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主角受的所有白月光 攻了主角受的所有白月光 第83章

作者:今朝酒泠泠 标签: 打脸 甜文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陆白一时间也有些难以维持冷淡的表情,唇角有些不太自然地拉平了一些,看上去表情和缓了不少。

  稚榆总是知道他吃哪一套。

  三年里一直跟着稚榆的这群人却看傻了严,这位少爷哪里有刚刚拔针头的半点恶劣气势,平时里那双眼看着谁谁都会心底打颤,此刻却看着无害至极,奥斯卡差他一座小金人!

  方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别过来了,自己转身也往楼上走。

  这家私立医院虽说是稚家的产业,可也会接待外来的病患。事情发生是在凌晨,此刻已经是早上八点多,正是人多的时候,陆白看着人们好奇的目光看过来,终于还是妥协地跟着稚榆上楼。

  一直被拽着的袖子松开了,手腕被小心翼翼地抓住,陆白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甩开。

  只是不想欠他人情而已。陆白面无表情地上楼,心想等会儿听他解释完就走,这次的遇袭事件他还要搞清楚是为什么,虽然隐约感觉或许和稚榆这次的回国有关,但他不能坐以待毙。

  陆白想,无论如何稚榆这次的及时赶到对他是一种帮助,且不论这次的危险从何而来,结果是稚榆因为自己而受了伤。

  他认为自己还是个比较有良心的人,所以才会在拦下一辆的士后并没有上车,而是去了对街开了门的餐饮店,买了一份鸡汤。

  或者...是冷静下来之后,陆白也很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正原因,如果不能跟稚榆面对面讲清楚,或许他依旧会在半夜里惊醒,陷入到深海的噩梦。

  是的,就是这样。

  陆白觉得说服了自己,进入电梯的时候神色也恢复了平静,胳膊上却贴过来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浓密带着点卷曲,稚榆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太累了,我没力气了,借我靠一下可以吗?”他说的小心翼翼,动作却显得格外亲昵。

  两人挨得很近,陆白能闻到他后颈处散发出的淡淡药味,顺着看下去,宽大的衣服让他脖颈显得格外洁白修长,一只手就能掐住按在对面的墙上,再看他侧眼露出令人怜悯的表情,仿佛任人把玩的顺从.......似乎这样能舒了心底一口恶气。

  陆白挪开眼睛,没有推开他。

  其他人似乎很懂眼色,没人跟进来,走出电梯之后有医护人员带着他们找到病房的位置,推了手推车重新给稚榆挂上点滴,后面有人推了餐车过来送餐。

  医护人员将各色餐点在桌子上摆放好,客客气气地离开了,陆白看了看自己拎的那份有些温的鸡汤,感觉有些多余。

  “我只喜欢喝鸡汤。”稚榆眨着眼睛,无辜无害,“陆白,谢谢你关心我……”

  他伸手够不到那份鸡汤,手上刚刚打了消炎针,肩膀的伤牵扯到痛得他眉头一皱,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伸手要去拔针管。

  陆白上前制止了他的动作,声音严厉了些:“你这是干什么,刚刚打上的针。”

  稚榆反手握住他的手,眼睛湿漉漉地如小鹿一样:“我就是想喝鸡汤了,但是够不着……你能帮帮我吗?”

  “如果你一直这样无所顾忌为所欲为,谁都帮不了你。”陆白冷冷地甩开他的手,余光扫了一眼他之前因为拔针而血肉模糊后才贴上的伤口,尾音落得又轻了点。

  他将桌上的鸡汤包装袋拆开,鸡汤还有些温热,正合适入口,便往稚榆面前递了递,只是半天没人接。

  稚榆小声说:“我这会儿麻药过了,肩膀疼得很。”

  陆白把汤放在他手边够得着的地方:“我叫个护士来。”伸手去按呼叫铃。

  稚榆先一步用手掌把呼叫铃盖住,动作敏捷:“好吧,我自己喝。”

  碗不算大,普通餐馆早上的鸡汤科技的味道比较重,但稚榆却喝得心满意足,只是才做完手术食欲并不强,他喝了两口便放下了。

  “吃点东西吧陆白,你也受伤了。”稚榆靠在床头轻声说,“你吃完东西,我再跟你解释。”

  “我没胃口。”陆白捏了捏鼻梁,一夜过去整个人也显得有些疲惫,“我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希望你能够实话实说。”

  “我不是有意想把你卷进家族纷争的。”稚榆想要伸手去触碰他的眉心,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他温柔地说,“陆白,喝碗粥好吗?”

  触碰到稚榆满是柔情的眼眸,陆白有些话被融化了一般,最终化为一声模糊的“嗯”。

  粥熬得正好,粳米混着淡淡的药材香气,喝完身上也暖和了不少,连带着精神好了几分。

  陆白放下碗:“现在的稚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人丢在精神病院的稚榆了。”

  肆无忌惮地在他周围监视才能恰到好处地赶到现场,有足够的财力势力才能在第一时间让私家医院迅速救援,眼前这个三室一厅的“病房”和桌面上看上去平平无奇,却每一样都价值不菲的食物,都证明了稚榆如今和以前不能同日而语。

  “我倒是希望我依旧是那个稚榆。”稚榆抽了张纸巾,轻轻地按在陆白唇边,“那时候我和你朝夕相对,我是你唯一的病人,你也是我唯一的医生,我们在梦境里双眼中只有彼此,可现实中我连多看你一眼都是奢望.....”

  “陆白,我好想你。”

第120章 现实世界21

  陆白尽力去忽视稚榆眼底快要溢出来的情意,他去回想在看守所里头痛欲裂的几天,伸手接过稚榆手里的纸巾,并不答话。

  稚榆看到陆白的表情,有些失落:“人不是你杀的,那晚我们整晚都在一起,彼此都可以作证....至于其他的药剂之类,只要他们花费一些时间,一定查出来你当时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条件。”

  “我不可能让你一直待在看守所。而且我相信你,也不会让自己落到最坏的地步。”

  陆白静静地看了稚榆一会儿,虽然他猜测过很多种可能性,但从稚榆口中说出来的,又是另一种感觉。

  遏制住心底微微的怒意,他表面还算平静:“那个人究竟是谁杀的?我不确定那晚上我是不是能真的为你做不在场证明,毕竟后半夜你已经离开了。”

  那晚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和冷风让陆白半夜醒来,身边已经是冰凉一片,那时候不过凌晨4点。

  稚榆:“你在怀疑我?”

  “如果我当时怀疑你,就不会去警局把你保释出来。”

  “那就是说.....”稚榆问他,“你从第二次进去的时候开始怀疑我了?那为什么没有告诉警方那晚夜里我并没有一直跟你待在一起?”

  陆白不语,只看着他。

  “你爱我,陆白。这件事你无法逃避。”稚榆的笑容放大,“我们在梦境里爱过那么多次,你无法否认每个人都是我,我也都是他们。你爱我,所以你闭口不提那晚的事情,你是为了保护我。”

  “即便我骗你,伤害了你,你还是想要保护我的。”稚榆握住他的手,“陆白,你怎么就不敢承认?”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打算招认了?”陆白反握住他的手往自己面前扯了扯,连带着吊着的药水针管都跟着晃动,他声音低沉冷静,又带着一丝嘲讽,“那晚上你凌晨四点之前就离开了,可是车祸发生时间是在前一天的晚上七点二十八分,你到我家的时候八点四十,一个小时之内无法在案发现场来回,除非是买凶。”

  他的鼻尖几乎碰到稚榆的:“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说你几点走就是保护你?我只是不想推翻自己的口供徒遭怀疑。可你怎么觉得就是保护你了,你那天晚上去哪儿了?”

  罕见的咄咄逼人,稚榆惊讶地发现原来陆白也有这么一面,压迫感笼罩了他,他有些忍不住咬了咬唇:“那晚上我被稚建德叫走了,他知道我去找你上床,揍了我一顿。”

  这话是真话,但陆白却不好分辨,他想起从警局保释稚榆出来的时候,稚榆发着高烧。

  他看着笑得无所谓的稚榆:“继续骗。”

  “我发誓真的没有骗你。”稚榆认真地说,“那天你很注意没有she进去,只是有点肿还不至于发烧。我是被稚建德那群保镖吊在门外抽了一顿,那天有点冷。”

  简单的三言两语,陆白却立即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他简直是个混帐。”难怪那天早上见到稚榆的时候他很虚弱,看来真有这么回事。

  稚榆笑了笑:“他本身就是个混蛋。”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陆白冷笑一声,“稚建德不会因为你去找我就对付你,大概是当时的事情他想让你去做,可是你没做。”

  “他要我的投名状。”稚榆轻描淡写一句话,“我却不想变得跟他一样恶心。”

  “我是个疯子,但我不是对什么人都发疯。”

  陆白:“于是你就拿我当投名状,我去顶包的那几天,他就能有充足的时间处理善后。”

  稚榆无奈:“陆白,你不要这么精明,笨一点不好吗?”

  “先是威胁到我的人身自由,现在又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我必须要给自己讨一个说法。”陆白丢开他的手站起身,“你要说的我都清楚了,你好好养病。”

  “陆白,你不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吗?”稚榆,“比如你那位助手芽芽在哪儿。”

  陆白神色猛地变了。

  “你这么着急去警局,就是为了找她的下落,那还不如来问我。”稚榆恢复了慵懒的神色。

  “她在哪儿?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你们这一群混帐要害死多少人!”陆白伸手抓住了稚榆的衣领,声音严厉冷漠,“你纵容秦本元到我这里来接近芽芽究竟是什么目的,现在又把她带到哪儿去了!稚榆,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无论是三年前的无妄之灾,还是现如今被你在车库里面戏耍,因为你而差点被人杀害,我都没有真正怪过你。”

  “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的注意,但是自从你弟弟身亡之后,稚家的目光重新放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已经开始身不由己。”

  “但这绝对不是你能够随意伤害他人的理由!”

  “咳咳.....”稚榆被刺激得咳嗽了几声,但脸上笑意却更盛了,“陆白,陆白,你别生气,别生气。”

  “你是最冷静的人了,你想想看,我既然主动跟你提起来芽芽的事情,又怎么会是故意伤害她的人?”

  陆白手掌把住他细长的脖颈,将他按在床头:“那你告诉我,芽芽在哪儿?”

  稚榆仰着头,呼吸不太顺畅:“陆白,你亲我一下。”

  “你亲亲我,我想你....想的已经发疯了。”稚榆像是溺水的人,寻求一口氧气般舔了舔唇,“求求你陆白,你亲亲我好不好?”

  陆白想动手,想骂人,想转身就走,平静的外表被撕碎在稚榆几句的撩拨之下,可是那张唇舔得水色红润,一张一合间引得他想要靠近,可恶又可怜。掌心下喉结在皮肤上滚动摩擦,细腻的脖颈皮肤昭示青年的优渥生活。

  不可否认,稚榆比三年前还要漂亮了,简直如同上天的宠儿,精神病院也好,泥淖般的稚氏集团也好,总是能养的他不断往上攀爬成长,只是内里早已经黑透了。

  “陆白....你...你亲亲我....”感觉到脖颈上的力度在收紧,稚榆却并未反抗,他只是渴求地看着陆白,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陆白的反应。

  他从未怀疑过陆白对自己的爱意,也从未想过陆白会怨恨自己,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面冷心善的陆医生了。

  陆白靠过来的时候稚榆眼底的笑意更加盛放,但是下一刻唇上的痛让他错愕了一瞬。

  牙齿狠狠地咬上他的唇,像是另一种泄愤,瞬间就见了血,陆白的双唇艳红,他的手指按在稚榆下唇的伤口上:“满意了吗?可以说了吗?”

  指尖碾压出鲜血,陆白的某根神经像是被戳中了,压抑许久的情绪似乎找到了释放的地方,他将手上的血渍涂在稚榆脸上:“我他妈也是个人,不要一直逼我。”

  稚榆愣愣地看着陆白,唇上痛,脸上感觉到羞耻,可心底却莫名生出一股愉悦,他看着带给他压迫感的男人,抬手勾住了陆白的脖颈,亲了上去。

  两人三年未见,或许说是更久。

  梦境里不真实的情感还没有在现实中落地,陆白每夜的梦还在那些世界里徘徊逡巡,他们就在现实中的欺骗里遥遥观望彼此,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始终无法坦诚面对彼此,稚榆是这样,陆白也是这样。

  或许撕开了面具,他们总是需要诚实地面对对方,亦或者说是面对自己。

  陆白这次没有躲,也没有避让,他让铁锈气在口腔内肆意蔓延,他托住了稚榆的后颈把这个吻的主动权掌控在自己手里,他的舌代替了言语去肆无忌惮地了解稚榆的每一处,他很想把这个属于自己的病人再次关在房间里,锁上,让他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和疯狂用在其他的地方。

  稚榆被吻得快要忘记呼吸,沉溺在这种惩罚式、占有式的吻里,他爱死了这种被占有的感觉,他太喜欢陆白情绪爆发的这一面,他终于能够看清楚陆白的心,不用揣测,不用试探,他的医生就是爱着他的。

  直到陆白挪开了一些,说“呼吸”,稚榆才喘了一口气,缺氧让他的大脑麻木但很快再次兴奋起来,陆白扶着他的脸又吻了上来,这次给了他回应的空间,只是鲜血在口中翻腾蔓延,稚榆脸上的血色却被兴奋代替。

  “稚榆,你要信我。”陆白松开他的时候说,“这个世界上你最该相信的人是我。”

  稚榆的双颊上泛着潮红,如果不是手上还吊着针,他很想紧紧地抱住陆白,告诉自己他相信他。

  但即便是手上没有吊针,稚榆也不敢确认陆白在听了下面的话之后是什么样的态度。

  很多事情不是他不想说,也不是他不敢说,而是无论事情的过程和他关系大还是小,结果总是恶劣到让人难以面对。

  “对不起陆白,芽芽死了。”

  陆白的呼吸停滞了半拍:“你说什么?”

  稚榆垂着头:“不是我,也不是秦本元,她卷进了秦本元给贺谭留下的圈套,被稚建德灭口了。”

第121章 现实世界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