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第30章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元问渠头发没扎,半干不湿地披在身上,其中一缕头发被风吹了一下,飘落在时重霜胸前,迎着月辉,泛着晶莹地光。
元问渠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气,又有点茶香,时重霜闻到了。
迎着月光,时重霜心下是久违的平静,脚步也慢了下来,就静静背着人在树林里走着。
有时候他也在疑惑,为什么明明从来未见过一个人,却能让他感到异常地熟悉。
似乎在看到元问渠的第一眼,就满心满眼地都是他了,心底似乎有一道声音在呐喊着,要他一定要留在他身边。
时重霜不明白,也搞不清楚自己,明明先生看起来是这样地奇怪和神秘。
他应该警惕才对。
但他发现他做不到,眼睛不自觉就黏在人身上了。
为他洗衣做饭,陪他喝茶赏花,以及杀掉所有试图伤害他的人,让他安安心心,自自在在地。
就该守着他,护着他才对。
时重霜感受到背后元问渠轻缓的呼吸声,脚下愈发地稳当。
元问渠被时重霜背回禅院时已经半夜,快到霜降,山上秋天的夜晚总是凉的。
回来时元问渠白皙的脚很脏,也凉,被冻得通红。
元四四要给元问渠洗一下,谁知道还没碰到就被元问渠踢了一脚。
最后这个任务还是交给了时重霜,握着元问渠的脚踝为他细细擦拭。
一通折腾下来,元问渠终于撑不住,昏睡过去。
元四四给他盖上被子,吹灭蜡烛后,才关上门出去了。
临出门,时重霜又回头看了元问渠一眼,自然是什么也看不清的。
此时时重霜小手臂上刚割了道口子,将血喂给元问渠,想了想还是问:“先生身上的毒,每月都要来这么几回?”
元四四抱着药箱,又困又累,听到时重霜问,点点头:“是啊,本来是一个月一次的,最近频繁了些,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时重霜眉头皱得更紧了:“无药可治?”
元四四扯了一下嘴,耸了耸肩:“对,无药可治。”
除非完成任务,向主系统那边申请一下,还能有点办法。
不过这些,元四四自然是不会和时重霜说的,元问渠其实一直都知道点,只不过是不愿意配合而已,他也没办法,现在只求元成青争气点,争取在元问渠死之前登上皇位,还能有机会救元问渠一命。
元四四看着时重霜一脸凝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有你的血在,一时半会的,你家先生死不了的。”
时重霜眉头松了一下,但脸色依然不见得多好。
元四四叹了口气,提了提手上的药箱,哼着调子走了。
走到半路,元四四回头看了一眼,见时重霜还在门口站着,跟座佛像似的。
元四四啧了一声。
这个小反派,看着对元问渠倒是挺好,任劳任怨地,也不知道元问渠对他施了什么迷魂药。
【再遇时重霜,亲密度upup{爱心}{爱心}{爱心}。】
元四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突然蹦出来的光屏,神色不明,脸上满是迷惑。
嗯,什么玩意儿?
这系统真见鬼,死机出Bug的情况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啊,打工统!打工魂!
第30章 是啊,真巧
翌日。
元问渠挣扎着坐起来,愣愣地看着双手,眨了眨眼。
然后一把捂上脸,重新倒回床上。
他全都记得。
元问渠一想起昨天他到底对时重霜干了什么后 ,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好一个大好儿郎,万万不能被他糟蹋了去。
正懊恼着,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元四四:“醒了没?别装死。”
元问渠闭了闭眼,让人进来。
于是元四四一进来就看到元问渠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眼看着元问渠将头发糊在自己脸上侧过身去:“你这是干什么呢?不就是毒发被时重霜抱回来了吗?至于吗?”
元四四灵光一闪,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昨晚,你不会又发疯了吧?”
招魂毒发时偶尔会影响元问渠的心智,让他干出些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上次元四四碰到这种情况时,元问渠正浑身疼得蹲在房间得角落里,周围让他抱来了一堆花花草草,还说什么面壁思过,这些花就是陪他一切思过的。
于是第二天元问渠恢复过来后,一整天都没脸见人。
这次情况,元四四猜测是在时重霜面前丢人了。
毕竟平时,元问渠无论再怎么懒散不靠谱,那都还是正正经经的,绝对要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并且昨夜元问渠还是自己去泡的澡,鬼知道元问渠在那里又干什么没眼看的东西了。
元四四在一旁光明正大地嘲笑他。
虽然确实干了没眼看的东西,但此时的元四四绝对想不到,元问渠不是做了什么幼稚的事情,而是为一个大好二郎指引了一条歪得不能再歪的路,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当然,这些除了时重霜本人,他们是都不会体会得到的。
元问渠还在烦恼该怎么稳重又不失自然地和时重霜解释昨夜的事情。
还没想出来,就被匆匆忙忙赶来的井全给打断了。
井全进来,声音急促:“方丈,摘星佛塔……”
萧直抓了寺里的僧人,要在摘星佛塔前斩首所有被抓的僧人。
元问渠披上外袍就随着井全赶去摘星佛塔。
元四四跟在他们一行人后面,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木箱。
赶到摘星佛塔时,四国的人都在场,他们捉了几十个僧人,被强迫跪在萧直面前。
士兵和僧人对峙着,想要阻止,却碍于身份,这能劝解,不能强抢,双方剑拔弩张,但怎么看都是寒食寺武僧被萧直一行人死死压着,尤其是他身边的一堆女人还在七嘴八舌地凑上去吵嚷着。
白花花的胸脯眼看着就要贴上去,僧人门只好一退再退。
元问渠赶来时萧正令人将跪着的僧人的衣服脱掉,露出他们背后的九头蛇刺青。
锋利的刀就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肆意妄为地再脖颈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不致命,但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一个不注意就会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
元问渠看着眼前的情景,怒从心起。
“住手!”
萧直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看到了元问渠身后的武僧,一下子就想起来昨日自己被这些和尚拦住强行送回去的事。
萧直脸色一下就不好了:“怎么,问清方丈,我可是给足了寒食寺时间,既然你们不能处理这些,那我就只能亲自来处理了。”
“愣着干什么,这种邪教余孽,通通杀了。”
跪在地上饱受欺凌的僧人眼神变了,不约而同地看向元问渠:“方丈,我们不是……”
元问渠缓步走过去,站在他们身前,与萧直一干人等对视:“谁说寒食寺不处理,殿下未免太过急切了些,为何不听一听他们的辩解?”
“呵,辩解?什么辩解,这还用再听吗?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方丈,您莫不是要袒护这罪人不成?”萧直一双眼如鹰钩,狠戾地看向元问渠一众人。
元四四跟在元问渠身后,知道这一切的真相,此时看着萧直这么做难免有些过分,他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太子殿下,就算他们真是那什么邪教余孽,他们也未必就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何必穷追不舍呢?祖上的过错,就要由他们来承担吗?这不公平。”
“他们不承担,谁承担?你可知现在四国内有多少百姓深受这邪教的残害?他们的后人每天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公平?那成千上万死去的百姓何尝不想要一个公平?谁能知道,留着他们的性命,来日他们是不是又要卷土重来?”
萧直眼神扫向元四四,哼笑一声,意有所指道,“妇人之仁,你们这寺里还真是奇怪,明明穿着一身僧服,结果上至方丈下到小沙弥,都不剃度,我看你们对佛祖也未必有多么专一。”
说完,萧直恍然大悟般,像是突然想起来:“对了,那个不剃度的小和尚好像也是个孽障呢。”
元四四一惊,忙看向元问渠,小净悬!
元四四一脸严肃地看向他:“你把小净悬抓起来了?”
萧直抬眼,看向他身后,意味不明地笑道:“不就在你身后吗?”
元问渠猛然转身,只见摘星佛塔的屋檐上,几人正在追逐。
是井安!
此时井安正抱着小净悬躲避后面追来的士兵,也不知他们怎么上去的。
佛塔飞檐翘角,根本久没有多余的地方让他们逃!
井安带着小净悬已经被逼到角落了。
元四四急死了,他可不想见到小净悬在自己面前跳下去,忙带着几个武僧就要上去救人,却被一旁守着的士兵阻止。
元四四眼都要冒火了:“滚开!”
元问渠看向萧直,沉声道:“你故意的。”
萧直毫不在意,转了转脖子,安然坐在侍女搬来的椅子上,嬉笑着将依偎上来的女人抱在和怀里抚摸着:“那又如何?”
“让他们过去。”
“如果我说不呢?”
元问渠笑了。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谁也没有料到原本规规矩矩一副要和萧直谈判到底的元问渠会突然撂摊子不干,回过神来时,萧直已经刀架颈侧。
怀里的一堆女人被吓得滚在地上乱作一团。
“殿下!”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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