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第164章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啊对对对,父亲他老人家听到你被关进皇宫着实急的不轻,听说还挨了板子,可好了?”郡夫人忧心问。
时重霜摇摇头,道:“舅母放心,已经全好了,本就是不算重的伤,外祖父在哪?”
老将军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不比以前,好好见过时重霜之后,又寒暄了一阵,时重霜才脱身。
晌午时重霜留在国公府用饭。
毕竟最近的传闻不同以往,皇帝对此沉默的态度已经给了众臣一个暗示,如今时重霜的身份大家已经在心底默认,但皇帝一日不宣布,他们便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书房。
时重霜进来时,时徽和时子原已经在等着了。
在场三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时重霜坐在两人对面,看着他们,开口道:“要问什么,便问吧。”
时子原早就忍不住了,道:“重霜,外面的传言……”
时重霜抬眸,确是看着时徽,道:“是真的。”
两人俱是身体一松,仿佛多日来的猜测终于得到了答案。
时子原面上愣忪,喃喃道:“嗯呃,是真的啊……”他一时间抓耳挠腮,却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这样,他以后岂不是也要像叫元成煜一样,也改叫时重霜“殿下”了?
时徽确远比时子原想的要多,他问:“陛下已经知道了?”
时重霜道:“自然。”
“如此,现今贤王在朝中颇为得势,原先太子一党俱被他拉拢,若你这个时候……定然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重霜,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啊。”时徽眼中沉思,刚要抬眼看向时重霜,冷不丁看到时重霜眼中的杀意与势在必得。
时徽未说出口的话倏然哽在喉咙里,忽然明白时重霜对自己处境并非全然不知,反而已经动了杀心。
那……杀了之后呢?
时徽忽然有些不敢想。
这几天他总在想就算时重霜是皇子,也可当个闲散王爷逍遥一生,如今看来,倒是他想的有些异想天开了。
即为皇子,贤王表面纯良内里却复杂,怎么可能任由时重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逍遥?
这已经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夺了。
傍晚,时重霜离开国公府马不停蹄地赶回吉祥居。
他已经许多天没有见先生了!
彼时元问渠同样在吉祥居等时重霜回来。
戚月窥坐在凉亭下,手握拳撑着侧脸,无奈地看着元问渠站在院中,时不时往院门处望去,恨不得出门等着。
“问渠。”戚月窥说,“不是已经说了今晚会回来的吗?兴许此时还在国公府呢,还是快来用饭吧。”
元问渠瞥了戚月窥一眼,转身走向秋千处坐下,慢悠悠道:“小霜没回来,净悬也还没回来呢,不许吃。”
戚月窥在心里“啧”了一声,忙道:“好好好。”
随后又无不忧愁地想,现在当真是对他不客气,戚月窥看着元问渠道:“问渠,你要明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元问渠:“闭嘴,你身上穿的就是小霜的旧衣。“
……
眼看着日落西山,时重霜终于在红霞快要褪去前赶了回来。
元问渠这几天都没去皇宫,一来是皇帝这几日经常去看时重霜,二来最近和北秦商洽的事情也够元问渠忙的,他已经许久没见到时重霜了。
戚月窥虽然在身边,但元问渠心里总觉得缺了一块,将一见到时重霜朝他走来,元问渠没忍住,从秋千上下来就朝时重霜大步走去。
两人抱了好一会。
元问渠主动在时重霜侧脸亲了下,拉过时重霜的手道,轻笑道:“小霜,我很想你。”
话音刚落,元问渠便感到腰间一紧,戚月窥凑近元问渠,幽幽道:“问渠,这不公平。”
元问渠:“……”
元问渠挣脱开他的怀抱,离开两人三步远,抵着唇咳了声,说:“好了,一会谈正事。”
“对了,净悬还没回来吗?”
这个时重霜倒是知道,道:“来的时候我倒是在街上遇到四四和净悬了,看方向,应当是安顺楼。”
大抵是嫌弃吉祥居无聊,最近孟瑶青也是目的不明,没有人陪元四四玩,他便开始打上净悬的主意来,每天变着法地拉净悬出去逛街。
元问渠听时重霜这一说,便知道四四大抵是又出去闲逛了,顺便还带着净悬去安顺楼吃喝。
他无奈地点头,只唤来老管家,让他派人去跟着四四他们俩,免得天黑迷路真回不来了。
等安排完,元问渠这才坐下同他们俩一起用饭。
一刻钟后。
“问渠,吃这个。”戚月窥夹肉。
“先生,吃这个。”时重霜夹菜。
“先生,你肠胃不好,切忌多食荤腥。”时重霜将元问渠碗里的肉夹出去。
“问渠,吃一块不碍事,不吃才有事。”戚月窥将肉夹回来盖在菜上面。
“先生,这个……”
“问渠,这个 ……
元问渠看着快要堆满的碗,深吸一口气,将两人夹的东西各尝了几口以后,剩下的是在吃不完的,各自夹回他们各自的碗里:“闭嘴,都给我吃完。”
时重霜和戚月窥这才消停。
深秋天色暗的早,院中已经挂起了明黄的灯笼,映着一些还未合拢的花在一片静谧中散发出别致的光彩,好似有流萤煽动。
元问渠放下碗筷,拿帕子擦了擦唇角,说起正事。
“小霜,秦觉年后就会开始派兵去寒食寺了。“
时重霜抬眸,眼中略有些惊讶:“年后……路上也许不好走。”
戚月窥在一旁听着,道:“但也已经是最好的时机了。”
元问渠点点头,补充道:“若是初春冰雪融化,大越可能就不好打了。”
时重霜心下想的却不是北秦,皱眉道:“这么短的时间,数十万人都要经过寒食寺,届时寺内的僧人……”
若是中间一切顺利倒还好,但道路艰险,寒食寺多陡峭,人多事就多,若是一个弄不好,北秦人多势众,万一有人对寒食寺内的僧人逼迫威胁……
北秦若是再晚上几月,他也可抽出身来派人去寒食寺守着。
说到底还是现在寒食寺人太少了。
时重霜想的元问渠自然也想到了,他道:“我亲自去。”
时重霜倏然抬眸,想也没想道:“不可以,先生!”
元问渠直到时重霜定然是要反对的,安抚道:“小霜,月窥会和我一同前往。”
不说还好,这一说,时重霜内心更不想让元问渠去了。
戚月窥抬眸看向时重霜:“怎么,信不过我?不过是派人保护那些僧人,顺便震慑一下那些北秦士兵罢了。”
时重霜自然知道,但还是蹙眉看着元问渠,道:“先生,春寒料峭,你的身体……”
元问渠摸了摸时重霜的侧脸,道:“左不过是在那里待上一个月罢了,待稳定之后,我便尽快赶回来。”
“顺便,我也能亲眼看着大越太子被斩于刀下,也给好寺内僧人去上香。”
毕竟当初想出来让寒食寺被大火烧干净可是元成青和大越太子萧直一手策划出来的,他还没忘了这仇。
时重霜眉间微松,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
元问渠笑了笑:“还早呢,年后的事情,北秦那里会有变化也说不定。”
时重霜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戚月窥,只能点头答应。
之后又说起皇宫中的事情。
皇帝早就想一纸诏书承认时重霜的身份让他出头去与元成青对抗了,但时重霜可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只要皇帝一时没有将他推至元成青面前,元成青就还不能对他怎么样,只能搞点阴暗啊的路数。
当然,现在皇帝的命就重要了,他现在还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被元成青给毒死了。
“已经在太医院安插了人手,元成青想要按照皇后以前的路数定然是不可能的。”时重霜一边整理床铺一边道。
深秋一直睡门外到底是冷的。
元问渠便让时重霜和戚月窥搬进来了,当然,他们两个自然还是脚对脚一起睡在元问渠床边的。
元问渠放下纱帐,点点头道:“皇帝身边的人也要看好。”
“嗯。”
元问渠抱着被子躺下,缓缓闭上眼:“早些歇息吧,小霜,嗯……还有朝霜。”
说完,元问渠便已经困得不行,彻底睡熟过去了。
戚月窥披散着头发躺在下面,听到元问渠喊自己的名字,黑暗中,他唇微勾,无声地笑了笑。
随后,他默默忍受着身体上的无边痛楚,在半夜才堪堪睡下。
谁知,还未睡多久,戚月窥倏地睁开眼,看向门外。
外面远远地传来一阵脚步声,急切地敲响了元问渠房屋的门。
“先生,出事了!”
时重霜也醒来了,皱眉听着外面的动静,下意识竟和戚月窥对视了一眼,见元问渠似乎还未被吵醒,赶紧起身去开门。
时重霜推开门,看着此时应该待在前院的小厮,道:“怎么了?”
“公子,四四和净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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