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妻 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妻 第12章
作者:焚梦煮酒
尴尬如潮水般袭来,两人被呛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但空气越是安静,尴尬的感觉就越令人窒息,苏沅在即将被尴尬死前,艰难地开口:“傅先生,有没有可能……你那天碰到的不是疹子……”
第14章
苏沅话说到一半,傅朔寒匆匆抬手,示意他别出声,拿出自己的手机放在耳边:“喂,方便,讲。”边讲边走去阳台。
苏沅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生出疑惑,他的手机屏一直是黑着的,怎么接的电话?
身为龙傲天,处理起工作来必定是雷厉风行的,他回到室内时苏沅正低着头在系睡衣纽扣。
接过一通电话,傅朔寒神态比刚刚从容许多,倨傲地站在病床边睨着苏沅:“我小叔回来参加我们的订婚酒会,明天你出院回家会见到他。”
“你小叔回来了?这么突然?”苏沅意外地看向傅朔寒。
提起傅徊,傅朔寒脸上瞬间阴云密布:“怎么?你不敢见我叔叔。”话虽然是问话,但傅朔寒却丝毫没有疑问的语气,眼神都变得凶戾。
傅徊是傅朔寒的亲叔叔,当年苏文淮谋财害命,设计害死傅朔寒的父母以后,一石二鸟,把罪名栽赃给了傅徊,害其入狱,顺利领养尚未成年的傅朔寒,侵占傅氏夫妇留下的公司和遗产。
入狱时傅徊还在读书,失去亲人后又被冤枉送进监狱,葬送了大好前程,还在狱里伤了腿,直到傅朔寒长大,叔侄俩查出真相,齐心协力才扳倒了苏文淮。
仇虽然报了,可傅家受到的伤害却无法消弭,傅朔寒痛失双亲,傅徊失去大好前程,身体还落下残疾。
苏沅不禁为明天的见面感到担心,傅徊对苏家人的恨只会比傅朔寒深,绝对不会比他少,自己明天恐怕会没有好果子吃。
“你和我后天就要订婚了,不应该见一见我家里唯一的长辈吗?”傅朔寒勾起苏沅的下巴,强迫他仰头对着自己。
自上而下的角度看去,灯光落在苏沅的脸上,小片阴影将他的面部轮廓勾勒得更加立体,这张脸精致完美,但傅朔寒看他的眼神却一片冰冷。
苏沅应了声,喃喃问道:“明天第一次见面,我准备什么见面礼比较好?傅徊先生喜欢什么?”
傅朔寒松开他的下颌,视线也跟着下移,最后定在他腿上,语气透着阴狠:“叔叔应该喜欢一双健全的腿。”
苏沅望向自己的腿,咕噜咽了一下口水,懂装不懂道:“那我明天把腿露出来,穿短裤和他见面?”
傅朔寒:“……”他脸上的阴狠神情瞬间僵住,半晌愤而转身,大步走出病房,骂骂咧咧:“神经病。”
苏沅当做没听到,礼貌道别:“傅先生慢走。”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第二天上午,张管家和司机一同到医院,来给苏沅送前段时间在褚昱那订的衣服。
当时订了有十几身,张管家今天带来的是比较正式的西装和呢大衣。
苏沅没想到张管家会亲自送过来,有些意外:“张管家您怎么来了。”
张管家提着衣服笑容谦和:“衣服是先生亲自给您选的,他上午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嘱咐我把衣服给您送过来,帮您穿好。”
苏沅脱下病号服换上西装和大衣,整个人的气质外形都变得不一样了,从乖软柔弱的小漂亮变成了清韵矜贵的小少爷。
张管家一边替他整理衣服一边端详,忍不住夸赞:“苏先生人长得好看,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您穿上这身,把西装广告上的那些明星模特都比下去了。”边说边又帮苏沅把胸针给别好:“所以苏先生,您最近就多穿西装吧,别穿短裤,天还冷着,没到穿短裤的时候。”
苏沅:“……”
张管家原来是傅朔寒派过来监视自己有没有穿短裤的。
苏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敷衍着:“好的,我等天热再穿。”
穿戴妥当,苏沅离开医院回家。
回去的路上,苏沅一路心事重重,没留意时间,等他回过神,车已经停在傅宅门口,司机为他拉开车门:“苏先生,到家了。”
张管家先他一步进门,已经等在门口,趁着苏沅换鞋的功夫,小声提醒:“苏先生,傅徊先生独自在后厅,说是让您过去。”
苏沅将呢大衣脱下递给张管家,拍了拍衣襟,深吸一口气:“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苏沅穿过玻璃花房来到后厅,刚刚站定,面前就响起嘲讽的男声:“你就是苏小少爷?”
随着嘲讽声一同出现的还有冰冷刺骨的目光。
傅徊坐沙发上,正在修剪面前的盆景,苏沅望过去时他放下手里的修枝剪,冷冷地和苏沅对视,凌厉的视线似乎要将苏沅身上戳出几个洞才甘心。
他长得和傅朔寒眉眼间有几分相似,但个人整体气质更阴郁,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淬着毒,冰冷无情,此时却偏偏带着笑,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苏沅牵起嘴角,笑着问好:“傅先生您好。”
从他进门起,傅徊的视线就一直盯在他身上:“请坐。”
苏沅没敢离他太近,停在他左侧的单人沙发前。
傅徊重新拿起修枝剪,对着盆景的树冠咔嚓一刀,剪出了一个豁口。
苏沅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后脖颈,刚刚那一剪刀搞得他后颈发凉。
咔擦咔擦!又是连续几剪刀,苏沅看得心惊胆战,他总觉得傅徊不是在修剪盆景,而是在借着盆景泄愤。
傅徊意识到了他的目光,轻笑出声:“呵,这种体弱多病的东西,就应该去死,活着实在碍眼!”
苏沅:“……”他干脆指着自己鼻子骂得了。
傅徊刻薄的话并没有因为他不出声而停止,情绪反倒因为苏沅沉默而变得激动起来,握着剪刀的手已经迸起青筋:“这株盆景的根已经黑心腐坏,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不如早早死去。
苏小少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被这样指着鼻子不依不饶地骂,苏沅实在是气不过。
他能理解傅徊对苏家人的恨,但是没办法容忍。这具身体现在是他的,而他从没做过对不起傅家叔侄的事情,他总不能一辈子替原主背锅,委屈自己,任由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苏沅将目光也看向盆景:“傅先生,这株盆景是不是从来不出门也不晒太阳,你看它生长的状态都变了,这种情况就叫变.态吧?”
傅徊本就心思敏感,自然听出苏沅在讽刺自己,握成拳的双手微微颤抖,好半晌才吐出一句:“不出门不见太阳是不会长歪的,主要因为根不正,苗才不顺。”
苏沅了然点头,伸手拨了拨盆景的叶子,低呼一声:“傅先生,这株盆景不仅变、态,花芯还长得歪七扭八,它这应该叫做心理扭曲。”
啪得一声,傅徊将手里的剪刀大力拍在茶几上,整个人都被气得不停颤抖:“苏沅,你是在内涵谁?”
苏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傅先生,这颗盆景一定是桑树对不对?”
傅徊拢着眉峰,显然是没能赶上他的思路:“你说它是桑树是什么意思?”
苏沅解释道:“因为我刚刚在指桑骂徊。”
傅徊已经被气到发狂,他撑着两只胳膊奋力移到沙发旁,双手死死捉住一旁的雕花造型墙,凭着一股子被气到冒烟的蛮力,站了起来……
***
会议结束,傅朔寒走出会议室,秘书急忙把手机递给他:“傅总,苏先生现在在医院,地址和病房号已经发到您手机里了。”
傅朔寒舒展的眉头瞬间皱到一处:“他又进医院了?”
他接过手机,没有打电话给苏沅,而是拨通了傅徊的号码:“小叔,你不是答应过我只是见他一面,以后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为什么要把人弄进医院?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插手这件事!”
电话那端静了大概有三秒钟,啪得一声挂断了。
傅朔寒深吸一口气,离开公司直奔医院。
按照病房号,傅朔寒来到了骨伤外科住院部,在病房外见到了张管家和傅徊的贴身助理。
两人见到傅朔寒纷纷问好,傅朔寒的脸色却不大好:“你在这,谁照顾小叔?”
助理指指病房:“先生在里边。”
傅朔寒有些意外,出狱这么多年,傅徊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每个星期的康复训练都需要医生登门,这次却出门来医院了。
傅朔寒思索片刻:“伤的很重?”一定是苏沅伤得特别重,小叔才会破天荒的也来医院。
助理一脸愁容:“挺重的,医生说正在准备手术。”
傅朔寒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推门走进病房。
几位医生站在床头,正在嘱咐待会手术的注意事项。
苏沅则在窗边的角落里,像个闯了祸的小孩,无措地低着头。
听到开门声,他抬头向门口看过来,见到是傅朔寒进门,眼睛立马亮了一下,想迎上来,但刚走出一步,似乎想到什么,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去,怯怯地停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傅朔寒。
见他站在眼前,傅朔寒皱起的眉峰慢慢舒展:“伤哪儿了?”
他突然出声,正在说话的医生停下,纷纷看向他。
医生们转过身,将病床露出一小半,傅朔寒才意识到病床上躺着人,躺着的还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小叔。
猛然间,傅朔寒才察觉情况不对,受伤的不是苏沅,而是自己的叔叔。
傅徊听到傅朔寒的话,以为是在问他,脸色从铁青转为乌青,狠瞪着他:“你还有脸问我伤哪儿了?问你的好未婚夫去!”
第15章
傅朔寒目光投向窗边,冲角落里缩着苏沅招手示意:“过来。”
苏沅小跑到他身边,麻利的躲到他身后,拉着他西装边边儿,看样子被吓得不轻,说话时声音低得都快听不到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傅先生会突然站起来。”
傅朔寒震惊转身,显然比他更没想到,声调不自觉提了几度:“小叔他,突然站起来?”
傅徊出狱后一直态度消极,自暴自弃,始终不配合治疗。腿伤恢复得很慢,这么多年过去,傅朔寒第一次听到他站起来的消息。
苏沅被他吼得一愣,无措地看着他:“我真不是故意的。”
傅朔寒望向傅徊求证,语气里包含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小叔,你今天站起来了?”
身为当事人的傅徊却一点不激动,愤恨地看着苏沅:“是啊,你的未婚夫伶牙俐齿,把我这个瘫子骂到站起来了。”
苏沅知道,傅徊这次受伤和他有脱不开的关系,待会还要手术接骨头,苏沅理亏,又乖又认真地道歉:“傅先生,你消消气,我在这守着,待会手术结束,我让你骂回来。”
听到待会还能见到他,傅徊激动地坐直身子:“你给我走,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傅徊情绪过于激动,主治医生忙上前安抚,示意苏沅先离开,不要再刺激患者。
苏沅会意,耷着肩膀走出病房。
赶走苏沅,傅徊还没消气,把傅朔寒也一并赶了出来。
被赶出来的两人坐等候室的沙发上,苏沅知道自己闯了祸,安安静静地缩着,成了一只蔫头耷脑的小鹌鹑。
傅朔寒则一直盯着他看。
苏沅心里毛毛的,下意识地往一旁躲,躲来躲去就把自己怼到了沙发边儿。
他已经躲无可躲了,傅朔寒还在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苏沅挨着沙发边又挤了挤,埋着头喃喃道:“我待会去跟傅徊先生道歉,你别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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