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第11章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那你怎么就不听话,擅自跑来了这里,元四四定然不会让你进来,你自己偷偷进来的?”
“是,我来救先生。”
元问渠却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抬手抹掉唇边的血迹,轻笑一声:“哦,你怎么救我?”
“……我有办法压制招魂毒,我的血……虽不能完全解掉这种毒,但效果却比舍利子好用多了。”
听到这话,元问渠神情这才正了起来,认真打量了几眼时重霜,问:“你是雪族之后?”
只有雪族的血可以压制招魂的毒性,然而雪族早几百年就没剩多少人了,百年前他费劲多少心思也才找到一个,结果也在半路死了。
如今,竟没想到随手捡回来的一个人就是雪族的后代。
然而时重霜却摇了摇头,否认:“不,我虽长在北秦,但据我所知,我的母亲是大梁人,从没听说过什么雪族。”
元问渠一双桃花眼不着痕迹打量跪在他身前的时重霜,平日里看起来格外乖顺,但一旦有事,真做起来却比这乖顺的外表叛逆多了。
尤其是他查到这小崽子还和北秦的皇室有点关系。
啧,更烦了。
匕首刀刃银光炸闪,发出冷冽的寒光,时重霜毫不犹豫,抬手便划向手心。
时重霜手下没留情,鲜血汩汩流出,渐渐滴落在地上。
鲜红的颜色映照在元问渠褐色的瞳仁里,银色头发上还沾着一些不知道在哪里蹭到的血迹,肌肤如瓷如雪,红唇妖艳,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诡异的破碎美。
时重霜眼神暗下去,一瞬间想要将手里的鲜血抹在这人发红的眼尾上,脆弱的脖颈上,精致的锁骨上……
元问渠修长冰凉的手捧住时重霜左手,下意识舔了舔唇,凑过去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一股热流似乎瞬间笼罩了四肢百骼,连身上密密麻麻的骨头疼都缓解了一些。
元问渠喟叹一声,连眼皮都放松下来,半垂着低头一点点将手心里不断涌出的血舔干净。
期间时重霜依然规规矩矩跪在元问渠身前,低垂着头看不出什么来,只有轻颤的指尖暴露出某些不可名状的情绪来。
元问渠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时重霜,含糊不清地说道:“别动。”
……
第10章 放肆!
天空泛起鱼肚白,远山青黛,腾云雪雾,山门晨钟发出沉重悠久的响声,山门开了,远道而来的香客陆续进来祈福上香。
摘星佛塔里面依然昏暗一片,只有直棂窗微微透进来一些光,模模糊糊暗影明灭下,一人躺在穿上酣然入睡,另一人趴伏在床边闭眼守候。
两人的手依然牵在一起,上面布满了暗红的血迹。
少年趴在床边,昏暗的光线照在他充满少年气的侧脸上,让人不禁心下一动,他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头,好似存着满心的烦心事。
元问渠悠悠转醒,半起身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看着两人牵着的手,混乱的记忆突然涌向元问渠脑海。
……那个捧着人手就舔的真的是他吗?
一大把年纪真是昏了头了。
元问渠一贯风轻云淡的表情逐渐僵硬。
这时,似乎是感受到手里一直抓着的东西没有了,时重霜皱了皱眉,慢慢睁开双眼。
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元问渠一脸尴尬的表情。
时重霜连忙跪直,歪歪头疑惑着看向元问渠:“先生?”
元问渠清咳一声,温声对时重霜说:“昨夜,多谢你了。”
时重霜则反应平淡,似乎昨晚的事不足挂齿:“先生感觉好些了吗?”
“嗯。”元问渠眼睛微弯,看向时重霜,“有些事,我不问,是想你可以亲自告诉我,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
一室沉默。
就在元问渠以为他不会再说时,时重霜却缓缓道:
“我,是北秦六皇子秦霜,北秦宫变,三皇子秦觉斩杀所有皇子和后妃登基称帝,父皇将最后的暗卫留给了我母亲,我们一路逃出来,两百多人,只剩了我一个。”
元问渠想了想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重霜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果然如此,与他猜测的大差不差。
随后时重霜从胸口处,拿出一枚玉佩递给元问渠。
元问渠接过来看了看,对着上面的“元”字挑挑眉。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枚玉佩,应该是他的。
“因缘际会,我母亲得到这枚玉佩,临死前,母亲只交代我无路可去时,可以拿着这枚玉佩来寒食寺。”
“只是,还没有进到主峰,就被先生救下,这枚玉佩我也就一直随身带着了,想来与先生有些渊源。”
元问渠点了点这玉佩上面的“元”字,思绪飘远,轻轻啊了一声:
“先人旧物,确实有些渊源。”
元问渠自被444唤醒之后,其实很少会回忆起从前,其实他明明知道有很多事、很多人都是避免不了的。
一般来说,他并不喜欢戴玉佩,而为什么当初他临死前会戴上这枚玉佩呢?
大概还是对那个人心软了吧。
那是元问渠当皇帝的倒数第二年,四国已经隐隐有统一之势,但地方上依然免不了大大小小的动乱。
每日上朝,大臣说着说着便闹作一团,吵着到底该怎么压下地方上动乱的百姓,观点各不相同,你说一嘴他顶十嘴,每天都要哭晕几个大臣抬出去。
尤其是以元成青为首的大臣哭的最厉害,每天都劝他出兵镇压闹事的百姓。
元问渠被闹得烦了,就干脆提前下了早朝独自来御花园散心。
而他抱病请假的丞相早已在亭子里等候多时。
“陛下。”不等元问渠靠近,亭子里一袭黑袍的高大人影便已经转过身来朝他行礼。
元问渠点点头让他起身:“戚爱卿。”
“陛下是因为穆城百姓动乱的事不高兴?”
元问渠斜着眼看他:“哪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不过是觉得麻烦罢了。”
戚月窥点头:“穆城地处两国交界,且多山少平地,易守难攻,一旦处理不好的话,可能会被北边的秦国利用,到时候就麻烦了。”
元问渠吹了吹茶杯上的浮沫:“你有什么办法?”
“我去。”
元问渠手顿在半空,想都没想想就说:“不行!”
而至于为什么不想让戚月窥去,理由太多,他一时间还没有想到哪种理由更具有说服力,但此一去,便是经年累月,元问渠私心里不想让他离开他身边。
但他的处境绝不允许他将这些无关轻重的情情爱爱挂在嘴边。
元问渠啖一口茶,压下心中的烦躁,又觉得茶太苦,怎么都不是滋味。
“我曾经也是将领,亲自带过兵的,陛下,只有我去最合适。”
元问渠把茶杯随手摔在石桌上,语气发沉:“戚月窥,合适的不止你一个!”
戚月窥却神色平静,整个人似乎都松弛了下来,掀起衣摆跪在元问渠腿边,尽管他远比元问渠高大许多,却弯腰作伏低的样子,将脸搭在元问渠膝盖处。
“陛下在担心我?”
“放肆!”却也没有将他从他腿上赶下去。
然而戚月窥一点也没有被呵斥住,闷声趴在他腿边笑了起来。
随后还不待元问渠反应过来,迅速直起身双手捧着元问渠侧脸抬头吻了上去。
元问渠眼里惊诧一闪而过,便感觉唇上被一片柔软压住,慢慢磨蹭舔弄,随后牙关被一股湿热狠狠撬开,试图攻城略地。
元问渠呼吸一滞,一股酸麻从后背开始蔓延,面上被眼前人的气息笼罩住,令他头脑不由地发昏。
戚月窥缓缓起身,将元问渠压在身下,附身将他抱在身下,大手抚摸过元问渠的脸颊,一路往后,摩挲他的耳朵,绕过他的脖颈,再一路向下,沿着脊背缓缓捏揉,最终落到细窄的腰上,一只手便掐住了。
元问渠自始自终便由着他动作,在感受到戚月窥不知天高地厚扯住他的腰带时,他的眼神才一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他后背抵在石桌上,抬起胳膊绕过身上人的脖颈,掐着摁下来,让人更贴近自己。
舌尖轻轻动了一下,感受到回应,戚月窥抬起一双凶狠又意乱情迷的眸子和元问渠对视,眼中是浓浓的情欲。
元问渠眼睛眯了眯,将口中又试图捣乱的东西抵了回去后,转而在对方的地盘上探查起来,主导权一下便转换了位置。
元问渠一手摸上戚月窥的脸,唇齿分离,银丝不舍地将两人连接起来,不一会儿便支撑不住般从中间断掉,为元问渠唇上添了一抹晶莹。
元问渠闭了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不远不近地打量了戚月窥一会,除了面色微微发红,眼神热乎乎地以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元问渠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暗哑:“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越来越大胆。”
戚月窥声音低沉,眼神黏黏糊糊,忍不住又上前啄吻元问渠的脸颊,语气诱惑:“你也喜欢的。”
“……是,美色当前,朕也难以自持。”
元问渠捏着戚月窥的下巴,唇又覆了上去。
两人你来我让,看似元问渠占主导,但戚月窥总是偷偷摸摸搞些小动作,弄得元问渠恼羞成怒,但总归谁都不让谁,时间不知不觉就延长了。
一滴晶莹落了下来,元问渠身前的衣襟被浸润湿小小的一片。
杯子里的茶渐渐凉了。
两人终于分开,俱是低喘连连,额间微汗。
待两人略微收拾好,戚月窥就规规矩矩跪下来了,认错很干脆,眼里却毫无悔改之意。
并且从胸前衣襟掏出一枚玉佩塞进元问渠手里。
元问渠看着手里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元”字,背面一朵红彤彤的桃花。
玉佩握手温凉,是极好的,就是这桃花雕的着实难看。
元问渠心里默默嫌弃后收进袖子里,将情绪收回眼底,站起身,眼神没有波澜地俯视着身前的人。
然后,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戚月窥脸上。
这是对他以下犯上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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