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 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 第8章
作者:阿馥
赵词闻言融融地笑,“阿姨这么多年在我们家,也辛苦了嘛。”
双方互捧几句,阿姨说给他做完晚饭再走,赵词说谢谢后,回了卧室。
……
这天晚上,睡觉前,赵词复制妈妈给他的张聿年电话号码,存到电话薄,时间还早,才2012,他拨通这个号码,想询问对方明天几点到南城。
张聿年也是北城人。
电话直到响铃结束,都没有接通。
赵词只好打开信息,粘贴电话号码,输入文字:【你好,姐夫,我是赵迦的弟弟赵词,请问你明天几点钟到南城呀?】
赵词:【我去机场接你[小黄豆愉快]】
赵词关掉卧室灯,没有等回复,昨晚睡得迟,白天没有补觉,现在很困了。
然而他刚躺下,置放床头柜的手机便响起信息铃声。
张聿年:【你好,不好意思刚刚没有接你的电话。】
张聿年:【不用来接我,我打车就好了!】
赵词:【没关系,反正我没有事情做,你第二次来南城,人生地不熟,我要好好照顾你才好。】
北城,某个中西结合,占地宽广的现代园林宅院。
拿着手机,不自觉扬起唇的张聿年来回看着这条信息,意识到自己迟迟未作回复,懊恼自己,连忙打字:【谢谢。】
张聿年:【但真的不麻烦你,不用来接,我已经预订好网约车。】
张聿年:【而且我查看了天气预报,南城下雨,你出行会很不便利。】
赵词跟这个前姐夫相处时间不多,对方春节只在这待了短短两天,但印象里,张聿年就是个温润如玉彬彬有礼说话做事很让人舒服的人。
赵词笑笑:【南城这两天都是阴雨天,明天应该还会下雨,你不用我接的话,要自备一把雨伞哟。】
张聿年看着这条关心的话语,含蓄地笑着:【好。】
赵词:【那你几点到南城呢。】
张聿年:【大概早晨8点左右。】
赵词一愣,早晨8点?北城距离南城,飞行通常八个小时左右,所以张聿年机票定的是0点。
赵词:【好早。】
张聿年这下才意识到,确实太早了,他早先满心想的都是这样能早点见到赵词。
张聿年:【抱歉,是我的疏忽,我这就更改时间。】
赵词:【没关系,你到我家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何况我每天7点多就起床了。】
张聿年:【这样……】
赵词:【嗯呢,那你出行注意安全,我睡觉了,晚安,明天见。】
张聿年看着明天见三个字,脸上带着笑意:【好,晚安。】
张聿年:【明天见。】
聊天结束,张聿年退出去,放下手机,几秒后又拿起,打开信息,将他与赵词第一次在网络上的聊天看过来看过去,而后截图保存至云端。
距离再次见到赵词,还有大概十四个小时左右,张聿年却觉得自己心跳已经开始剧烈跳动,一如他第一次见赵词的时候。
春节那阵,张聿年与其说帮赵迦,不如说是帮自己堂妹张薇薇,扮作赵迦男朋友,去对方家里拜访。
那天是春节的第五天,天空下着鹅毛大雪,远近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
南城不似北城禁烟火,很有浓重烟火气息的年味儿。
汽车驶过扫了雪,却又新铺了薄薄一层的道路,停在一栋别墅前。
他从车上下来,周围有吵闹声,大小孩打雪仗,他没细瞧,绕去后备箱拿送给赵迦父母的礼品。
突然,一个雪球打在了他肩膀上,他下意识回头。
赵词朝他小跑过来。
彼时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在他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头脑有片刻的空白,继而心脏产生从未有过的沉跳。
“呃,对不起,你没事吧。”站他面前的漂亮男生,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同色系毛绒帽子,露出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玩的,双颊泛着潮红的巴掌小脸。
从未见过的一双纯净的黑色眼睛里,流露着局促和歉疚。
在他说没事的时候,立刻展露笑颜,朝他挥挥冻得指尖薄红的手。
“那我继续去玩啦,拜拜。”
漂亮、生动极了。
张聿年看着他小跑着往几个在等他的小孩儿那去,似乎怕再误伤到人,跑远了一些。
后来他在赵迦家里跟她父母话聊的时候,看到他跑进来。
才知道他是赵迦的弟弟,名字叫赵词。
比他小一岁,五月份才满18。
听了家人的话,扬着笑脸,乖巧地喊着他姐夫。
那短短两天,他们没有说过几句话,更未曾互留联系方式。
他却一直,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这次瓶颈期外出旅行散心,赵迦得知后,建议他去南城,后又来说,她母亲让他住在她们家,她弟弟会招待他。
张聿年几乎是没有片刻犹豫的答应了,而后提出“分手”,他给的说辞是总以男朋友的身份去她家,百害无一利。
然而真相,他……自然是埋存着些见不得人心思的。
想到此,张聿年耳根有些灼热,站起身,从衣帽间拿出几套衣服,对着镜子比来比去,不知道哪身更合适。
回过神后兀自笑,问了朋友,选中一套衣服,而后怀揣着时而紧张,时而喜悦的心情,坐上前往机场的车。
……
翌日清晨,赵词七点左右准时醒来,拉开落地窗窗帘,果然是阴雨天。
他洗漱完,查了一下北城飞南城的班次,还没有到。
看半个多小时书,再去查看,飞机已经到了十分钟。
赵词给张聿年打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
“..你好。”
很清润如玉石的一把嗓音,就是,听起来好像有点紧张?
赵词没有多想,“姐夫你好,我是赵词。”
“我,”张聿年拳头置在唇边,清清嗓子,“我知道。”
“你坐上车了吗?”赵词问。
张聿年放轻呼吸,“在车上。”
赵词,“哦哦,快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小区门口接你。”
他们小区进出要刷卡,但主要不是这个原因,登记一下就好了,主要是他总不能就自己在家里等着提着行李的客人。
张聿年,“好。
”
“你在飞机上有吃早餐吗?没有的话我给你做一份,”赵词说着,赧然,“就是我会的不多,只会煮面条和三明治。”
张聿年道:“很厉害了,我什么都不会做。”话音刚落,张聿年便有些懊悔,什么都不会,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值得宣扬的事。
这时,听见那边赵词说,“姐夫你的手价值连城,不会做饭才没关系呢。”
张聿年当即耳热起来,从小到大,他听过许多夸奖,以为早对此免疫,“……我听你姐姐说,你也是学习美术的。”
“是呀。”
“那,”张聿年轻声说,“同样无比珍贵。”
“嘿嘿,”赵词软乎乎笑了下,“嗯嗯。”
分明只是一通电话而已,张聿年却有种心内被火烘烧着的感觉,“对了,你可以别叫我姐夫,我已经和你姐姐分手了。”
赵词当然知道,“可是不叫你姐夫,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他总觉得以张聿年在国画界的地位,叫哥叫名字都不太合适。
张聿年闻言,笑说:“叫名字也没关系的,毕竟我只比你大一岁。”
“好吧,”赵词试着叫了一下,“张聿年?”
张聿年不受控地,脸颊泛起很淡的红,“嗯。”
赵词看不见,再聊两句,挂断电话前,问他要吃三明治还是面条。
张聿年说了三明治,互说等会儿见后,通话结束。
张聿年双手放在膝盖上,握着手机,维持着这个姿势好半晌,他查看地图线路,约莫36分钟左右到达目的地。
张聿年心内有些复杂,才打个电话而已,他就这样沉不住心性,见面后一定得冷静,万一被赵词发现同身为男人,他却对他存着那种心思,属实难言难堪。
张聿年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却敌不过地图上越来越近的距离,在还有五分钟到的时候,他指腹摁亮屏幕,发现印了指纹,车内分明开了空调,他却出汗了。
张聿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手帕擦去手上的汗,拨通赵词的电话号码。
赵词听到他说快到了,“我马上就去小区门口。”
五分钟转瞬即逝,抵达目的地,张聿年道谢,撑开伞
下车,先是望了眼小区门口,不见赵词身影,想必还没来,他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拿出行李箱。
网约车开走,张聿年撑着伞,站在雨里,确定付款,而后提着行李箱走向小区外面的一个凉亭。
听着雨声,真到了这一刻,心情倒没有在车上时那么慌张、起伏不定了。
他始终望着门口,没过多久,看见赵词撑着一把黑伞走出来。
赵词正想打电话,看到他后,朝他挥挥手,怕他等久了,朝他小跑着过去。
很快就到了近前,饶是赵词天天看着自己的脸,和天天看着明净哥哥那张俊美脸,再次看到张聿年的时候,心里也切切实实惊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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