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 穿成疯批摄政王的笼中雀 第36章
作者:蘑菇头叼炸天
“本王亲自替你上药,你难道不应该犒劳一下本王?”男人低喃,猛地撕开自己衣衫,露出精壮胸膛。
寒冬腊月,他却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鼓隆胸肌一瞬露出,肤质幽深,强劲有力呈现在江玉陨眼前。
似乎预料之中,面对这样一个恶魔,所有求饶皆是徒劳。
江玉陨羽睫重颤,使劲转开脸,认命地阖上眼。
纤细嫩白的小手却被帝赢捉住,贴在自己胸口,让他顺着深深的人鱼线,往下……
磁醇的笑声轻飘飘泄出,在江玉陨耳边吹气:“乖,这次,只用手……”
身为男人,江玉陨秒懂其中之意!
一颗心,瞬间悬得老高!
狐狸眼大睁,泪花还在里面烁动,几许天真地问:“真,真的只用手?”
“动作快一点,否则,你懂的!”帝赢极不耐烦的催促!
江玉陨麻了。
奈何无计可施,只能动用软软微凉的手,像只无助猫儿柔软的爪爪,双爪并用,捧着一条无法吞咽的大鳄鱼……
……
醒来后,已是天光大亮。
江玉陨躺在软榻上,迷瞪的双眼逐渐拨云见月,意识也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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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空白了一瞬,瞪眼瞧着四周熟悉的床幔,是定安殿。
微微锁了锁眉头,他撑着双臂刚要起身,却见钩玄端着碗入内。
对上钩玄略显憔悴的俊脸,江玉陨攥住被褥,冲他虚弱一笑:“给我熬的鸡汤?”
“想多了,是药。”钩玄依然面无表情,可端药碗的手却有些微微发抖!
药还没端到江玉陨面前,他便踉跄一下,将碗急速砸在圆桌上,顾不上四洒的药汁,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他咳得面色惨白,一手掩住嘴,一手紧紧抠住桌沿,抠得指骨泛青!
江玉陨心头一跳,慌忙下床,鞋都顾不上套,一双玲珑玉足踩在冰冷地板,跑过去将人扶住,“钩玄,你没事吧?”
“咳…咳咳咳…本将这样子,像是没事咳……”
钩玄强力压制着说了句话,越咳越厉害,好似要将五脏六腑都撕裂,满额青筋暴出,渗出一颗颗豆大的冷汗!
江玉陨一时张口结舌,两片唇都碰不到一块儿了。
只知道机械地给他拍着背,许久才回过神,端起药碗,“要不你把这碗药喝了,压压咳?”
“咳咳咳……”
钩玄这阵儿顾不上答话,将捂在嘴上的手移开,一团刺目的血污出现在手心!
还掺杂了些灰扑扑的蛾子粉!
“啊!吐血了?”江玉陨心中一慌,偏头朝外喊:“来人,快来人!”
“没事了。”
钩玄掏出随身携带的手绢,将手中血污擦拭干净,努气调整气息,眼神逐渐恢复平静:“不过是受了点小伤,不足挂齿。江公子先喝药吧。”
琉璃瞳轻转,江玉陨视线从钩玄身上落回手中药碗,又瞥向钩玄:“要不,你喝?”
“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疗伤药。”
“既然是疗伤药,功效都差不多,你也可以喝,不要客气。”
江玉陨端起碗,朝他嘴巴送。
钩玄急忙摆手:“不了不了,里面加有壮阳用的虎鞭,本将用不上。”
“虎,虎鞭?”
江玉陨不可思议的瞪圆眼:“认真的吗?”
钩玄:“真材实料,还能假得了?”
江玉陨将黑乎乎的药塞回他手中,“这药不干净了,我不要喝。”
“虎鞭对你的身子……甚好。”
“谁爱喝谁喝。”
江玉陨赌气,拢着雪绸亵衣的袖子,坐回床榻。
钩玄微微一笑,将药送过去,“倘若你把这碗药喝了,本将便教你功夫如何?”
“教我功夫?”
狐狸眼一亮,江玉陨喜道:“意思你可以教我武功,以后我就能自保了?”
钩玄眸色幽深地看了他一眼,继而幽幽道:“当你弱的时候,坏人往往最多。这个世界的温柔,都来自于你的强大……
若是你学会功夫,再遇到那种突发情况,你不至于落入妖人手中。往后我若不在王爷身边,你不说保护他,至少不用当他的拖油瓶。”
拖油瓶其实都是委婉的说法,江玉陨深知,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实则就是个大累赘!
瞥了眼碗里黑乎乎的药,他狐狸眼一转,狡黠道:“我也想学武功,但是能不能换个选项?我不想喝这种掺有器官的药啊!
昨日就被强灌过,很恶心的好吧……
钩玄欺身逼近,单身按住了他手臂,敛眸道:“没有别的选项,你就说,你愿不愿吧?”
江玉陨整个人被他逼得往后一退,险些仰头倒在软榻上,看着眼前人胸口起伏不定,怕他又咳,忙道:“你别动气,我愿意……”
孰知!
话未落音,“吱呀~”一声,房门被人至外狠狠撞开了!
“你们在做甚?!”
帝赢沉厚充斥着怒意的声音传来,榻上二人皆是一惊!
第43章 帝赢爱我?
偏头,江玉陨对上帝赢暗如沉水的凤眸,慌忙推开钩玄,狐狸眼弯弯:“误会,王爷,全是误会……”
“还误会?”
看着他俩暧昧不清的姿势,钩玄因刚才的咳嗽,眸中还浮有一层润润的水气,帝赢眼睫一跳,凤眸闪过一道如刀锋般尖锐的冷光,怒道:“方才本王可是亲耳听见,你俩一个在问愿不愿意,一个在答愿意!”
用力咬了咬牙,他双瞳逐渐充/血,仿佛受伤的野兽,细密的血丝交织出一片沉痛。
良久,唇角勾出抹悲戚而又自嘲的笑:“你们这是,在预谋,一起私奔吗?”
“私奔是不可能私奔啦,这辈子都不可能私奔的。”
跑路倒是必须得有。
江玉陨镇定的语气暗藏一丝惊慌,如实解释:“不过是钩玄想教我武功,问我愿不愿意学。王爷您真的是误会了。”
“问你愿不愿意学功夫,用得着压在床上问?真当本王是傻子?”
帝赢压抑着堵在心口的愤怒,声音从齿缝之中溢出。
钩玄波澜不惊地晃了晃手中黑药:“王爷,江公子不想吃药。是属下的手段,激烈了些。还望王爷责罚。”
“呵呵。”
帝赢冷笑:“那你说说,要怎么罚?”
碧纱窗轩风悠悠,珠帘暖阁香阵阵。
钩玄清冽的声音似是藏着一点笑意:“就罚属下闭门思过怎样?”
“钩玄……”
大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手背青筋暴起,帝赢终是忍无可忍:“本王忍你很久了!即日起,你便前往蛮荒剿匪吧!”
“啊!”
本来想笑的江玉陨一声惊呼:“可是他……”
“怎么,你舍不得他,还是想跟他一起去?”帝赢冷面冷心的打断江玉陨!
江玉陨的眸光,一瞬变得万分复杂。
他本来只是想说:可是钩玄身体不好,蛮荒一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要不待他养好伤再去。
可帝赢都如此这般说了,他若是说此,无疑是火上浇油。
只好乖乖闭嘴。
见帝赢是真的见不得自己了,钩玄也不想再找留下来的理由。
或许只有离开一段时间,他才会记起我的好。
想明白这一点,钩玄衣摆一展,陈铺在地,端跪下去,左手按住右手,支撑于地面,而后,“嘭嘭嘭”一连三个响头,给帝赢行了大宁拜天拜地拜父母的跪拜之礼。
行完,他幽幽开口,语气满是哀伤:“感谢当年王爷的收留之恩,葬母之情。往后余生,属下不能再追随王爷左右,你一个人站顶峰,要适应孤独……”
声音一梗,他又道:“刺客来时,要记得先观察左边。那些阴暗的,沾满血腥,会脏王爷手的事,通通交给揽月吧……今日一别,从此烟雨落荒城,一人撑伞雨中行…虽末将有幸与你相遇,却无缘再与你同行……王爷,保重!”
语落,他孓然起身,抱拳退去。
“钩玄……”
江玉陨赤着脚,追上去。
却被脸色阴郁的男人伸手拦住:“你做甚?!”
“去给我的情郎儿道个别,王爷,你满意了吧?”江玉陨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追入院中。
红梅花瓣落了一地,钩玄已行至院门。
寒枝残雪之下,那抹修长身影迎风而去,一袭玄衣猎猎作响,天地皆白,唯他独黑,更显萧索凄然。
江玉陨心底,莫名泛起一阵难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