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呀,大难临头了 少爷我呀,大难临头了 第82章
作者:荔枝园荔枝
他显然有点高估江逸的自觉性了。
他哪知道弟弟一点原则也没有,只不过是提了一句要不要去金陵玩,他就立刻一口答应。
看他这样子,江慎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就这么想走了?在苏州已经玩够了吗?”
“大哥莫不是想反悔?你可是答应了的,不能出尔反尔!”江逸还一心想着有名的夜夜笙歌的秦淮河畔,生怕大哥突然改变了主意。
江慎无奈,只能嘱咐白杨一定看牢了他。
白杨心中战战兢兢,他根本没有信心能看得住这位小少爷,谁不知道在京城的时候这位就是无法无天的主,现在没了世子爷辖制,那还不成了脱缰的野马。
他将目光投向定南王世子,还想这位世子爷能够管一管。岂料定南王世子看二少爷的眼神中的宠溺眼一点也不比自家世子爷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然谁会同意在临上船的时候因为相中了另一艘样式的,要求跟别人换这种不合理的要求呀。
两位世子爷竟然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还真给他换了。
白杨现在一整个孤立无援,他跟止戈和秦时的身份对调,肩上还有世子爷交代的重任,感觉这一路上根本睡不着觉了。
直到船开出苏州码头,江逸才有一点真实感,他兴奋地抓着白杨问:“大哥他真的答应让我一个人去金陵?”
白杨一点都不兴奋,他听完简直绝望了。从二少爷的话中可知,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别人,不说他白杨,就连定南王世子他也当不存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到底要怎样才能像世子爷交代的那样看牢二少爷?
第89章
“少爷, 您小心一点,您可是不会水的。”
吉安和白杨两人尽职尽责,一步不离地跟着江逸, 吉安见他站到船舷处时还不忘出声提醒。
“知道,我就上前看看, 这大船不比小舟, 稳当得很, 不会掉下去的。”江逸敷衍地朝身后摆摆手, 他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不会水吗?
“这里水深, 是要当心点。”就在他把吉安的提醒不当一回事的时候, 韩嘉言的声音从背后出现。
“子…”听到声音的江逸回头,笑着准备叫他, 刚一开口就想起刚才韩嘉言跟他说的,连忙改口, “哥哥。”
韩嘉言去金陵是为了查清与母亲有关的那些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要查自然是想秘密调查, 他定南王世子这个身份在金陵也有点惹眼,所以同样打算在路上先隐瞒身份。
加之在码头时, 江逸看中了现在他们坐的这艘大船,但这艘船不比他事先安排的,船上既有运货回金陵的商人,还有一些顺便搭乘的乘客。为免人多眼杂,韩嘉言与江逸也扮成了一对去金陵探亲的兄弟。
既然是亲兄弟,自然不能像之前一样称呼,所以江逸才会突然改口。
韩嘉言很满意江逸的这一声称呼, 对他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
他走到江逸身边, 把手里拿着的披风给他系上,“虽说已经到了这个时节, 但船上风大,吹久了小心着凉!你从小体弱,不是还有过吹一下风就生病的事发生吗,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说罢还不悦地瞪了一眼吉安和白杨,眼中尽是质疑和不满,这么两个人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他责怪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关心,江逸不好反驳,只是嘀咕了一句,“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哥怎么这也到处跟人说。”
他以为是江慎告诉的韩嘉言。
韩嘉言听到了他的嘀咕,并没有解释。其实这些关于江逸小时候的事,他都是上回从长公主那得知的。
系完后他也同样朝着刚刚江逸看的方向看去,并问道:“这是在看什么?”
“在看那边的船工。我看他身手敏捷,在这么高的桅杆上如履平地,还真是厉害。”江逸指着不远处那艘大船桅杆顶端的人影说道。
“孰能生巧罢了,他们每日在船上讨生活,做不好的人也不可能留到现在。”
军中的新丁就是如此,只有日日训练才能在上战场的时候保住性命,即便老兵们再三强调,还是会有因为操练不够而在战场上丢了性命的例子。他见多了这些事,与江逸的心情有所不同,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虽然如此,那也需要很大的勇气,恐高的人就做不了这行。”江逸看那名船工在桅杆之间跳来跳去,心中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好在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船工已经安全下了桅杆,江逸转过身准备同韩嘉言一起回房间说话。
他一边走一边问,“哥,为何我们不走陆路?”明明水路花的时间更多。
“官道并不好走,坐马车跑起来总没有行船平稳,走陆路,怕是你一路上都难受。”
韩嘉言自己骑马赶路不觉得有什么,但不愿委屈了江逸。
“其实我也没有这么娇弱,不会连坐个马车都受不了。”江逸感觉被人当成了瓷娃娃,好像自己多么易碎一样。
韩嘉言只是笑笑,“知道你不在意,你就当是哥哥心疼,不想让你吃苦好了。”
说罢,他让江逸先进了船舱,自己则回头瞥了一眼远远看着这边的某个人。
他们进了船舱之后,留在甲板上不远处的某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后悔刚刚没有早点抓住机会。
他们两人相貌出众,韩嘉言身边的几个侍卫也与普通家仆大有不同,所以他们一上船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韩嘉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很明显,但江逸看起来就亲切许多,刚刚他在船舷边的时候就有人想要上去结识,不过被韩嘉言的到来打断了。
韩嘉言趁着这次机会与江逸更加亲近,新得一个弟弟的他并不想他人打扰,所以一路上都在散发别惹我的气场,这让想结识江逸的人全都打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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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船后,江逸以为,为了不暴露身份,韩嘉言应该会选择住在客栈,没想到他跟江慎一样,也把他带到了一个宅子里。
江逸只是粗略打量了两眼这间宅子,虽然看上去各种陈设布置并不奢华,却是恰到好处,也显出了此间主人的审美倾向。这宅子从外观来看也知,在金陵城肯定价格不低了。
他不禁感慨,怎么谁都能在千里之外置业呢,就他没钱是吧?
起先他还以为这是韩嘉言母亲留给他的,后来才知道是定南王府的产业。
“不是说先不要声张吗,我们现在这样大张旗鼓的住进了王府的宅子,不是很快谢家的人就会知道了吗?”江逸不解地问。
听他这么问起,韩嘉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说起这座宅子,他也是才知道的。这是当年父王来金陵城寻母亲想要破镜重圆之时置办的。他还是上次从京城回去时知道的此事。严格来说这算是父亲的私产。
韩嘉言猜测要不是因为父王自己不方便来,他肯定不会告诉自己这处宅子的存在。
然后两人便住了下来。江逸没有人管着后,就彻底放飞了,他甚至还带着人去了赌场。
韩嘉言派人打探后,很快就发现了不对。这回他们再出去时,发现金陵城中那些中伤母亲的谣言全都不见了。这跟上回秦时在苏州审问的那人讲的完全不一样。
他又各处调查了一下,韩嘉言才知道,自己来之前,金陵地界的那些官员全都被申饬了,就连上奏折的那名御史也不例外,景元帝还特地十万火急地发了旨意过来。
因为如此,郑知州差点在金陵发起一场文字狱,好些在茶楼说书的说书先生就因为说了某一段就被他当做故意讽刺散布谣言。
韩嘉言没空关心这种做法是不是有些矫枉过正,他只关心结果是不是与他想要的一致。
江逸听说这件事以后,还在心里把景元帝因为谢家的事减掉的评分提高了一点。
因为已经没有人敢提起,想查清楚上一次的传言是从哪里来的就有点难办。
不过韩嘉言还是履行若言,如他跟江慎说的那样,带着江逸去了当初母亲搬出谢府后独自生活的那个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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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座园子离他们现在住的那里不远。园子的房契连带谢棠的所有财产都被给了韩嘉言。
看到这里这么多年了还是被打理得如此之好,江逸也知道了在韩嘉言的心中母亲是多么重要。
母亲所有物品的清单,当初外祖已经给了他。除了原本就装好了箱的,还有好些东西其实并没有被送去南地。
韩嘉言选择将他们留在园子里,就仿佛母亲从未离开过一样。他幻想着有一天母亲还会回来。
现在知道了母亲去世的消息虽然感到难过,但他不是孤独一人了,韩嘉言看了看江逸,心中得了安慰。
江逸一抬眼就正好看见他难过的模样,连忙出言劝慰,“哥哥,节哀顺变,伯母已经走了,他一定不愿意看着你还沉浸在悲伤中。”
韩嘉言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江逸,最后才伸手摸着他的头说:“你说的对,我们一起好好的就是对母亲最大的安慰。”
江逸没有纠正他的语病,而是配合地点了点头。
房间里都是母亲使用过的物件,韩嘉言带着江逸一路看过去,不停向他介绍,因有些东西还是他跟着母亲一起的时候买的。
当来到卧房时,很快他就发现了一样东西。上次来的时候他过于悲伤,并没有注意到,现在看来这个东西不像是女子常用的式样。
他看到的是一块麒麟样式的青玉玉佩,对于女子佩戴来说有点大了,也不像是母亲喜欢的样式。
母亲自己可能不觉得这块玉佩有什么值得珍视的,只是随意挂在床边,临走的时候都没有收起。
韩嘉言取了下来放到了自己身上,他隐隐觉得这块玉佩的来历或许有点问题。
在园子里逛了一圈,江逸看韩嘉言情绪低落,不想让他沉浸在悲伤当中,便提出了离开,两人这才出了园子。
他们是上午来的,看了这么久已经到了中午。到一个地方自然要吃一吃当地的美食,韩嘉言带他来了某个号称很厉害的酒楼吃饭。
这回来得比较早,楼上的包厢还有位,几人便上了楼。
不料刚落座没多久,韩嘉言的侍卫之一就急匆匆的跑上楼来找他。
他低声朝韩嘉言说了几句,韩嘉言的脸色立刻变了。
“逸哥儿,我现在有些急事要办,你先在这里吃着,待会儿我那边处理好了就过来。”韩嘉言对他重新露出了笑容。
江逸猜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于是也笑着让他不要惦记自己,“好,子斐哥哥你忙自己的去吧。”
江逸从韩嘉言的脸色看出这件事应该不简单,否则不会让他这么紧张,自然是满口答应。
这次出来韩嘉言身边就只有两名护卫,他留下一人保护江逸,自己也离开了。
出门在外江逸一般不需要人替他布菜,便让白杨等人也坐到另一桌吃饭。
吃着吃着,江逸觉得头有点晕,刚想问白杨等人,抬头一看才发现他们都趴在了桌上。
糟糕!江逸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眼前一黑,也趴到了桌子上。
第90章
“是有人打了我一顿吗?我怎么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江逸醒来时还有些晕晕沉沉, 觉得自己像是被围殴了一般全身都痛,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
等他稍稍找回记忆,很快就回想起了最后在酒楼上的那一幕。
他人是醒来了, 但还没有睁开眼睛,只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不算软和的地方。
简单地判断了下, 周围感觉有墙壁, 像是躺在一个密闭空间。
我这是被人绑架了?江逸只能如此猜测。
他第一反应是酒楼的人有问题, 昏迷之前他看到白杨等人已经被迷倒了。那肯定是饭菜或茶水被人下了药。没有酒楼厨师或小二的配合哪有那么容易下药成功。
可为什么呀?他初来乍到无冤无仇的, 连名字都是用的化名, 谁会特地绑架他?关键是谁认识他呀!
一直以来他都被保护得太好, 最多的烦恼不过是上学辛苦之类的。
任城那次,在桃林碰到关若归时至少他还是清醒的, 只是对方出来那一刻有些被惊吓到。但认出了对方后,他能感觉到关若归没有什么恶意, 所以那时的心情并没有特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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