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呀,大难临头了 少爷我呀,大难临头了 第50章

作者:荔枝园荔枝 标签: 励志人生 爽文 穿越重生

  “等他做什么?”陈熙跳上马车坐在他旁边后问道。

  于是江逸将昨日从卫珩那里听来的事说给他听。

  “看来这卫珩在学堂人缘不怎么样呀?明显那个提出搜查的人是想引导嫁祸给他,说不定这钱就是那人偷的。”陈熙听完后摸着下巴分析道。

  “还有这种可能?”江逸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那卫珩会不会也想到了?他怎么什么都不说呀?”

  “既然对方主动提出搜查,定然是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有卫珩这个替罪羊在,很难怀疑到他头上。再者卫珩不是也说了吗?他是因为与你有过约定不便说明银票的来源,对方可能就是笃定这一点才敢嫁祸给他。”

  “不管了,这事总归是因我而起,今日我就去找王祭酒和纪司业说清楚,至少让卫珩回来上学。至于他们谁丢了钱,这就不关我事了。”

  陈熙没有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如此一来,祭酒定会问为何当日不说,势必牵扯出他替你代写功课的事。他回不回得来另说,说不定还惹得你一身骚。”

  这一点江逸倒不担心,这种在普通学子看来天大的事,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祭酒难道还能开除他不成,要真这样他还巴不得呢。

  江逸想到卫珩昨天犹豫的样子,更担心他自己想要放弃。

  两人正说着话,黄柏进来马车报信,“少爷,卫公子来了,不过他好像遇到了点麻烦。

  江逸掀开车帘,看见卫珩正与几个穿着国子监衣服的学子在说话。

  他穿着洗得泛白的干净衣袍,背挺得笔直,在众多穿学子服的学子中格外醒目。

  “这不是卫珩吗?被赶出国子监了还来这做什么?难不成是还想回来?”

  “大人们已经给你留了脸面没有把你送到衙门去,你还有脸回来?”

  “这种人竟然是我们的同窗,真是晦气!”

  江逸下了马车走近才听到,这几个相伴而行的太学学子是在嘲讽卫珩。

  看来陈熙说的没错,他人缘的确不太好。

  “卫珩!”江逸叫了一声背对着他的卫珩。

  “江公子。”卫珩转过身,放下了提着的心。

  他方才没注意到江逸的马车,还真有些担心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但江逸却忘记了此事。

  那几个学子见到江逸从马车上下来,看出那马车非普通人家所有,他们没料到卫珩还认识这样的权贵子弟,在江逸出声后立刻转开视线,灰溜溜地走开了。

  江逸很无语这些人,你要是不畏权贵还能被高看一眼,光会欺负卫珩这种平民子弟算什么事。

  他替卫珩解了围,卫珩自然又是一番感谢。

  “别废话了,让你早点来你还来这么晚,我等下要赶不上早课了,快走吧,咱们现在就去找纪司业。”

  江逸抓着卫珩就往国子监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对后面陈熙说:“你先走吧,我找纪司业解决完他的事就再过去。”

  陈熙看着急匆匆往前走,一心认为这事很容易解决的江逸,在后面叹气。

  ******

  江逸带着卫珩一路畅通无阻,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纪连云的办公书房。

  纪连云看到卫珩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们怎么会一起?”他盯着江逸疑惑问道。

  国公府少爷和平民子弟,国子学学子和太学学子,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扯不上关系。

  “纪司业,我听说卫珩因为被诬陷偷同窗钱财而被你们逐出了国子监,我是来给他作证的。”江逸直奔主题,说明了来意。

  “你怎么作证?”先不说他们俩怎么认识的,纪连云实在想不出江逸会怎么给卫珩作证。

  “他没有偷拿同舍之人的钱财,他的那两百两银票是我给他的。”

  纪连云没有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他的回答,而是问了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问题:“你为什么要给他钱?”

  这个问题江逸早就想好,“因为我请他帮我编写了一本考试秘笈,这就是我上个月月考考得好的原因,那些钱就是回报。纪司业,区区两百两能换来一次月考中等的结果,这个钱我给的没问题吧。”

  纪连云听了不由自主地点头,对江逸这种纨绔子弟来说,再给多点钱都不让人感到意外。

  “那你当时为何不说?”纪连云问的卫珩。

  他的话里最大的漏洞就是这个,为何当初不直接说出来,非要等到现在才找来。

  卫珩还没说话就被江逸抢先答道:“纪司业,本来说不说就是他的自由,其他人没有任何依据地胡乱攀咬才是不对!只要钱的来源没问题,是不是卫珩被逐出国子监的理由就不成立了,那他是不是就能回来了?”

  他的这个回答有点牵强,但也算是说服了纪连云。

  纪连云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最后在卫珩身上停留片刻后才说道:“这件事是祭酒大人做的绝对,我要禀告大人后才能给你答复。”

  “你也不用担心,若真的查明此事是冤枉了你,你应是能够回来继续上学。”这话是为了让他安心。

  卫珩的学业教他的博士非常认可,当时祭酒大人要把他逐出国子监时,他那一斋的博士没少替他说话,纪连云也希望不要冤枉了一个好苗子。

  江逸也知道,就这么简单两句话,当天就能让卫珩回来是不太可能。

  但听了纪司业的话他觉得这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两人对着纪连云行礼告退后,卫珩也再次向江逸表达了感谢。

  江逸自认为这件事他已经圆得很好了,除了两人的相识有一点说不太清,但应该问题不大。

  他没有料到卫珩那边是问题不大,有问题的变成了他。

  祭酒知道此事后非常认真,担心再次错判,把这件事翻出来后非要查个清楚,为此还请了大理寺的人来查。

  一番追究过后,偷钱的人还真被找到了,果真如陈熙猜测的那样,是与卫珩住同一号舍的那个李茂。

  这本来是个好消息,卫珩彻底证明了清白,毫无疑问可以回来国子监继续上学了。

  但不幸的是,当初替他们两人传话和传递作业的那个小僮因为经不住审问,见到大理寺的人被吓得竹筒倒豆子,一股脑把江逸和卫珩来往的事说了出来。

  于是江逸找人代写功课的事情就这样被暴露到了祭酒大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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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祭酒的桌子上摆满了江逸进国子监以来的所有试卷和功课,另外一边则是卫珩的试卷以及大理寺鉴定笔迹的吏目写的鉴定结果。

  “岂有此理!只要我在任,就绝不允许国子监再有这种歪门邪道作弊之事!”王祭酒被气得大拍桌子。

  “来人,将这些全部收起来,老夫要进宫面圣。”

  言毕,果真整好衣冠,又叫人准备马车,往宫里告状去了。

  纪连云现在是相当后悔,早知道江逸如此胆大包天,他怎么也不会答应同期的托付。自己来国子监这么久,就数这几个月最忙碌了。

  他看着祭酒大人的背影,迅速写了一封信,叫来随从给江慎送去,“切记亲手交到刑部江大人的手上!”

第52章

  奉天殿中, 江慎与太子站在皇帝的下首右侧,王祭酒站在左侧。

  一个江逸惹祸,两个哥哥争相过来替他平事。

  只是看着王祭酒这刚正不阿的态度, 江慎和太子对视一眼,感到了事情的棘手。

  王祭酒说起来有条有理, 从国子监为国育才说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中心思想就一个, 江逸这件事绝不能不了了之。

  “皇上, 此事若不处置, 何以服众?国子监众学子今后如何自处?臣请皇上降旨严惩。”

  他说完还瞥了一眼身旁的太子和江慎, 大有一副今日就是得罪储君也要直言进谏的架势。

  这种臣子要拗起来,连皇帝都怕。

  替江逸开脱是有点难, 江慎只把错往自己身上揽,“逸儿如今这样都是臣这个做哥哥的管教不力, 请皇上息怒, 臣回去一定严加教导,督促他改过自新。只是逸儿从小体弱, 还望舅舅看在母亲的面上饶他一回,瑾和愿意替他受罚。”

  江慎自从出仕后,除了在皇家家宴的场合,甚少在殿前称呼皇帝为舅舅,这回连亲情牌都打上了,也是看出皇上在气头上,真要罚起来不定罚得多重, 才出此下策。

  太子同样主动揽责, “这事儿臣也有责任,逸儿的试卷儿臣特地嘱咐国子监送一份到东宫, 这些竟然没能看出端倪,以致未能早些发现纠正他。父皇若是要罚,儿臣也难辞其咎。”

  一个是最看重的储君,一个是得重用的臣子兼外甥,这两人宁愿把错揽自己身上也要护着江逸。景元帝总不至于真因为这事把太子和外甥都罚了,只好连带他们都口头训斥了一顿。

  至于江逸,只象征性地罚了抄书。

  这让无功而返的王祭酒出奉天殿的大门时还在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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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曾想,两人刚把景元帝的火气给压住,后脚就听到太后宫中的宫人来报,荣惠公主在寿康宫哭得差点背过气去了。

  这是景元帝的亲姑姑,皇帝当然不能不顾。

  一边询问太医院的人可去了,一边连忙往寿康宫的方向而去。

  太子和江慎也在殿上,听了这事肯定要一起去的。

  路上太子见江慎表情微妙,直觉这事跟江逸脱不了干系,低声问道:“莫非这其中又有逸哥儿的手笔?”

  江慎简单江昨日江逸在百宝阁之事告知。

  “我原本是预备今日散值后去一趟英国公府,岂知……”

  他没说完的话太子心领神会,弟弟闯祸的速度太快他们也是意想不到。

  几人到寿康宫时,荣惠公主已经好了很多。

  一见皇帝到来,才好些的荣惠公主又哭诉上了。

  于是景元帝一天之内听了两次对江逸的告状,这下可好,太子和江慎都有点没法开口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对方是结结实实地被打了。

  没错,荣惠公主这回是来真的,直接带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范思贤进宫来了。

  景元帝铁青着脸,怒道:“说起来还是表兄弟,就算是起了两句口角,也不至于把人打成这样!”

  说这话时,还看了好几眼太子和江慎两人。

  江慎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头疼,荣惠公主明显有备而来,这次可能没法像上回袁家的事那样好解决。

  但话他还是要替弟弟辩解两句的。

  “此事我听逸哥儿所说好像有所不同。若不是原本要成交的交易被范表弟横插一脚,他也不会争执起来。逸哥儿当时只带了一个小厮,见英国公府护卫成群,许是太过害怕,才有些不知轻重。”

  这话大家都知道是替江逸开脱,但说起来又有几分道理,这样显得江逸的出手并不纯粹是恶毒。

  若只有这件事,江慎这么说景元帝或许还能听一听,但因为方才国子监那事,皇帝对江逸已经有了偏见,因此并未能说服景元帝。

  关键时刻还是要看太后的,她老人家才不管景元帝怎么生气,只在乎外孙有没有吃亏。

  “这么说来逸儿是为自保?瑾和你快告诉本宫,逸儿可有受伤,伤得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