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逆袭 炮灰逆袭 第34章
作者:後来者
“那些标榜自己天性冷淡、老实、木纳不懂浪漫的人根本就是不喜欢你。喜欢就算再怎样不通人情,都会下意识地想讨你欢心。
冷清,谁冷清得过史书都记载性情淡漠的万明辉教授,可是就连万明辉教授遇到爱情都变得炽烈如火。没有万明辉教授的优秀,还端着万明辉教授都没有的架子,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你的喜欢。”
“对,不用心就不用心,说什么我老实不懂这些。
浪漫又不是一定要惊天动地,小小的一件事情就能表现出来。
哪怕女生生理期的时候,多替女孩子洗一次碗,不让女生沾凉,这种小事总能做到吧。
要是这都想不到,那不是老实,就不上心。”
男生女生们声讨了一番渣男渣女,才又道:“教授,之前就听有人传,现在展览馆中的属于两位教授的机甲是后人仿制的。真正的机甲在两位教授临终前被万明辉教授毁掉了。”
“是的。”教授长长叹口气,“万明辉教授和濯青临教授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国家。甚至连死后的巨额财产都捐赠出来,一辈子没有对国家提出任何要求,这是唯一的要求。
尽管国家很为难,当时考虑到两位学者的心情还是应允了。
展览馆里的确实是后人仿制的。
不过只是徒有其型罢了,两位教授的真正机甲,据说还有很多现在都没有的功能。
然而这些终究是传说,毕竟二人的机甲终究不在了,无法供后世人研究。”
同学们发出叹息的声音。
正好这时候,下课铃声响起,教授道:“好了,这堂课就到这里了,希望我的下堂课还会这么受欢迎。”
学生们哈哈大笑,当天晚上论坛上就有一篇名为《男人是男人,万明辉教授是万明辉教授》的帖子。
把万明辉教授和濯青临的爱情扒了一遍,最后表示此生也要找到自己的'万明辉'。
第33章 穿成炮灰女儿的父亲(一)
焦夜怀是在濯青临离开后, 及时收集到他的灵魂碎片后才脱离这方小世界的。
再次睁开眼睛,回到了白茫茫的天界,看着手中更凝实, 且金光闪闪的灵魂碎片, 焦夜怀笑了。
果然, 亲自去每方小世界收集功德是对的。他上辈子和濯青临一起搞科研,促进科学发展,提高人们生活水平,资助贫困生等, 获得大量功德。而这些功德对于濯青临而言, 会让他的神魂恢复更快。
焦夜怀把自己在上个世界得到的功德全部提取出来注入到濯青临的灵魂碎片上,就见濯青临的灵魂碎片金光大盛,那一瞬间仿佛濯青临从前鼎盛时期, 神魂最为强大的样子。
焦夜怀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他闭上眼睛探查自己这方小世界的秩序, 一切都在规则之内发展,便放心的再次离开。
“你什么时候回家, 谁家出嫁的姑娘三天两头往娘家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冯翠花是个不懂事的, 撺掇着姑娘不好好过日子呢。”穿着一件深色衣裳, 袖口打了补丁的老太太唾沫横飞的说着。
屋子里只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拿着扫帚在扫地, 她就是正在被老太太训斥的三闺女, 丁禾。
“谁家当媳妇的不挨婆婆磋磨, 谁家当媳妇的不挨家里男人揍。想当年你妈我当儿媳妇的时候,家里老太太多一粒米都不给我吃。我这还算好的,那时候我娘家村头的地主老财, 家里可有钱了,那家男人之前还是什么举人, 家里规矩多着呢。
他家媳妇不仅要打扫洗衣做饭,还要伺候家里男人。要是犯了错误,那家婆婆就罚儿媳妇跪祠堂捡佛豆,一捡就是一宿。
有次那儿媳妇都怀孕了,就是捡佛豆折腾没的。”
冯翠花口中的这个童养媳,实际上是那家的童养媳,当年花了几十斤粮食就把小姑娘买进家。
到了那家,小姑娘也没比畜牲好多少,起早贪黑的干活,就连家里的长工日子都比她好过,反倒过来可怜她。
冯翠花又接着道:“你娘当年我不也没少被你爹打,那时候骑老牛一样骑着我把我摁在地上打,打的我身上没一块好肉。
我往娘家跑了吗?我说要回娘家住了吗?”
丁禾低着头,佝偻着脊背,那精气神比冯翠花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还要萎靡。
她没有抬头,说话的时候也低着头,看着地面,仿佛不敢见人似的嗫嚅道:“娘,我就在家里住一宿,明天一早就回去,现在回去我怕我会被他打死。”
“夸张啥,你看哪家女人是哪家男人打死的,这夫妻间哪有不打架的。这可没有一打架就往娘家跑的,你娘我都是为你好,听娘的话,赶紧回去,好好给有德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别看冯翠花是一个精瘦的老太太,力气可不小,说话的功夫就把闺女连拖带拽的撵到门口。
丁禾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双目中满是哀求之色,“妈,求求你,就让我在家住一宿,我保证明天早早就走。这个时候回去,他还在气头上,一定会继续打我的。”
丁禾抱着大门框,无论冯翠花怎么掐她,掰他手指,她都死不松手。此时,也终于舍得抬头看人了。
就是这样让冯翠花清晰看到丁禾的脸,在丁禾的左半张脸上,有巴掌大小的一块胎记,深褐色的胎记和右边不算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分外丑陋。
尽管看了二十多年,可是冷不丁对上闺女的胎记,老太太还是被丑得心头颤了颤。
几乎脱口而出道:“你这么丑,能找到愿意要你的男人就不错了,打你几下怎么了?”
冯翠花这话一出口,丁禾的精气神仿佛都被抽走了般。眼中所有的光彩都灭了,她也不挣扎,随着冯翠花的力道放开了抱着门框的手,头再次深深地低下,仿佛要被埋到地里才好,永远不叫人看见她脸上的胎记。
冯翠花说完就觉得失言了,可是她是那种说一不二的大家长,就算错了也没错,更不会给儿女道歉。
就板着脸道:“你自己要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自己长的不好,就要抓紧给有德生给儿子。只要生出儿子,你在婆家说话做事就有底气了,有德也不会打你了。”
丁禾低着头,一声不吭,双脚却已经慢慢往村外走。
那样子走的不像是回家的路,倒像是上黄泉。
焦夜怀就是这时候从地里跑回来,他一口气跑到家门口,就算原身身体素质还算不错,也累的气喘吁吁,他叫住闺女道:“丁禾,你站住。”
丁禾停下脚步,回头看见父亲,眼睛里闪过瞬间的光芒,不过很快就灰暗下来,再次失去色彩。
“丁禾,过来。”焦夜怀把闺女叫回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家了,可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焦夜怀倒是知道丁禾因为什么回来的,但是这个时候原身是不应该知道的,所以焦夜怀才会这么问。
原主就是丁禾的亲生父亲,冯翠花的丈夫,也是七零年代丁家村一名普通社员。
原主一共四个孩子,三男一女,丁禾是第三个孩子,不过在七零年代的农村,男女不混排行。所以三个儿子,老大老二老三排着,丁禾一直被孤立在外。
这次丁禾回来求救,原主在地里干活,根本不知道这事,而冯翠花直接把闺女打发回去。
回去后,丁禾果然如她自己所说那般,被他丈夫,王有德狠狠揍了一顿。
王有德在气头上,恼怒丁禾既然还敢回娘家告状,又想给丁禾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让她再不敢跑回娘家,下手格外重,失了分寸,当场就把丁禾打得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王家人只是慌了一瞬,随后就镇静下来,甚至没有把丁禾送到镇卫生室,就把村医请过来随便瞧瞧就得了。
丁禾虽然没死,但从这以后却做了头疼的毛病,动不动就头晕恶心。
而王有德却好像打开了某种开关,从这以后,稍有不顺心就会拿丁禾泄愤,丁禾的日子过的水深火热,痛不欲生。
期间,丁禾也跑回娘家求助过,原主知道后,去找过王有德。
初时,王有德诚惶诚恐,指天发誓再不动弹丁禾一根手指头。
可惜不过三天,丁禾就又挨了打。
再跑回娘家告状,原主就又去找王有德谈,不是原主不想揍王有德一顿,而是他不能这么做。他总想着女儿以后还要跟王有德过一辈子,若是他打了女婿,两人之间龃龉就会更大,闺女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原主就是一个传统封建大家长,受时代影响,自身眼界限制,他跟村里人的认知一样,女儿嫁到别人家是要过一辈子的,在他的观念里压根就没有离婚这一说法。
况且女儿脸上还有胎记,结婚五年无所出,后去镇上检查,严重宫寒,不好有孕,这都是缺陷,他也只能让女儿忍着,并不敢真撕破脸。
如此几次三番下来,王有德就没了顾忌,反而变本加厉。
最后她是生生被王有德打死的,死前,双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原主看着闺女的尸体后悔了,如果可以,他想问闺女愿不愿意离婚,愿意的话,他就做主让闺女离婚,护她一生安康。还有,他希望闺女脸上的胎记可以祛掉,不再走到哪里都因为脸上的胎记被歧视。
这次回去,丁禾会被打得半死,焦夜怀怀疑她做下的动不动就头晕恶心的毛病是脑震荡,所以绝对不可能放人回去。
“丁禾,到底咋回事,你跟爸说啊,你这脸上怎么还有伤,是不是王有德又打你了?”丁禾常年都穿长袖,把全身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其实她最想遮住的是脸,可惜脸恰恰是她无法遮掩的地方。
丁禾听见父亲焦急的质问,尽管头还是低低埋着,眼泪却落得更凶了。
还不待丁禾说什么,冯翠花却急不可待的抢先开口道:“不就是小夫妻打架,吵急了,动手打几下难免的,你和我年轻的时候不也打过架。”
焦夜怀道:“每次打架,你都把我脸抓个稀烂,哪次我都没占到便宜。
可你看看咱们姑娘,她瘦成什么样了,一阵风就能吹倒,我都怀疑我稍微一使劲,就能把她骨头捏断。
就这,你觉得是她跟王有德打架,还是王有德单方面殴打?”
冯翠花撇撇罪,“村里哪家两口子不往一起打?”
“哪个也没有王有德打的这么狠,这是想打死我闺女吗?”焦夜怀怒道。
冯翠花哽了下,也是见焦夜怀真的发怒了,不敢吱声了。虽然平时家里都是冯翠花做主,但是一旦原主开口,就是冯翠花都不敢再炸毛。
“丁禾,到底咋回事,你赶紧的说?”
丁禾被焦夜怀一吼,哆嗦了下,赶紧道:“王有德喜欢村里的一个女知青,早在我嫁给他前,他就喜欢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偷偷帮那个女知青干活,昨个甚至把我的口粮偷拿走给那个女知青吃。被我发现后,当场闹了起来,村里人几乎都在现场看热闹,闹得人尽皆知。
那个女知青羞愧的无脸见人,为了以证清白,当场就撞了墙。
王有德便当着众人的面把我打了一顿,说我胡说八道,毁人清白。”
焦夜怀气怒道:“王家欺人太甚,当我丁家人都是死的吗!”
他又问道:“那个女知青怎么样,死了没?”
“没有,头都没磕出血。”丁禾回答。
“头都没破皮,寻什么死,这不就是做戏给大家看。王有德就是个眼盲心瞎之辈,被个婊子耍得团团转。”
“行了,你就安心住下,等王有德过来亲自接你,他要是不给你跪下,你就不跟他回去。”焦夜怀一锤定音道。
冯翠花跟丁禾都觉得焦夜怀在痴人说梦,王有德怎么可能跪下来求丁禾回去。丁禾长相有瑕疵,那么一大块胎记在脸上,丑陋不堪,还不能生孩子,王家肯要他就是有良心了。
冯翠花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
丁禾听了亲娘这话,脑袋埋的更低,越加自卑。
焦夜怀道:“那王有德自己又是个什么好东西,家里二三十口人住在一个屁大点的地方,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要不是咱们闺女好心嫁给他,以他家那个条件这辈子都别想说上媳妇。他不跪着求咱闺女回去,就自己打一辈子光棍吧。”
这倒是真的,要不是丁禾脸上有胎记,还真不会嫁到王家。实在是王家太穷了,就这么穷的人家,饭都吃不上了,王有德还抢丁禾口粮给女知青,就更加可恨了。
丁禾被留在娘家住了下来,丁家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或者可以说,七十年代初,村里就没有富裕的人家。
晚上三个兄嫂回来,问了情况后,除了老大一家,都不怎么高兴,毕竟这年代家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口粮都是算计着吃的,家里多一张嘴吃饭,就意味着家里人都得少吃一口。
不过想到丁禾至多也就在家里待一宿,两对兄嫂虽然垮着个脸,但到底没说什么。
丁禾就好像犯了什么大错,赎罪一样,忙得陀螺一样,家里家外的打扫,甚至还给兄嫂的孩子洗了衣服。
焦夜怀不让她干,她也不听,就自己忙,焦夜怀就没在说什么,反正他跟丁禾也在这个家里住不久。
丁禾忙到半夜才睡,就住在焦夜怀他们老两口的屋里。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甚至就连心事重重的丁禾都睡着了,焦夜怀却还是没能入睡。
焦夜怀重生的这具身体已经年过半百,在七十年代初就是个老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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