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第25章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井全无端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反而更不是滋味了。
这就像是将井安在自己心里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撕碎,再将曾经那个纯真善良的师弟彻底践踏在地上。
井全看着他满眼的惊惧以及眼底慢慢泛上来的对生的贪婪,一时愣怔。
眼前这个人他忽然变得不认识了。
“既然这么不想死,那就说说吧,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呢。”元问渠声音称得上是柔缓。
井安面色灰败,声音发钝:“……方丈问便是。”
“为什么杀越国的那位公主?”
井安听到这个问题,似乎笑了一下。
“因为……她扒了我的衣服。”
“想强占我。”
第25章 请勿打扰!
“噗。”元四四发出声音,忙捂住嘴,眼睛弯成了月牙。
元问渠凉嗖嗖的一记眼刀看过去,好像在问,有什么好笑的?
“昨夜不过正好轮到我去询问梁国的用需,谁知半路那十七公主拦住我,强拉硬拽,我实在是不好强行挣脱,就被那十七公主拉进一间空出来的客房里。”
“之后的事情,相想必方丈也有所耳闻,我衣服被扯乱,身份暴露是我没想到的,但那十七公主的确不是我杀的!”
“这件事口说无凭,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这么多人看到你亲手抓着那把剑,这件事你又如何证明?”元四四道。
他虽然是个系统,但还知道传统的借刀杀人和陷害的手段,但也不能排除自导自演。
虽然他很乐意相信井安是个好人就是了。
但他相信也没用。
“我不过是上前查看情况,正好被他们看到了。”井安反驳道,“如果你们不信,那间客房的窗户上应该还有这把剑穿过来划破窗户纸的一道痕迹,你们自可去查。”
元问渠看向井全。
井全点点头,立马出去找人去那间客房查看。
待井全出去,元问渠换了个姿势,手扶着椅手敲了敲,问井安:“这件事我们自会查明,那关于你背后的刺青,你可有话要解释?”
井安神色僵了僵,没再说任何有用的东西。
元问渠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情了,起身打算离开。
“你们寒食寺还打算包庇这个孽障不成!”
元问渠面无表情又重新坐下。
看来一时半刻是离不开了。
回头刚想喊元四四帮他把帷帽拿过来,元四四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门外守着的僧人一声痛呼,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
元问渠“啧”了一声,有点烦。
主要还是有点累,想睡了。
还是那位太子殿下,首当其冲,看起来真的很看重他那位“十七妹”。
一进来,萧直就看到跪在堂前的井安,上去就是一脚。
井安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蜷缩着。
元问渠皱了皱眉:“太子殿下,一切尚且还未定论,倒也不必这么为难我寺弟子。”
萧直嘲讽一笑,这才抬眼看向上座,脱口的话说到一半硬生生哽住:“方丈,这孽障……”
“你……是谁?”
元问渠挑挑眉,刚才实在是已经来不及让元四四拿帷帽了,是而无奈露出真容。
倒不是他要保持什么神秘,只不过元问渠也知道他这一头白毛实在是不怎么平常,遮掩住不过是以免惹来多余的是非罢了。
因此,到现在,很多人也只是觉得寒食寺的方丈声音过于年轻了些,但也仅限如此,心里依然觉得元问渠还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故而,也不怪萧直问出这句话。
元问渠手半握撑着脸,耸拉着眼皮,听到这话,缓声道:“你不是已经在喊我了么?”
算是回答了他。
跟在萧直后面赶过来的人再见到元问渠面容时也是一愣,面上满是惊艳之色,不过很快就转为忌惮了。
萧直亦是如此,前几次见到元问渠时,到底隔了层纱,从前在大越怎么张扬放肆,在寒食寺就是怎么张扬放肆。
而现在,明明人还是这个人,没了那层白纱的遮挡,属于元问渠那一股无形的气势无端让他心底一阵忌惮。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眼前的人看似鹤发僧衣,满身的禅意,但隐隐露出的却是杀伐之气。
萧直一时间被哽地不上不下,总觉得丢了脸,面上一时间挂不住。
反倒是后面的秦云庭最先反应过来,淡淡瞥了一眼羞恼的萧直,看向元问渠:“问清方丈,今日一见,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元问渠眼眯了眯,看向这位北秦的怀王殿下,对其似是而非的夸赞不置可否:“怀王殿下。”
“是。”
“不知诸位贸然闯进我寺掌刑院有何贵干。”
“自然是关于这邪教余孽一事。这人即是杀害一国公主的凶手,又与当初霍乱天下的邪教有密切联系,自然就与我们有关了。”秦云庭道。
元问渠:“你怎知,那萧绣就一定是他杀的?事情尚未定论,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
“是,方丈说的是。”
“是什么是!怀王,昨夜的情景你可在场,怎么今日就改口了?这和尚是杀死我皇妹凶手还需要有什么疑问吗。”
这好一会,萧直也缓了过来了神,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这北秦的怀王实在不是个干事的人,和方才的那位大梁三皇子如出一辙。
“来人,给我带上来。”萧直道。
元问渠身体倚向靠背,看向门外一群士兵押送上来的僧人。
元四四眼神好,一眼就认出了其中几个眼熟的,低声“靠”了一声,低头对元问渠附耳道:“是咱门寺负责对外购置一些衣物的僧人。”
被扣押进来的僧人被士兵齐齐按倒在地上跪着,后背的衣物已经被割开。
九头蛇的刺青出现在众人面前。
数十双阴冷邪恶的蛇眼映在众人眼里,和井安后背上的如出一辙。
萧直眼睛毫不避讳地看向元问渠,嘲讽一笑:“问清方丈,看来寒食寺不止这一个孽障啊。”
“就是不知,您在这里面又知道多少内情。”
“还是说,寒食寺真的就成了一个这邪教的老巢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方丈您,也是呢?”
元四四忍不住出声:“喂,你说话注意点!什么脏水也敢乱泼。”
“呵,是不是脏水,一看不就知道了?”萧直瞥了一眼站在元问渠身后毛头小鬼,练的与他计较。
说着,萧直抽出腰上一直佩着的剑就要上前。
元问渠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萧直这好大一场戏。
不,应该是四国共同主导的这一出戏。
元四四看见萧直已经抽出了剑,一个机灵,挪了挪脚,藏在元问渠身后:“操,元问渠,这人要动武!”
“方丈,自证身份而已,不过是脱了这一身僧衣,一切真相大白,我们自然也不会对您多加为难,一切都是为了清楚这邪教余孽而已,您应该会配合的吧?”萧直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元问渠的脸,眼底露出不怀好意的光。
元成青眼神一闪,看向萧直,眼底似有惊诧。
这人,竟如此大胆,元成煜一阵恶寒,拉着元成明的衣袖小声嘟囔,语气不满:“五哥,萧直这人,真是无耻。”
毕竟他还和元问渠有着个小小的交易,还没实现呢,私心里还是站在元问渠这边的。
元问渠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元问渠笑了,他站起来,看着阶下众人:“太子殿下,事情尚未定论,真相究竟是如何,还要等我寺内僧人查明后再议,在这之前。”
“寒食寺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放肆 。”
萧直怒色:“方丈这是不愿意了?还是在心虚?今日,我偏要看一看。”
说完,堂内士兵一步步向元问渠围上来,要将他捉拿。
一直在旁边不出声的时徽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位越国的太子太冲动狂妄了些。
看着一旁沉默不敢劝阻一点的大越臣子,时徽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这样做实在不妥,还望三思啊。”
萧直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搭理他的话,想着马上就要捉住元问渠了,心里一阵激动。
毕竟,他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的男人,可比他宫里的那些货色有意思多了。
美色当前,萧直已经将寒食寺到底是什么地方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想赶紧亲手用剑划开眼前这菩萨一样的人儿后背的僧衣,仔仔细细地瞅上一瞅。
眼看着面前士兵就要围上来,还不待元问渠动作,屋顶上竟一阵响动。
紧接着,众人反应不及,坍塌的屋顶废墟垂直落下,正巧是以萧直站着的那一块地方为中心。
萧直神色一凌,慌忙躲避。
随后就见眼前黑影一闪而过,腰上被重重一击,有人踹了他!
萧直疼得脚步一个趔趄,手上力道一松,长剑掉落在地。
等缓过神来,就见围上去的士兵一个个摔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元问渠被屋顶塌落的尘土蒙了一脸,咳嗽了两声,就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抱起来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犹犹豫豫响起:“先生……”
好了,知道是谁了。
这小崽子,竟然没走。
也不知道这些天藏在寒食寺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元问渠挥了挥衣袖,散了散面前乱飞的尘土,抬眼看向身旁还抱着自己的时重霜。
就见时重霜一脸冷酷,看着不远处被踹倒在地的萧直,杀意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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