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世子经商致富后揣崽跑路了 假世子经商致富后揣崽跑路了 第200章
作者:埃熵
€€€€那看来这秘密是关于李从舟的。
点心摇摇头,闭上眼睛叹气:那他可不方便听了。
于是点心收拾收拾东西,将房间里的几口箱子顺到窗下、不会绊着云秋走路的地方,然后与云秋招呼一声就先自己下楼去。
而云秋抱着信在床上打了个滚、双腿抬起€€来在空中连蹬好几下,但那股兴奋劲儿还是退不下去,他只能跳下床、跑到箱子边一口口打开盖傻乐。
箱子里的奇玩摆件、字画书卷似乎都活了过来,变成了一个个手拉着手转圈唱歌的小人,他们€€哼着歌,每一个嘴里都高喊着:好耶、好耶!
不是云秋晚上吃茶都要醉、要发疯,实是因为乌影告诉他的秘密太甜,让他只是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文字远远地想€€一想€€,就觉得€€浑身都是力量。
乌影说,李从舟有口从不轻易示人的秘密箱子。
每回李从舟打开箱子都是神神秘秘的,乌影实在好奇,就有一回他们€€投宿在驿馆时,他看屋顶房梁非常高,就事先趴到上面偷偷观瞧€€€€
李从舟在下面打开箱子后,首先映入乌影眼帘的是一把月琴,然后就是一箱子九连环、七巧板,墨玉环佩、玲珑锁。
乌影刚开始还在心底好笑,觉着李从舟是孩子心性,这些都什么东西、竟然还要藏。
可再细看下去,就发现那些精巧的小玩意儿下,还有一些香囊、荷包、绢帛和手帕,手帕一看就不是李从舟的,而是一块绣着桂花的黄色绢帕。
而绢帕之下,还有一只匣子,匣子打开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沓粉红色的信笺。
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是乌影写€€€€
“你还记得€€,承和八年,你跟着宁王妃到报国寺中修行,有个大商人名€€叫周山的,曾经€€给寺中小沙弥分€€发了一套夏服、一套冬衣。”
云秋怎么不记得€€,他便是用那套衣服收拾了吕元基一顿,揍得€€那小坏蛋哇哇叫,还给小和尚抢到了最后一套好衣裳。
虽然乌影看不见,但云秋读到这儿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点了下脑袋。
然后转行,就看见乌影写:
那套小孩子穿的旧僧衣和僧鞋,他都还留着呐。而且外面还认真裹了一条绢,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打开换新的防虫香囊,可稀罕呢。
承和八年,那可是足八年前€€。
云秋抱着信,转身坐到木箱上,一边看窗户外边的月、一边双腿搭在箱子外面晃浪晃浪:
唉……
要不是城里还有一堆事儿,他真的很想€€很想€€到西北,狠狠扑倒小和尚!
第074章
几€€个月后, 善济堂药铺顺利开张。
御赐的那方杏林妙手匾,被悬挂在了店面€€的正堂上,而外面€€的“善济堂”三字是陆商亲笔, 还盖了一方陆家“杏林”样的闲章。
老爷子的字不错,三个行楷字刚劲有力、笔走龙蛇。
正堂御赐的杏林妙手匾额下, 是从南漕村搬来€€的老药柜,药柜两旁立着两扇雕有药王菩萨星宿光和药上菩萨电光明的屏风。
€€€€这是小钟从鬼市上淘来€€的,卖家不识货,竟只要了他二€€两€€银子。
星宿光和电光明是一对兄弟, 有时€€会取代文€€殊、普贤二€€位菩萨作为佛陀近侍立在世尊身边, 是给众生施良药、治身心病苦的菩萨。
屏风后是云秋特命加盖出来€€的一个里€€间, 由药柜后的板壁和两€€侧的屏风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小房间:
房间被从屋顶垂落到地上的布帘分隔成四个相对独立的格子, 每个格子里€€都安置有一张一人€€位的藤编榻, 榻边再立个四方小柜。
里€€间的窗户采用了三扇和合窗, 内以棂条做步步锦, 不仅透光性好,还能与各处门€€扇上的纹路协调统一。
和合窗外的小院, 因加盖里€€间的缘故收窄,但云秋还是在东侧加盖了一溜三间的直房, 每间里€€都齐西侧墙砌了炕,炕边放上一张窄桌。
沈先生在兴庆府多年,有些€€自己的积蓄, 药铺顺利开业后, 他就在雪瑞街上的荣德后巷里€€买了一间居住用的小平房。
而陆商准备过段时€€日就搬到已基本修缮完毕的桃花关上,这三间直房云秋就留给将€€来€€的坐堂医、学徒和伙计。
只是这样一改建, 药铺后的小院就变得有些€€狭窄,小空地上仅可碾药、晒药, 煎药都要挪到店外惠民河边。
云秋左右观瞧后,还是觉着将€€来€€要给后巷的几€€间小院都盘下来€€,毕竟将€€来€€人€€要是多起来€€,济善堂这三间直房肯定不够住。
而且在药铺和桃花关改建修缮的日子里€€,众人€€请教林瑕后,又请荣伯、小邱打探了京城内生熟药铺、医馆内的建构,算是定出一套完整的善济堂人€€事€€€€
桃花关上的学堂照旧按着陆商的构想,分设为医学、药学和政务三部。
医学里€€由陆商教授医科,针科由那王针医负责,按摩则是请了一位杜医师。
这位医师家住京城,他的叔父正好是宁王府的府医。跟小陶、陆商待着那段时€€间里€€,他这叔父对此二€€人€€是赞不绝口。
杜医师在医道上的造诣并不够独当一面€€,但在针灸按摩上却€€独有一番见€€解。他没有自己的铺面€€,只能寄挂在几€€家药局上,有人€€需按摩时€€,再由药局派伙计来€€请,月底他再和药局分账。
陆商要在桃花关上开设医道学堂的消息传出,杜医师的叔父就一直鼓励他来€€试试。
杜医师当然听过陆商之名,经皇榜一事,这位陆先生在他眼里€€就像医圣一样。
杜医师叫杜若齐,怀着忐忑心情排队到陆商面€€前见€€工,没想到他自报家门€€后,陆老爷子竟说€€听说€€过他。
最后不仅定下来€€由他教授按摩一科,还包吃包住给他开薪水,除了计算课次的月俸,在不影响课程的前提下,照旧能继续他按摩的生意。
而药学的博士是陆商写信从关中请来€€的,这位姓仲,是关中大家族出生,陆商少年跟随父亲游医大江南北时€€就有交往。
仲先生家里€€有山有林有茶园,但独他喜欢栽植各式药草、培育各种奇花,一听说€€京城桃花关上有三顷药园,他二€€话没说€€就来€€了。
学堂之外,药铺内设三等职位,称:先生、师傅和伙计。
先生是一等职员,他们能写会算、懂业务、擅经营;师傅懂医理€€、能看病,会切药、熬药、制药。
至于伙计,则是在铺上帮忙跑腿、送药、搬货的,有短工也有长工。
在这其中,先生又分为经理€€、协理€€和账房。
经理€€是长期做掌柜、熟悉经营业务又懂得管理€€店铺的行家,放在善济堂这儿,自然是由沈敬出任,并兼管桃花关学堂事务。
协理€€是经理€€的副手,本来€€陆商说€€他可以兼任,但沈敬坚决不同意,说€€这样的话权责上划分不明,所以一定要张贴榜文€€从外面€€聘用一位。
药房药局的协理€€与普通的掌柜、大夫不同,需是熟悉药材产地、生产季节,并且能明辨各类生熟药质量真伪及优劣的人€€。
这样的人€€本就稀少,京城里€€几€€个出名的协理€€也都是人€€本家从小培养起来€€的,就算要挖,也得重金高€€薪去聘请。
钱,云秋出得起,但沈敬实在不想东家再耗费更多成本,并指出这种高€€薪聘请来€€的人€€并不安分:
“今日他能被东家以高€€薪请来€€,明日不照样可能被别人€€用高€€薪挖走。到时€€他反而拿乔,要东家分出更多红利,这岂不是给自己身边埋雷么?”
“那依先生的意思呢?”云秋问。
“我们现在店铺门€€口张贴榜文€€,要是三五日还找不到人€€,就到官牙去挂牌,讲清楚我们需要的就是药局的协理€€。”
沈敬这般做,是有两€€重考虑:
第一,榜文€€是贴在善济堂门€€口,除了来€€往路人€€就是真想求医问药、要贩售生熟药的客人€€,他们当中必定有、或者说€€认识这方面€€的能人€€。
第二€€,三五日后再去官牙,也显出他们并没那么着急,即便是有人€€故意待价而沽,那他也能替东家还下价来€€。
云秋想了想,也就随沈敬。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榜文€€才贴出去第二€€日,就有一人€€急匆匆上门€€。而且不止他一人€€上门€€,他连引人€€、保人€€都一并带着来€€到了善济堂。
这人€€姓薛,叫薛洋,年三十七岁。
他是来€€往在京城和真定府、京兆府的一个药商,非常熟悉关中和京畿周边出产的药材,产地、买卖价、成色和各中门€€道都能如数家珍。
沈敬听完引人€€的介绍后,微微皱了皱眉,与云秋、陆商对视一眼后,抬头问薛洋道:“恕在下冒昧,既然薛老板自己就是药商,为何会……?”
薛洋张了张口,脸慢慢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反是旁边的引人€€替他开口解释道:“薛老板破产了。”
“破产了?!”沈敬惊讶。
云秋也快速眨了眨眼睛,刚才他听这人€€叙说€€€€€€层次分明、条理€€清晰,而且那自信的模样看着并不像是那种道听途说€€的江湖骗子。
怎么……就破产了?
云秋眯了眯眼,将€€薛洋上下一个打量。在他的认知里€€,一个头脑聪明且倍具眼光的老板是不会无€€缘无€€故破产的。
京兆府虽然在西边,但与西北的战场并不接壤,从京兆府到真定府再到京城,中间都是通途和官道、盗匪很少,也没听说€€有蝗灾、天火。
所以如果不是天灾,那这位薛老板的破产就是人€€祸。
这年头做生意的都在挣钱,能将€€家业在瞬间败光的,就只有赌这一途。
“您不会是……有赌瘾吧?”云秋问。
“不不不,不是我,我没有。”薛洋虽红着脸,可否认得很快很坚决。
但他说€€的是“不是我”,明显就是里€€头有事。
云秋和沈敬、陆商二€€人€€交换了眼神后,就冲点€€心招了招手、叫他俯身附耳吩咐了几€€句。
€€€€打听人€€的事,当然还是交给云€€钱庄的小邱哥最为稳妥。
这边薛洋也知不能隐瞒,便给前因后果详细解释了一通。
原来€€他是家中小儿子,头里€€还有个长他三岁的哥哥,哥哥名叫薛海,是他家爹娘的心头肉。
俗话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宠小儿。
但薛洋家的情况却€€不大相同,他爹娘原本只想要一个儿子,意外有了薛洋后,便是从小都不待见€€他、总觉得他是累赘。
小时€€候,家里€€就只有薛海护着他。
在薛洋的记忆里€€,五岁之前他都没在家待过几€€天,都是被父母这家那家的送,后来€€实在是大了抹不开面€€子,爹娘才让他回家。
可回家以后都是各种脏活累活丢给他干,哥哥吃肉的时€€候他也就只能喝汤,后来€€哪怕是家里€€有私塾,他也得哥哥求情才能跟着去读书。
薛洋一直觉着父母不公,但爹娘有生养之恩,他也无€€可奈何,后来€€是跟着县城药铺的大师傅学徒,才慢慢离开家走出来€€。
等他做成了药商,娶妻生子、来€€回往返在三地出名后,爹娘才好像想起来€€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带着鸡鸭来€€京兆府看他。
薛老娘看见€€薛洋那三进的小院就两€€眼放光,一个劲儿地夸他出息,然后看见€€薛洋的妻子韦氏有孕,便提出来€€要过来€€帮忙。
若从理€€智上讲,这样见€€钱眼开的人€€是不该放到家里€€的;但从情感上说€€,这是爹娘第一回认可他、想要亲近他,所以薛洋就答应了。
薛老娘如愿搬过来€€后,刚开始还装模作样地做了两€€顿饭,后来€€发现韦氏竟然有两€€个使唤的丫头后,也就去给薛洋闹。
说€€既然有钱请侍女,那为什么还要她做饭?
薛洋不敢跟老娘顶嘴,反是韦氏不冷不热地反讽说€€了句:“这不是您自己上赶着要来€€的么?”
一听这个,薛老娘一下就躺倒在地上撒泼,尖声嚷嚷着说€€薛洋不孝、韦氏不孝,说€€他们夫妻两€€个欺负她一个老太婆。
薛洋夫妻实在不堪其扰,只能另外请了个厨子。
自然了,能苛待亲生子十余年的妇人€€,你怎么能指望她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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