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第103章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
元四四犹豫:“这……不太好吧?”
都是小情侣亲亲爱爱的,他看了都怪不好意思的,让时重霜知道了不得疯?!
时重霜冷着眸子看他。
元四四破罐子破摔,说:“行行行,那你躺下。”
时重霜眼神不解地看着元四四。
元四四撇嘴:“不是要知道元问渠和戚月窥的事情吗?去躺好,我就告诉你。”
时重霜看了元四四一眼,转身在矮榻上躺下。
元四四抬手轻轻点在时重霜眉心,语气听起来颇为正经又无畏:“这可是你自己要知道的,看到什么都别找我的事儿。”
“要发泄就去找元问渠。”
第99章 先生,就这样戴着
日暮时分,一切都安静极了。火红的晚霞烧透了半边天,昏黄艳丽的霞光打在雕花窗棂上,轻轻透出令人昏昏欲睡的色调。
叮琅声轻轻响起。
元四四坐于桌前,从随身背着的斜挎包里掏出许多形形色色大小不一的瓷瓶摆放在桌上,随后又将一张纸铺放在桌上,抖着瓷瓶里的药粉一点点配调药物,这是他变成人以后,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乐趣。
时重霜就躺在一旁的矮榻上,眼睛紧闭,眉心微皱。
看起来这记忆让他并不好受。
过了许久,时重霜依然还未醒。
元四四收了东西,站在时重霜身前,看他在睡梦中也眉心紧蹙的样子,似有若无地叹息一声。
“都说了没什么好知道的,净给自己找罪受。”
正嘟囔着,身后忽然传来动静。
元四四转身回头看,只见元问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醒,正拉着袍子,衣摆翩跹,赤脚走过来。
看到躺在榻上闭着眼身体紧绷的时重霜,自然知道他并非在睡觉。
元问渠抬脚走到矮塌旁,侧身坐在榻沿,手轻轻抚摸上时重霜皱起的眉心,这才发现时重霜身体竟是微微颤抖着的。
元问渠心下当即一紧,抬眸疑惑地看着元四四,问:“四四,怎么回事?”
“这个……”元四四哼唧了半晌,在元问渠一点点变深的眼神下,终于受不住说出了原委。
“……不是我要这样的,时重霜他,他都把匕首抵我脖子了,我腿都软了,你说我能不将记忆都给他嘛。”元四四满脸委屈。
元问渠哼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吓吓你而已,你执意不说,谅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嗯……”元四四低头不说话了,拿眼睛偷偷看元问渠。
见他神色不明,又嘀咕道:“早晚要知道的,他都已经察觉到你就是元桢了,知道这些就是早晚的事情。”
“早说,将事情都说开,也省得他胡思乱想啊,最受不了你们谈情说爱不长嘴,只知道胡乱猜测瞎几把误会的了……”
“没有,小霜的事情他都会告诉我。”元问渠说。
元四四:“那你的事情告诉他了吗?”
“唔……”元问渠垂眸沉吟。
元四四撇嘴:“看,说不出话来了吧。”
越说越气愤,元四四甚至像个军师一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从前在睢阳他虽然也一直有这个担心,但是一想,戚月窥死都死了,那顶多就算是个旧情人,掀不起大风浪。
但现在不一样,时重霜已经知道戚月窥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了,也发现了元问渠的身份,表面上看,元问渠这不是妥妥地拿时重霜当替身。
元四四是真怕时重霜一个想不弄出来什么脱离掌控的事情来。
因此,元四四不得不提醒:“我说,戚月窥死就死了。管时重霜现在到底是不是戚月窥,你和他在一起,难道只是因为你觉得他是戚月窥吗?如果将来,万一,万一你发现时重霜真的不是戚月窥呢?你还会喜欢他么?”
“我真的很想问你,你们在一块的时候,你看到的究竟是时重霜,还是透过他看戚月窥?”
元问渠扬眉,似是诧异这竟是元四四能问出来的问题。
元四四哪里知道元问渠在歪想什么,只琢磨着他找替身着实不可取,就时重霜平日里暗戳戳谁都不理,小心思多得要命的样子,黑化风险浓度实在太高。
他该怎么劝元问渠谈恋爱不能乱渣人呢?
元问渠看元四四脸色变换,沉吟了片刻,道:“你担心小霜生气?”
元四四翻了个白眼:“我担心你被报复,在床上被玩死。”
万一元问渠到时候自己栽沟里被艹死,他救都救不出来。
元四四控制不住想多,但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然而元问渠却直接笑出声,他手抵在唇边,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四四,不曾发现,你在男欢女爱一事上也颇有研究。”
“有点道理。”元问渠眼神赞同。
“……”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那么多系统吐槽群又不是白加入的,谁家宿主又犯恋爱脑、谁家宿主又发疯黑化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好吗。
“……所以?”元四四斜眼睨他。
元问渠眉眼弯弯,笑吟吟道:“所以,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这样一个糊涂的、看不清自己的人吗?”
元四四一愣。
“小霜从来就是小霜。戚月窥死了,没有谁比我更清楚。”
元问渠眼神温和,但从来都是坚定的,他摸着手腕上的佛珠,淡淡说。
元四四看着他,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喉,讷讷说:“那,但愿如此吧。”
天光渐暗,廊下挂着的雕花灯笼烛火明灭摇曳,打在窗户上笼起一片柔和的光。
元四四撑不住已经去侧室睡了过去,桌上的瓷瓶还东倒西歪地摆了一堆。
元问渠将这些尽数妥善收了起来,装进元四四的挎包里,之后坐在床沿俯身摸着时重霜侧脸,手指轻轻划过他耳垂、鬓边,顺着优越的眉骨一点点抚平他微蹙起来的眉。
忽然,元问渠手腕被抓住。
时重霜睁开眼,呼吸急促,待看清俯身在自己身前的是元问渠之后,眼中警惕瞬间消散,伸手一把捞过元问渠,狠狠将他埋在自己怀里牢牢抱着。
“先生……问渠……”他声音颤抖,带着明显的后怕。
元问渠一愣,随后伸手回抱住时重霜,声音温和低缓:“乖,我在。”
时重霜胸膛起伏,待感受到怀中人身上的温热,才逐渐镇静下来,起身将元问渠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
元问渠顺从地跨坐在他腿上,任他将下巴搭在自己肩颈,抬手摸了摸时重霜后背,语气安抚:“好了,看到什么了,可以和我说吗?”
时重霜略微松开元问渠的怀抱,抬眼直视着元问渠,眼神深深,眼底翻涌的情绪像是要将他淹没。
但他还是垂眸,将一切都埋起来,只克制地咬了一口元问渠的下唇,一点点地磨,然后试图深入城池营垒,逐个攻破。
元问渠唇瓣轻启,任他随意出入宣泄心中情绪。
房中燃着的香炉青烟袅袅,轻轻散散的烟雾飘散在空中,带来一阵清雅的香气。
元问渠轻喘,腿都盘麻了,拍了拍时重霜脊背让他松开自己。
时重霜退出来,最后在他唇上咬一口,手摸了摸元问渠赤着的脚,入手一片冰凉,他揉了揉放在手心暖着。
元问渠动了动,半躺在矮榻上,任他给自己穿上鞋袜,看着低头不语的时重霜,他破天荒犹豫了下,随后才缓缓道:“小霜?”
“先生,我想起来了。”
“嗯?”元问渠不解地看着他。
“你说过,戚月窥在你身上怎么对你的,我都可以还回来。”时重霜面无表情地说,竟平白让元问渠感受到一丝压迫。
但元问渠还是点头:“不错。”
时重霜将元问渠鞋子穿好,随手拿起来一旁放着的发带:“先生,我现在很生气。”
元问渠起身端坐在榻上,手任由时重霜揉着:“啊……那怎么办呢?”
时重霜冷着眸子剥开元问渠衣裳下摆,手上发带在下面缠绕了两圈后,回绕到元问渠腰上系了个死结。
元问渠小腹一阵酥麻的痉挛,他禁不住微微夹紧腿,被时重霜强硬地阻止了:“先生,就这样戴着,我不给你解开不要动,好吗?”
元问渠手撑着床沿,指尖泛白,他呼吸都重了些,感受着腿间陌生的拉扯感,轻声道,“……好。”
时重霜听到回答,轻轻勾唇,将元问渠衣裳整理好,在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前,迅速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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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好啊,我很期待
“许清先生,何玉靖的人已经散了,今晚他不会再出现。关于我说的事,你可想好了? ”
何玉锦手里拿着个漆黑木盒推门进来,将一踏入就顿了顿,看着时重霜半跪在元问渠腿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没多想,他眸光一转,抬眼就看到元问渠端坐在矮榻上,披散着一头银白长发,神情不明。
何玉锦一愣,一时间竟挪不开眼,虽说也知道元问渠大抵是一头白发的,但却不承想竟长了这样一张轻云出岫,颠倒众生的脸。
他竟想用天姿国色来形容。
何玉锦片刻间回神,避开元问渠直视过来的眼神,笑了笑:“许清先生当真是丰神如玉,倜傥出尘,方才无意冒犯,失礼了。”
“无碍。”元问渠瞥了一眼挂在一旁的帷帽,已经来不及去取了,索性就这样罢,随手顺了顺胸前垂下的头发,抬眸看向何玉锦手上拿着的黑色木盒:“这是?”
何玉锦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两个手掌大的册子:“望林山庄所有商人进出运货的账簿明细,以及去年张善荃主持荒政事务修建水利一事上的具体银两支出的账簿,都在这里了。”
“只要先生肯答应替我除了荔枝林里藏着的那些东西,我定双手奉上。”
元问渠坐在榻上未动半分,只理了理袖子,笑道:“何公子,这件事倒不必同我多说,时大人奉皇命调查浃州水利一事,你要商议,自然也是找他的,我怎么能越俎代庖呢?”
“他同意了,我作为他的先生,自然是要全力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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