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谁要跟情敌生崽啊 该死的,谁要跟情敌生崽啊 第47章
作者:商御
到了老篾匠家,老篾匠正好在门口板凳上编着一只竹筐,竹篾在他手里听话得跟什么似的,老篾匠即便是眼都没看,嘴里还跟小两口聊天的期间,就将几十根竹篾编好,准备给竹筐封边了。
“你们要编多大的竹席啊?”
林臻思忖道“应该是一米五的床。”
老篾匠经验丰富,一听后心里就有数了。
林臻又跟他说还要四只大箩筐,问他是什么价格。
老篾匠“竹席一条八块钱,大箩筐是十五,你们要四只的话,一共六十八。”
纪淙哲在旁边听后,嘶得倒吸一口气,对上林臻的眼神,俩人都写着肉疼。
但没办法,这些都是必需品,林臻只能咬咬牙掏钱了。
老篾匠说让他们竹席过个三四天就能来取了,箩筐的话,需要两周。
回家路上,纪淙哲对林臻说“我看我学打毛衣,你就干脆去学编织,这样以后我们就不用花这冤枉钱了。”
林臻苦笑“你以为竹编是几天功夫就能学会的?”
箩筐哪怕编一个月都没关系,竹席就难受了。
纪淙哲和林臻看着这床破竹席,都不知道往哪睡,要是只破一边倒也能将就,可偏偏只要是人躺的位置,就有大大小小几个洞。
俩人不得不铺上一条床单,可惜即便是铺上了,该扎还是扎。
纪淙哲被扎得翻来覆去。
林臻拉开灯问“怎么了?”
“刺挠得很。”
“那怎么办?”林臻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又看了看楼梯边的大木柜“要不,我把柜子里的那条被子铺到床上?“
“算了,再垫一床被子,那不得热死我。”纪淙哲摆了摆手“就先这样吧,再撑几天就有新席子了。”
他说完,心烦地闭上眼,身体往里缩了缩,尽量避免触碰席子的破口处。
林臻垂下眸,片刻后蹙眉道“要不,你睡我身上?”
纪淙哲睁开眼,他翻了个身面向林臻,盯着林臻的眼神也逐渐玩味“林臻,我觉得你这个人有时候说话挺出其不意的。”
林臻一愣“怎么?”
“你说你一本正经说着下流话都不脸红,你是怎么办到的?”
林臻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他本意是没作多想,纯粹想让纪淙哲能睡的舒服点,只是没想到,这句话说的有多暧昧,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真是思想不正啊林臻。”
林臻真是受不了他了,伸手去捂纪淙哲的嘴“你别说了,隔音不好,会被邻居们听到的。”
纪淙哲边笑边掰开他的手指头,嘴上还不饶人“林臻,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床下看着一本正经不可亵渎一样,床上唔……”
“纪淙哲!”林臻整张脸都涨红了,他干脆整个人都翻到他身上,捂住他的嘴。
“干嘛呢干嘛呢,又要耍流氓啊?”纪淙哲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就在床上闹着玩似的扭打起来。
纪淙哲还在一直逗他“邻居们早就知道你什么样了,屋子的隔音这么差,你每次那个的时候喘得跟牛一样哈哈哈哈,靠!你压死我了。”
林臻力气占了上风,他把纪淙哲两条胳膊都拧到了身后,紧压在他身上。
他脸上又羞又恼,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别光顾着说我,你还不是叫的很大声。”
“………….”
“………….”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暧昧了,看着林臻逐渐深沉的眼眸,纪淙哲掐指一算,啊,距离上回又过去了一周。
果不其然,小兔崽子黏在他身上拽都拽不下去了。
纪淙哲挑了下眉,说道“今天你就别想了,我可不想扎一身竹篾,而且今天就算做,那也该轮到我了。”
林臻这才郁闷地从纪淙哲身上下去。
过段时间村里榨菜籽油了,小两口今天吃过早饭就准备去割油菜花,他俩拿着两柄镰刀去了地里。
油菜花估摸着有八成熟了,原先一片金黄色现在都成了空空的菜杆子,每根菜杆上的菜籽荚已经非常饱满,再过些日子估计一个个都得在地里炸了。
纪淙哲和林臻右手抓着镰刀,左手抓一把油菜花杆子,锋利的刀刃一割,接近一人高的菜杆子就倒下了。
他俩速度很快,一个上午时间就把这块地里的油菜花通通割完了。
这几天天气好,每天都出大太阳,接下来这些割了的油菜花就任由它们在地里晒着了,等过几天菜杆子上的水分晒干了,菜籽再成熟一点后,俩人再过来打菜籽。
几天后小两口要去打菜籽了,陈虎就帮他们从小祠堂取出角落里的一卷捆绑着的竹编大晒席,估计高度有两米多,长度也有三四米。又取了一条长棒,棒子顶端有转轴,垂着几条拼接了的竹条,呈长方形,估摸着长度一米不到,宽度接近成年男人的手掌,每根竹条之间都钉得十分牢固。
陈虎说这个农具叫连枷,打菜籽蚕豆什么的最好用了。
于是,小两口一人一头把沉重的晒席扛了起来,又带上蛇皮袋和连枷以及一只竹筛。
油菜花经过几天暴晒,原本翠绿的颜色已经变得枯黄,菜籽荚轻轻一捏就碎了,里边的又小又圆的黑色菜籽滚了出来。
纪淙哲和林臻两个把中间的油菜花搬到田坎边堆着,又把晒席拖到地里后,把上面的绑绳解开,接着推着晒席滚动直至摊开。
林臻抱着油菜花秆把它们都铺在又宽又长的晒席上。
接下来就是打菜籽了。
纪淙哲抓着连枷研究了一会后开始动作,结果这玩意看似简单,只需要抓着棍子,把上头的竹板子打到油菜花上就行。
可他愣是转不好棍子顶端的连轴,板子不是歪了就是砸下去没力道,菜籽荚零零碎碎才爆出点籽粒。
等他好不容易摸出门道了,竹板却砸到脑袋了。
疼得他捧着头嗷嗷直叫。
林臻吓得急忙上前检查。
纪淙哲疼的直吸气“有没有流血啊?”
“没有,就是印堂发红。”
“靠!不行了不行了,还是你上吧,我坐着缓一会儿。”
林臻见他无恙后,就去抡连枷了。
就这样林臻打完一晒席,纪淙哲就过去把油菜花杆子收起来,接着又放几捆上去,把打完籽的菜杆子就堆放到一边,而林臻继续打新换上的。
俩人弄了一个下午,在黄昏时候,一块地的油菜花籽基本上都打出来了,至于打完的菜杆子上还有没有遗漏的菜籽,他们也不管了,毕竟彻底打干净是不可能的,只要大头在晒席上就行。
纪淙哲双手抓着竹筛,林臻把晒席上的菜籽一把把捧到竹筛上后,他就开始抖筛子了,黑漆漆的油菜籽很快就顺着筛子的缝隙一粒粒淌下。
而那些菜籽荚和杂物就残留在了筛子里,筛到里头不剩一粒菜籽后,纪淙哲就抓着竹筛往旁边一泼,接着又继续倒入第二筛。
等到全部筛完后,装了整整两大蛇皮袋。
林臻拎起掂了掂,估摸一袋有八九十斤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两蛇皮袋,接近两百斤的菜籽能榨出多少油。
作者有话说:
那啥,作者没种过地,对于那个时代其实也不太熟悉,所以这本文只是借鉴了八零这个时代,但背景我有提过是虚构的,所以咱们都按设定走吧,切勿较真,要不然整篇文章看下来全是漏洞哈哈哈哈。
另外……厚着脸皮……宝宝们,能给我旧文点个收藏啊,旧文它说它只差八九十个收也能上夹子了呀!
第42章
村子大队有间仓库,里头装着碾米机,碾粉机,年糕机以及榨油机。平日里不开放,只有到这些对应的农作物成熟收割后的某天时间里,村里的喇叭就会提前通知。
今天就是榨油机开放的日子。
隔壁两家今年也都有种油菜花,一大早就收拾好准备去仓库。
林臻他们小两口那天从地里收回油菜籽后又在晒场晒了两天,现在油菜籽已经彻底干燥,用绳子把蛇皮袋仔仔细细绑紧后,给挂到扁担的两头。
陈虎和杨大爷他们自己有几袋油菜籽,没法帮忙,所以今天只能小两口们自己挑着去了。
林臻第一次挑扁担,重量他倒是可以承受,扁担往肩上一挑,就是刚挑上没几秒钟,接近两百斤的菜籽油加上硬邦邦的竹扁担压得他半边肩膀疼得厉害。
陈虎调侃着“林臻,你怎么去年从坡上摔下来后,人也变得娇气了啊?”
杨大爷笑道“是娇气了,但那次摔了后,林臻也聪明了。”
林臻活动了下筋骨,重新挑了起来,这下他倒是咬咬牙忍了,可没走两步,扁担两头挂着的蛇皮袋摇晃得厉害,摇得他连路都走不稳。
不得不再次停下。
纪淙哲回屋拿了块毛巾,折叠后放到林臻的肩上。
陈虎又教林臻挑担的时候,扶着点蛇皮袋,这样走路就不晃了。
于是陈虎和六旬杨大爷在前头健步如飞,林臻在后头走一段路就得停下来歇一会,或者实在吃不消了就跟纪淙哲换着轮流挑担。
纪淙哲就更不行了,挑着挑着人都往沟里直栽,林臻只得帮忙在后面托着一袋。
去大队仓库十分钟的路,他们愣是走了接近二十分钟。
到了仓库后,前面已经排起长龙了,林臻让纪淙哲在原地看着蛇皮袋排队,他自己回去拿酒坛子。
临近晌午,终于排到他们了,他俩把蛇皮袋搬进仓库里,各类机器他俩也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只是看着正在运作的几样,倒是知道那些是榨菜籽油的。
边上有个土灶,灶膛里烧着柴火,灶上一口大锅,有人站在灶前拿着铁铲清理出大锅里最后一点油菜籽后,就让林臻把蛇皮袋解开,那人过来一把拎起,把油菜籽哗啦啦全都倒进锅里。
接着那人就握着铁铲不停在油菜籽里搅拌,等到油菜籽炒得差不多了,他一铲子一铲子装进畚箕里,然后把畚箕里的油菜籽往旁边的榨机上的铁皮大漏斗中倒入。
随着机器开始运作,满满的油菜籽顺着漏斗往下塌陷,经过压榨,金黄色掺杂着乳白沫的菜籽毛油就顺着铁皮沟渠缓缓流进事先摆好位置的铁桶里。
而菜籽残渣就跟甘蔗渣一样由机器里脱落。
铁桶里的菜籽毛油盛满后,接下来只需要倒入过滤机,等着过滤完就能收获清油了。
小两口从进仓库榨油菜籽到现在过滤完出油,就被空气里浓浓的菜籽油给香到了,他俩去年开始就总吃猪油,今天总算可以换换口味了。
两蛇皮袋,接近两百斤的油菜籽,最后出了八十来斤的菜籽油,装了满满一只大酒坛。
回到家后,纪淙哲中午就想用菜籽油炒菜了,猪油吃多了,后面炒什么菜都觉得有股味,现在换了菜籽油,那金黄色浓郁的油放个几小勺下去,整个屋子都溢满菜籽香,令人食欲大振。
只是酒坛口小肚大,现在油多,拿只调羹还能捞得出来,到时再浅一点下去,调羹就不行了。
所以午饭过后,林臻就去后山找了根不算粗的竹子,特意在竹结处往下砍了,接着用锯子把圆形竹筒锯出一截,最后打磨成了一只长柄勺,跟小卖部里打酒的长勺没差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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