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呀,大难临头了 少爷我呀,大难临头了 第35章

作者:荔枝园荔枝 标签: 励志人生 爽文 穿越重生

  京城虽已进入了深秋,但王府还里有不少从南地运来的新鲜水果,这个年代别的享受还可以弥补,就是各种时令蔬菜水果比较缺乏。

  他在庆国公府的时候尚感觉不到,但是上了国子监之后才发现,平常人家一到秋冬就很少能吃到新鲜的蔬菜水果了,有时哪怕有钱在外面也买不到。

  特别是那些反季节的蔬菜水果几乎不会上市,为数不多的供货渠道全部被京城各官宦世家垄断,国子监的膳堂哪里能买得到。

  在国子监的生活既没有国公府奢侈,又没有现代的便利,对江逸来说已经算得上是苦日子了。

  这回来了定南王府倒是让他好好享受了一番。

  江逸与韩嘉言坐在戏台下的太师椅上,两边用屏风挡着风,江逸的椅子上还铺上了厚厚的软垫。

  他一边吃着碗里由丫鬟剥出来红艳透亮颗颗饱满的石榴籽,一边看着戏台上的表演哈哈大笑。

  定南王府的主子虽少在京城活动,但王府的排场在,请戏班子自然要请那最当红的。

  这出戏是延喜班新排的一出滑稽戏,延喜班本就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戏班子,因为这出新戏,近期在京城更是大受欢迎。

  台上涂着花脸的丑角的表演妙趣横生,逗得江逸笑个不停。

  韩嘉言看得克制些,只是偶尔露出笑容。他见江逸这么高兴,指着台上的演员对一旁的管家说道:“赏银百两。”

  管家立刻唱道,“世子爷赏白银百两——”

  江逸这下有点不好意思,来府里吃吃喝喝还连带花这么多钱,他想了想小声问旁边的吉安,“你身上带了多少银票?”

  吉安立刻就明白了江逸的意思,苦着脸说:“少爷,就带了几十两。”

  江逸逛街一般都是挂国公府或者挂世子爷的帐,用不了多少银钱,所以两个小厮跟着江逸出门,一般就带点碎银子再加几十两银票。再者今日来定南王府,他想着哪花得了什么钱,也就没有问少爷。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小,韩嘉言还是听到了。

  他虽然不热衷于那些吃喝玩乐的行为,但也知道看戏时台下之人争相打赏是常事。

  “逸哥儿看着开心就好,赏银就由子斐哥哥代你出了。”

  又对着管家道:“小少爷也赏银百两。”

  管家立刻心领神会,大声唱道:“江小少爷赏白银百两——”

  延喜班的众人在后台听到管家的声音后脸上全是喜色。一下子得这么多赏银,就是班主开了这么多年的戏班子也不多见。

  来这些权贵人家家里唱戏虽说赏银多,但是风险也大,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贵人,整个戏班子都有可能瞬间瓦解云散,吃牢狱之灾都有可能。

  这回听戏的贵人像是心情不错,大家也能放下心里的大石头,安心唱戏。

  江逸听管家唱完声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韩嘉言说:“子斐哥哥破费了。”

  韩嘉言被逗笑了,“你子斐哥哥这点银子还是有的。”

  两人听完戏,韩嘉言又领着江逸在府里用了午膳。

  不用说,这午膳也是请的京城最好的酒楼的大厨做的,管家知道世子爷要请客,还找了两家分别擅长不同菜系的大厨。

  虽只有两个人,热菜就有十几个。韩嘉言不停让下人给他布菜,江逸嘴就没停过。

  这次去定南王府,不光是看戏,回来的时候管家更是在韩嘉言的吩咐下给他装了好大一车东西,不少从南地用冰块保存着运来的新鲜水果,还有韩嘉言派人搜罗的一些给他玩的小玩意儿。

  “不是之前就送了好些到府里,怎么还给我带这么多。”江逸对于吃饱喝足,看完戏还大包小包往家里拿有点不好意思。

  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好多不是从海运来的,就是从路途遥远的南地来的,在交通不便的古代,光是运费就不少了。这份心他目前还真没有什么能回馈的,所以才会有些过意不去。

  “都是些小东西,也就图个新鲜,并不值什么。逸哥儿就不用替我心疼银钱了。”韩嘉言宽慰他。

  江逸挠挠头,只能道谢接受,“那我就谢谢子斐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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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国公府里,这回江逸不能再偷偷摸摸了,那么一大堆东西,怎么也不可能不引人注目。

  还有好些水果他一个人哪吃得完,特别会借花献佛的江逸拿着东西到处送,祖母院里,父母院里,还有叔叔婶婶的院子里,这样算起来每人也就没多少了。

  轮到送给飞鸿院的时候,江逸自知没听大哥的话,有些理亏,于是亲自带着东西上了门去。

  见着他哥就是一阵撒娇撒痴胡搅蛮缠,好说歹说才让江慎同意免了他的那两篇功课。

  江逸走后,辛静姝拿着他送来的水果对丈夫说:“夫君对逸哥儿这么不假辞色,难得逸哥儿还总是记着夫君的喜好,方才还跟菱红说,秋日干燥,这雪梨记得留着给夫君做秋梨膏。”

  江慎一到干燥的秋冬季节就容易嗓子不舒服,所以到了这时会尽量少说话,在别人眼里就更是惜字如金,也只有家中熟悉的人才会注意到他这个小毛病。

  “若不是见他还算有点良心,今日的功课哪这么容易免了。”江慎轻哼了一声,但还是勾起了唇角。

  辛静姝对着别扭的两兄弟只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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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逸第二日又去了国子监,继续努力背书,拿着江诚的笔记琢磨。

  他还从没这么认真学习过,这份勤奋把自己都感动了。

  时不时与陈章两位好友感慨道:“这教官们怎么不评选一个最佳进步奖,或是最大转变奖?这我肯定能勇夺桂冠。”

  两好友对他的自卖自夸已经免疫,陈熙更是出言讽刺:“逸哥儿,你从进来开始到现在也就看了半个时辰的书,其中有一刻钟在夸自己。你还是先看完这几页再说吧。”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前排的同窗杜衡突然凑了过来对他们说:“你们知道吗?听说袁文良又摔断了腿!”

  “什么?”江逸大惊,“怎么可能,我昨日还见过他,腿好好的,活蹦乱跳一点事也没有,怎么会呢?”

  “就是昨日摔坏的!”杜衡父亲是太医院院判,家中又与承恩候府隔得不远,他的话听起来有几分可靠。

  “哈哈,那可是太好了,这就叫恶人有恶报。”江逸哈哈一笑,幸灾乐祸的心思昭然若揭。

  陈熙和章季青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你知道是怎么摔的吗?”陈熙问杜衡,他对这个比较关心。

  “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是他腿刚好,坐着马车去东市,路过走马街的时候马车突然出了事,然后翻了车把腿压断了。听说比上回还严重,这次是真的断了腿,皇后娘娘让太医院的张院使亲自去了承恩候府,说要是治不好就要治罪。”

  杜衡父亲就是太医,这种贵人受了伤拿太医出气的行为让他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哀,所以说起袁文良也是有几分生气。

  江逸一听,这不就是跟他在巷子里分开后发生的吗,心里更加觉得对方是活该了。

  "大夫治病只能尽其所能,哪有打包票能治好的,皇后娘娘也是,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江逸的话引起了杜衡的共鸣,他虽不敢这么说,但跟江逸想法是一样的。

  “好了,别提他了,提了都觉得晦气。”最后江逸一句话结束了此事的讨论。

  江逸本以为这件事就是听了一嘴八卦,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锅还能落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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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宁宫里,景元帝坐在宝座上,皇后则跪在下方。

  皇后跪着哭诉:“求皇上给臣妾哥哥做主,良儿是臣妾哥哥唯一的嫡子,这才刚好,只在巷口撞见了江五郎,良儿不过是与他争执了几句,两人一分开他就出了事。不是那他办还会是谁干的?”

  皇后以前都不会如此撕破脸直接向景元帝告状。可这回是真的生气,如果侄儿腿瘸了,以后就再也不能为官,这是事关前程的大事,她怎能不气。

  “朕自会查明此事,你先起来。”景元帝皱着眉,朝皇后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

  皇后身边的嬷嬷连忙把她扶起身。

  “皇上,定是您上回说要罚他,让他怀恨在心,这是赤裸裸的报复。”皇后起来后眼角还是红的。

  这回不仅仅是袁文良的母亲王氏,连袁仁安也觉得这事太过蹊跷。皇后听了兄嫂说了事情的经过后也很难不怀疑整件事情是江逸捣的鬼。

  “如果真的是他,朕定会给袁家一个公道。”景元帝这话是让袁家安心。

  随后他就派人宣了江慎进宫。

第40章

  江慎来到御书房时发现袁仁安和皇后兄妹二人都在并且神情严肃, 虽然感到惊讶,但面上并不显。

  不过脑子里还是已经转了好几遍,回想最近弟弟身上发生的事。

  不怪他立刻联想到了弟弟, 因为他被景元帝召到御书房多半次数是为了江逸的事。

  “参见皇上。”即便心里如此想,江慎还是面色如常, 向皇帝行了礼。

  “瑾和快快免礼。”

  景元帝见着江慎立刻和颜悦色地叫他起身, 全然不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光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皇帝对江慎的喜爱。

  上回江逸在奉天殿可没享受到这种待遇。

  “不知皇上召见臣所为何事?”江慎起身后问道。

  “袁爱卿, 此事你来说。”景元帝指示袁仁安解释。

  袁仁安讲完事情的经过后, 江慎很快就明白今日为何皇上宣他进宫了。

  听到袁仁安直接推断儿子受了伤是江逸所为之后, 江慎冷哼一声道:“逸哥儿心地纯良,绝无可能做出此等事情!”

  江慎对弟弟的滤镜也不小, 在他心中逸哥儿最多顽皮一些,小打小闹是可能的, 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怎就不会?上回在国子监医馆不就是江二公子做的?”袁仁安对江慎的矢口否认不能接受。

  “此事一目了然, 承恩侯府的马车受惊,令公子意外伤着了腿, 当时舍弟并不在场,如何能怪到他头上?”江慎虽然不满意,但看在皇后的份上,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

  袁仁安立刻反驳:“他不在场难道就不能在马身上做手脚?”

  江慎出差回来知道上回国子监的事后本来就对这件事的处置非常不满,只不过因为皇帝已经做过评判,他不便再说什么,这才没重新提起, 现在袁仁安的话正撞到他枪口上。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袁仁安, 反问道:“不知袁大人何出此言,莫不是因为自己做过这种事便怀疑别人也会做?”

  袁仁安一下被他的话噎住了。

  江慎却还没打算放过他, 继续追问:“马车是承恩侯府的,只碰了一面,我倒想问问如何做手脚?或许袁公子经验丰富可以告诉我等?”

  此话一出袁仁安更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江慎不想再跟他争执,而是直接对着皇帝躬身道:“皇上明鉴,如若所有人都可以像袁大人与皇后娘娘这般毫无证据便血口喷人,那刑部和大理寺办案可就简单多了。”

  “你!”袁仁安儿子才断腿躺在家里,赶来皇帝面前告状还要被挤兑,要不是在御书房,他就要不顾体面破口大骂了。

  江慎完全无视了他,反而沉着脸意有所指对着景元帝问道:“皇上急着召微臣来兴师问罪莫非是信了这些胡话?”

  “瑾和言重了,朕岂会不经查实便定人罪,朕只是想召瑾和了解一二,毕竟袁卿家说的事发前只见过逸哥儿且两人曾生过嫌隙这话没错。”

  景元帝被江慎一质问,也觉得方才有点不太讲道理,连忙安抚外甥。

  皇帝这么一说,江慎脸色有所缓和,但皇后面色就不太好看了。

  她知皇帝看重江瑾和,现在在这里争执也不会有什么用,决定曲线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