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掌中娇 太子殿下的掌中娇 第134章
作者:赔钱喵
你也知他好面子,他只是不想自己的私事被旁人知晓而已。
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若非是你,旁人也没那个本事将他逼急眼不是?”
“有。”宴清轻轻笑了笑。
江无虞一脸疑惑地睁大眼睛:“???”
“除了我,还有你有这个能耐能将他逼急眼。方才,不就是你将他逼急眼的?”
宴清故作轻松地说着。
江无虞尴尬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耳后的碎发,那他嘴欠惯了,话匣子一打开兜不住,有什么办法?
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江无虞将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干净:
“是是是,方才确实是我嘴欠,存心说话逗容熙的,跟他无关。
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伤心难过啊,被卫澜霆知道了可不饶我。
而且我没骗你,我江无虞从不说假话诓骗人的。容熙又是卫澜霆的旧爱,我没理由替他说话的。”
宴清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更谈不上去怪江无虞。
他只是自嘲地笑了笑,继而缓缓说道:
“方才你说的话我也听见了,并无不妥,我的确会如你所说的那样做。可见,是他真的下定决心要与我了断。”
江无虞:“……”
宴清说这话的神情,也太可怜了吧。
一向口齿伶俐的江无虞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他了,该解释的他也都解释了。
只有在心里,为这两人的感情唉声叹气了。
“行了,先往回走吧,太子哥哥还在等我们。”宴清率先迈开步子,按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往回走的江无虞可安分乖觉多了,丝毫不复来时的轻快欢脱,因为他担忧着宴清。
不过宴清的心态看上去很是平和,似乎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又或许是他早已经习惯,久病成医。
纵然伤心,心绪凄迷,他也知道该如何调节了。
第148章 你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偌大的上林苑,为了尽可能接近野外山林的环境,不过多影响那些飞禽走兽的生存,所以并未修建行宫。
只是盖了几间简单的茅草竹屋,供前来狩猎的贵族官宦们稍作休憩。
宴清和江无虞回到竹屋的时候,正好与姗姗来迟的覃国九公主覃鸢打了个照面。
几人也都是有身份的人,即便不熟也不好视若无睹,因而相互见了礼。
况且,这不是有人是熟的吗?
“郡王,士别三日,怎得又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覃鸢望着情绪低落的宴清,不由得出声调侃了一句,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
今日覃鸢着了一袭浅紫色的便服,衣领微窄,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娇颜无瑕,犹如凝脂。
衣上还绣着几株半枝莲,由内而外的雅致灵动。
虽不及劲装飒爽干练,但也比平时冗长曳地的华裙好上许多。
青丝高挽,只用条与衣裳同色的淡紫丝带系起,几缕碎发淘气地垂于脸颊,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
覃鸢顾虑着今日需得狩猎,便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的来了。
面纱也被摘去,林间狩猎时若是脸上还蒙着面纱,视线所及的范围也会受限,总归是不便的。
纵然以素颜示人,可她的素颜照样能看痴许多人。
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抿,嫣然若笑。
江无虞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满意笑容,他确实没有看错人,这覃鸢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而被她点到的宴清则是微微愣了会神。
方才他心里藏着事,压根没心思去猜想这女子的身份,只是跟着江无虞一道颔首示意了下,根本没过脑子。
无论是在麟德殿还是在樊京楼,他都未曾见过覃鸢的全貌。
这次也是听到了覃鸢的声音,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公主说笑了,小王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才会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济。”宴清连忙开口解释。
“哦~”谁知,身份尊贵的覃国九公主居然故意拖长了尾音。
脸上的淡笑也转变成了带着些许揶揄的坏笑,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
旋即,覃鸢又似乎顾虑着宴清的面子,特意压低了嗓音,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规劝道:
“纵使郡王年轻力壮,也不要过度放纵,久而久之身子会亏空的,到时虚不受补可就悔之晚矣了。”
说完,覃鸢满脸都是一副出于关怀宴清身子安康的神情,无辜而友好。
宴清先是一脸震惊,反应过来后脸“噌”的一下羞红了:“???”
江无虞、栩摘星俩人则是眼皮子齐齐跳了一下:“!!!”
俩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抿着嘴唇对视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将头埋了下去,开始偷笑。
覃鸢今日是同覃奚过来的,她的两个武婢阿秋和阿天身份不够,带不进上林苑,因而只能在上林苑外头候着。
而她的二皇兄覃奚嫌她磨磨蹭蹭的,已然先她一步去见太子卫澜霆了。
是以,根本没有人能在身边提醒约束她。如果福柔姑姑在,此刻定又是要着急忙慌地上去捂她的嘴了。
宴清被她一句话气得是又羞又臊,这种话她一个女子怎能这般明目张胆地宣之于口?
而且她这话全不属实!
却丝毫不影响还是将自己逼到了尴尬到无地自容的处境。
这简直是离离原上谱!
搁谁谁不气?
“不是,公主你误会小王了。小王向来洁身自好,府内更是连一位姬妾都没有,谈何……”
宴清此刻脸红得像块煮熟的蟹壳,急忙开口解释,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话说到最后,他的音量又不禁低了下去。
因为覃鸢能够坦然说出口的词,他却觉得如鲠在喉,怎么着都说不出“纵欲过度”那四个字。
“啊?”覃鸢听后却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她这并非是在装模作样,而是真不理解。
按理来说,王侯贵族都是年纪轻轻便有人伺候在侧的。
宴清郡王这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怎的连个贴心暖床的姬妾都没有?
就连她的二皇兄在覃国也是姬妾成群的;大皇兄的女人更多;至于她的父王就更不消说,女人恨不得比他脑袋上的头发丝还要多。
没办法,覃鸢身边的男人都是妻妾成群、佳丽无数的,遇上个宴清这样的,可不得惊掉下巴吗?
只听下一瞬,覃鸢又压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郡王,你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覃鸢性子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在宴清面前也比较随意松弛。
她自幼又是被娇惯着长大,覃王更因她心直口快觉得她愈发像自己有胆识魄力而愈发宠爱她。
所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说什么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江无虞和栩摘星低头低得脖子都快酸了,本是想堂堂正正抬起头来着。
结果又听见覃鸢这利落的补刀,得,不用抬头了,继续低着吧。
覃鸢好奇地拧起了秀眉,不明所以地看向江无虞和栩摘星两人。
“你俩都低着头做什么?为何肩膀还抖动个不停?”
江无虞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彻底憋不住了。
天知道他憋笑憋得有多么辛苦,差点都快憋岔气了。
这个、这个覃国九公主,长得倒是貌美如花无可挑剔,可是怎么偏偏多长了一张嘴?
不说话时,确实是覃国大美人没得说,美得让人屏息凝神;说话时就是个讲话不经思考的憨憨,一张嘴就能把人给气笑逗乐。
江无虞在心里如是想着:这大抵便是,嘴在前面疯狂跑,脑子在后面死命追吧?
他自认为在气人这方面还是颇有些心得的,但此刻他觉得覃鸢可能还要比他略胜一筹。
她这气人而不自知的本事,倒是让人家想冲她发火都没法发了。
何其高明?
江无虞的笑声,在众人都没出声的衬托下听上去,显得稍稍有那么一丢丢的嚣张与猖狂。
栩摘星继续忍着笑意,脖颈间的青筋隐隐凸显。
宴清想发火又无处发,只能无力地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欲哭无泪:“……”
江无虞绷不住笑出来的那一声很是欢快,宴清忿然,只认为江无虞的笑意是建立在他的窘迫之上的,觉得这一刻自己有被冒犯到。
而且是两个人,他被两个人冒犯到了!
其实江无虞也很委屈。
笑也并非是他本意,若不是覃鸢特意开口招惹他,他本可以隐藏得很好的。
生怕宴清会恼羞成怒,江无虞把心一横,悄悄伸手在自己的屁股后面狠狠掐了一把,用痛感强行逼自己把笑意给压下去。
江无虞止住笑意,便打算开口替宴清解围来着:“好了公主,你就别拿宴清郡王寻开心了,他不禁逗的。
人家可是纯情得很呢,跟外头那些不三不四、朝秦暮楚的臭男人可不一样。”
“啊?”覃鸢听得一愣一愣的。
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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