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男人都重生了 我渣过的男人都重生了 第2章

作者:樊令佳 标签: 穿越重生

  徐嘉一撇眼却看见他盯着傅眠的脸直勾勾地看,“好大的胆子,长乐世子的脸也是你配盯着看的?”

  只道是千万别惹了这小世子不快,那可就不是跪一跪的事了,傅眠先天体弱,又偏有几分女子相,没少有人拿这个开玩笑,因此傅眠极为厌恶有人把他的脸当什么景物一样来看,被发现了至少也是一顿鞭子没跑。

  徐嘉见傅眠已经皱了眉,心道不好。

  傅眠拿鞭子一指容郁,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你叫容郁?”

  容郁手指颤了一下,紧紧攥着手指,像握了一把救命稻草,烈烈生辉的火焰驱赶了所有的寒意,烧得他心口都疼起来。

  傅眠看着他布满伤痕的手指,“他现在指定想捏死我。”

  【安心,黑化值没上升,还有回转的余地】

  傅眠:“我劝你不要对我抱有太大希望,我可从来没做过救赎本。”

  系统冷冷道【你以为我会对你的任务有期待吗?走个过场而已】

  傅眠没忍住想爆粗口:“md可是扣的是我的钱!我的!”

  系统的机械音不带任何多余的感情【期待您的表现,我在心理上永远支持您】

  “是,殿下,我叫容郁。”

  容郁的眼前是烈火灼灼的红色衣摆,一如它的主人一般,肆意张扬,趁上那张有几分女相的脸,却颇有几分意气风发少年郎的错觉。

  小世子很任性,他知道的。傅眠无数次用龙骨鞭将他抽得爬都爬不起来,夜间叫他点着灯一字一句读那些民间话本中最香艳的部分,在床上将他的双手绑得泛青发紫,像对待玩物一般肆意凌虐,他无法从中体会到一丝一毫的快感,却在傅眠夜里抱住他手臂的那刻心中升起一抹温情。

  后来他才知道他将徐嘉五马分尸的时候傅眠也混在人群中亲眼见着了,死状凄惨,小世子只是怕了,他被先生打手板都会哭一个时辰,他怕他也会落得这样的结局,所以自戕,离开了他,在一场阴雨中,他的小腿疼得厉害,听闻小世子已死的那刻竟从龙椅上跌了下来。

  可是怎么会呢?只要小世子软软地说声“对不起”,容郁就不舍得苛待他一分一毫,他知道他完了,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玩物,他爱上了小世子。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杀了傅眠,可终究是情感占了上风。

  从始至终,他心甘情愿被困在名为傅眠的牢笼里。

  重来一世,他仍然愿意

第二章 他靠磨砺心中的刀锋回忆初见时他的模样

  容郁前一刻被傅眠嚣张地带走,后一刻宫里就知道了消息。

  皇后娘娘一身淡绿繁花宫装,外面披了一层金色的薄纱,髻上插了支镂空飞凤金步摇。徐嘉进来的时候,她正用花草提取的汁液染着指节丹蔻,见徐嘉身上一片潮湿,头发凌乱,微斥道:“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徐嘉开门见山:“容郁被长乐带走了。”

  皇后指尖动作微停,粉红的汁液滴在桌面上,渗入木芯中。转而又淡定道:“带走就带走,一个质子罢了,也值得你冒雨过来向我禀告一趟?”

  容郁再不得好,名义上总归是敌国质子,也算宫里的人,傅眠如此张扬将他从宫里带走,到底是有些不合规矩,到时候成了罪状,傅眠也难逃责罚。

  两国现今仍还维持着莫名的表面关系,傅眠若是一个失手将容郁打死了,免不了成了容国口诛笔伐的一页,战事无端,百姓多是受苦。

  皇后瞧了会儿她的丹蔻,无波无澜淡淡道,“逸王妃请质子殿下于王府做客一月。”

  “任性也该有个度,教世子殿下知些分寸。”

  徐嘉懂了,行礼告退,忙叫人修了书信给逸王府。

  傅眠出宫乘上马车的时候,雨已经渐渐停得差不多了,他和容郁两人衣袍尽湿,尤其是容郁,身上带着血污,发丝凌乱,看起来颇有些不体面。

  傅眠看着安安静静跪在角落里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容郁,“啧”了一声嫌弃道:“脏死了!”然后随手拿了件衣袍扔到他头上,“你这样子连本世子的府门都进不了!”

  容郁看见马车里名贵地毯上的脏污,手颤了一下,将头上挂着的名贵外袍收到怀里,紧紧攥着,低声道歉:“对不起。”

  【你确定这样不会死得更惨?】

  傅眠闭了眸,道:“你懂什么?我现在就是口嫌体正直的傲娇。”

  【没看出来,你现在一整个仗势欺人】

  傅眠:“你这是在骂我?”

  系统冰冷的电子音【呵呵】笑了两声,【怎么会呢?我只会阐述事实】

  傅眠不置可否,“我做不了救赎者,容郁也不像是黑暗中捉住一点光不放的人,所以常规的救赎老套路对他毫无作用。”

  “我要是为了降低他的黑化值突然对他好,你猜他会不会认为我也重生了?一个世界只能有一个天命之子,我要是也被打上重生的名号,那就是不符合规定,到时候容郁不黑化世界也会崩溃。”

  【原来如此!宿主果然考虑周全!】

  系统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些崇拜的感觉,这么多次任务,他的宿主永远游刃有余,而他只要像一个废物一样躺赢就行了,选对宿主,幸福一生!

  【容郁黑化值降低5,现在黑化值为85】

  系统的提示音忽然响起,傅眠蹙眉睁开眼,“莫名其妙。”

  傅眠刚才的做派完全称得上是侮辱,仅一件庇身的衣袍就能让他黑化值下降,傅眠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有些忧心忡忡,作为看过完整剧情的任务者,他完全知道容郁是怎样隐忍的性格,这只能说是恶狼用餐前施舍给猎物的一点甜头。

  容郁在小世子闭眼小憩的时候抬了眸,活生生的傅眠就在他面前,他又怎么会不高兴,锦绣红袍,双眸明亮,龙骨鞭就挂在他腰间,无比熟悉的一切都在他眼前重现。

  马车停在逸王府邸门前,是容郁待了三年的地方,也是他与傅眠爱恨纠葛的开始。

  容郁咬了咬舌尖,咽下这三分喜悦,先傅眠一步下车,他本想如前世一般跪伏在地,如傅眠千百次踩着他的脊背上下车一般。但如今未经历这一切,做这样的事,难免有些无故献殷勤的嫌疑,于是容郁将手擦得干净,直到没有一丝血迹,向车上的红衣世子伸出手来。

  “世子殿下。”

  这个动作不言而喻,傅眠冷冷地撇了他一眼,避开他的手直接跳下了马车,也不管身后的人有几分心灰意冷,道:“容殿下大可不必这样装模作样。”

  容殿下……

  傅眠待他,一向是直呼姓名,偶尔于床第之间才会唤他两句不明不白的“殿下”,既像折辱,又像是情/趣。

  容郁一边觉得难过,一边又沉溺其中。

  【黑化值+1,现在黑化值为86】

  傅眠脚下一个不稳,被身后容郁稳稳扶住,嘶哑的嗓音中带了些担忧,“殿下?”

  “他胡乱黑化个什么劲儿?”

  【淡定,不就加了一个点吗?】

  【你再扔他一件衣袍,说不定能再降五点】

  傅眠无语:“我对你的期望还是太高了。”

  “难道是因为我没扶着他手下马车?太不讲道理了,本世子现在生人勿近不使唤他,他还给我增黑化值?!”

  【你看起来已经完美地进入了角色】

  傅眠穿过连廊,雨已经彻底停了,天边微微露出一些明亮的光斑,枯枝败叶病恹恹地贴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一如紧紧在他身后跟着的容郁。

  “你是不是在阴阳我?”

  系统不带感情地笑了【怎么会?我一向是开门见山辱骂的】

  “请开始你的表演。”

  【您好任性,辱骂可是长乐世子的专利】

  傅眠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系统聊着天,心间却萦绕着一股没来由的烦躁,在转弯时他用余光看了身后的容郁一眼,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进行这场重逢的任务。

  两个熟知一切的人不动声色地再次经历相似的一切,傅眠是容郁宏图霸业的重要一环,不可或缺,他会作为垫脚石再次为容郁铺路。

  “知道本世子把你带回来干什么吗?”

  傅眠脱了鞋袜,半靠在躺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路走来都过于沉默寡言的容郁。

  接下来的剧情他太熟悉了,他游刃有余地用脚尖托起容郁的下巴,左右瞧了瞧,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嘲讽道:“你大抵也只有这一张脸能看了。”

  “是……”容郁似乎并不知道说什么,上一次任务中他满身的刺,被折辱时一言不发,将戒备做到了极点,唯有傅眠的鞭子抽到他身上时才能偶尔听到他忍痛的闷哼声。

  “本世子未及弱冠,房中还缺一位侍奴。”

  小世子平静地阐述着事实,面上仍是一副天真神色,“我可没有询问你意见的意思。”

  “从小到大,本世子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看见这根鞭子了吗?”

  傅眠在他面前甩了甩龙骨鞭,空气中一声肃飒,容郁下意识颤抖了一下,仿佛这根鞭子已经抽在了他的背上。

  傅眠一双杏眸微微弯起,好像对他的恐惧很是满意,他笑道:“你若伺候不好,有你好受的。”

  容郁心中感到有些好笑,冷冽的凤眸不自觉地染上几点笑意,小世子一如当年,嚣张任性不讲理,像一只未成年的幼虎一般,仗势欺人,却莫名有几分可爱。

  【容郁黑化值-1,现在黑化值为85】

  ???

  傅眠:“md我不理解啊!你觉得他这黑化值的浮动有规律吗?”

  【确实很奇怪,不过男主的心思你别猜,说不定他想象到不久后要弄死你很兴奋呢】

  傅眠:“也算个理由。”

  他想了想,悄悄戳了戳系统,“你能窃听容郁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您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系统声音冷冷的,带着些许嘲讽【是什么给了您在金手指逆袭部的错觉呢?】

  系统一旦称他为“您”,必然是在阴阳怪气。

  傅眠:“对不起,是我高看你了。”

  “我不知道你原来真的这么废物。”

  这个家没我不行。

  容郁眼中的柔和逐渐归于肃寂,他的目光穿过烛光,深沉如水的灰眸落在傅眠那只方才挑着他下巴的脚上。

  “殿下,”容郁抬起头,温声道:“我为您更衣可好?”

  傅眠淋了一会儿的雨,潮湿的衣服磨着皮肤肯定是不好受的,小世子的身子不好,虽常年用着许多名贵的药材温养,但到底是体弱,淋一场雨便可能生一场大病,这是再名贵的药材都挽回不了的。

  傅眠狠狠皱眉,借题发挥,一只脚踹向他胸口,“你脏死了!还不快去洗干净?”

  容郁被这一脚踹到胸口处的外伤,当即闷哼一声,却又像哄着这位殿下一般,“我去洗干净好来服侍殿下。”

  “殿下可否叫人来为您先行更衣?”

  傅眠还没说话,门外却先传来一声怒呵:“课业不学,正事不干,那些龌龊主意倒是一套接一套!”

  进来的正是傅眠的逸王父亲傅恒。

  傅眠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任由一双白生生的脚踩在地毯上,听见傅恒这话霎时间小脾气涌上来。

  “我才不要做课业,太傅太凶了!天天要打我手板!”

  傅恒眼珠子一跳,“你要是做得好,夫子怎么会打你手板?难不成你要说太傅大人无缘无故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