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的第一佞臣 明君的第一佞臣 第39章

作者:杰歌 标签: 穿越重生

  “七妹妹,明日我与三皇子谈话,你跟妹夫可能让我们单独相处?”她实在不想让谢元柔看到自己扮可怜博取三皇子同情的模样。

  谢元柔:“这是自然。不过二姐姐可一定要想好如何才能挽回三皇子,毕竟这可能是二姐姐最后一次机会。”

  谢元霞也神色郑重起来,谢元柔说的对,这真就是她的最后一次机会,所以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样说服三皇子?”

  谢元柔眼底藏着狡黠又嘲讽的笑:“二姐姐不是说三皇子对你有情有义?那劝下三皇子不应该很简单吗?哪里还需要妹妹我出谋划策?”

  这话让谢元霞听着很是不舒服,心中也有些烦躁,语气便有些不耐烦:“不算出谋划策,就是听听你的意见,你也说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即使有感情在我也更想多做些准备以保证万无一失。”

  谢元柔丝毫不介意谢元霞又变差的语气,只笑着说:“果然还是二姐姐考虑周到。不过说起意见,我天资愚笨,也说不上什么来,只觉得如果想让一个男人对自己回心转意,那最直接的应该就是让这个男人回想起自己的好吧?能想起自己的好,这心肠自然就软了,也就容易回头。”

  看谢元霞听得认真的样子,谢元柔嘴角勾起,又很快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也都是胡说的,二姐姐随便听听就好。”

  谢元霞没理会谢元柔的“谦虚”,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谢元柔刚刚的一番话,越回想越觉得有道理。换成她是男人,能让她回心转意当然就是回想到曾经的美好,不然人家凭什么回心转意?

  问题就是自己和三皇子的接触都是在那艘船上,想要重新上船去那是不可能了,唯一能实现的便是……那一夜春风一度。

  谢元霞还记得,虽然当时三皇子醉酒,但三皇子对自己身体的热情她还能感觉得到,自己是初次,来不及多感受美好,却能更加清晰地记得三皇子如饿兽一般一次次将她拆吃入腹,就算醉酒应该也不至于一遍一遍地要她吧?唯一的解释那就是三皇子对她的身体很着迷。

  所以对于三皇子来说,她最值得他怀念的美好就是那场鱼水之欢,是她让他欲罢不能的身体。

  看来明天晚上想要重新得到三皇子的心,让三皇子为自己在厉王府周旋,就只能再让三皇子尝到她身体的甜头,勾起那一次美好的回忆,再加上这一次,三皇子只会对她更加迷恋,她也就能达成目的!

  而且谢元霞私心也很想再跟三皇子行鱼水之欢。第一次的开始虽然不太美好,过程中也有诸多痛苦,但到后面她也确实尝到了甜头,只是还没来得及多品味就被人打断了,现在自己有了“经验”,也应该能更好地享受一次,也给三皇子更好的体验。

  谢元柔一看谢元霞红成柿子的脸,便明白对方已经按照自己引导的那般想到了那种事。

  她立即笑着打趣谢元霞:“二姐姐脸这样红,是想到什么羞羞的事情了?”

  谢元霞不好跟谢元柔直说,只稍微暗示了几句,谢元柔却“体贴”地表示明白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得再帮二姐姐一把,一会我就让丫鬟去搜罗一些那方面的画本,二姐姐跟着画本上的动作学习几招,肯定能把三皇子给套得死死的!”

  谢元霞没想到一向温婉内敛的谢元柔也能说出这些荤话,虽有些羞赧,不过又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多学点招式将三皇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日后也能受益无穷。

  说什么让丫鬟去搜罗,实际上谢元柔就是去找了自己的生母。

  这些年看着谢元柔好像跟通房乔氏没什么来往,但实际上谢元柔总是暗地里接济乔氏,会送些衣物吃食过去,不然乔氏的结果就得跟原本的谢家四少一样,死在榻上无人知!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来往,谢元柔才能知道从前生母经历过的一些事,才会在灶祭游湖的那个夜晚认出那个船上的伙计是龟公,狠狠坑了谢元霞一把。

  乔氏看到女儿过来满心欢喜。尽管这个女儿从出生开始就不养在她身边,但她仍然愿意为了这个女儿付出一切。

  “柔儿,你来了。我听说了你的婚事,”乔氏满眼都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这是门好亲事。我从前还担心你的婚事会被夫人和万姨娘拿捏着,不给你找个好人家,现在可好了!我的柔儿是个有福气的,能让侯府公子说动皇子过来保媒,这可是天大的体面,日后柔儿就等着享福了!”

  乔氏知道自己这辈子是都离不开谢家了,她大概会在万姨娘的压迫下憋屈一生,女儿出嫁之后自己的日子可能会过得更加艰难,毕竟从礼数上来说,她都已经算不得柔儿的娘,柔儿的娘是万姨娘,母亲是周氏,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乔氏还是很高兴,只要女儿能幸福,就算让她立即死去都可以,她连死都不怕,更不怕苟延残喘地活着。

  当初孩子从自己身边被抱走,尽管知道这样对孩子好,但乔氏心中多少有些怨气,可现在她是真的不怨了,甚至有些感激,幸好自己不是柔儿名义上的娘,不然她一个通房生出的女儿,哪里能做侯府公子的贵妾?只怕那侯府公子再喜欢,也就是个贱妾罢了。“贵妾”、“贱妾”一字之差天差地别,她纵然不懂的什么规矩,这点道理还是明白。

  谢元柔却冷冷扯开被乔氏捏住的袖子,冰冷地说:“与人为妾,算什么好亲事?”

  乔氏习惯了谢元柔对她态度冰冷甚至有些不屑,反正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她不理解的是为何女儿不满这门亲事。在她看来这都算得上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

  “可、可那是侯爷公子,还是贵妾,又找皇子上门说亲,这不比我当年……”

  “你拿我和你当初比?”谢元柔冷冷一眼扫过去,“你是被谢家从勾栏院买回来的通房,我是正经的官家小姐,你拿那等低贱的身份和我相比是什么意思?”

  谢元柔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插在乔氏心上,但乔氏还是不忍心苛责半句。

  “就算这样,但你父亲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即使是嫡女嫁到侯门府邸也不可能做正妻,能做个贵妾就是顶天的了。”

  “嫡女又如何?”不说嫡女还好,一说谢元柔眸色更加冰冷,“就因为身为嫡女该满足这样的婚事,那我这个庶出的女儿就更加没有挑剔的余地了是吗?就该烧香拜佛地庆幸了是吗?我偏不!出身不是我自己能选择,但就算只是庶出,我也绝不为妾!看看你从进府之后过得什么日子,看看周氏那个没脑子的却还是能仗着正室的身份给万姨娘委屈受,压得万姨娘即便有些手段又有父亲宠爱可还是得在周氏那个蠢货面前低头,你还想我去为人妾室?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的生母!”

  面对谢元柔的指责,乔氏的心都在滴血!

  “是,是我没用!没能给你个好出身!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找到比这门亲事更好的亲事不成?”

  “为何不能?谢恒那个病秧子都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内扭转乾坤,我为何就不成?”

  乔氏看着谢元柔执拗的模样越发心急:“那、那现在侯府那边都已经认定你了,你父亲和老夫人也不可能让你悔婚,你要如何?”

  “我是不能悔婚,这样的恶名不能我来担着,自然是谁提出来的谁解决。”

  “你什么意思?”乔氏担忧地看着谢元柔,“你可别做出什么傻事来!”

  “放心,”谢元柔漂亮的杏眼中满是志在必得,“我既然要做就一定会成功,也一定不会让人抓住把柄。你那里不是还有些春宫戏的话本?挑几本给我。”

第七十七章 又多又毒

  乔氏皱眉:“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要那些东西作甚?”

  虽然问着,但乔氏还是转身去给谢元柔找。她从来不会拒绝谢元柔的任何要求。

  “这你就不用管了,”谢元柔接过画本,“反正老规矩,别让人知道我来这里找过你。这些银子你收着,我最近手头也不宽裕,没什么钱给你,你自己省着点用。”

  谢元柔拿了五两银子出来甩在桌子上,好像打赏一般。

  乔氏低着头收下银子,嘴唇却咬得发白。她宁愿不要这五两银子,也想女儿能多跟她待一会,或者给她露个笑脸。

  入夜后谢元柔便借着去看望谢元霞的理由将画本给送了过去,直说这是她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让谢元霞一定好好学习,到时候使出浑身解数才能勾住三皇子。

  谢元霞面色潮红,但还是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这也是时间仓促,谢元柔不好去弄合欢散,而且即便弄来,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万全,稍一疏忽就有可能留下马脚让荣邵怀疑,做得越多出纰漏的可能也就越大,还不如就直接这样。

  到时候黑灯瞎火的,一心勾引人的谢元霞和一心想要抱得美人归的荣邵定然是干柴烈火,即便中间荣邵发现弄错了人,但只要谢元霞使尽在书中学到的本事,荣邵那色鬼肯定招架不住将错就错。

  至于谢元霞这边,只要在明天晚上以壮胆之名多给她灌些酒,迷迷糊糊中自然容易认错人,而即使后面发现,也不会有力气逃脱。

  晚上谢恒在书房听着一屋子的小动物们汇报工作,挑拣重点的内容记录下来,不重要的就一带而过。

  在听到谢元霞和谢元柔的反常表现,谢恒微微眯起眼睛。

  他派了两只麻雀盯着谢元霞的院子,就是想着谢元霞可能没那么容易死心,说不定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为了保证宣旭的这顶绿帽子能准确无误地戴上,谢恒肯定不允许谢元霞搞事。

  按照麻雀带来的消息,谢元霞之前确实心死如灰,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甚至还把谢元馨给吓跑了,但是后来见了谢元柔之后,整个人虽说还是总阴气沉沉地望着窗外,但却不那么死气,甚至还能好言好语地跟看守她的粗使婆子说话。

  这谢元柔到底跟谢元霞说了什么才能改变谢元霞的心态,谢恒拿不住。但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谢元霞最害怕的就是嫁入厉王府后会被磋磨,之后悄无声息地死去,能让她的态度转变,也无非就是这件事出现了新的转机。

  可能有什么转机?谢元柔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改变谢长青和谢老夫人的想法,再说谢恒也不觉得谢元柔会有那么好心帮衬谢元霞,只怕还是个坑。

  思索了片刻,谢恒很快就想到了谢元柔的那门婚事。

  从他开始觉得谢元柔不简单之后也有让雀鸟隔三差五地盯着,他记得今天盯着谢元柔的雀鸟就有说谢元柔白日里出去过一趟,遇见了荣邵,还一起去了茶楼。

  他刚听的时候没当回事,但现在却觉得不大对劲儿。

  谢元柔就是从茶楼回来之后直接去见谢元霞,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关联。

  本来谢元柔的婚事没什么问题,只等着年后按部就班地进行,可现在谢元柔却频频动作,这是不满意这门婚事啊!

  谢恒想着谢元柔表面柔弱内里却城府极深,典型的外柔内刚,想来她不是不满意荣邵的身份,只是不愿意为妾罢了。

  想要推掉跟荣邵的婚事,谢元柔绝对不会主动去说,那应该就是想在荣邵身上做文章,而现在谢元柔又找上了谢元霞……

  谢元霞、荣邵……

  谢恒隐约猜测到谢元柔到底要打什么主意了。

  呵,这个女人的手段还真是又多又毒!

  不过谢元霞也是够蠢的,看她的样子估计是被谢元柔给说服了,但她肯定不清楚实情。也不知道谢元柔打算怎么操作。

  谢恒没打算干涉,荣邵就是三皇子的人,即使真跟谢元霞发生了什么,计划也不会改变。反正这也不过就是多给宣旭戴一定绿帽子的事。他恶意地想着,一顶是戴,两顶也是戴,总归就是给三皇子顶包的,对于宣旭来说估计也没什么差别。

  整理完消息,谢恒就开始给这些员工们“结算工资”,这一部分都是“日结”的,他这房间里光是鸟食就储存了不少,平日里还是得让石竹多多打扫通风,不然一进来就是鸟食的味道。

  次日晚上,谢元柔偷偷带谢元霞出去。

  谢老夫人派来看着谢元霞的那粗使婆子被谢元馨叫走,谢元霞便整理好床铺做出人一直在床上睡觉的假象,偷偷摸摸跟谢元柔出去。

  谢恒知道的时候再次感叹谢元柔真是好本事,竟然能说动谢元馨帮忙。

  他之前就看出来谢元柔一直在挑拨谢元霞和谢元馨之间的关系,大概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坑谢元霞的时候说不定会用上谢元馨,也算是很有远见。

  谢元馨大概还不觉得自己被谢元柔利用,还可能很自得地想着是自己坑了一把事事都踩在她头上甚至让母亲动了牺牲自己念头的姐姐,算是报仇解恨了。

  谢元柔带谢元霞出去,却没有直接去那家点心铺子,而是在点心铺子对面的小酒馆坐下来。

  谢元霞有些紧张地问道:“约定的见面地点不是对面的铺子?我们来这做什么?”

  谢元柔温柔一笑,“二姐姐别担心,这不还没到约定见面的时间吗?我就想着带二姐姐来喝两杯酒,壮壮胆。免得看到三皇子二姐姐又胆怯了。”

  听了谢元柔的话,谢元霞稍稍放心,也确实觉得自己十分紧张,手心都在冒汗。这样的状态恐怕真会影响一会的“发挥”,喝点酒壮壮胆是好,而且画本上说带着酒意朦胧的女人会比平时更有魅力,也更能吸引男人。

  “那便喝些。只是不能多喝。”

  “自然,只要二姐姐没那么紧张了就是。”

  谢元柔笑着叫来店小二,要一壶他们店里酒劲儿最小的酒。

  谢元霞听着谢元柔这样吩咐总算彻底安心。

  她哪里知道谢元霞早就让自己的丫鬟过来跟店小二打过招呼,到时候自己过来说要酒劲儿最小的,店小二就反着来,上酒劲儿最大的。已经拿了好处的店小二自然不介意帮这点小忙,看着又是两个姑娘家,就更觉得没什么事儿,以为最多就是姐妹间的小玩笑。

  这家酒馆的酒也确实有特色,虽然是酒劲儿最大的酒,但却不像很多劲大的酒那般味道辛辣,甚至带着淡淡的果香,品尝第一杯的时候就觉得是喝了一杯果酒,一点事儿都没有。

  谢元柔也喝了一杯,这就让谢元霞更加放心,也不再管谢元柔,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

  谢元霞却是不知,这酒有个外号叫“叠罗汉”,只喝一杯确实没事,可到了第二杯、第三杯的时候,前面喝下的酒水酒劲儿就会翻上来,跟后面的叠加,那爆发起来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不说醉得昏天暗地,但绝对保持不了太情清醒的意识。

  谢元柔看谢元霞眼神已经有些朦胧,觉得差不多了,便不让她再喝,带着人前往对面的铺子。

  荣邵还没到,但已经跟铺子掌柜的提前交代过,掌柜的自然知道。

  只是看着谢元柔还带着一个浑身酒气的女子,掌柜的疑惑地问道:“七小姐,这位是……”

  “这是我家二姐姐。”谢元柔笑得眉目温和,任谁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我二姐姐也快出嫁了,但心情一直不大好,知道我今晚要出来,便非要跟着出来走走,说是也想见见未来妹夫给我把把关。只是没想到刚刚我们在对面酒馆小酌了两杯,二姐姐就醉了,你们楼上可还有空房?让我二姐姐休息一会。”

  谢元霞的意识并没有被醉意完全侵蚀,至少她自己还很能站得稳,也能听清谢元柔跟掌柜的说的话。心想这么说确实比较好,总不能让人知道她出来就是冲着三皇子的,便跟着谢元柔说谎:“是了,听说这里就是荣公子的铺子,我也跟过来瞧瞧,我这七妹妹最是柔弱,让她自己出来我可不大放心。”

  说着还直接挽起了谢元柔的手,以证明自己就是过来陪着谢元柔见荣邵的。

  谢元柔在谢元霞看不到的角度对掌柜的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掌柜的立时脑补了一大堆。看来这位七小姐在家中就总被这位二姐姐欺负,她虽然不想带对方出来,但无奈拒绝不得强势姐姐的要求,真是让人心疼!

  这位二姐姐也太过分了些,哪有非跟着妹妹出来见准妹夫的?如此举止实在轻浮放荡!七小姐这样识礼明仪之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幸亏是喝醉了酒,给找一间屋子休息就是,不然若是搅合了东家跟七小姐的好事,自己肯定要吃挂落!

  “谢二小姐对妹妹真是关心。”掌柜的言不由衷地夸赞,“楼上还有空房,我带二位小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