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人顶流养老团 全员恶人顶流养老团 第68章

作者:清风不解其意 标签: 娱乐圈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等到时候全都摆出来,就不相信还不能战胜沈星燎的小岛!

  宁随听他的,直接打经理的电话让他送奶茶过来,蓝绡流便心满意足地拎着上车,懒洋洋地眉眼里面都是餍足。

  但是回去的途中没有了蓝绡流来转移注意力,宁随不受控制地总是会去回想他跟沈星燎的对话,只觉得心脏都快要烧起来般躁动灼热。

  蓝绡流敏锐地察觉到宁随的异样?,但是暂时没空跟其他人讨论,他们还在激情地辩论这十来个备选项都各自有什么优缺点,还想往清单里面再添十来个!

  宁随说不清楚是紧绷还是松了口气?,闭着眼强行消化自己的情绪,也为待会儿回家后要发生的事情做心理准备。

  家里面有个昂贵的摄像机,是宁随接手万界娱乐以后才买的,原本是用来给三位艺人在家做训练用的,但是谁都不肯在家努力用功,非要快开拍了才临时抱佛脚。

  摄像机便闲置下来,宁随直接把它带回到房间里面,检查有没有电到底能不能拍。

  背后是沈星燎跟着进门的声音,他没有回头,听觉却不受控制地变得敏锐,就连检查电量都无法专心,意识不断地往那边飘去。

  他听到沈星燎轻轻的关门,就连锁也啪嗒地扣上,宁随的心脏轻微地颤抖了下,睫羽低垂下来,很快就察觉到沈星燎站在自己背后。

  倒是没有贴近,大概是有几步路的距离,他安静地等待着宁随摆弄完摄像机,片刻后忽的问,“随随,你要拿来收藏吗?”

  宁随猝然回头,冷静地压抑着自己狂乱的情绪,“……会的。”

  “那我先去洗个澡。”沈星燎点点头,自然而然从衣柜里面取出衣服就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就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宁随觉得自己也需要去洗澡,从玫瑰花房回来满身都沾着味道,有点过于浓郁了,几乎是把沈星燎身上那股子淡淡的木质香都给压过去。

  现在他们俩的状态就很……暧昧,宁随不知道用这个词语来形容对不对,就自从谈到身体这个话题开始,就已经避不开这种氛围了。

  即便这种事情好像比接吻还要来得含蓄,两人又不是没有碰过没有见过,经常沈星燎要在这里过夜的话,醒来的时候宁随的手都会贴着他的胸膛。

  可此时的意义跟从前截然不同,宁随知道他早就已经不把自己当成小孩了,现在就是两个成年人在坦白地面对自己的欲望。

  甚至到现在,宁随都无法去预估,真正开始的时候他会想些什么。

  也不知道在原地汹涌澎湃了多久,浴室的门打开,宁随扭头看去,发现沈星燎连头发也洗了,拎着毛巾就坐回到床上。

  他就像是平常那样?,衣服也都穿的好好的,除了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蒸腾着热气以外,并没有任何地区别,就连神色都很平静。

  宁随将摄像机放下,低低说了声他也去,便也从衣柜里面翻衣服,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触手可及的地方全都是沈星燎的,不管是衬衫也好、没有花纹的纯色短袖也好……

  平时宁随的衣服都是放在靠里的位置,沈星燎的都是靠在外面,但是中间都是纯色短袖,乍眼看去都差不多似地。

  沈星燎的衣服都会比宁随大上两个号,看看肩宽和衣摆就知道了,宁随做事情又耐心又仔细,通常都不会弄错。

  可直到他都在浴室里面洗完了,准备穿的时候才发现这次弄错了,宁随站在热气腾腾还没有消散的地板上,沉默很久,再次感受到了强烈的区别。

  如果是他以往穿沈星燎的衣服,穿就穿了。

  可现在他摩挲着布料舒适的袖口,觉得血液沸腾躁动得不像话。

  片刻后宁随将它套在身上,闻到了非常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家里面的衣服他们都是一块儿洗的,是很淡很淡的小雏菊,穿上没一会儿就会消散掉。

  如果是沈星燎穿过的衣服,在这股子味道消散以后,还会多点更淡的木质香调,跟他独特又成熟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每次都能够给宁随的感官带来强烈的刺激。

  轻轻地吸了口气?,宁随推开浴室的门。

  沈星燎已经坐在床边等了他会儿了,看到他身上明显大了两个号的衣服,眸色幽微地动了动,却只是招手让他过去,“随随。”

  大约是前期所有情绪的汹涌都达到了顶峰,宁随猝然间反而平静下来,走到他身边坐下,沈星燎便给他擦头发。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吹风机呜呜的动静都停下来,沈星燎低垂着睫羽,指腹轻轻地触碰他的耳垂,“我要脱衣服了吗?”

  “要。”宁随强行镇定地点头,并没有去看他,而是站起来想要去拿相机。

  但就像是有所感觉似地,宁随走到途中忍不住回头,脚步却豁然如同灌铅般动弹不得,神经震颤,就连瞳仁都不自觉地放大。

  屋内的光线昏暗,只有床头的小灯开着,沈星燎抬手脱掉上衣的时候,率先露出来的是结实而肌肉分明的腹部。

  他有非常清晰的人鱼线,顺着腰腹朝着裤边蔓延进去,肤色均匀具有质感?。白色的短袖从手臂褪下来的时候,又隐约可见他肩胛骨位置优美有力的曲线,肌肉像是在随着呼吸而轻微的起伏着。

  沈星燎的身形会比宁随高大很多,宁随早就有所体会?,被他抱着的时候都像是整个人能窝进他的怀里。

  可但凡心态发生改变,宁随再看清他的身体,便不再像是从前那样纯粹地觉得坚定可靠,他不自觉地呼吸凌乱,心脏烧得一片滚烫。

  直到沈星燎把衣服脱下来放到旁边,掀起深邃的眼帘安静看他,宁随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什么,但是身体像是被黏住般浑然无法动弹。

  他的视线也都紧紧地落在沈星燎的身上,很久才轻轻地沙哑地喊了声,“哥。”

  “嗯。”沈星燎坐在原地没有动,应答过后什么都没有说,目光很安静地跟他交汇,似是在晦暗沉寂的等待。

  宁随答应过他的,需要告诉他自己在看到他脱掉时,到底在想什么,宁随全都记得,可神经受到剧烈的冲击震颤,一时竟都阻止不了语言。

  摄像机全都被他抛在了脑后,宁随突然又不想拍了,拍了就算是自己收藏起来,也很有可能被其他人看到,只有不拍才不会?。

  不知道过去多久,宁随才走过去,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沈星燎的肩膀,然而指尖才刚刚接触,就像是被烫到般猛地蜷缩了下。

  “哥……”宁随竭力想让自己冷静,语言也组织得更加顺畅,“我记得我好像问过你,我是不是因为在疗养院待久了,也多了很多毛病。”

  “问过。”沈星燎的视线低垂,落在他紧紧蜷缩的手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烫到,血液沸腾,就连指节都染着薄粉。

  片刻后视线终于收回,又落在宁随的脸上,“但是你在出院前就检查过,没有能在病例上留下任何东西。”

  这就意味着现在宁随不管产生什么情绪,都是正常的。可宁随到现在为止经历的感情实在是太少,也不知道别人到底是怎样的,实在是无法从复杂中分辨。

  他只能跟沈星燎全盘托出,让自己最信赖的人为自己做决定,低声道:“你问我见到你脱上衣的时候在想什么,我的想法很强烈,我不想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看到。”

  “你说得对,当时听说你可能会这样拍的时候,我很难过也很愤怒,但是知道你没有拍我又觉得很开心。哥,你觉得我这样的心态是对的吗?”

  “为什么不对?”沈星燎直白地盯着他,“我们俩本来就应该这样?。就像是我说我爱你的时候,你下意识会回答你也是。”

  顿了顿,他忽的问道,“那么现在呢?现在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沈星燎看到宁随猝然撩起睫羽,眸色执着炽热,“没有任何区别,非要说的话就是更加强烈和清晰,如果你会公开的话,我应该会发很大的脾气?。”

  沈星燎知道这只是假设,没有再跟他强调自己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的问题,而是静静地听着,无声地打量着他说话时的神情。

  宁随饱满的唇瓣张合时很漂亮、也很坚定,“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跟你发过脾气??因为好像你做的每件事都能够让我感觉到快乐,除非是在你受伤的时候。”

  “但是现在你已经很强大了,我也会成为你的依靠,你不会再受伤了对不对?但是我又担心会有别人觊觎你。”

  “大约平时的时候这种想法没有那么频繁,但是见到你脱掉上衣的时候……”

  “哥。”宁随深深地吸了口气?,直白表达了自己的欲望,“我会控制不住地去想,这分明只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想要藏起来谁都别想看到。”

  “这种情绪是无法被消化的,只会一步步地把我吞噬。而当我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它又会激烈地转化为别的欲望,我会很想咬你——”

  宁随的话语骤然停住,他看到沈星燎豁然抬起眼睫,幽深地盯着他,瞳仁中的晦暗就像是浪潮般拼命地汹涌着。

  后知后觉地,宁随的瞳仁也逐渐扩大,像是遮天蔽日的迷雾又消散很多,显露出内心深处的底色,原来自己想要的是这些东西。

  从前他只觉得沈星燎咬他的时候很疼,密密麻麻地痛感传遍全身,但是也会带来铺天盖地的满足感?,让宁随心甘情愿的配合。

  可直到此时他才彻底地明白,每次沈星燎在咬自己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绪,他的占有欲比自己更加强烈、且无法控制,甚至毫无办法,便只能够通过这种制造疼痛的方式换取片刻的满足。

  还好宁随心甘情愿。

  每次都能够让他予取予求。

  否则现在宁随换位思考,都无法去想象如果自己拒绝沈星燎,甚至是表现出任何推拒难受的意思,沈星燎到底会有多么的难过。

  会跌进黑暗不见底的深渊,被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所淹没,会觉得自己爱的人压根就不爱自己?,伴随而来的还会有愤怒和绝望。

  “哥。”不知道多久,宁随沙哑着低声开口,“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沈星燎的视线轻轻的,盛满了幽晦和寂静。

  宁随莫名有点落泪的冲动,却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眼眶干涩又热热的,伸出手去将沈星燎抱住,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

  沈星燎身上滚烫,宁随跟他贴着觉得发热,但是手臂依旧收得紧紧的,低哑的声音在脖颈间显得闷闷的,又好像带着点几不可察的颤抖,“我好像现在才理解到你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沈星燎任由他抱着,明明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一步步地抛出问题,非要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可。

  “就是你说你爱我的那句。”宁随将脑袋埋了很久,才终于松开点手臂,抬头直视着沈星燎的眼睛,喊他,“哥。”

  大约是情绪动荡得厉害,宁随的眼角还染着无法消散的薄红,用这样炽热的视线盯着沈星燎时,沈星燎的心脏都好似颤了颤。

  “我当时不应该随便应答的。”宁随的呼吸跟他灼热地交缠,但是吐词格外地执着笃定,“在没有彻底理解到你说的爱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前,我不应该说我也是,因为我们俩付出的感情根本就不对等。”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哥,在我全部对你的感情里面,绝对不全都是亲情友情,现在我可以说我也爱你,最起码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爱情。”

  他每次说的时候,沈星燎的神经都会跟着颤动,尤其是最后说到大部分都不是亲情友情的时候,沈星燎的手都有点抖。

  他克制不住将宁随的腰抱得很紧,勒得宁随都有点疼,但是宁随并不吭声,说完以后还是那样盯着他,炽热得完全没有退却的意思。

  沈星燎咬了咬他的耳垂,终于疼得宁随轻轻的呜咽了声,但这已经让沈星燎竭力地忍耐了,他总觉得宁随天生就是会克制他的,不管是任何的话语和行为都会让他受到强烈的牵引。

  怎么会有人将自己的爱意说得如此直白炽热,甚至还为会早点没有跟自己感同身受而觉得难过,跟他道歉。

  倘若沈星燎真的表露出半分受伤的情绪,宁随说不定什么都会答应他。本来就已经是予取予求了,热烈起来竟有种奋不顾身的偏执。

  所以沈星燎才会那么爱他,每次得到回应的时候都觉得好像足够了,但是心底的深渊却拼命地汲取着,像是直觉里面早就认定,宁随还能够给他无止境的纵容。

  宁随险些被疼痛冲碎了意识,片刻后才缓和过来,他还有别的话要跟沈星燎说。

  “哥。”他抚摸着沈星燎的背脊,还是觉得烫手,均匀的肌肉在他的掌心就像是会呼吸似地,每次的起伏都能够让他感受到强大而蓬勃的力量。

  “你再等等我。”

  “我说百分之八十的意思,不是说只有这么多。但是我还剩下一些没有完全整理清楚,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好。”沈星燎双手将他拔起来,让他从一个跪坐在床上的姿势,变成了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深深地抱着他。

  额头抵着他的,沉默着没有言语,但是宁随能够察觉到他汹涌澎湃的情绪,透过彼此密切交织的体温,还有肌肤触碰时如同灼烧般的触感?。

  宁随也完全平静不下来,但凡是跟沈星燎聊到这种话题,他的情绪就会像是铺天盖地的浪潮似地,一浪浪地接踵而至,前面都还没有能够消化,又会有强烈的冲击力扑面而来。

  两人安静地抱了不知道多久,宁随现在才终于腾出空来,可以细细地观察着沈星燎的上半身。

  刚刚都没有看得特别仔细,就已经被汹涌的情绪击溃,宁随满脑子都是怎么把沈星燎藏起来不给别人看,瞳仁颤动间,连办法都已经在脑海中过了好多次。

  但是现在看还是觉得很好看,从前才认识沈星燎的时候,他好像还没有这么高大,也只是刚刚成型的少年而已。

  当自己也逐渐成长的时候,他也豁然变了模样?,成熟且具有压迫感?,是旁人无法想象得到的那种具有冲击性的精悍性感?。

  “现在不想拍照了吗?”沈星燎轻声问他。

  “我不拍了。”宁随摇头,“哥你会离开我吗?”

  “你在想什么?”沈星燎似是觉得好笑,但是对于这种话题压根就笑不出来,伸手惩罚般地捏了捏他腰间的肉,“不是你自己说过,现在的我很强大,而且你也可以让我依靠吗?”

  “最好我们都不要受伤,如果还有什么事情会让我们分开的话,我们也不会像是从前那么无力的。”

  宁随很认真注视着他,其实明明是不需要分辨真伪的事情,像是分开这么多年他们依旧在想着彼此那样?,为彼此而努力的情感已经深入骨髓,永远都不可能改变。

  可他依旧看了很久,轻声道:“那我就不想拍照片了,我想看的时候你就给我看……它是只属于我的吗?”

  “是。”沈星燎也很认真地回答他。

  房间内忽的寂静下来,两人的心脏都跳得很剧烈,按道理来说宁随现在已经承认自己爱沈星燎了,而且不是亲情友情的那种,总还要再做点什么推进他们的关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