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的第一佞臣 明君的第一佞臣 第386章
作者:杰歌
为了让她爸接受还做成腰带的样子,谢天师考虑得怎么可以这样细致!
谢恒摆摆手:“不用谢我,我又不是不收钱。”
庞映琴抿唇点头:“应该的!”
商量完,庞映琴就走到庞德厚身边去。
她现在看着就有种爸爸时日无多的感觉,还是多在爸爸身边陪陪吧!
庞映琴一走,封时笑道:“你这是怜香惜玉?不打算告诉她她爸是个挂了几条人命的杀人帮凶?”
谢恒:“庞映琴没做错什么,而且她灵台清明,应该还做过不少善事。她做的好事挂不到她爸身上,她爸做的坏事也不能算是她头上。而且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让庞映琴大义灭亲?就算她真能做到,我们也没有证据。”
宣景捏了捏谢恒的手心:“你也担心庞映琴把事情都写在脸上会被庞德厚发现,庞德厚有可能杀人灭口。”
谢恒点头,一点也不意外宣景最能理解他心中所想。
封时咋舌:“不至于吧!庞映琴再这么说也是庞德厚的亲生女儿,他不至于连自己的女儿都杀吧?”
宗砚:“罪大恶极的杀人犯可能在某些情况下有一丝善念,罪不至死的帮凶也可能面对至亲之人时没有半点人性。”
谢恒:“自古以来,人性的恶意就只有被低估的份。”
封时说不出话来,总觉得跟这三人比他好像很傻很天真似的。
谢恒和宣景也就罢了,怎么宗砚也是这种语气?让他听得很不爽!
宗砚看了看封时,又偏头瞧了眼不远处墙边放着各种精致美食的桌子,问谢恒:“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阿时也吃到东西?”
鬼吃不了食物,只能吃香火冥烛,这点常识宗砚也懂。不用想也知道香火的味道肯定不怎么样,至少应该比不上各种人间美食。
谢恒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把这个压在盛放食物的餐盘底下就行,二十万一张,可重复使用。”
宗砚二话不说就转了账。
封时表情别扭:“你浪费这个钱干什么?”
宗砚笑了笑,“你之前说过,生前作为偶像明星要注重身材管理,喜欢吃的东西都不能多吃,但现在可以了,鬼应该不会发胖的吧?就算会发胖也没关系了,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一边说着宗砚一边拿餐盘挑了好几种不重样的点心放进去,精致小巧,漂亮得像艺术品。
将餐盘放在窗台上,底下垫上符纸,窗帘一拉,封时就可以在窗帘后面尽情享受美食。
宗砚将距离拉到了十米,确保既能时刻关注封时那边的情况还能不让封时听到他跟谢恒说的话。
“额,宣总,我能不能单独跟谢天师聊些私人的事,我私人的事。”
宣景搂着谢恒的肩膀亲了一下,将自己特地跟侍者要来用高脚酒杯装着的酸梅汤递到谢恒手里:“我去门口等你。”
谢恒:“好。”
看着宣景走到五米开外,宗砚收起了脸上所有的笑意,表情前所未有的正经:“我现在能碰到阿时,那我能不能跟他做/爱?”
谢恒刚刚喝进去的半口酸梅汤差点贡献给地板,然而下一秒谢恒自己就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宗砚看封时的目光很明显,他早就该想到宗砚会有问自己这个问题的一天。
“不能,哪怕你们现在是契约关系,日常交流是没有问题,但如果要做更进一步的事情还不行,他身上的鬼气会伤到你,轻则你会精神不济,重则危害生命。而且你们做的时候你会有种跟冰雕做的感觉。”
就封时那外表强悍内心单纯的状态,对上宗砚这个外面温和但内里强势的,妥妥只有被拆吃入腹的份儿,攻/受关系在谢恒看来简直一目了然。不过宗砚如果真把自己那东西放进封时身体里,被冻伤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跟阿时做?”
谢恒掏出一枚墨玉戒圈,简单的素圈,没有任何雕饰,“滴一滴你的血上去,等个十来分钟血被吸收后给封时戴上,你们就能像正常人那样做爱。不过使用一次时间上限三个小时,用过一次之后要至少隔二十四小时才能使用第二次。诚惠六十万。”
宗砚转账的速度快得好像生怕谢恒会后悔一样:“多谢!啊,这个东西对他有没有伤害?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不会,而且还能帮助他鬼体更加凝实。”
宗砚放心了。
谢恒:“还有别的问题吗?”
宗砚:“没有了。”
“我有,”谢恒笑眯眯的,“你跟封时现在还是朋友关系吧?你打算怎么哄他上床?”
宗砚脸上终于再次露出温和的笑意:“阿时喜欢我,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而已。他越生气就越爱闹,之前看到我爸想给我介绍朋友的女儿他就已经生气了。”
难怪谢恒觉得那时候的封时有点不太对劲儿,封时平时可不是那么爱八卦凑热闹的人,这是被刺激了才会行为反常。他就知道自己没看错!
宗砚:“我原本想耐心等阿时能自己意识到他是喜欢我的,但现在看来不行,真这么放任他,说不定下次再受刺激他又要这么闹,就算知道他是因为生气才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干脆就推他一把。”
谢恒搓搓手:“有什么具体措施?”
宗砚不好意思起来:“我……还没想好。”
谢恒:“那我给你支个招!有一种罕见的生长在沼泽地周围的红色果子,学名叫赤榆果,别称鬼醉生,鬼吃了之后就会呈现好像活人喝醉酒的状况。封时现在能吃到东西也能喝酒,但这些食物的效果不会体现在他身上,鬼醉生是例外,如果你能找到,你就可以将鬼醉生碾出的汁水加到他喜欢喝的酒或者饮料里面。最多两颗就够了,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宗砚:“多谢!”
看着宗砚高高兴兴地去找封时,谢恒嘴角笑容加深。
他没告诉宗砚,鬼醉生虽然会让鬼产生醉酒的感觉和状态,但状态更接近于“假态”,也就是说即使吃了鬼醉生,但如果发生了违背鬼意愿的事,鬼绝对有能力恢复清醒及时阻止。但同时鬼醉生也会将鬼的隐秘的思绪放大,让鬼正视自己的想法。
所以如果封时真的喜欢宗砚,他们自然能成就好事,要是不喜欢,宗砚就不可能得逞。
谢恒是看出来封时对宗砚有意思,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保险些比较好。
看着不远处宗砚好声好气地哄着封时离开,谢恒也去找宣景,并要骄傲地告诉对方自己可能当一回月老了,而且他的效率比月老高得多。
才走到门口,谢恒就看到一个宣景在跟一个背对他的女人说话,女人手上还挽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手臂,那应该不是去搭讪的。
就是女人的背影看着有点眼熟。走过去一看,竟然还真是“熟人”。
宣雅看到谢恒走过来,对着谢恒微微一笑,就挽着身边的男人走了。从始至终表情得体、态度从容。仿佛他们之间真只是普通的友人关系,那些不快的相处从来没有发生过。
第五百六十一章 欣欣向荣
谢恒看着宣雅远去的背影皱眉:“她又搞什么?”
宣景摇头:“只是简单寒暄。”
谢恒冷笑:“被下蛊成了傀儡,看着反倒比以前更有名门闺秀的气质了,还真是讽刺。那男人是谁?”
谢恒刚刚没细看,就知道不是胡邵阳。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没有名气的男演员。”
谢恒意外,抻着脖子看过去:“都这么长时间了宣雅居然还跟那人在一起,很有问题啊!去看看?”
宣景点头。
宣雅现在很胡邵阳混在一起,知道胡邵阳不简单,宣景不会自负轻视,跟着宣雅看看她总吊着那个没什么名气的男演员到底什么目的。
两人跟在宣雅和那个男人身后,却在某个角落的花瓶后面“巧遇”了封时和宗砚。
谢恒更诧异,看着宗砚:“你不是……”
“阿时看到他的朋友了,”宗砚面不改色及时打断了谢恒的话,“我们就过来看看。”
宣景顺着两人视线的方向看到宣雅身边的男人:“他?”
封时:“你们也认识项荣?”
谢恒:“不认识,但是我们认识旁边那个女人,是宣景之前的妹妹,但因为做错事被赶出宣家并断绝了关系,”
这下轮到封时和宗砚意外。
“她做了什么?”
宣家现在的当家人虽然还是宣老爷子,但圈里大部分都知道宣老爷子已经基本不怎么管事了,宣家的话语权都在宣景身上。
既然宣雅被赶出了宣家,这么大的事情宣景肯定知情,那就说明真是宣雅做了不容原谅的事。
谢恒:“宣雅做的那些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反正你们知道这个女人忘恩负义、利欲熏心还性格恶毒就够了。出于某些原因,宣景一直安排人监视宣雅,根据监视的结果看,宣雅跟这个叫项荣的男人在一起已经有段时间了,看起来应该类似于包养。另外告诉你们,宣雅也在被别人包养,就是胡邵阳。”
宗砚:“这是拿着金主包养自己的钱再包养别人?胡邵阳这人我最近听的比较多,听我父亲说之前胡邵阳表现平平,就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富二代,家里企业到他手上也就保个本,要想有很大的发展很难。但最近他却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生意谈成了一桩又一桩,合作也达成了一件又一件,不少人长辈都对他赞不绝口。照这样下去一年内估计该真能带着企业更上一层楼。”
谢恒冷笑:“那你是不知道他的那些生意都是怎么谈成的。”
封时听懂了谢恒话里的意思:“我说呢!一个之前毫无建树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又这样大的成长转变,原来是用了歪门邪道。”转头他又叮嘱宗砚,“你以后要是接手你爸的生意可得脚踏实地,找榜样的话宣总就行,可别学那个胡什么阳的!”
谢恒闻言笑着对边上被当做标杆树立的爱人挑了挑眉。
宗砚动作自然地搂住封时的腰:“有你在我身边监督,我绝对将根儿正苗红贯彻到底。”
封时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宗砚的举动过于亲密,或者在对方故意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已经习惯,拍拍宗砚的肩膀表示自己一定将监督职责实施到位。
“不过我认识的项荣并不是那样的人。”封时抬头看向不远处帮宣雅拿着酒杯的男人,眼神复杂,“当初我跟项荣认识是在一个剧组里,我是主演,他是男四。不起眼的小角色,也没有多少戏份,但是他很认真,比大多数人都认真。有一次我看到他跟人演对手戏,对方演员一时忘词,他竟然能准确提醒。之后我问他,才知道他不仅背下了自己的台词,还背下了对手戏演员的台词。虽然非科班出身,但自身肯努力肯付出,台词功底好,演技也一直在提高,还勤于向人请教。为避免被人说是蹭热度给剧组带来麻烦,他都是去请教一些非当红、非流量的老戏骨,或者是一些经验丰富的群众演员,而且非常诚恳。后来我们又合作了第二次,他依旧没什么名气,但敬业精神不减。那次杀青后我就主动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但除了节日问候和偶尔请教一些演技上的问题之外,很少会主动联系我,更没有用和我认识来炒作。在我了解的青年演员中他是难得脚踏实地的。”
听封时这么说谢恒更觉得不可思议,“这么一个上进青年怎么会接受宣雅的包养?难不成是以包养为名义的真爱?可他什么眼神竟然会看上宣雅?”
宗砚:“人心易变,也许以前他是上进的人,但在经历得越来越多后可能就觉得还是走捷径舒服。”
宣景:“学坏容易学好难,正因为这样,对于在社会里摸爬滚打的很多人来说保持初心才会那么难。”
封时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对方的改变:“他真的很认真也很努力,我有空的时候指导他演技,他都会把我说的话录下来回去之后一遍遍听一遍遍琢么,有问题还会再来问我。我之前跟他聊过为什么进演艺圈,他说过他家庭条件不好,只有一个妈妈,从出生就没见过爸爸,不知道爸爸是谁。他还有一个妹妹,很乖巧懂事。后来他五岁妹妹三岁的时候,妈妈将他们兄妹俩遗弃在孤儿院门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半工半读到高二,满了十八岁就辍学,开始全力打工供妹妹读书。妹妹想画画,但这个爱好很烧钱,考上大学后的花销只会更大,他就是累死累活地打工也就是勉强支撑而已,稍微出一点点意外都不行。后来有一次他接了一个平面模特的兼职,就此被经纪人挖掘。知道做演员能赚够供应妹妹学画画的钱和生活费,让他们的生活不那捉襟见肘,让妹妹不至于被人笑话一个季换不了几身衣裳,他这个有轻微社恐的人才走上娱乐圈这条路。”
大概是孤儿院长大的经历引起了谢恒的共鸣,让他也有些心酸起来。
宣景握着谢恒的手,干燥温热的拇指在谢恒出了少许汗的掌心轻轻摩挲,“我在。”
谢恒笑了笑,“我确实比他幸运多了,”
他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连母亲也没见过,从他能记事开始他就在孤儿院。
但从来不曾拥有比拥有过又失去可能还好过些。
谢恒:“如果是这样,那项荣的妹妹应该就算是他的精神支柱,有精神支柱的人意志应该更加坚定,更不容易动摇初心才对。”
封时神色黯淡下来,“也许是因为最后他妹妹出事了吧!”
谢恒:“怎么回事?”
封时好像眉心紧锁,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宗砚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搜,还真找到了相关的新闻词条。
“是两年前的新闻了,演员项荣的妹妹项欣欣失踪,疑似被害,嫌疑人是庞姓导演。”
谢恒和宣景对视一眼。
谢恒:“那位庞姓导演是不是庞德厚?”
封时:“巧了,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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