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聊遇见去世的老公 网聊遇见去世的老公 第48章
作者:因之
也许真是昏了头、失了智、着了热,此刻他没有问自己的心“我是他的谁”,才能做出这么不着边界没有分寸的举动;没有患得患失地思忖傅越时到底是打趣、玩笑还是认真,才会说如此暧昧的话。
他晃了晃手中的信用卡,道:“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样啊?”
看那副样子,傅越时若不答应,这家伙是定当要胡搅蛮缠到底了。
傅越时没评价自己老婆天马行空的主意,只轻叹了声。
上辈子傅越时向来只做应做的事、行应行的决定,从没陪谁这么胡闹过。
半天,他缓缓吐出一句:“不怎么样,你可真会给我惹麻烦。”
小混蛋。
第36章 假面
次日,傅越时独自前往李四的海产铺。
宋韵宸留在宾馆等消息。
下午日落前,傅越时回来了。
宋韵宸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完事了,露出了惊讶和怀疑的眼神。
傅越时给了宋韵宸四个字:“一切顺利。”
宋韵宸将信将疑:“你确定按照我的计划行事了吗?”
傅越时颔首。
他并没有说,事情的进展大概跟宋韵宸设想的大相径庭。
先不提那张白石标识的卡有多敏感,傅越时不可能为此冒任何风险,就算真要用身份权财取信于人,傅越时也有一万种更不露痕迹的方式。
傅越时在美洲度过一半童年,后来被家族带去欧洲游学,十六岁时与意大利某位重要党派独子一在阿尔卑斯山滑雪时偶然结识,就此谈成了他人生中第一笔七位数的生意。
他要取信于某个独霸一方的地头蛇或者甚至任何黑帮头子都不是难事,至于中间过程、如何说服,他不打算跟宋韵宸赘述。
宋韵宸又问:“他之后没有别的动作?比如请你到别的地方……”
“他确实做局了,邀我去。”傅越时淡淡地说。
也不知这半天时间傅越时经历了什么,神色有些不悦,寥寥几个字,倨傲尽显。
宋韵宸着急着听结果,追问:“那你怎么不去,反而这么早回来了?”
傅越时道:“你希望我去?”
宋韵宸抿了抿唇:“我们需要收集证据。”
傅越时“嗯”了声。
“明晚,他派车来,十点。”
傅越时在后两个字上咬得重了些。
宋韵宸立刻明白了其中意思。
什么局会安排在深夜十点开始?
宋韵宸皱了皱眉。
忙活了一遭,宋韵宸也不甘心临阵脱逃空手而归,但让傅越时一个人去……
他发现自己心底里很明显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不愿意”,只是这声音时大时小,总是被理智压制着。
纠结半天,最后宋韵宸欲盖弥彰地说:“我再想想。”
到了第二日,宋韵宸想了半天,最后使出了最原始的办法。
他在两腮含了几块棉花,描粗眉毛,扒拉下刘海,故意把发型弄得乱糟糟的。
宋韵宸头发快一个月没剪,正是长长的时候,这么一弄,恰好几乎完全遮住他那双生得形状优美、璨若星河的漂亮杏眼。
傅越时瞧着他一言难尽的扮相,许久没说话。
宋韵宸被他莫测的眼神看得发憷,脸红地解释:“怎么了呀?之前小赵在公司化妆,教过我几招。”
傅越时的眼神从上至下在宋韵宸身上来回梭巡,忍了许久才没说出“人家姑娘化的是妆,你这几招学的又是什么”之类的刻薄取笑话。
宋韵宸煞有其事地提出:“你就说我是你家司机,今晚你用不着我,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也没意思,想一起去见见世面呗。”
“棉花吐出来。”傅越时道,“用不着这么弄。”
宋韵宸鼓着腮帮瞅瞅他。
傅越时挺无奈的:“你模仿白兰度么,吐出来。”
宋韵宸把湿湿的棉花吐在傅越时手里,噗噗两团。
傅越时把那棉花丢了,说:“跟紧我。”
十点过十分,一辆贴过车牌,看不出标识的黑色轿车来接上他们。
车辆越开越偏,直至到达了一片灯火通明的城镇中心区域。
这片的房子都很新,大约是最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
到达富丽堂皇的会所,一进门就是一片宽阔大厅,高级大理石地板,水晶吊灯,晃得人眼瞎。
宋韵宸倒是适应这样的场合,他这些年应酬过数不清的大老板,什么场合都能八风不动、笑脸迎人。
他注意到身旁的傅越时眯了下眼,应当是纯粹觉得这地方布置得品味恶俗。
宋韵宸暗自觉得好笑,心说傅越时这人挑剔的毛病没改,当年他们结婚的时候,傅越时竟特意亲自花三个月时间养了一群油光水滑的肥胖白鸽,也不知这人在瞎讲究什么。
如今傅越时肯屈尊纡贵踏入这种地方,大概还真是委屈了。
没想到会场人还挺多。
宋韵宸跟在傅越时身后,小心翼翼地搜寻李四的身影。
突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宋韵宸转头看去,猛地愣住。
会场正前方的高台上摆着奢华的玻璃酒桌和几张长沙发。
李四斜倚在侧,胸前别着一朵鲜红的胸花,正与上前敬酒的客人交谈,显然是整个场会的焦点。
他长得邪肆极了,面相瘦削,眼神如食腐的秃鹰般凌厉,上半身衣襟敞开,倚在酒红色的天鹅绒沙发中,晃着手上的高脚杯,双臂敞开,环着个年纪不大的瘦小男孩。
那男孩打扮得不男不女,他头发短,很明显是个男性,却画着又厚又重的女妆,长睫如羽、脸颊如雪。
上身是西服衬衣,下身古怪地套着一截白色的半透明纱裙,头戴丝绒绢花。
宋韵宸看清那男孩的面目的刹那整个人都僵了僵,忽然像被雷劈了一样怔在原地。
好在傅越时拉了他一把,在被认出前将他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宋韵宸是懵的。
他没想到真的会在这里遇到认识的人。
他万万没料到会出现在这种场合,和李四搅和在一起的人。
会是他。
倚靠在李四身边,浓妆艳抹,红唇白裙的男孩,竟然是……
许之恒。
即使他化着妆,宋韵宸也不可能将对方认错。
他窝在李四怀里,身着古怪的服装,看起来笑得很开心,李四边上还有两三个跪着给他倒酒的侍童,嫉妒地盯着唯一被允许坐在沙发上的许之恒。
宋韵宸难以置信地接过傅越时递来的请帖。
眼前只有一段字在飘。
【诚邀您参加……恭喜 李雁翎 与 许之恒 喜结连理。】
“如你所见,这既是宴请,也是他们的婚礼。”
身旁,傅越时缓缓对他说。
“听说是这镇子的风俗,摆酒即礼成。”
宋韵宸呆了会儿。
那种感觉像是受到了欺骗。
他自以为做了件好事,将许之恒带走,却不想这人早在他不知情的时候不打招呼地重新回到了这个他嘴上说着想要逃离的镇子。
转而他忽然觉得失望。
好吧,人各有志,他本也无意干涉。
在残酷世界混迹久了的成年人恻隐之心太少,他仅剩的一点给了那个小男孩,现在看来也倍显滑稽。
这世上到底什么是真是假?
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长这么大了还是依然会下意识选择无条件相信别人?
傅越时拍了下他的肩,低道:“别看了。”
宋韵宸垂下眼,忽然问:“你也会骗我么?”
傅越时沉默了几秒,说:“不会。”
这是一场风格诡诞的婚礼。
大家觥筹交错,表面上一派和谐,背地里却窃窃私语。
李雁翎在上座衣冠不整地半坐半卧着,整个人从穿着简直可以用不修边幅来形容。
没过一会儿,他像是突然厌了似的,突然起身离开,接着人就不见了,将许之恒一个人留在那儿。
一大排跪在地上的侍童也跟着李雁翎走了,不知去干什么勾当。
李雁翎一走,那些上前敬酒的客人们也如鸟雀一般,瞬间便散了。
许之恒留在那儿,膝盖并拢,宋韵宸觉得那应该是个表示他有点紧张的姿势。
他被落在那里久了,自顾自玩起指甲。许之恒的长相本是清秀的那种,画着不适合的浓妆,坐着明明是全场最焦点的位置,却好像一座难看的贡品一样,一边备受瞩目,一边遭人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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