
春财见林西被人背着回来,春喜又不见了踪影,连忙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无碍,就是扭伤了脚。”林西看向关胜,心中好感倍升,笑着说道:“今日还要多谢公公。”
“殿下哪里话,这都是奴才该做的。以后殿下若有事,尽管吩咐便可,关胜绝不推辞。”关胜此时说话的语气,与之前有些不同。
林西闻言愣了愣,关胜这话满含深意,让他有些拿不准,道:“好,公公若有事,便去忙吧。”
“是,殿下。”关胜躬身行礼,随后便退出了大殿。
没过多大会儿,春喜便带着太医进了寝殿,急急忙忙地来到床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主子,您怎么回来了?”
“今日风大,那亭子又在高处,不宜久待,关胜便背着我回了。”
“是奴才考虑不周,改日奴才定亲自拜谢关公公。”春喜转身看向身后的太医,道:“太医,你快给殿下看看,殿下的脚伤了。”
太医见状连忙行礼道:“臣周钰参见太子殿下。”
“周太医免礼。”以往给林西看诊的都是汪桥,这个周钰看着面生。
“谢殿下。不知殿下哪只脚伤了?”
林西将右脚伸了出来,周钰见状连忙蹲下身查看伤势。
林西随口问道:“今日汪院使不当值?”
周钰答道:“回殿下,汪院使被皇上叫去了宁安宫。”
林西明知故问:“去了宁安宫?可是德妃娘娘病了?”
“微臣不知,还请殿下恕罪。”
周钰低着头,林西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也没指望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
“无妨。方才关胜帮本宫看过,复原了错位的脚踝,你再看看可还有不妥?”
“是,殿下。”周钰仔细查看过后,道:“回殿下,确实是扭伤导致的脚踝错位,关公公复原的很及时。不过还需要做夹板固定,需卧床休息七日,走动时还需拄拐行走,至少一月不能跑动。”
“这般严重?”林西惊讶地看向自己手上的右脚。
“是,若想完全恢复至少要两个月。”周钰肯定地点点头。
林西无奈地说道:“好吧,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吧。”
周钰为林西固定好夹板,又用纱布缠好,便躬身退出了大殿,全程都是面无表情,就好似面瘫一样,真是可惜了一张好看的脸。
周钰走后没多久,林扈就带着汪桥来了春和殿。
林西见状单脚起身,道:“父皇,您怎么来了?”
林扈大步走上前,伸手扶住了他,关切地打量着,道:“西儿这是哪里伤了?”
“父皇别担心,儿臣只是扭伤了脚,并无大碍。”
“怎么伤成这样?”林扈扶着林西坐回床上,弯下腰查看他的脚踝,一看那凄惨的模样,心疼得不行,恼怒道:“这些奴才是干什么吃的!”
春喜等人连忙跪倒在地,道:“奴才知罪,请皇上责罚。”
林西见状连忙出声维护,“父皇,是儿臣不小心,跟他们没关系,您要是责罚,还是责罚儿臣吧。”
“哼,你就护着他们吧,早晚有你吃亏的时候。”
“父皇,不说这个,儿臣今日去御书房是有事找您。”
林扈知道林西在转移话题,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揪着不放,道:“西儿找朕何事?”
林西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有事要与父皇商量。”
汪桥出声说道:“殿下,还是让臣给您瞧瞧吧。”
林扈应和道:“对,让汪桥给你瞧瞧,看看可有不妥。”
“好。”林西明白他们是担心自己的伤,自然不会反对。
汪桥仔细查看了林西的脚踝,确定并未诊错后,这才放下心来,和春喜等人一起退出大殿。
林西将花了两天才写好的计划书递给林扈,道:“父皇,这是开办玻璃厂的计划书,您看看。”
林扈接过厚厚的计划书,仔仔细细地看着,一边看一边点头,看不懂的地方便询问林西,林西给与解释后,林扈很快领会,并指出不妥之处,然后在提出改进的方法,两父子删删减减,写写画画,一份更为详尽又合理的计划书诞生了。
两父子整整讨论了一个下午,待回过神来,已是日落黄昏。
林扈将计划书收好,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西儿不愧是朕选的太子,林国有你,未来可期!”
林西苦笑着说道:“父皇,您确定不是笑话儿臣?现在看来,儿臣这份计划书简直做得一塌糊涂,太过想当然,一点不切合实际,还好有父皇在,若真按计划书实行,不仅会闹笑话,还劳民伤财,不仅不会造福百姓,怕是还要招来一顿骂。”
林西的计划书是照搬了现代的管理模式,但这是在古代,太过先进的理念,根本不能适应社会,就像古时候的王莽改制,最后也只能是以失败而告终。
有了林扈的参与,留下了可实行的部分,修改和补充了其他条款,让整个计划书更贴合实际,这样运行起来才更具可行性。
林扈笑着鼓励道:“西儿的许多想法都很大胆,让朕醍醐灌顶,虽然现在实行起来有些困难,但不代表以后不行。父皇还有时间,可以帮西儿打打前站,替西儿铺铺路。”
“父皇,您怎么说这种话?”林西敏锐地察觉道林扈语气里的不对。
林扈怔了怔,随即说道:“朕说错什么了?”
林西仔细打量着他的表情,道:“父皇,您可是有事瞒着儿臣?”
林扈无奈地笑了笑,道:“西儿又不想参政,不知道的事可多了,你说的是那一件?”
林西回想剧情,书中的林扈是在他十八岁那年病逝,可具体什么病,书中并没有说,他今年十五,也就是林扈还有年的寿命。想到这儿,林西的心脏一阵抽痛,本能地攥紧林扈的手臂,道:“父皇,您实话告诉儿臣,可是您的身体出了问题?”
林扈感受到林西的不安,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说道:“西儿放心,朕的身子好得很,还可以为西儿挡风遮雨很多年。”
林西看不出林扈撒谎的痕迹,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道:“父皇,待儿臣的脚伤好了,便上朝参政。”
林扈怔了怔,随即说道:“西儿可是想好了?”
“想好了。儿臣要为父皇分忧,让父皇有时间好好调养身子,儿臣已经没了母后,不能再失去父皇!”
林扈抱住林西的身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道:“放心,父皇不会丢下西儿,父皇会一直一直护着西儿。”
林西抱紧林扈,道:“一言为定!父皇不能食言!”
“君无戏言!”
得到林扈的保证,林西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松开林扈,道:“父皇,之前儿臣去御书房找您,听门口的侍卫说您去了宁安宫,后来春喜去找太医,又说汪院使也去了宁安宫,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德妃娘娘病了?”
林西过问这件事,完全是为了林扈的身体考虑,他不想林扈在操心国事的同时,还要为后宫那些腌臜事烦心。
“德妃小产了。”林扈没有隐瞒。
“德妃小产?”林西仔细观察林扈的表情,并未发现他有伤心的迹象,道:“父皇可知因何缘由?”
“德妃昨晚所用的膳食里被人下了藏红花。”林扈的脸色依旧平静,没有半点愤怒或者伤心的表情。
“藏红花?”林西虽然不懂医术,但藏红花他还是听说过的,“那这般说来,德妃娘娘小产并非意外。”
林扈点点头,道:“昨日德妃发现不对,便将膳食封存,经汪桥的检查,发现了里面被放入了藏红花。”
藏红花是一种名贵中药,具有活血化瘀.通经止痛的功效,他姐姐每次来月经就痛得死去活来,就曾经喝过藏红花茶。若是孕妇服用,很容易造成流产。
林西接着问道:“那父皇可曾查到此事是谁所为?”
“查问了几个奴才,宁安宫小厨房的宫女招认,是淑妃收买了她,让她在德妃的膳食里加了藏红花。”
“淑妃?”林扈的话倒是证实了关胜所言不假,“淑妃为何这么做?”
林扈冷哼了一声,道:“还能为何?谋害皇嗣!”
最初时章辛并非皇后,林扈也不是太子,真正的太子是林基,他是嫡长子,名正言顺的未来储君,而且他文武双全,又温和纯良,深受先皇的宠爱。只是章家日渐势大,想方设法动摇林基的太子之位,最终太子被迫害致死,先皇也因此大病一场。
后来在章家的操纵下,林扈成了太子,而为了林扈的太子之位不被动摇,章辛用尽各种手段,谋害皇嗣,除了几个背景强大的妃子外,其他人所生的皇子皆胎死腹中,或者夭折。林扈见惯了这种事,并不会感到半点惊讶。
“父皇相信是淑妃所为?”
林扈长出一口气,道:“种种证据皆表明是她所为,朕不得不信。”
“种种证据?除了那个宫女的证词,还有什么证据指向淑妃?”
“还有庆安宫的柳嫔.徐嫔,怀安宫的张贵人,在淑妃掌权的年前皆经历了小产,全部在膳食中发现了藏红花。藏红花是名贵药材,只有两个嫔妃曾在御药房拿过,一个是德妃,一个是淑妃。德妃是一年前拿的药,只拿过一次,而淑妃拿药的次数正巧与宫中嫔妃小产的人数相吻合。这些证据足够定她的罪。”
“父皇可曾找淑妃对质?”
“朕已经问过了,只是她死不认罪,说她从未拿过藏红花这味药。”
“那是否有可能是有人冒领了药材?”
“这不可能,取药必须有各宫主子的牌子,且要详细记录,否则没人能从御药房取药。”
“那御药房的人是否有被收买的可能?”
“这么昂贵的药材想要取用,必须由御药房主事签字,取药人签字,称重人签字,除非那人能收买所有人。而且淑妃身边的侍女春雨招了,是她奉命去御药房取药,取药的次数以及重量都能对得上。”
见林西眉头紧锁,似并不认同,林扈忍不住出声说道:“西儿不认为凶手是淑妃?可是因为西儿与路儿亲近?”
林西一怔,随即说道:“父皇是担心儿臣感情用事?”
“西儿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善良,太容易心软。”
林扈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他,却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林西无奈地笑了笑,道:“父皇,儿臣与路儿亲近不假,但儿臣与淑妃并不亲近,儿臣不会带去个人情感。”
“那西儿为何还未淑妃说话?”
“儿臣并未为任何人说话,只是现在旁观者的角度,去询问这起案件的过程,以及推演存在的可能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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