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 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 第11章

作者:蘑菇头叼炸天 标签: 甜文 爽文 HE 穿越重生

  眼看就要将大地砸出一个坑,腰上一紧,他整个人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腰带,悬空顿住!

  双手双脚还在狗刨似的挥舞,嘴巴开开合合,只有一个“啊”字进进出出!

  他背的包裹却从手臂滑了下去!

  一时间,噼里啪啦,哐当咔嚓!

  各种玉器翡翠从系得松松垮垮的包袱中滚落,砸得稀烂,其中一只血麒麟,正中一只暗绣金纹的皂靴!

  天旋地转间,江玉陨被皂靴的主人拧起,瞬时对上一双凛冽得如剑走偏锋的凤眼!

  不是帝赢还有谁?

  “江玉陨,你在做甚?!”

  看着满地稀罕的宝贝被摔烂,帝赢眉宇间充斥着暴戾!

  “呃嘿嘿…”

  江玉陨挤眉弄眼,睫羽颤栗,眼神飘忽,手不自觉捻着耳垂:“我…我是看难得出太阳,就想把王爷的这些宝贝,拿出来晒一下……”

  此时,揽月飞身而下,攥着折扇冲帝赢微微行礼,“王爷,方才江公子想翻墙,被属下拦了下来。”

  一名路人银甲士兵正好路过,同样抱拳道:“王爷,昨夜江公子鬼鬼祟祟,欲离开王府!”

  “嘿!我他妈……”

  江玉陨耳根烧得慌,正要发火,却见帝赢凤眸森寒,斜睨着他,如同阴曹地府索命的阎罗王!

  他后背立时爬上一层密汗,浅茶色的琉璃瞳一转,计从心来!

  忙抓住帝赢的袖摆,故作娇嗔的撒娇:“王爷,人家只是,在王爷府里呆久了,憋得慌,想出去透透气嘛……”

  看着他如同猫儿一样惺惺作态,软下来的嗓音又酥又麻,如蜜沁心坎,帝赢的心,被浅撩了一下。

  他眼底寒光渐散,闷闷地问声:“当真?”

  江玉陨一看有戏,歪着小脑袋笑:“板上的钉钉,千针万真!”

  帝赢长身微屈,拾起那只摔碎的血麒麟,思绪被扯回十几年前的寒冬。

  他身负重伤,泡在寒池里疗伤,粉粉嫩嫩的小团子踏雪而来,冻得通红的小手,捧着一只通透的血麒麟,放在帝赢掌心,奶声奶气地说:赢哥哥,这是花儿从磐夜楼高价拍下的血麒麟,据说是嗜血天兽的精体所化,能帮赢哥哥疗伤,助赢哥哥提升修为,护赢哥哥一世无恙。

  那么精致乖软的一团,脆生生软糯的嗓音,如今想来,犹在昨夕。

  只可惜,物是人非,花落玉碎,那粉粉嫩嫩的小团子,再也不会,活蹦乱跳出现在眼前了。

  帝赢握住那只血麒麟,任由额前红发随风凌乱,半晌,掀眼,淡漠地剜了江玉陨一眼,“今晚,带你出去散心。”

  “好哇!”

  江玉陨眼底漾起星星,又迷惑道:“为何要是今晚?”

  帝赢并未理他,攥着血麒麟扬长而去。

  江玉陨磨皮擦痒的渡过了一天,脑补出99种逃跑计划。

  待到黄昏落日时,帝赢换了一袭宝蓝色华丽的便衣,手戴扳指,腰系玉佩,打扮得像个暴发户,出现在他面前。

  从未见他穿除黑色以外,其他颜色衣服的江玉陨,不仅眼前一亮。

  帝赢扔给他一套屎黄屎黄的衣服,冷冷道:“竟然要出去,就换身行头。”

  “不是吧?你穿那么帅,我就穿这个?”江玉陨有些不满。

  帝赢静静睨他:“你换不换?”

  江玉陨忙拿起衣服:“我换!”

  换好衣服出来,江玉陨感觉自己就像一坨行走的粑粑,嘴巴翘得老高:“换好了…”

  帝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竟抛了句:“不够丑。”

  揽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上拽着两撮黑毛:“王爷,要给他黏点假胡子吗?”

  江玉陨:这是闹哪一出?难道怕小爷的花容月貌被他人窥觊?

  江玉陨:“王爷若是嫌我不够丑,还可给我梳个分分头,编两个麻花辫。”

  “不用了,走吧!”帝赢懒得理他,转身出门。

  江玉陨赶紧小跑追上。

  屋外,钩玄已备好马车,他依然一身玄色窄袖束衣,正握着鞭子,立于马侧。

  见他们出来,忙拉开车门,揽月扶着帝赢上车。

  江玉陨上车时,钩玄贴着他耳朵,轻描淡写的送了句:“别企图逃跑,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江玉陨定会拍着他肩膀,大喊一声:众人皆是大冤种,唯有钩玄知我心!

  在发愣之际,钩玄已跃上马车,坐到前面,拉紧缰绳,充当马夫。

  那不轻不重的提醒,仿若风过林梢,擦着江玉陨耳朵,揉碎在夜风里。

  “还不上来?”帝赢姿态懒散地坐在马车内,冲他喊道。

  江玉陨赶紧上去,看着相对排列的两个座位,正位被帝赢一人独占,副位上揽月轻摇折扇,但好歹坐得端正,还有一半位置。

  正想坐到揽月旁边,却听帝赢道:“坐过来。”

  江玉陨瞥向他大喇喇支开的腿,瞬间记起,几日前,太师椅上,他命自己坐上去,不禁脸颊红霞飞,“我,我坐,坐哪儿?”

第15章 王爷带我逛窑子……

  狭长凤眸暗波流转,视线落在江玉陨杏面桃愿的脸上,帝赢唇角挽起不明笑意,拍了拍自个颀长的腿!

  而后,悠悠道:“穿得这么丑,还想坐?”

  我TM…

  这他妈不是你让我穿的吗?现在又嫌我丑?真是死人放屁,阴阳怪气!

  江玉陨快要气炸,在心底狂怼,嘴上却委屈兮兮的:“哦…那我站着好了……”

  见他纤薄身子随马车晃动,摇摇欲坠,又一脸秋风蹂落花的屈辱样,帝赢终是心软,收拢腿:“罢了,过来坐吧。”

  “哦~”

  江玉陨拢着袖子,低眉顺眼过去,在他身侧坐下。

  出了王府,马车加快速度,车轱辘碾飞雪沫,朝灯火阑珊的长街驶去。

  帝赢见他默不作声,斜眼问:“在想甚?”

  在想如何逃跑不被抓。

  江玉陨干笑两声,“在想王爷出门,可带了票票?”

  “票票?什么票票?”

  “就是钱。”

  帝赢扯起唇,冲他露出个令人目眩的笑,“本王的脸,就是钱!”

  一时怔住,江玉陨偏头盯着他有棱有角的脸,心说:

  你的脸就是钱?那我没钱跑路,总不能,把你的脸皮,给扒拉下来吧?

  帝赢侧首,与他回望,眸色渐深,“又在想甚?”

  “我在想……”

  江玉陨挠了挠头发,仰头,冲帝赢回绽一抹乖巧的笑:“我在想,师字去掉头,王爷您真帅!”

  “是吗?”

  帝赢栖身逼近,力道极大的握住他纤腰,绝对的身高优势让江玉陨处于被压迫状态,整个人都不好受了。

  “是,是呀……”

  阴影落下,渡来男人身上的热意,那凛冽的唇勾起,狭长凤眸中,添了几分戏谑:“如此说来,你该不会是,对本王,日久生情了吧?”

  “我……”

  我他妈就算生蛋都不会跟你生情!

  江玉陨气得双颊生晕,如染胭脂,怕被男人看出自己的愤怒,作作的别过脸,软着嗓子说:“有,有那么一丢丢啦……”

  “脸红了?”

  对面的揽月摇着扇子笑:“王爷,要不赏他个妃子玩玩?王爷到现在,还没嫔妃呢。”

  “就他?”

  帝赢嫌弃的丢开人,“也配?!”

  折扇一顿,揽月嘴巴抿成直线。

  江玉陨又羞又恼,心底把帝赢的祖宗十八代通通问候了一遍,笑眯眯地问揽月:“揽兄,这天寒地冻的,你还扇扇子,不冷吗?”

  揽月笑道:“九天揽月,五湖风流。白衣折扇,缺一不可。所以这扇子嘛,是在下的标配。扇习惯了,也就不冷了。”

  江玉陨咋舌,“都说自古文人多骚客,风流倜傥两昆仑…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见他对揽月露出崇拜的眼神,帝赢不满道:“坐车就坐车,废什么话?”

  江玉陨和揽月纷纷闭嘴。

  马车穿街走巷,很快来到一栋灯火通明,红绫高悬的雕花木楼前。

  三三两两红袖挽披帛的女子站在门口,或搔首弄姿,或媚笑着拉扯过往路客。楼台间遥遥传出靡靡丝竹音,以及男女的调笑声,混杂浓郁的酒香花香,无一不充斥着荡漾的春色。

  江玉陨在红绸粉灯间,见着“春宵楼”几个大字,顿时明白,帝赢为啥要晚上带他出来了。

  感情这货,是带他来逛窑子啊!

  卧槽,他该不会,经常在这种地方,出入吧?

  那他,不会有那啥啥啥病吧?

  正想入非非,一个浓妆艳抹,绿袖红衫的中年女人迎了来。

  她边走,边甩着绣帕娇笑:“哎呦喂!今儿个刮的是什么风啊?怎么把摄政王都给吹来了?姑娘们!赶紧的!恭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