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爷修仙回来了 炮灰真少爷修仙回来了 第175章

作者:路八千 标签: 强强 豪门世家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爽文 穿越重生

  顾东亭走到最后,沈妄放慢了脚步在,与顾东亭的步伐并在一起,小声的调侃:“顾师兄,你变坏了。”

  顾师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哦?”

  “我还以为,你只会对恶人使用阴谋诡计。”沈妄轻轻笑了出来,瞥了顾东亭一眼,打趣道,“没想到你还会对好人动心眼。”

  顾东亭没有否认沈妄的话,顺势说道:“带领着一盘散沙,总不能硬来。”

  尤其是这些修行者,虽然心思各异,但在华夏长大,大部分还是有锄强扶弱、正义为先的思想。

  沈妄想了想,发现还真是如此。

  如果由顾东亭主动提出先不管这些人,总归会让人对他产生一点情绪,尤其是这几个修行者里,还有个四肢发达,情绪为重的憨憨体修。

  万一当场吵起来……

  沈妄对顾东亭竖了个大拇指。

  就算有人看出了不对,但顾东亭流程是走了的,他们也寻不出错处。

  一行人在山林中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最后众人直奔那个一听就带着不祥意味的‘祭坛’而去。

  相比起其他两个地方,祭坛的位置格外远,已经出了这片林子,到了另一个山头。

  与郁郁葱葱的山林不同,那个山头远远看去,就是一片荒芜,赤|裸的土地暴露在空中,没有任何植被覆盖。

  在湿润多雨的本地,除非人为破坏,否则不可能出现如此一座光秃秃的山头。

  众人心里暗中提高了警惕,慢慢的上山,但出乎意料,众人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毫不费力的就抵达了山顶。

  一踏上那片赤|裸的土地,一股浓郁得不可忽视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而这味道,沈妄也十分熟悉,与青城山地下室的那股味道一模一样,只是地下室是封闭的密室,所以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而这里,明明是个暴露的山头,味道居然也如此浓厚。

  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丧命于此……沈妄心情复杂,他看向顾东亭,发现对方的眼神也同样复杂。

  体修一下子捂住鼻子,嚷嚷道:“什么味道,好臭!”

  “是尸体的腐臭味。”白青杏叹息一声,说道。

  体修一下子愣住了,而后捂住嘴,反胃的yue了好几下。

  知道这里堆积着无数尸体,众人也不再分神,各自分散开,四处寻找。

  没一会儿,体修那里传来一声大叫:“卧槽!”

  所有人都被他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还以为他遇到了危险,连忙飞奔过去,看见他正好端端的站在一个山崖边,大家都十分无语:“你在乱叫什么!”

  体修瞳孔地震,指着山崖之下,说不出话。

  众人顺着他颤抖的指尖看过去,只见山崖下一片异样的白,再定睛一看,其余人也发出了“卧槽”的声音。

  山谷之下,地面白花花的一片,那不是什么长满了谷底的小花,而是一具又一具,堆积在一起的尸体。

  他们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扔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小山谷中,无数苍蝇在萦绕,时不时还有被野兽啃噬拖拽过的痕迹。

  这幅场景太过震撼,没有人敢细看,纷纷移开了视线,口中咒骂不停:“妈的,这个什么邪|教,真的是丧心病狂!”

  沈妄没有移开目光,他观察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那个什么祭坛,应该是在山洞里,入口就在山壁上。”

  心里还在恶心的其他人没有听明白,下意识又看了下去,然后再次被恶心得够呛。

  不过沈妄都如此笃定了,众人也没有怀疑,如今他们恶心反胃想吐,精神遭受了暴击,也没有质疑的精神了。

  按照沈妄所指点的位置,众人一一爬下山崖,果然在山壁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人工开凿的石洞。

  进入洞里后,众人再去看山谷的那些尸体,发现这里的尸体堆得最高。

  “如果他们是从这里把尸体扔下去的话,怎么满山谷都是啊……”体修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总不可能是邪|教的人丢下去后,又下去匀开吧。

  沈妄表情微妙:“你不会想知道的。”

  体修不服:“你又知道了,我就是很想知道,你快说!”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沈妄也直说道:“这山谷里,之前应该还养过什么东西,狼啊,狗啊……”

  所以是这些东西,把……拖得满山谷都是?

  体修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停在惨白惨白的白色上,终于吐了出来。

  沈妄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快步向前,把他抛在身后。

  其余众人也都大步向前,不去看体修狼狈的呕吐。

  或许是为了方便运送祭品,又或者是太过明目张胆,这条石洞修得整整齐齐,笔直笔挺,没有任何迷惑他人的拐弯或岔道。

  众人走了几分钟,就走到了终点。

  那是一个圆形的山洞,足足有好几米高,乍一看,还有些宏伟,山洞的地面颜色乌黑,是一次又一次被鲜血浸染过后的颜色。

  周围残留着没有收拾干净的残渣,零零碎碎的撒在地面上,众人挪开目光,并不是很想知道这些残渣到底是什么。

  在山洞的正中间,一个足足三米宽的圆形祭台上,一个人正倒在那里,生死不知。

  沈妄刚要提醒其他人小心,就见他们已经如数跑了过去,查看那个人是死是活。

  沈妄眉头狠狠一跳,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一点最基本的危险嗅觉都没有啊。

  他甚至搞不懂,到底是玄学界真的是个幼儿园,教出来的都是傻白甜,还是这些人学偏了,被安宁的环境腐蚀了心智?

  再一看身旁同样没有过去的顾东亭,沈妄确定了,是那些人的问题。

  体修第一个扶起那人,他仔细检查过后,失落的放下手:“已经没有呼吸了。”

  全身梆硬,估计是几天之前就被献祭了,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这人的尸体没来得及被丢到山谷中。

  沈妄与顾东亭对视一眼,也只能上前。

  看清地上那人的脸后,沈妄的眉心又是一跳。

  是那个五口之家里的中年男人。

  在当场工作人员给他的资料上,沈妄看到的那个一家五口的证件照,虽然算不上富有,也有着面对照相机的拘谨,却也十分健康红润。

  尤其是那十三岁的女儿,和七岁的儿子,他们尚且年幼,还没感受过世间的美好,就被父母裹挟着,来到了地狱。

  如今,那五个人中沈妄已经看到了三个,一疯两死,下落不明的女儿与老人只怕也凶多吉少了。

  顾东亭多看了两眼,看完后,他也眉头紧皱:“情况不对。”

  “什么?”

  众人看向顾东亭。

  “他的脸色微微发青,不是正常尸体的颜色,指甲也太长了。”顾东亭示意几人站远些,“我怀疑……”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被平放在地上的尸体猛然睁开了双眼,迅速朝着最近的一人扑过去。

  “卧槽!”见惯鬼魂的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他们是见多了鬼,但也没见过死透了的尸体突然诈尸啊!

  那个中年男人脸色发青,指甲暴涨,露出来的牙齿也多了两颗尖锐的虎牙,他瞳孔只有针眼大小,剩下大面积的眼白,看着格外吓人。

  好在众人短暂的慌过之后,很快都反应了过来,纷纷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体修也握着拳头冲了上去了,与那个奇怪的尸体硬碰硬,可他一个筑基期的体修,在与对方对拳的时候,都觉得拳头隐隐发麻。

  “这什么鬼玩意儿,力气怎么那么大!”

  一个人提剑看了上去,砍在对方身上,只见火花闪烁,竟然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色印子。

  顾东亭看着他们与那个尸体缠斗,口中说道:“这是僵尸。”

  沈妄紧随其后,解释道:“一个人生前受尽折磨,产生无比强烈的恨意,他的魂魄也被强行拘在体内,最后被埋进极阴之地……如此天时地利之下,那人就不会化为厉鬼,而是变成,僵尸。”

  这个男人,恐怕就是被人为的制成了刀枪不入的僵尸。

  体修惊了,一拳打开僵尸,骂道:“这玩意儿是这么好弄出来的吗?!”

  “可是最近的僵尸传说,不是都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吗。”

  仅仅如此,要制造一个僵尸还不够,他还需要用至亲之人的鲜血浸泡,把七科钉子钉进他的七窍,再用各种药物去硬化肌肉……

  说起来简单,实际上非常困难。

  几人说着话,暗淡的墙壁突然亮了起来,与掩埋在地下的纹路衔接,最后终于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把整个祭台都包围在其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光溜溜的石洞墙壁上,突然又出现了一个通道,一个穿得浑身黑色的人走了出来。

  沈妄看到他的一瞬间,心头顿时狠狠一跳。

  但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沈妄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

  对方声音苍老而又粗嘎:“看来我今天的鱼获,收益不小啊。”

  那是一个外表平平无奇,干瘦到极点的老头,他满脸皱纹,唯有一双眼睛,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精芒。

  自上而下的看着祭台上的五人,他的表情十分满意:“夏野,白青杏,林时玉。”

  一个个点着众人的名字,他最后看向顾东亭和沈妄:“还有玄学界的招牌大师兄,顾东亭,以及最近崛起的绝世天才沈妄。”

  一想到能把这些玄学界的中流砥柱一网打尽,他就激动得浑身颤抖。

  沈妄抬头看向那人,想了想,问:“你是萨穆依?”

  “萨穆依,那是我的教派的名字,寓意着繁荣昌盛。”黑衣老者大笑两声,“至于我的真名,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是方庆荣!”

  方庆荣?沈妄淡淡的哦了一声:“不认识。”

  倒是其他几人瞳孔一缩,方庆荣,几十年前曾造了无数杀孽的邪|修,最后被玄学协会的会长与其他一众玄学界高手,合力将他斩杀。

  这个本该死了的人,居然又出现了,还闹出了如此大的幺蛾子!

  方庆荣并不在意沈妄的反应,他十分满意其他人的神情变化,阴鸷的笑了:“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

  “哈哈哈哈哈,我没有死!就算你们派出再多人追杀我又如何,天命在我!我不会死!”

  方庆荣十分嚣张,甚至可以说得意,他看着底下与僵尸缠斗的几人,眼中甚至带上了怜悯:“你们这些可悲的正道,你们祖上耗光了天地灵气,不给后辈留下一丝生机,如今,你们修行寸步难行……”

  几人闻言,嘴角都是一抽。

  “天地灵气的消失,与方方面面都有关系,那是大势所趋,我们无法制止,只能接受。反而是你们邪修,肆意妄为,草菅人命,你以为,你们能有什么好下场!”

  方庆荣张开手,随着他的动作,密密麻麻布在墙壁上的网开始缓缓流动起来,像是有了生命,在自己觅食一样,一寸寸的向祭台逼近,向祭台上的活人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