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总在修罗场中装可怜 宿主总在修罗场中装可怜 第33章
作者:妍之甘年
等庄宴来了,他们还可以好好聊聊。
他这次,一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怀疑庄宴,他会控制住自己,好好听完庄宴讲话。
不管真相如何,不管庄宴是不是在骗他。
他都至少,要听完。
他要,问清楚当年的真相。
时江紧张地来回踱步,手心冒汗,一想到等会就可以看到庄宴,他心里就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那天在河边,他因为吹风引起了发烧,看到温裴出现的时候头脑都是昏沉的,但他还是听到了温裴笃定的话语。
‘我很相信他’
‘他是我相处了四年的舍友’
‘他在我这里,不容别人侵犯’
这一句句平静如水的话,如同从天而降的巨石,以飞快的、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剧烈的摔上水平面,惊起骇浪惊涛。
无数画面从大脑深处闪出,被他刻意遗忘在角落的记忆和情感随着这块巨石一起,再次涌现出来。
隐约的,他好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
温裴纤白的手把玩着手机,拇指和食指配合,夹起手机的一角,眼尾稍扬,被镜框遮挡。
“时总今天不来公司。”他对庄宴说。
庄宴坐在办公位置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敲打键盘的手不停,过了几秒,他按下最后一个键,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的手举过头顶,背部抵着椅背,意料之外的没有收回去,而是伸向了一旁的温裴,等温裴握住他的手,他便就着这个姿势侧目看了过去。
生动活泼。
“那我们可以提前下班吗?”
“不行,还有王秘书在。”
庄宴一下子焉下去不少,“我好想回去啊,这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每天早上六点到不说,晚上还必须要到九点才能下班,这一来一回,我都没时间出去玩了。”
他喋喋不休的抱怨,说这里哪里哪里不好,时江哪里比不上顾青,不知道自己当初喜欢上时江哪一点。
如此,说了不少。
温裴忍不住捂住脸。
过了一会,温裴放下手,说:“庄宴,你知道时总为什么要规定上下班时间吗?”
庄宴诚实地说不知道。
“其实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一开始我们也是朝九晚五不加班的,但仅仅过了两个月,时总就特立独行,修改了规则,提高了任务量,并在原有工资的基础上,加了两倍。”
“要求就是,早来迟走。”
“时总变得特别忙,经常脚不沾地,头不碰枕。直到有一次,时总他喝醉了,说了很多平常不会说的话。”
“什么话?”庄宴的心中隐隐能猜到一点,但他并不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说他好想你。”
庄宴心中微怔,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每次触及到时江眼底的憎恶,他就会被打醒。
时江恨死他了,又怎么可能会想他。
所以他一次次接近答案,又否定于答案,与正确的方向越行越远。
庄宴耸了一下肩,“他是想弄死我还差不多。”
温裴凝视着庄宴,后者不禁坐直了身子。
“时总是用工作麻痹自己,抑制自己的情感,好让自己不要沉浸在你带给他的绝望之中。”温裴说。
“你想想,自从你回来后,哪天没有见到时总?哪天时总没有去找你?”
“他是来找我麻烦的。”庄宴撇嘴,“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离开。”
庄宴前所未有的清醒。
哪怕时江真的喜欢过他,他也明白,他们回不到过去了。
庄宴惆怅地吸了吸鼻子,拉住温裴的胳膊轻轻晃了起来,“就这一次,我们出去兜兜好不好?”
温裴坚定地摇头,“你可以出去,但我不会出去。”
还有一个王秘书在,他想出去不大可能。
因为王秘书,就是时江用来监视他的一个幌子。
“你要是想出去记得请假,不然会扣工资的。”
温裴好心提醒,知趣的没有多问。
庄宴亦是。
庄宴趴在桌子上,眸底略有复杂。
听完时江的事,他多少还是被影响到了。
原来被困住的不止他一个,还有时江。
他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14:26。
庄宴抓起手机就往外面走,回头是不可能的,但他可以去说清楚,他要告诉时江,他当初不见踪影的原因。
他要给自己这段未始即终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
天色渐渐暗淡,刚刚还烈日高照的绚日很快就压沉了下来,无形中多了许多威迫。
滴滴答答的雨水拍在窗户上,哗哗声不停。
温裴一边给顾青打电话,一边拿起伞往公司大门去,外面雨声渐大,覆盖了树叶的喧哗。
“顾哥。”
“往外面看,温裴。”
顾青的声线有些薄凉,温裴顺着顾青说的,往外面看了一下。
顾青挺拔的身影在倾盆大雨中异常高大,充满了安全感。
温裴瞳孔不受控制地扩大。
顾青怎么会在这里?
他下意识走出了办公楼,然而他出来后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打开伞,淋了个正着。
瓢泼的雨星星点点砸在身上,温裴眼睫挂着雨珠,随着他眨眼的动作簌簌坠下。
顾青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撑着一把伞,手握着伞柄,雨伞倾斜,牢牢罩住了温裴。
声音自上而下传出:“走吧,我送你回家。”
独特的声线沾染着雨水的湿凉,听在耳朵里,就连耳道都在发麻。
接着,顾青巧妙地使用巧劲,把温裴手里的雨伞转移到了自己手上。
连推拒的机会都不给。
温裴脸上闪过茫然,青年握了握手心,确认伞不在自己手上了以后,他往旁一瞥,无奈而含笑。
“伞给我,两个人撑一把会淋湿的。”
他伸出手,手心向上,清晰简单的掌纹沾着些许水迹,男人握上去,只感到冰凉。
顾青:“双人伞,不怕打湿。”
话落,他俯身,帮温裴理了下头发,指尖扫过发梢,落下凉意。
“你头发湿了,必须快点擦干。”顾青抓住温裴的手腕,一脸认真。
“我送你回家。”
不容温裴拒绝,他拉着人跑到自己车旁,不顾身上还在滴水迅捷地把人塞进了车里,“咔嚓”一声落了锁。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等温裴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副驾驶位上了,顾青正低着头帮他系安全带。
温裴单挑眉,阻止了顾青,自己系上了安全带,他说:“我好歹也是男孩子,顾哥不用那么小心。”
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窘迫,如果仔细看他的脸,还会看到几分羞涩。
不过顾青没看到,他满心想的都是温裴不能有事。
快到时江家门口的时候,顾青放慢了车速,以每分钟五十米的速度缓慢前行。
温裴淡淡的视线扫过后视镜,镜片中的顾青眉宇俊气,眼睛狭长而又凌厉,鼻梁高挺,侧脸如画。
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小了起来,挡风玻璃上的雨滴也被雨刮器刮匀,前方路况一清二楚。
昏黄的车灯照着前方的一小片路,顾青没开远光灯,他双手紧握方向盘,眉间积着不明郁气。
这点郁气在见到门外的人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时江他今天没去公司?”不怪顾青会这么问,要是以前,时江只会更晚,不到十二点绝不停下。
“不知道。”温裴躺在椅背,双脚伸直交叠而放,“他没和我说。”
顾青沉默了一会,说:“你小心一点,有什么不对就赶紧出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
下了车,温裴把公文包抵在头上,走到门口的男人身边,关切询问:“时总你怎么不进去?外面还下着雨呢。”
男人声音嘶哑,站在雨中神情恍惚,“温裴?”
“是我。”温裴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一步。
“你进去吧,庄宴也在里面。”末了,他说:“今晚我不回来。”
“等等时总,这个你拿着。”温裴抿唇,极其不忍心地把鼓鼓囊囊的文件包递过去,艰难开口:“这是今天需要您过目的文件,我打包带回来了。”
“王秘书说,今晚一定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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