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师 在狗血文里做老师 第41章

作者:岩城太瘦生 标签: 宫廷侯爵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裴宣说完这话,回过神,没忍住笑了笑。

  他生平第一句粗话,竟是对着傅闻洲说的,这可真是绝美爱情呢。

  *

  皇宫里。

  祝青臣抱着自己的小老虎头布偶睡得正香。

  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杨公公的声音传来:“祝夫子?祝夫子?”

  祝青臣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应了一声:“谁?”

  “是我。裴大人派人进宫来,求陛下的手谕,说是要夜审敬王。陛下想着,祝夫子可能想去看看,特意派老奴过来问问,您要不要带着手谕过去看看?”

  “就这件事啊?”祝青臣揉了揉眼睛,“裴宣怎么回事?大晚上还不睡觉,跑去审问敬王,不能明天审吗?”

  “祝夫子要去吗?”

  祝青臣倒在床上,往上扯了扯被子,闭上眼睛:“我就不……”

  他“噌”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当然要去!”

  裴宣亲自审敬王,他当然要去看看热闹。

  不睡觉也要去。

  “劳您稍等,我马上出去。”

  “好,不着急。”

  杨公公站在门外等候,忍不住笑了笑。

  原本陛下派他过来,他还说:“祝夫子早就睡了,现在去打搅他,只怕他哼哼唧唧的,不肯去呢。”

  陛下却说:“不要紧,去问问,他最爱看敬王倒霉了。”

  杨公公这才来了。

  现在看来,还是陛下了解祝夫子,知道他肯定会去。

  祝青臣下了床,穿好鞋子,披上官服,拢了拢头发,精神抖擞地打开门。

  “我好了!”

  敬王倒霉,祝青臣就高兴。

  敬王一直倒霉,祝青臣就一直高兴。

  他先去养居殿领了陛下的手谕,然后和杨公公一起坐马车出了宫。

  在大理寺门前,祝青臣远远地就看见柳家的马车也来了。

  祝青臣从马车窗子里探出脑袋,喊了一声:

  “岸儿?”

  柳岸回过头,见是祝青臣,连忙迎上前:“夫子。”

  马车停稳,祝青臣下了马车:“你也被裴宣喊过来了?”

  “是。”柳岸点点头,伸手去扶夫子,又扶了一下杨公公,“大半夜的,他要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就把我喊过来,我等会儿掐死他。”

  祝青臣略有责怪地看了他一眼:“都是同门……”

  “是。”柳岸低头,“我不过是……”

  “掐到半死就可以了,还得留着他查案子。”祝青臣正色道,“等案子查完了再把他掐死。”

  “……”柳岸哽了一下。

  不愧是你,夫子。

  一行人进入大理寺。

  柳岸问差役:“裴大人呢?”

  “裴大人在天牢。”

  “行吧,过去看看。”

  他们过去的时候,裴宣已然平复好了心情,背着手,站在牢房里面,身板挺直。

  敬王缩在角落里哆嗦,似乎是怕极了他。

  差役轻声提醒:“裴大人,祝夫子与柳大人到了。”

  裴宣调整好表情,回过头,神色与往常一样,别无二致,向他二人行礼:“夫子、师兄。”

  祝青臣微微颔首,从袖中拿出皇帝手谕:“可以提审了。”

  “是。”

  裴宣朝差役摆了摆手,差役立即上前,把角落里的敬王给拽出来。

  众人这才看见,敬王脸上青青紫紫的,像是刚被人打了一顿。

  柳岸一惊,上前拽了拽裴宣的衣袖,低声问:“你打他了?”

  再怎么说,敬王也是朝廷要犯,不能随便动用私刑的,这件事可大可小,也难怪柳岸问他。

  裴宣顿了顿:“师兄,我……”

  这时,祝青臣打断了他们的话:“没有,他脸上那是陛下打的,和阿宣没关系。”

  两个人抬起头,震惊地看向夫子。

  陛下知道夫子背后这样说他吗?

  祝青臣面不改色,理直气壮:“本来就是啊,当时陛下生擒逆贼,英勇无敌,这是陛下赏赐,哪里是我们柔弱的阿宣打的?”

  “是。”裴宣点点头,顺着他的台阶下来了

  。

  祝青臣一抬手,让差役押着人跟上来:“走。”

  敬王气得牙齿咯吱咯吱地响。

  分明就是裴宣打的他,祝青臣还帮着他撒谎。

  天牢廊上点着灯。

  祝青臣穿着正红官服,拢着手,走在最前面。

  柳岸与裴宣都是一身蓝衣,跟在他身后。

  裴宣转头看看柳师兄,确认他还活得好好的,脑袋好好地连在脖子上,而不是倒在地上,断绝气息。

  柳岸蹙了蹙眉,扭头看他:“看什么?”

  裴宣乖巧地摇摇头,又转回头,看向夫子。

  梦里没有夫子,没有夫子帮他看文章,也没有夫子教他做人。

  他到现在才明白,他第一次见夫子,夫子为什么让他站在门外,大声念诵自己的文章。

  不过是一件极小极小的事情,可就是从这件小事开始,夫子教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再也不像梦里那样怯懦。

  祝青臣奉陛下手谕而来,所以在堂前主位上坐着。

  柳岸与裴宣分别在两边落座。

  敬王站在堂下,低着头,目光阴鸷。

  祝青臣拢着手,朝两个学生点了点头:“你们审吧。”

  裴宣拿出敬王与振威将军往来的书信,也是他那天晚上从敬王身上偷出来的。

  “傅闻洲,你可认识此物。”

  敬王马上反应过来:“裴宣!果然是你偷走的!那天晚上你偷走的!”

  裴宣仍旧举着书信:“所以你承认这是你与振威将军往来的书信了,对吧?”

  他转过头,朝做笔记的官吏使了个眼色。

  官吏点了点头,如实记录。

  裴宣继续问:“你与振威将军何时开始勾结?如何勾结?一五一十全部说清楚。”

  敬王自然不肯说:“裴宣,你差不多得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骂我两句,打我两下,出口气就差不多了,你还真要对我动手?”

  在敬王看来,他不过是做了一点错事而已,更何况,他又没有得逞。

  就和那个梦境一样,他继续造反,裴宣辅佐他,这样不好吗?

  既然天命在他,上天都给他托梦

  ,暗示他是皇帝,裴宣怎么敢逆天而行?

  裴宣重重地将书信拍在案上,把敬王吓得一激灵。

  “来人,行刑。”

  裴宣语气平淡,声音也不大。

  两个差役马上上前,将敬王架起来,捆上行刑架。

  敬王还在不断叫嚣:“裴宣,你敢?你敢打我!我不封你做……”

  裴宣打断了他的话:“打!”

  行刑的差役都是老手,对这样大放厥词、扰人清静的犯人,最有一手。

  他们手握鞭子,鞭子在水中浸透了,无比柔韧,打在人身上,直接抽烂了衣裳,却留下一道红痕。

  外面看不出来,实则皮肉里都被打烂了。

  两个差役相互配合,两鞭子下去,素日里养尊处优的敬王就骂不出声音来了。

  裴宣冷眼瞧着,面无表情。

  这样一个人,竟然能够造反成功。

  呵,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