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工具人绝不认输 卑微工具人绝不认输 第175章
作者:千里孤鸿
床榻旁的人却轻轻俯身, 似是环住了埋在被中的人, 轻柔地在其耳边落下吻,低低唤着名字。
吻着人不耐烦地伸出手。
依旧被扣住,指节相触,像是极境之地互相温存, 互相取暖, 贪恋着这本不该存在的现实。
这段简短的片段还不够, 紧接着接下来的梳妆更是此话的大彩页。
迎窗而立的妆台前, 镜前的白衣人眉眼清丽,巧目盼兮。男子站在她身后,伸出右手轻轻替她插上云鬓间的珠钗。
“好看吗?”
“……”
“幼卿, 我会学。”
无论此话之后情节如何,这段开篇简直炸翻了天, 漫画网站hai too论坛里风起云涌,骂战连连。
【论景山师兄官配究竟是谁?】
【拆cp拆的我麻了。】
【无名老贼, 我恨啊啊啊,我磕的cp通通都跪了,你是在玩什么?】
【理智分析贴:论妙音仙子的几次闲笔, 谁是真正的妙音?作者究竟在下哪一盘大棋,南疆势力有哪些。】
【求医问道×骗师兄√】
【盘点细节,邪僧武器揭秘。】
可以说, 这段近乎写明白, 又似乎仅仅是暗示的情节既让部分单推人破防, 又让人情愿相信只是假的。
若说漫画人气,新卷连载以来,连创新高。
真官配出场,加上神仙角色设计,无疑带动了不少新入坑的人员。相较于男读者多是追求极致的武打、美女多多就行,也不追求真要,谁让追到如今谁不懂作者最爱画美丽的女角色勾人不上。
可这卷居然貌似真上了,不由得大呼痛快。
可不少真单推女粉有些破防,疯狂吵架撕逼中,一时间打得热火朝天,导致部分男读者路过时,忍不住问了句:“有女主不好吗?”单推人怒吼,“滚啊,谁说那是女主的,那是反派!!!”
许是被气到,发了无数证据证明……所谓的女主极有可能是邪僧。
奈何男读者回答很清奇:“他穿女装,指不定就是以前女扮男装。”
单推:“???”
不得不说,此位男读者思维很不同寻常。单推粉接着被气到发疯,同男读者接着大战起来,导致出现了不少金句。
【性别不重要,他女装就行。】
【我只看脸。】
【怎么听你这么分析,他们是真爱?】
【正常人都不想看主角鳏寡孤独吧,有女主应该高兴的。】
大战纷扰结局以单推人破防销号跑路。
可遗留下的吵架却被转载到各方,引起各方吐槽和笑声。
“离谱,男读者就这么不在意吗?”
“有的人觉得是新出场女角色,有的人他们通过细节一致认为邪僧是女扮男装!!!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得通。”
“可无名老师……怎么可能会这样画。”
“听着好扯哈哈哈。”
“看有些细节控大佬说的,感觉有些推理蛮有道理的,就像那句殷师兄曾经写过的那句,不求回报,必有图谋。不管是真的妙音,还是假的,都不见得是真心对殷师兄好,怕是只是有什么原因要利用师兄。”
“就我觉得这卷还挺友爱的么……主角更有人味了。”
“就算利用,师兄也心甘情愿吧。”
“dd。”
“明知有假,依旧沉沦。”
《武掌乾坤》新卷第三话:求医之人,却是将重点放在了这位缠绵病榻的程公子,他来时阳光正好,一派静谧。
八位武功好手抬轿,行走间纹风不动。
他就坐在里头,半分声音都无,轿子里独独挂着一个鸟笼,笼中则是一只神采有些黯淡的翠鸟。
“若水哥哥。”身旁少女有些痴痴望着他。
他只笑了笑,轻叹道:“不必担忧我了,不是也随你们来了吗?无论成否,我都不会在意的。”
外头的贺游低沉声道:“公子,未到最后一刻,怎能轻言放弃。”
程若水有些无奈。
“贺伯,此番都亏了你。”
自把这位哥哥带来,姚颜心下多少松了口气。她不怕没有希望,可怕他失去希望。随着紫竹林接近,她想到些事情,好奇问道:“那位妙音仙子为何隐居于此处?”程若水低声叹了句,“颜儿,看来你还是不太关注武道。”
“若水哥哥,我资质禀赋本就一般,也就强身健体。”
姚颜倒有理由。
程若水笑笑不说话。
贺游道:“她上次现身,还是去年的瑶水镇,那时有位专攻用毒的好手犹厌凡人,不顾道义在水里下了剧毒,无人能解开。也是那一次,她亲手救了无数人。说她是南疆的活菩萨倒也不稀奇,当真是位不求任何回报,只为治病救人的医者。”
“至于她时常行踪不定,怕有……远避尘世之故。”
“哼,我看怕是同她情郎双宿双飞。”姚颜撇嘴道。
程若水手中佛珠稍停,可却未搭话。
此刻,紫竹林深处,倒是一片清静自然,竹舍内捣药声叮咚,掺和着几声低语。
一行人来到时,只听见朗朗吟诵读书声。
那是一篇劝学。
轿子停在了屋舍之外,并未再进一步。
程若水下了轿子,坚持自己坐在轮椅上,他低声开口道:“听闻仙子于此处隐居,在下前来叨扰了。”
“既是病人,便不是叨扰。”
屋舍内传来清浅、平淡的女声。
程若水抬头望去时,只见那罩着轻薄纱布,微微推开透风的竹窗前,似有个翩跹身影,正低头捣药。
“你去开门。”
他听到一句话,随即没过几秒竹舍门打开,那是个略显高大的身影,着着件素净的蓝衣,黑发略扎起马尾。
他眉眼里隐隐有几分锋芒。
“你的伤。”
“不是不能救。”
竹舍内,外间的书桌前,隔着纱笠,静静坐着的白衣女子出声道。
程若水微震。
身旁等待的贺游、姚颜心情高涨,亦有些不敢相信。实在是多次寻医,都未曾有过这般的答复。
“ 当归三钱、白芍一钱,柴胡……”
白衣女子桌上有本书,旁边瓶中则是沾了露水,绽放正盛的芍药。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很是温柔可亲。
程若水心里略有些失望。
“过来,你用这方子熬点药,先降降虚火。”
说完,那位立在竹舍右角,弯腰替那桌角下的摆的一盆兰草移了下位置的男子低低应了声“好。”。
程若水这才反应过来,这话并非对他所言。
他看向默不作声,依旧难避身形的男子,微微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
这番谈话后,程若水便在这地方住了下来,于竹舍不远处地盘搭了个简便的竹屋。按照这位治病救人的仙子所言,需等先用药喝上一周。
是真是假。
总有归宿。
药倒是不苦,只是……用的药材稀奇古怪至极。
程若水捏着一粒佛珠,并未搭理桌上熬好的药汁,只望着这清简竹舍里挂着的鸟笼,看着那已然快要绝食、熬死的翠鸟。
【殷师兄,你娘子叫你降降虚火。】
【脑补一些事后,落泪。】
【师兄太乖了,努力做个听话的夫君呦。】
此刻,竹舍之内,师明佑起身,将手中医案放回书架中,随后走到抓药的他身旁,轻声道:“你躲些什么?”
殷景山顿住,只低声说道:“幼卿,我只愿你……怪我。”
师明佑伸出手,伏在他身后,忽得幽幽叹了声,“怪你,我若是想……此话不必多提,我只问你一句。”
“你当真心悦我?”
殷景山手臂微颤,他微微启声开口道:“幼卿,不知为何,于你面前,我有些……不敢说出口。”
师明佑低低笑出声。
“你敢跑回来,赶都赶不走,这会儿倒是怯词了。”
殷景山伸出手,向后将人背起,引得对方一声轻呼,只往里屋走。
第二日,程若水起来时,只听见不远处院里的劈柴声,那外屋搭的小厨房内的灶台里徐徐散着些汽水。
他自己推着轮椅,徐徐前行了几步。
地面被昨日已被他的仆从扩宽,弄得平整,他头戴道冠,身着锦衣,眉目温和,宛若谦谦君子。
劈柴人粗布衣衫,面容平和。
他便站在这里,做着仆从之事,依旧让人很难忽视。
程若水问:“兄台,可是习剑?”这并非随口一说,而是……仔细观察后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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