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代后,我成了学神 回到现代后,我成了学神 第128章
作者:江雨声
芮教授实验室对于神经信号的集成与捕捉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从肌神经换做脑神经,芮教授直接联系了一个脑神经研究所,一起攻克这个集成传感器。
新加入的脑神经研究所做过大脑内部的植入物研究。以广泛的定义来说,那也算是一种脑机。
其目的是为了治疗与脑神经有关的疾病。但目前他们也并没有做出过一个合格的大脑植入物。大脑内部植入物体的难度实在太高,风险也非常大。这让他们的进展异常缓慢。
景长嘉提出的这个设想,脑神经研究所非常感兴趣。芮教授的邀请一到,他们几乎没有思考多长时间,就决定了加入。
按照景长嘉的要求,这种传感器得非常的微小。因为要植入大脑皮层之下,太硬或是太大,都会造成皮肤组织的损伤,甚至可能会影响到血管。
同时对于电极的处理,也有着很高的要求。
不过这些都是景长嘉该去操心的事情。
这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新材料的研发上。没有材料,即便他们做出了纳米级的神经传感器,也依然无法植入大脑。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目前所有做出来的材料。我认为目前的配比需要调整。”万洛西拿着文件找景长嘉商量,“过多的丝绸蛋白会诱导血管的生成。我觉得可以调整一下蛋白和碳纳米管的配比。”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景长嘉沉吟道,“我们最终是要植入电极的。它需要承担一部分的皮肤传感功能。丝绸蛋白虽然便与植入,但会降低传感能力。”
万洛西点了点头:“以碳纳米管为主,调整一下,我们再做一批试试看。”
“好。我回材料学院再去算一算配比。”景长嘉站起身,“下午我会赶回来。”
“你回来做什么?都回学校了,就休息一天吧。”万洛西翻着资料,随口问道。
“我时间不太多了,能忙多少忙多少吧。”景长嘉说。
万洛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景长嘉却已经拿着大衣步履匆匆地走出了研究室。
什么时间不太多了?这话听着真不吉利。
万洛西皱了下眉。这卷王师弟别是上次检查出身体问题了吧?
他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应该。真有问题守着他的吴教官绝对不会那么心平气和。
估计是卷王给自己定的死线吧。
四月份的《材料与电子》成功的录入了研究中心的图书馆,也寄到了万洛西的手里。
万洛西午休吃饭的时候看了看期刊,没发现什么启发性的东西,就将它随手塞进了办公室的书柜上。
景长嘉下午回来,进入办公室的第一眼,就发现了书柜上多出来的那本《材料与电子》。不知不觉,四月刊都已经出刊。景长嘉的紧迫心顿时拉满,衣服一换,转头就扎进了实验室里。
随着万物复苏,各个实验室简直捷报连连。
而李安德,也到了再一次复查的时候。
这一次他是独自一个人去的医院。他已经完全习惯了手脚上的义肢,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手和脚都断过这件事。
上个月他还参加了连队的篮球比赛,全程都没感到一丁点的不适。后来去洗澡时看见自己的机械手脚,他才有些恍然的想起这不是自己的原装手脚。
难怪撞起人来那么得劲呢!
这次复查,李安德心情也是很轻松的。他相信这样好用的义肢,不会给他留下任何难忍的后遗症。
查完大脑出来,他走过眼科时,突然注意到了一个摆在眼科门口的宣传栏。
招募眼球摘除术的志愿者。
试验一种新型可视的……眼球?!
招募的实验室是,研究中心人体康复工程实验室。
看见这行字的一瞬间,李安德毫不犹豫地摸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第126章
玉犀研究中心之外,停着的车排出了一个短队。
一辆出租车缓缓靠近,看见这个架势,就有些纳罕:“怎么今天都在往这边走。大姐,这是在干嘛呢啊?”
后座坐着的乘客揽着自己的女儿,她看着窗外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有个研究中心在招志愿者。”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小姑娘一眼,连忙道:“哦哦,原来是这样。我看他们都还在外面排队等着,那您先别急着下车,我们也等一等吧。”
“会耽误你生意……”
“没事没事,这点时间耽误不了什么。”司机连忙说,“外面下雨呢,淋着孩子了也不好。”
夏天的雨,从来都来得急且大。那小姑娘看着才十几岁,上车后双眼一直闭着,人也很沉默。瘦瘦小小的看着就可怜。他耽误点时间,就当是做善事了。
出租车缓缓在大门不远处停了下来。没多久,就有人走过来敲了敲车窗:“干嘛的?”
“哦,他们是研究中心的志愿者。我们在等开门。”司机连忙说。
“证件我看看呢,邀请确认信有吗?”外面的保安又问。
司机给他看了自己的驾驶证,后座的乘客也连忙拿出手机向她展示邀请函。
确认过后,保安立刻说:“你们可以直接进的。快请进吧。”
司机茫然地指了指排着队的车辆:“那他们是……”
“是没有预约来求合作的一些药企。”保安说,“今天实验室见志愿者,不可能让他们进去。你们快去吧,实验室一直有人在。病例带了么?”
“都带着的。”乘客连忙道谢,又越过女儿拉开她那一侧的车门,让小姑娘摸着座椅小心下车。
保安见状,连忙搭了把手。
他护着人进了研究中心,登记了她们的身份信息后,他又叮嘱道:“薛姐,您就直走,那栋主楼就是。到了楼下您给实验室打个电话,让他们下来接您,否则您进不去的。”
“哦,好。谢谢您啊。”薛云笙道过谢,带着女儿往里走。
这个研究中心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科技园区,但保卫似乎很严密的样子。除了和他们搭话的保安,还有人在执勤。再往里走一走,薛云笙甚至看见有一队人在巡逻。
走到楼下时,她遇到了一群人。
五六个或中年或青年的男人,身姿挺拔,穿着绿色制服。其中一个露出来的手臂是明显的机械义肢。但动起来却异常灵活。
一瞬间,薛云笙的心就安定了下来。
连军方的人都来了,这个技术肯定很不错。
“这是我战友,眼睛是在边境出任务的时候,为了救人被炸的。”李安德进了研究室,就对芮教授介绍道,“炸得挺狠的,他这两年情绪都快出问题了。我看见您这实验室招人,就想着带他来看看。”
芮教授点了点头,仔细地看着李安德的战友。
他是李安德的战友,年纪应该与李安德差不多。整个人看起来却比李安德憔悴苍老了许多。失去眼睛对他的打击,是显而易见的。
年轻的研究员们正在为他检测眼睛状态,他的肢体动作能看出来正在强忍不安与焦虑。
李安德站在一边看着,也有些坐立难安。他很怕给了战友希望,却又竹篮打水一场空。
迟疑许久,他才低声问:“您看,他这眼睛,希望大吗?”
芮教授笑着看向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安德立刻道:“我?我好得很啊。就是感觉太好了,我才无论如何都想让他来试试。”
“我们现在这个技术,本质上与你的手脚是差不多的。”芮教授说,“我个人的话,是很乐观的。”
“那景教授参与这个项目了不?”李安德连忙问。
他对那个小教授印象深刻极了。一开始他还以为那是芮教授带着的本科生,结果没想到却是敲定技术核心算法的灵魂人物。快一年以前劫机案要杀的,居然就是这个景教授。
“这是他拉扯起来的项目组。”芮教授乐呵呵的,“这么说你就放心了吧?”
他们说着话,李安德战友的数据已经录入好了。接下来就是一个单身母亲带着的孩子。
“她今年12岁了。是长了肿瘤,不得不摘除眼球……”薛云笙低声说,“您看这合适吗?”
“您能受邀过来,肯定是合适的。”研究员连忙道,“我先给小朋友做点检查啊。小朋友什么名字啊?”
“薛鹤。”薛云笙答道。
“小鹤妹妹,姐姐现在要告诉你我们这个实验究竟要做什么。”研究员轻声和小朋友说,“我们会把一块人造的传感器,植入你的大脑皮层之下。就这个位置。”
研究员握着薛鹤的手,摸了摸后脑需要植入的位置。
“然后我们会把这个东西,放在你的皮肤下面。然后再给你一双特制的义眼。”研究员把一块完好的传感器递给薛鹤,“你应该听过,它还有一个很酷炫的名字,叫脑机。”
薛鹤进门后一直显得非常沉默。此时她明显的浑身一震,第一次开口道:“是电影里那种吗?”
“差不多。”研究员柔声说,“它能让小鹤重新看见。”
薛云笙发现,那是一块成年人两指宽的透明薄膜,它像是一块轻飘飘的纱布,上面布着的纹路又像是蝉翼。上面遍布的一粒粒黑色感应电极,看起来犹如毛囊。
它像是一块皮。薛云笙想。她报名的时候想着一定要让小鹤重获视野。可此时见到了要植入的东西,又有些害怕。
“这个东西……真的要放在脑袋里吗?”她靠近了芮教授,忍不住问。
“只是放在皮下。”一个年轻的声音回答道,“如果放在外面的话,它就没办法长期工作了。它做的无电池设计,整体的运作依靠的都是人体电流。”
薛云笙看过去,发现那是个特别年轻,也特别好看的年轻男人。这种过于年轻的研究员,她本来应该不相信他的话。可看见人了,薛云笙又莫名觉得他很可信。
“无电池设计……那眼睛怎么办?需要充电吗?”薛云笙问。
“眼睛需要的。所以我们会给机械眼球配备一个无线充电座。”景长嘉回答道,“本来眼球里用的芯片,是非常节能的那种。但机械义眼本身是个微型的摄像机,芯片需要把它拍摄到的画面解码变成信号,传递给脑后的脑机。然后脑机放出相应的微电流,去刺激脑神经。这样才能令患者看见。”
薛云笙虽然有些没懂,却还是点了点头:“那要是换上了,多久充一次电啊?”
“五年吧。”景长嘉笑道,“我们的实验数据差不多是六年时间。但实际使用毕竟和实验室环境不一样,所以我预估大概五年左右需要充一次电。”
五年?
义眼本来就需要定期保养。那她在保养的时候充一充电,这和不需要充电就没什么区别了啊。
薛云笙忍不住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呢?”
“今天就可以。”景长嘉说。
研究中心里有一家军医院,规模虽然小,但各项设备与医务人员都是顶尖的。这项手术由脑科医生与脑神经研究所的人联合操刀,很快就能做完。
在抵达的十位志愿者还在犹豫时,李安德的战友第一个签字起身:“既然没人愿意当排头兵,那就我先。”
众人从实验室转道研究中心军医院,脑神经研究所的人熟练给志愿者剃了脑后的头发,注射麻醉起效后,就将人推进了手术室。
那个植入的脑机看着很大一块,手术却出人意料是个微创手术。
只在脑后开了两个很细的口,也不知道医生是怎么操作的,东西就已经放进去了。特制的义眼也在这时候放入了眼眶里。
受试者的家属们细细地观察着,就见脑神经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在放入义眼后,也不知道操作了些什么。不多时,李安德的战友就被推了出来。
“怎么样啊?”战友们纷纷涌了上去,“能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