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的掌中娇 太子殿下的掌中娇 第55章
作者:赔钱喵
而且他出手的速度太快,就连面对着他的江无虞都没有注意到。
江无虞的心扑腾乱跳,紧张地盯着太医,下意识地吞咽了口口水。
江无虞有些绝望,欲哭无泪:下一个他要对付的就是我了吧?
然而那位太医却迟迟没有对他下手,江无虞狐疑地抬起眸子望着他。
只听那名太医突然开了口,只不过声音与之前说话的嗓音截然不同。
“你对卫澜霆那臭小子还挺有信心?”
臭小子?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江无虞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么称呼卫澜霆的。
可是听他的语气,似乎又与卫澜霆的关系匪浅,甚至可以说是亲厚熟悉……
“敢问阁下是不是殿下的师傅?”江无虞试探着开口问道。
卫澜霆那个人脾气臭,人又是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的那种,也没有几个可以托付的人。
这人能为了卫澜霆孤身深入庭狱司,想必交情不一般,起码不会是那种泛泛之交。
而肯为了卫澜霆只身犯险的,除了几个以他马首是瞻的心腹手下,就只有那位传说中隐居在紫竹林的师父了。
“呦呵,你居然还知道这么多。”
太医没有直接承认,可在江无虞看来,他也没有否认,所以他猜对了!
江无虞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还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卫澜霆此刻的处境,他是还生是死。
慕白涧索性上前直接将他扒了个精光,把江无虞吓得是一愣一愣的。
江无虞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不敢说话,像只逆来顺受的乖乖兔。
有的时候慕白涧的动作粗鲁了些弄疼了江无虞,他也忍住不吭声。
很快慕白涧又将那名狱卒的衣服扒下来替他换上,把他的衣服穿在了狱卒的身上。
江无虞在一旁看懵了,不由得轻声问他:“师父,您这是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卫澜霆的师父,便跟着卫澜霆一道喊他“师父”了。
慕白涧听了也没说什么,只回答他四个字:“瞒天过海。”
慕白涧将两人的衣服掉包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块人皮面具,仔细地贴在狱卒脸上,好一番捣鼓。
待慕白涧停下手,江无虞定睛一瞧,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狱卒此刻竟然顶了一张和他别无二致的脸!
这还不算,慕白涧抬手从发髻间取去三根银针。
一根插进狱卒的咽喉,使他口不能言;一根插进他的双手,使他手不能动;最后一根插进他的后脑,使他整个人都不能动弹。
慕白涧将狱卒扶着靠坐在了墙角,“差不多了,能拖延一会儿。”
说完他便背起江无虞,堂而皇之地从庭狱司的大门走了出去。
原因无他,其他碍事的人都已经被魏家兄弟支走了。
而慕白涧轻功高超,庭狱司的每间牢房都是封闭得不见天日,所以也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江无虞趴在慕白涧的背上,有些受宠若惊,可要是让他自己下地跑,他还真的没那个本事,只好乖乖闭嘴了。
出了庭狱司,慕白涧就和江无虞钻进了一辆马车,驾车的正是易容后的魏家兄弟。
四人碰面,谁都没有多说一个字,大家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马车里铺着又厚实又柔软的被褥,江无虞坐在上面的痛苦也减少了许多。
马车一路向京郊驶去,必须要赶在离渊帝发现派人封锁城门之前把江无虞送出去。
在过城门时,有守卫例行过来检查,“里面是什么人?”
“军爷,里头是我家体弱的公子,恐怕没多少时日了,小的们正要把他送回本家。咱们都讲究落叶归根,京城终归不是我们的家。”
魏风声早就想好了一番卖惨的说辞,一脸愁容地说道。
守卫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魏鹤唳,见魏鹤唳一脸苦大仇深,才多少有些相信。
“那也得让我瞧上一眼。”说着,守卫就要掀开车帘。
魏风声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手,悄悄塞了一袋银两给他,说道:“军爷,我家少爷得的是…是在烟花之地染的病,是会传染人的。”
江无虞只觉气血翻涌,脑袋有些晕:“!!!”
慕白涧听着魏风声在外头胡说八道,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憋笑。
“算了算,你们走吧。”
那位守卫一听会传染,立马像触了火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又不动声色地掂量了下手中的银两,分量足够这才高抬贵手放他们的马车出了城。
出了城,马车上的氛围就显得轻松了许多。
只要不在天子脚下,就算离渊帝想插手把江无虞抓回去也会鞭长莫及。
众人将江无虞安置在了一处深山老林里,江无虞被魏鹤唳一路背进这个深山老林里一个位置十分隐蔽的山洞。
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而且肉眼可见的荒芜人烟。
江无虞的嘴角抽了抽:“你们打算把我丢在这里养伤还是自生自灭?你们想把我养成一个野人?”
第68章 您不是中毒了吗?
要是有人照顾他也就勉强算了,如果是把他一个人撂在这里,那可不就等于是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吗?
“公子莫慌,我们兄弟二人会随您一块儿在这里住下。”魏风声连忙回答道。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江无虞就想到在出京城城门时魏风声说的话。
要是江无虞的手此刻能使上劲的话,他今天非得把魏风声的耳朵给揪掉不可。
“你出城时怎么说的?”江无虞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魏风声,阴阳怪气地瞪着魏风声。
“说我体弱多病也就罢了,说我的病会传染也就罢了,居然还说我是去了烟花之地染的,我……”
江无虞忍住想要口吐芬芳的念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神情,那模样,可让三人憋笑憋得够呛。
魏风声却嬉皮笑脸地开口:“那都是权宜之计!公子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属下绝不闪躲一下。”
其实,把江无虞从庭狱司捞出来,他们都很担心江无虞的情绪会很是低沉颓废。
但凡江无虞能与他们嬉笑怒骂,那都是极好的。
江无虞其实也不是真的计较些什么,这是看这几人一路无话,气氛过于压抑了些,才出声打破沉默的。
然而魏风声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江无虞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平复了下去,笑意也跟着淡了许多。
他如今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跟他们斗几句嘴,但也仅限于还能动动嘴皮子而已了。
起码打,是打不了了。
魏风声见江无虞变了脸色,有些慌了,不知所措地看了一旁仍然一身太医装扮的慕白涧。
慕白涧虽然是假扮太医,但精通医术却是真的,否则在替江无虞处理伤口上药时就会被容熙和魏京贤看出破绽。
慕白涧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无虞的伤势,真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痊愈一切都只能看他自己的身子骨和造化了。
魏家兄弟将慕白涧的神情看在眼里,皆是一惊。
魏鹤唳更是一把冲上前来,想察看江无虞的伤势,却又怕弄疼了他,一双手就僵在了半空。
江无虞轻轻扯了扯嘴角,勉强勾勒出一抹笑意,“没事儿,反正你们和殿下都不会嫌弃我的。”
“公子……”
魏鹤唳瞟到江无虞藏在衣袖下的手露出了白色的一角,那是缠在手指上的纱布。
“行了,这山洞里头收拾好了吗?又脏又乱的,我可是不乐意住的。”
江无虞也不想把自己的伤展示给他们看,平白害他们替他担心罢了,当即便笑着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公子放心,我们之前就收拾过了,虽比不得东宫,却也是勉强能住人的。”
魏风声接过话,大家都知道江无虞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也都很配合。
可是尽管如此,魏家兄弟的心里仍然是十分沉重的。
江无虞会进庭狱司受此种苦头,他们都归咎于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魏鹤唳背着江无虞进了山洞,魏风声则跟在后面照看着,生怕毛手毛脚的魏鹤唳把江无虞给颠着了。
慕白涧将药箱留给了江无虞,里头装的其实都是江无虞能用到的伤药。
而他自己则是孑然一身,离开了这片深山老林,继续回到他的紫竹林窝着,也好照看着东宫。
本来江无虞的心中对于住在山洞里这种事,还是有着深深的抵触。
魏风声抢先一步进了山洞,还升起了火,点燃了烛灯,照亮了原本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
江无虞微微咋舌。
这在外头看着并不这么起眼的破山洞,竟然还真的被这两个大男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而且石床上铺着好几床锦被,床上还有防蚊虫的层层帷幔,石桌上一应的茶具器皿也都应有尽有,十分齐全。
不远处,还搭设了一个简易的灶台,旁边的锅碗瓢盆也都摆放整齐。
粗略估计,在这儿小住个把月养养伤是不成问题的。
“公子,你看这儿可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别看魏鹤唳是一个大老粗,背着江无虞的时候动作却慢极了,又轻又柔,公子实在是太轻了,仿佛一个脆弱的瓷娃娃。
是以他蹑手蹑脚着,动作竟然还显得有些滑稽。
往日尝尝打趣魏鹤唳的魏风声,今日却没有笑他的心情。
魏鹤唳把江无虞放在了柔软的被褥上,江无虞环顾四周,心底划过一丝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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