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 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 第57章

作者:麦成浪 标签: 都市情缘 甜文 沙雕 穿越重生

  明明人声鼎沸,可一切都虚化了,他只看到了郁南的眼睛闪着光。

  郁南:“我都把压箱底的大道理拿出来劝你了,快点许愿啊。”

  楚究问:“你生日的时候也是这样许愿吗?”

  见他磨磨唧唧,郁南只想让他快点许,敷衍地把实话说了出来,“我的生日在除夕,我都是对着烟花许愿,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对着许愿池许愿,你快点吧!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楚究闭上眼,攥紧了手心的硬币许了愿,没有把它们抛出去。

  楚究睁开眼睛,撞上郁南清亮的眸子,吱呀一声,似锈迹斑斑的开关被拨动了,紧锁的链条跟着运转起来,沉重的钟摆开始摆动,敲着古老死寂的钟咚咚作响。

  身后的明湖音乐声震耳欲聋,水柱喷射出来时人声鼎沸,但楚究都没听见,只听到自己如晨钟如暮鼓一般的心跳。

  这心跳足以让他丧失理智,也让他足够清醒。

  他一向严谨,是个优秀的投资人,做什么事都会想后果,也喜欢操控,喜欢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内。

  可郁南一直在他的掌控之外,总是让他束手无策。

  为什么他救了周玉荷之后不顺杆子往上爬,为什么他不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挟,为什么这么利用他,他没有歇斯底里。

  这段时间来,他一直纠结于郁南最初靠近他的动机不纯,但又被他的纯粹和柔软深深吸引,一度暗示自己是迷恋他的身体作祟,挣扎到最后却发现,这些纠结,都是来自于难以抑制的心动。

  他纯粹勇敢,嘴硬心软,他明明没有得到过多少温暖,却依然坚定地发着光。

  楚究紧紧盯着他,试图将以前那个费尽心思爬上他的床的郁南和现在的郁南割裂开来。

  他们为什么不是两个人,他们为什么偏偏是同一个人。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想布下什么样的陷阱。

  郁南问:“不抛钱币?”

  楚究看着他,捏紧了手里的硬币,“神明不在许愿池里。”

  郁南:“不抛算了,音乐喷泉开始了,走,过去看。”

  楚究把他拉回来,扣着他的手腕,“就在这儿。”

  郁南依了他,另一只手从兜里拿出个打火机,吧嗒点上,手伸到他面前,笑着说:“那就再幼稚一点吧,楚究,生日快乐,吹蜡烛吧。”

  人都去湖边看喷泉了,偌大的广场上只有他们两人。

  许愿池里的喷泉细细软软的,水帘轻手轻脚地落回池中,不闻其声,只见激起的涟漪又细又密,杂乱无章地重叠在一起,水面那几片枯叶本只想安安静静飘着,却要跟着浮浮沉沉,摇摇晃晃。

  楚究隔着火苗看着郁南,在他眼里看到了已经快疯了的自己。

  这团小火苗,似乎燃进了心里,把理智全烧了。

  楚究吹灭了打火机,郁南笑盈盈地看着他,楚究向前一步,垂眸视线正好落在他的长睫上。

  “郁总,再讨个生日礼物行不行?”

  郁南点了下头,“行啊。”

  楚究再向前一步,一手扣住了郁南的后脑勺,头一偏,亲了上去。

第35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和初恋分手之后,郁南谈过许多恋爱,最长的不过一个月,最短的一个星期。

  捞鱼一样,不走肾也不走心,主要是打发时间。

  但他从来没想过把楚究当成海里的鱼。

  楚究跟那些人不一样,即使那天晚上楚究和他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也觉得楚究不一样。

  楚究有清晰的人生规划,有坚定的人生目标,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似乎没有多少时间胡思乱想,不会利用感情来打发空虚的时间。

  算起来,那天晚其实是自己技术高超,加上酒精作用,还有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即使再坚固的防线也会崩溃。

  好吧,其实郁南也承认,那天晚上主要因素就是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凡事都要分个你高我低的攀比人格,加上谁也不服谁的钢铁意志,造成了那一晚上的荒唐。

  所以,楚究像个棒槌一样靠过来吸果冻似的吸他两瓣唇的时候,郁南非常冷静理智,心里想的是要不要迎战。

  万一迎战,楚究又跟那天晚上一样受不了怎么办呢,这可是无遮无挡的,多伤风败俗啊。

  但若是不迎战,那他不就输了吗。

  要是输了,那要怎么办?把他推开给他一巴掌指着他的鼻子骂:呸!渣男!

  还是干脆直接扑进他的怀里,低声控诉:你要对我负责!

  郁南搜刮脑子里的经验,居然没有一条适合用在楚究身上。

  不对,楚究亲他干什么?

  郁南回过神来,眼神恢复清明,抬起手揪住楚究的耳朵,用力往外扯。

  楚究吃痛停住,郁南皱着眉往后仰,楚究下意识跟过来还要亲,不料将耳朵扯得更疼了。

  楚究眼神还迷离着,但突如其来的疼痛迫使他清醒了些,跟跳霹雳舞似的,动作一步一顿地松开他,但郁南揪着他耳朵的手没放。

  楚究闭了闭眼,无奈笑了下,“郁总,现在是冬天,揪耳朵很疼。”

  郁南松了手,皱着眉头看着他。

  其实楚究没有亲好久,前后不过五秒,但郁南却想到了那么多种方案。

  若眼神有温度,那两人现在的眼神,就宛如麻辣烤肠撞上了盐水冰棒,完全不是同一个系列的口味。

  郁南拇指蹭了下嘴角,“不是老板,你突然亲我干什么?”

  楚究噎了下,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他很想钻进郁南的脑子里,看他千奇百怪的脑回路,这时候还能那么冷静,能把这种话说得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楚究还没那么冷静,喉结滚了滚:“没忍住。”

  郁南啧了下,“老板,你网传那坐怀不乱的定力呢。”

  楚究有点尴尬,眼神稍稍躲闪了下之后恢复常态,“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呆了吗?很意外吗?”

  瞧,男人之间的攀比心又出来了呢。

  郁南爆出自己的战绩:“呆?笑话,十八岁初吻的时候我都没呆,我还游刃有余地回应了,就这?我就呆了?”

  楚究:“你十八岁就初吻了?”

  “啊,对啊,你几岁?”

  楚究当然不会说是两个月前,“这有什么好比的,肯定比你早。”

  “我没比啊。”

  “……”

  “那你几岁初吻?”

  楚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荒唐,比那天晚上更甚。

  本以为话题带过,不料郁南不依不饶。

  郁南:“你喜欢我?想跟我谈恋爱?你是忘了之前我靠近你的目的?”

  郁南边说边盯着楚究的眼睛,肉眼可见,他的眼神清明了许多。

  楚究咬了咬牙不说话。

  某些人向来知道挑别人的痛处戳。

  郁南一本正经道:“我说我有慧根,不是骗你的,老板我建议你痴心不要错付,没结果。”

  “……”

  “还是你想潜我?”

  “……”

  “老板,曾经你对我爱答不理,如今我已让你高攀不起,你放弃吧,我也不接受你的潜。”

  楚究被他的一大堆毫无道理但又有那么一点逻辑的输出给气笑了,冲动之后留下来的那点尴尬也莫名烟消云散。

  楚究恢复冷静:“你想太多了,一个吻而已,我们又不是没亲过。”

  郁南拖腔带调:“我就这么有魅力啊,能让老板您三番两次冲动。”

  看着他油盐不进铁石心肠的样子,楚究心里一阵憋屈,仿佛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睡了整整一夜,硌得浑身疼,可哪儿疼又说不上来,胡乱捏也捏不到痛处,就只能这么疼着,难受着,忍着。

  冬夜越来越冷,冷风一吹,某个没心没肺的人打了好几个喷嚏。

  楚究悄悄叹了口气:“走吧,送你回家。”

  *

  隔日,郁南是被房东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揉着惺忪睡眼开门,房东指着腕表:“小郁,什么时候搬家?都中午十二点了。”

  郁南很困顿:“大哥,住酒店还2点退房呢。”

  “你赶快,我还要收拾,今天下午有租客来看房。”

  “好,我马上。”

  虽然已经睡到了十二点,但郁南还是很疲惫,细想昨天晚上实在荒唐,他和楚究在明湖公园广场呆到了快0点。

  明湖广场的音乐喷泉一般只喷半个小时,昨天破天荒喷了一个半小时,可惜他一眼都没看到,因为楚究不让他看,广场上的人都涌到湖边看喷泉,而他们坐在许愿池旁,还背对着喷泉。

  广场上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个人,非常特立独行,属于光棍节的逆行者。

  除了楚究可能怕水这个理由之外,郁南实在想不出他不想去看音乐喷泉的理由。

  郁南下意识探向自己的唇。

  楚究亲了他。

  还好,插科打诨后,这个吻没显得那么突兀。

  年底他就要离职了,他和楚究之间无论是什么关系,当然交集越少越好。

  省得他哪天不高兴了回头算旧账,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郁南煮了个面随便对付了两口,就开始张罗着搬家。

  而楚究送郁南回去后,没有回丹枫宫,他跟周玉荷报了个平安,安排好医生照顾她之后,就去了南溪湖公馆的大平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