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 嫁给摄政王后他恋爱脑了 第42章

作者:多糖冰美式 标签: 穿越重生

  徐月见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默默地把酒坛放下,脱掉鞋子坐在沈衔青对面。

  沈衔青说完又不再说话,红炉上的水滚滚冒烟,晕湿了周围的空气。

  空气一下安静下来,几只小飞虫绕着烛火罩子飞舞,炉盖被掀开放在边上,沈衔青倒出热水,问:“可喝得惯浓茶?”

  他看着热水滚入茶杯,与一小勺茶叶碰见后点点头说,“都可以。”

  一杯褐色的茶杯搁在面前,茶香有些浓郁,不必喝下便觉得苦。

  他学着沈衔青的姿势端起茶,在对方不皱眉头的表情下,皱着脸尝了口。

  真苦啊。

  徐月见吞完,苦着脸吐了下舌头。

  “苦丁茶,你应该喝不惯。”沈衔青瞧他那样,轻笑了声。而后抬头看着圆月,又像是回忆一般,淡淡道:“以前我爹最喜欢这口,觉得够味。他也让我们从小喝,告诫我们要吃得了苦,才能更加珍惜甜。”

  “小时候,我倒是一点没听。每回泡这个,我总要准备一个帕子,在大家仰头的时候,小心倒进袖口的帕子里。”

  徐月见闻言,心想原来这茶竟是打开话匣子的话。

  “后来,我才知道苦早点吃也好比一辈子吃好。”沈衔青移回视线落在徐月见身上,“你说对吧。”

  这话听着总觉得有些怪,苦这东西早吃晚吃不都一样吗。哪有早点吃,后面就不苦的说法。

  但他也不敢反驳,沈衔青看上去太过放松,却平白多了许多压迫感。

  “嗯......吧。”徐月见含糊说完避开他的目光,低头抿了口茶,又被苦得皱着脸。

  沈衔青停顿了瞬,似是有些无奈道,“秦路前些日子递了折子,说你与之前不似相同。之前每次与你见面,你都欣然往之,这回倒不同。”

  徐月见端茶的手一顿,猛然抬头。

  什么叫与之前不似相同?秦路乱说什么了?只是和那渣子没见一面,就开始在沈衔青面前造真谣了?

  他想着‘蹭’地搁在茶杯,正声道:“我与秦路并不想熟,之前还碍于同窗的情分被迫见上一两次,这会我既然是王爷的夫人,怎么还能随便见外男!”

  徐月见说得振振有词,眼里的澄澈在烛光下亮得如同火种。

  说得倒像是真的。

  瞧着也像是真的。

  沈衔青摩挲着杯壁,眼眸里情绪暗流涌动。

  “王爷,徐月见那厮最是会演戏,您别被他骗了。他在书院里身份不占优,成天低着脑袋,却能招引不少人,王爷当以为怎么,全是靠他会演戏。”

  “他知道我策论最好,每日都来我面前晃悠,我身边的好友都被他悄无声息地赶了走,等考试的时候,他便央我帮他写一份策论。”

  “由此,他在书院里渐渐有了名号,王爷不信可拿卷子一览。等他不需要写策论后,他立即与我撇清关系,在书院里装作不认识我的模样。”

  “这等气我怎么忍得下。”

  “王爷,徐月见既然能如此扒着您,也是图谋您的权利和金钱,绝不像坊间传言那般是真心爱慕您。”

  秦路的话慢慢在眼前浮现,那人的怒目也一应对应在侧。

  沈衔青的眼神从徐月见的额间,一寸寸地往下挪动。那双圆润的眼睛;坚挺的鼻梁;微厚的嘴唇,组合在一起看着纯良无害。

  一如在成亲当晚,这人瞪大眼睛缩在角落,那双眼睛也是这般明亮澄澈。

  “王爷,你可别听秦路瞎说,那人分明是脑子有问题,乱攀亲戚。”徐月见真的怕,这人怎么跟疯狗一样,乱咬人!

  “嗯。”沈衔青淡淡应了声,抬手喝下后,从茶海中再分了杯出来。

  热茶飘香,萦绕在黄晕之中。不知何时,桌边的松竹香香气减弱,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沈衔青瞥了眼,问:“可会点香?”

  “啊?”徐月见没想到话题能瞬间拐到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他顺着沈衔青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镂空熏炉搁在木桌不远处,几近透明的烟雾还未飘过来就已散开。

  “会。”他上辈子演过古装戏,燃香的功夫自然学到了。听沈衔青这么问,他压根没多想,本着打消沈衔青怀疑的心思,他起身走到熏香炉旁边。

  “可认得?”

  沈衔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徐月见仔细看了下炉子,摇摇脑袋,“不认识。”

  古代的炉子名老长,哪记得了那么多。

  “嗯。”沈衔青撑着脑袋瞧着那人跪坐在地面,纤细修长的手指拿着香勺,往铜炉里添粉,动作熟稔,眼神专注并不像是头一回。

  “我家少爷在家最爱读书,其余事一点都不爱碰。平日里奴才照顾日常起居,其余的姐姐们爱做些香饼放在香囊里。少爷身份不好,所以基本的规格都少了许多。”

  徐月见用香压擦拭掉余灰,乳白色的烟雾重新燃起,沁鼻的竹香扑入鼻尖,浓烈的味道好似被沈衔青环绕。

  他往后撤回到桌边,正好与沈衔青对视,黑沉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让人瞧着不免有些脸热。

  徐月见低头抹了下鼻尖,压下奇怪的涟漪,而后回想起刚才两声意味不明的‘嗯’,心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气氛一瞬又安静下来,沈衔青合着眼倚在凭几上,似是累了。

  徐月见见状不敢出声,目光从对面人的身上挪到了酒坛上。他以为沈衔青会像文中写得那样痛苦不堪,所以拿着酒准备说几句‘一醉解千愁’,让沈衔青放开心扉,好让他走进去。

  没成想这人也没那么痛,还有空让他燃香。

  徐月见跪坐了会,腿部有些麻痹。他动了动,眼见月色渐深,自己的任务还没半分动静,有些着急。

  他瞧着沈衔青的神色,慢慢膝行走到身侧,正要开口说。就见眼前人忽然睁开眼睛,盯着他说:“你是知今日是我家人的忌日?”

  徐月见闻言抿了下嘴,半晌点点头。

  沈衔青指着对面的小佛堂道:“他们在那,若是想你也可以前去祭拜。”

  徐月见抬眼看着对面燃烧烛光的地方,眼睛正对上不知凡几的排位。

  “我爹娘故去多年,孤早已忘记了。”

  骗人。

  徐月见撇撇嘴,但也认真地从地上起来,穿好鞋子,庄重地朝那个地方摇摇一拜。

  佛堂内的白烛摇曳,露出每一个烈士的名字。

  沈衔青眸光一动,眼神飞快移开。看着还在燃烧的香气,眉头微蹙。

  跪拜完,徐月见抱着酒坛放在桌面,拿出早就烂熟于心的话道:“王爷,与其沉浸悲伤,不如一醉解千愁?”

  沈衔青看着那一大坛酒,拇指摩挲了下,眼眸瞧向笑得温和的徐月见,抬手应了。

  徐月见浑身一松,赶紧从旁边找出两个小碗,小心地搁在桌面。随即抱起酒往里倒进去。

  虽然沈衔青没有嚎啕大哭,害他没有安慰的时机,但能借着酒拉近两人的距离,趁虚而入地话,那也算是一桩美事。

  徐月见把酒倒得又满又多,齐齐整整得放在沈衔青面前,扬起乖巧的笑容道:“王爷,请。”

  沈衔青垂眸碰了下就在碗沿的酒,再看对面碗里只有半杯的碗,掀唇说:“想灌醉我?”

  徐月见心虚地捏了下耳垂,“王爷千杯不醉,月见怕五杯就倒了。能者多劳,王爷这么厉害,定然要多喝点。”

  为了让沈衔青打开心扉,徐月见拼了老命地在边上说道自己,开始还有所保留,之后好像脑袋不听使唤一样,嘴里的词‘biubiubiu’出来,跟豌豆射手一样。

  渐渐得,徐月见觉得浑身有些发热,跪坐在地上的双腿已然无力,眼前的东西也重影,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完蛋,好像有点喝醉了。

  徐月见揉了揉眼睛,抬眸看着眸目清明的沈衔青,心里莫名一股气。

  他撑在桌上起身,踉踉跄跄地走过去。奈何脚发软,刚走一步就跌下,整个人像面条一样滑落到地面。手勉强撑在木桌上,才没倒下去。

  “就这点酒量?”沈衔青好笑地盯着靠在桌上的人。

  “谁说的,爷上辈子流连名利场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徐月见扬声道,而后迷迷糊糊地倾身向前,双手按住沈衔青双臂上,微微直立些身子,眯眼道:“瞧不起谁呢。”

  在听到‘上辈子’的话时,沈衔青眼睫一颤,由着面前人凑过来,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酒气代替竹叶香霸占了周围。

  “你长得是真不错,比我见过的男人都好看。”徐月见晕乎乎地盯了会,不自觉摆手按上沈衔青的脸颊,手指戳了下他的嘴角,不满道:“就是不爱笑,丑。”

  沈衔青扶住来人劲瘦的腰身,眸子冷下来,“你见过很多男人?”

  “是啊。”徐月见没察觉到危险,闻言还扯嘴角笑,“就是都没你好看。”

  “你要是在娱乐圈,肯定是顶流。”

  沈衔青听不懂什么圈,只听懂这人见过不少男人,心里微酸,把徐月见的手拿下来,斥道:“别动手动脚。”

  “没有动手动脚。”徐月见凑上去,眼睛黏在沈衔青的嘴唇上,指尖摩挲一下,半晌开口说:

  “是在耍流氓。”

第40章 不能心软

  沈衔青愣了瞬,看着那满脸坨红的人,眉间一跳,刚要开口说话。

  徐月见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搁在他的唇瓣上,跪坐起身子,与他平视。滚烫湿热的呼吸越来越近,沈衔青微滞。

  徐月见的唇瓣张开吻了过来,湿热的呼吸相交。

  沈衔青感受着唇瓣的啃咬,就像是吮吸饴糖一般。

  酒气弥漫到鼻尖,他喉结滚动几下,抬手捏着徐月见的后颈,目光危险地扯开他,问:“这就是你上辈子学到的?”

  “不.....不是。”徐月见被拉开有些不满,想瞪沈衔青又被眼神吓到,嘟囔道:“这都是毛毛雨。”

  他说完见沈衔青冷着脸,哼哼两声。这人怎么能这么冷酷,他都使了好些手段,结果一点也不所动。

  这回要亲亲也是,他都主动亲了,还不动如山!

  再这样下去他的任务可怎么办啊!

  沈衔青不知徐月见内心的咆哮,轻捏了下他的后颈,“一时不知你是真醉假醉,亦或者是香这么快就起效了。”

  “什么香?”徐月见歪着脑袋问完,耸着鼻子嗅了好几下,浓郁的竹香进入鼻子,本就混沌的脑袋这下彻底沉睡。

  “这味道好像你身上的。”徐月见被捏住后颈,也要凑在沈衔青面前,“你身上香就是因为这个?”

  “还挺臭美。”

  沈衔青:......

  他不欲和人讨论这个,赶紧把话题拉回去,“你上辈子是神仙?”

  “神仙?”徐月见重复了声,眨巴眨巴眼睛道:“神仙颜值算吗?算的话,就是。她们都这么说,徐宝宝是神仙下凡!”

  徐月见很认真地学习粉丝的发言,上辈子最多的就是妈粉,他做什么都有滤清,更有甚者说他在拯救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