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聊遇见去世的老公 网聊遇见去世的老公 第11章

作者:因之 标签: 穿越重生

  眼前的付越,长得和傅越时简直半分不差。

第9章 抢老婆

  大约快十年以前,付先河与他爸一起参加过傅越时和宋韵宸的结婚大典。

  那是一场轰动全城的盛宴。

  那年付先河刚二十出头,还是个比现在更混不吝的毛头小子。

  傅越时要结婚的消息从大洋这头传到那头,正放暑假在澳洲潇洒的付先河也被他爹揪着耳朵带回来,就为了上门道一句贺词,送上几分薄礼。

  印象里,这是付姓人最近几年里第一次收到由傅越时亲手署名的邀请函。

  故而付宣文格外重视,向付先河强调这是两家重修旧好的绝佳机会。

  付先河不屑地心说,什么重修旧好,人家傅越时什么身段,用得着屈尊纡贵跟咱们修好。

  无非是把咱们自己上赶着跪舔讲得信誓旦旦。

  从小到大,他爸向来喜欢把他们和傅家人祖上是亲戚这件事拿出来炫耀,好像他们能跟着沾到点什么光似的。

  他一直觉得挺没意思的。

  傅家说要大办,包了整个南部岛屿。

  为此,付先河不得不临时更改行程,鸽了一起出行的同学。

  终于在婚礼当天,付先河准时赶到,穿戴整齐,在老爹的逼迫下还穿上了一套定制的白色西装,佩一枚靛蓝色领结,跟开屏的花孔雀似的。

  进场没多久,付先河被那身衣服勒得浑身难受。

  他刚下飞机,早饭都没来得及吃,饿得前胸贴后背。

  露天的园林式宴客区布置精美,很多肥肥的白鸽在草地上跳来跳去。

  付先河看见这一只只养得油光水滑的肥鸟,更饿了。

  不远处是一排排长桌,上面搁着精致的点心和酒水,付先河伸手就要拿。

  付宣文发现付先河的动作,立即打了一下他的手。

  付先河吃痛,把手缩回去,叫了一声:“爹,你干嘛!”

  这动静有点大,他们脚边的白鸽被吓得“咕”了一声,飞走了。

  付宣文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你给我老实点,这可不是在咱们自己家里,能由着你胡来。”

  付先河一脸不理解:“我怎么了?我不就是吃块东西嘛,这放在那儿不就是让人吃的吗?”

  付宣文压低声音,语重心长道:“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来吃东西的。”

  “那你让我来干嘛的?”付先河放肆地说,“见傅越时?”

  “你小声点,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付宣文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把他拉到僻静的角落处。

  “我跟你说,傅越时这次请的许多宾客,其中不少都是政商界手足轻重的人物,咱这个付家将来是要交给你的,家族长盛不衰的关键是什么?就是人脉、资源……你今天要是能跟人家多聊一聊,联络下感情,那都是百利无一害的事……”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机会有多难得!”

  付先河一听老爹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地唠叨,赶忙道:“他妈的我知道了,师傅别念了!”

  付宣文笑骂:“臭小子。”

  付先河并不想认认真真社交。

  他觉得这种场面实在虚伪,只盼着趁早遛走。

  他上前和不认识的人握手、言谈,没聊几句就觉得脸要僵了。

  偏偏他爹还在一旁盯着他,令付先河不便脱身。

  付先河只得在心里嘀咕着,企盼这麻烦的婚礼早点办完。

  可惜,大半个上午过去,傅越时本尊根本没出现过,付先河连传说中的新娘都未见着。

  付先河只好度秒如年地等着,好在临近午时,这场婚礼的主角终于出现了。

  也不知人群从哪里骚动,反正等付先河意识到傅越时来了,面前的道路已经水泄不通。

  好在他长得高,遥遥望去,隐约能看到两个身着同款西装、别着胸花的男人。

  宋韵宸的脸被半透明的雪白头纱遮着,站在英俊的傅越时身边,如一副模糊但迷人的油画。

  没过多久,傅越时又走了,付先河还在人群里挤着,往前根本过不去。

  付宣文附耳对他说:“不急,咱们再等会儿。”

  意思是还想见一见傅越时,哪怕让自己儿子只留个着面的印象。

  付先河对他爸的如意算盘嗤之以鼻:“傅越时眼里有人么,他估计连我是谁都不会记住。”

  下午付先河终于等到机会,他发现一处小门,直通傅家内宅。

  正门处还围着好些宾客,这里却鲜有人至。

  付宣文如见黎明曙光,赶紧悄声嘱咐了付先河几句。

  他自然没让付先河空着手,早提前准备好一套茶具作为礼物。

  这套茶具是一个意大利工匠早年的作品,世界上只此一套,付宣文很多年前高价收购的,现在早没得卖了,一直藏在家里,送礼也算拿得出手。

  付先河提着那装有茶具的盒子,一路向里,来到最里面的会客厅,倒十分顺利。

  大门关着,门口的守卫礼貌地告知,傅少已有一位客人,还得请他等一等。

  付先河便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待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放进来的,这会客厅看着像傅家的私人领域,周遭僻静,与外面闹哄哄的环境形成强烈对比。

  他甚至能听到里边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是傅越时和另一个应是上了些年纪的中年男子。

  他们用外语交流,付先河零零碎碎听见几个词,什么“董事长”、“大喜之日”、“旧金山”。

  过了会儿,傅越时的声音平淡,道了句:“替我谢过老人家。”

  付先河这才听明白,傅越时大洋对岸的外公特意派人来祝贺,带一纸地契。

  老人家高兴,地契是一占地千亩的庄园,眼巴巴要赠与傅越时作新婚礼物。

  付先河站在外头等了一阵,忽然想通了。

  他没等里面的人交谈结束,只把手里的礼盒丢在门边,自己转身走了。

  傅越时还真是高不可攀、傲慢至极。

  送礼要送整座庄园才得他一个谢字。

  自己与家父千里迢迢赶来,都不配同他讲一句话。

  出来之后,付宣文看着很高兴,问他,见到傅少没,东西送出去啦?

  付先河点了点头。

  “那就好。”付宣文欣慰道,“那咱们这趟来也算不虚此行。”

  付先河握成拳的手紧了紧,齿根发酸,最后在自己沉浸于幻想中的老爸面前到底什么都没说。

  后来的一些细节付先河印象已经不深了,只记得这整场故事的结局。

  傅越时撩开宋韵宸的头纱。

  雪白的柔纱下,缓缓展露出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侧脸。

  付先河听到人群的惊叹。

  他们在赞赏,在感慨,说“总算不是辱没。”

  这群人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们对傅越时的关注就好像八卦小报的记者,要求严苛,好像只有傅越时娶个足够美丽的妻子才符合群众的期待。

  傅越时念誓词与客人谈话时几乎是一个腔调。

  语调是稳的,淡的,没有太多情感。

  星辰日月,轮回交替。

  Till we reach the end, and time tears us apart.

  傅越时说英文时吐字圆润,非常标准,他的声音从遥远的高处传来,在海潮般巨大的音乐声中,听不真切。

  付先河心想,那种不可一世的男人,也会说虚无缥缈的情话,作百无一用的承诺。

  然后傅越时俯下身,吻了宋韵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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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先河见到付越的第一眼,反应夸张,愣神的时间过长,傅越时立即确定,付先河确实见过以前的自己。

  所以看到他这张脸,才显得这么惊讶。

  傅越时返程前未必没料到这一层,只不过觉得无所谓。

  因为藏也藏不了多久。

  本来他也不打算一直隐姓埋名下去。

  就算付先河发现这副躯壳和过去的傅越时长得相似又怎样。

  正常人不会往他“重生”了这一层去揣测,这太玄幻,只会怀疑付越的身世。

  他明知故问地平静道:“我怎么了?”

  付先河话都说不利索了,声音也跟着劈叉:“日,你还好意思问。”

  他没忍住,连续爆了好几句粗,指着傅越时直吼:“付越,你这倒霉玩意儿!”

  “长得像谁不好,偏像那个短命鬼!”

  付先河吼完又清醒了一点。

  因为根据他爸给他发的短信,他爸很明显是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