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 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 第34章
作者:蘑菇头叼炸天
低低咒骂一声,他双足一蹬,长身如大鹏腾空跃起,手中剑猛然朝蝶潮中的女人削去,刀风凌厉,呼呼作响,宛如蛟龙出海,逼得女人节节败退!
女人见势不妙,犹如浮光掠影,眨眼间又散作一群蝶潮,往四周飞去,企图逃出几个男人的围殴!
“千万不要让她逃了!否则后患无穷!”
大罗汉寺的高僧卸下自己的袈裟,飞快比划着念出法咒,朝空中扔去!
那金灿灿的袈裟瞬间无限放大,变成一张巨大的金网,将所有蝶群牢牢笼住!
而网中之蝶还企图逃跑,被国师打出数道黄符,形成一个半虚的八卦阴阳阵,将蝶群牢牢镇压!
蝶群终于被控制住,范围越缩越小,最后恢复成最初那个穿彩衣的舞姬!
只不过浑身伤痕累累,像条蛇妖被金色细网束缚,身下还有个要她小命的八卦阵!
帝赢飞身落下,毫不留情一剑刺向女人!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带着浓烈血腥味的身影如鬼魅般冲来,笔直拦下了帝赢手中的利剑!
帝赢眸色一冽,挑眼时已看清,挡刀的不是别人,正是被酷刑折磨得伤痕累累的春梦!
春梦全是烫伤的双手,死死握住帝赢插进自己腹中的利剑,烂掉的嘴巴淌出鲜血,那双多情眼紧紧注视着帝赢,一字一断地哀求道:“都……都…是…我干…的……”
“我在提供给你们的解药中,作了手脚…一旦那些在春宵楼被控制的世家公子服下,则会向蝶儿传递一种信息…一种毁灭整个帝都城的信息…”
她狂喷一大血,又道:“只是我没想到,蝶儿一只小小的飞蛾精,竟会奋不顾身前来救我!”
“当年冬坤先生负我,将我卖于勾栏院做技,我不甘受辱,终日以泪洗面,是蝶儿夜夜扑灯,化作他的样子,逗我开心,使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可惜,天不怜我,使我遇见异癖之客,被活活折磨至死…死后,我心有不甘,化作厉鬼,与蝶儿联手,欲寻冬坤先生复仇。谁知,那冬坤先生左右,竟有高人守护。”
她偏头睨了萧若安一眼,凉凉道:“那高人险些将我们打的魂飞魄散,幸得是麟王出手相救,才保住我与蝶儿形神不灭。”
“如今,我明了,麟王不过是利用我们,为他刀耳!我被你折磨至此,他皆未尝救我……”
“我心犹死,竟天下人负我,我便灭掉天下人!”
“只是我没想到,蝶儿竟比道貌岸然的人类,更重情义……是我对不起她!求求你,放过她…从始至终,错的都是我,她是无辜的……”
语落,她脖子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而后,她的身子,像是烧着一样,逐渐化成灰烬,随风消散在空中!
“不!!!”
被金丝网罩住的女人仰天嘶吼,吼得撕心裂肺。
脑海中,全是春梦斜拔玉钗,剔开红焰救飞蛾的样子。
那双多情眼总是泪汪汪地注视着她:小蛾子,你明知火会伤你,为何还朝上面扑呢?
小蛾子,你又来了?
小蛾子,下次不要朝火里扑了,好不好?
小蛾子,不如我叫你蝶儿吧。蝴蝶跟你长得差不多,只不过,不会扑火,只会朝那些漂亮的娇花扑。
就像他一样……
蝶儿,往后,你不要扑火了好吗……
我也不扑火了,我们都不要扑火了,好吗?
第41章 别浪,马背上不行,你会……
那时候的小蛾子还不会说话,只知道每灼一次翅膀,她的修为便会更近一层。
而她疯狂的扑火,强忍断翅新生之痛,皆是为了早日修成人形,与美娇娥一般的春梦,说上一句话……
可如今,美娇娥香消玉殒,而那些温柔的话语,却在脑海中久久回旋,充斥着大脑神经,令女人悲痛欲绝,凄入肝脾!
她怨毒地抬起手,妄想摇动手腕彩铃,控制那些疯人,来个鱼死网破!
却被眼疾手快的萧若安一刀飞过去!
破开金色细网,直接将她的手,连根削断!
一瞬间,触目惊心的血液至她断掉的手腕处,如花洒般喷涌,女人尖锐的哀嚎刺得人耳朵生鸣!
萧若安怕这女人揭他老底,冲高僧吼道:“大师,还不快速速收了这幺蛾子,留着让她妖言惑众吗?”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高僧闻言,双手合十,至身后摸出一只紫金衣钵,口中念念有词,缓缓举起衣钵,对女人念经。
那衣钵逐渐金流四射,罩着女人,将她吸了进去。
女人被吸入衣钵中,瞬间变成一只灰扑扑的蛾子,扑腾翅膀想要飞走。
却是怎么都飞不出衣钵范围。
“阿弥陀佛!大师辛苦了。”国师一甩拂尘,双手合十与高僧行礼。
见妖物被收拾,狗作者萧遥才从桌案下钻出来,一副假装怯弱又害怕的样子。
而萧锦年也从武肇身后,道貌岸然的走出来,“各位爱卿,辛苦了……”
国师看了看周围魂不守舍的人,尤其是那些变成怪物后,现在又一动不动的人,摇头直叹息:“这下,怕是有得忙乎了……众弟子听令……”
而萧若安则是走向江玉陨,假惺惺的关心:“江公子,你没事吧?”
“我有事。”
江玉陨本想捉住萧遥问那些疯人才能治愈,结果撞上萧若安,只得往聂无生身后一躲,不想理他。
萧若安戏笑道:“本王见江公子方才,就要显形了呢,要不要本王帮你?”
“用不着劳烦麟王殿下!”
聂无生横在二人之中,皮笑肉不笑:“中了本座的驻颜针,就算是大罗汉寺的高僧施法,亦看不出半丝端倪。”
闻言,江玉陨方记起,那和尚打出罩子时,聂无生朝自己扔了一颗针。
当那针扎入身体时,他还以为,是聂无生手抖扔偏了。
原来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暴露身份啊。
虽是个用毒的,但是个好人啊!
正想道声谢,却见帝赢脚步匆匆地走来,一把拽住他的手,恶狠狠瞪了眼萧若安,“麟王殿下,你又想绑走本王的爱徒?”
“爱徒?”
萧若安一挑黑眉,鹰钩鼻皱起:“摄政王,少装了!狐妖就狐妖,在本王面前装什么蒜?”
“装蒜?刚才那死女人已道出了麟王的恶行,敢问麟王殿下,究竟是谁在装蒜?”帝赢冷笑。
“证据呢?”萧若安阴鸷的脸上,毫无波澜,反而全是嚣张:“说话是要讲据证据的嘛,无凭无证,轻者着叫做胡言乱语。重者,那就叫造谣!毁谤!律法这一块,相信摄政王比本王更懂吧?”
“多行不义自毙自!本王劝麟王殿下善良!否则坏事做多了,走路都会落个半身不遂!”声音冷如骨髓,帝赢恶狠狠地说完,拉起江玉陨,举步离开。
那冷寂挺长的背影,带着萧肃杀气,将羸弱的少年郎完全罩住。
聂无生见状,慌忙跟上:“徒儿,等等为师。”
“先生留在这里,那些伤员还需要先生帮忙。待会学生会安排人送先生回去。”
帝赢头也不回地说。
聂无生腿没他长,跟得踉跄,索性不跟了,远远问:“那你们去哪里?”
“带他去太医院。顺便通知太医来此处理伤患。”
帝赢丢下一句,便拧着鸡仔似的江玉陨,翻身上马。
正在和高僧神吹的萧锦年远远见到这一幕,急忙在老太监的搀扶下,追至殿门。
却只见着在夕阳余晖沐浴下,骑着摄政王专属坐骑,已然远去的一对背影。
那匹汗血宝马,萧锦年连碰都不曾碰过!
过分了!
今天帝赢所有的表现,都太过分了!
就算傻子也能看出,素来冷酷无情的摄政王,明显对那所谓的小弟子,不一般!
简直太不一般了!
就算连理同枝,生死相随,也不至于,连朕这个皇上,都不管不顾不问吧?
萧锦年气得摩拳擦掌,对身边的老太监吩咐道:“传旨下去,全天下招募能解连理枝一毒者,一旦解毒,赏黄金十万两!”
老太监眉心一跳,“陛下,这,这恐怕不妥……”
“到底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萧锦年怒道!
老太监忙弓身:“奴才这便去传旨……”
一旁的聂无生听到十万两黄金,邪肆的柳叶眼瞬间倒映出金灿灿的金子,搓着手上前:“陛下,真的赏十万两黄金吗?”
萧锦年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朕金口玉言,先生认为呢?”
而萧若安闻言,却是阴鸷地缩起瞳孔,心中暗道:看来,得快些动手了!否则,连理枝一旦被解,要想除掉帝赢那颗毒瘤,就很难了!
……
斜阳若影,错落有致的瓦檐上,残雪斑驳。
帝赢拥着江玉陨,策马奔腾。
宫道上的地影被拉扯得很长,映着皑皑白雪,宛若笔走游龙落下的画卷。
“慢一点,受不了了……”
剧烈的颠簸令江玉陨大脑空白,伤口刺痛。
葱玉般的细指死死攥住帝赢握马缰的大手,漂亮狐狸眼中水雾氤氲,像是江南三月津津的烟雨。
偏头,惶惶一眼看过来,凄美而娇柔。
又因过分美丽,故而透出几分妖冶。
帝赢长身一绷,某处支棱儿般,抵到了怀中人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