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第18章

作者:一条小命 标签: 仙侠修真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小点的那位, 看上去是个不大的娃娃, 扎着两个小揪揪, 此刻也是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样站在床边。

  换做不知情的人,见她们这样哭, 还以为床上的人已经没了。

  江安见宋伶一副愣住的表情, 以为他是被两名女子的举动给吓到了, 脸上神色难免有些尴尬:“莺儿,燕儿, 主上还没去呢, 你们哭成这样, 让外人怎么看我们。”

  “可是…可是…”叫莺儿的魁梧女子吸溜着大鼻涕哭的五官都有些变形:“主上他太惨了!又是被关天牢, 又是被那群天杀的天兵追,还被那温天纵小人陷害,我好心疼啊。”

  女子一边说着心疼一边把凤揽亭抱的紧了些,宋伶在旁看着,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骨骼被捏碎的咔咔声。

  “莺儿姐你别哭了,主上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没事的。”叫燕儿的小女孩自己说话还有几分哽咽,但还记得去劝慰比她大的莺儿。

  “主上啊!!”莺儿听到燕儿的劝更是痛心,把凤揽亭搂的更紧了些,这回宋伶没有看错,他看到凤揽亭的脸都有些发紫了。

  凤揽亭这要是再装下去,说不定真要被自己属下给压死了,宋伶实在是担心他那大病初愈的身体,忍不住上前劝慰:“姑娘…”

  但他刚开个头,不知何时走进屋里的玄衣男子柳文应一手提起了莺儿的衣领,抖了两下,莺儿就松了手,让凤揽亭又躺了回去。

  “姓柳的,你干什么…”莺儿在柳文应手底下挣扎起来满脸不服,但柳文应似乎并没有把她的挣扎放在眼里,他看向已经坐在床边替凤揽亭把脉的江安:“主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江安的表情在触碰到凤揽亭手腕的那一刻便称不上好,他一手捋着自己的胡须,皱起来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看见他这副神情,原本还在闹着的莺儿也慢慢安静下来。

  宋伶站在一边看着江安的神情,表情也忍不住露出几分沉重。

  就在屋子里的氛围几乎要沉重到让人喘不上气时,姬咎端着熬好的药汁走了进来:“江叔,主上的药熬好了。”

  “嗯,放在旁边吧。”江安点了点头收起把脉的手,随后目光移向凤揽亭的胸口处,伸手拨开了松散的衣襟。

  在看到凤揽亭胸口那边更加明显的黑锁印记时,江安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冷气:“怎么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主上的诅咒又扩散了?”柳文应冷声问道。

  江安点了点头,语气沉重:“照这个发展势头,在诅咒完全吞没主上灵府后,主上估计…命不久矣。”

  众人听到他这番结论皆是一惊,两名女子又是崩不住哭了起来,而其他男性脸上则是露出沉重之色。

  只有宋伶脸上是一片迷茫,怎么可能呢?凤揽亭怎么可能会死呢?如果凤揽亭死了…那他哪来的儿子,哪来的五百年后?

  可是在这样沉重的氛围中,宋伶也不想自己表现的太过突出,只能也低下头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

  “咳咳…我还没死呢。”在众人陷入哀伤之际,凤揽亭突然睁开了眼咳了起来,他一出声,围在床边的众人脸上都多了几分惊喜。

  “主上,主上您醒了?”莺儿一边惊喜道一边挣脱了柳文应的束缚,又扑到了凤揽亭床边,刚想伸手去攥凤揽亭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凤揽亭动作缓慢地坐起了身,宋伶见他起身刚想过去把外袍披上,却见江安已经快他一步将外袍披在凤揽亭身上,并为他掖好被子。

  看见有人代替自己照顾凤揽亭,宋伶默默地收回目光,也不再向前凑,只站在原地尽职尽责的当一块人形背景板。

  凤揽亭坐起身后又忍不住咳了两声,声音沙哑着对江安道了声谢:“前些日子,我们还急着去玉歧山找你们,那碧羽鸡你们买是没买?”

  江安看着凤揽亭欲言又止,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宋伶,宋伶立刻领会到他这目光的意思,很是懂事地向外走去。

  但还没等他有出门,凤揽亭便又开口了:“宋伶留下,他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人,有什么事也不必背着他。”

  他这番话显然是把宋伶划分出了外人的范畴,江安看着凤揽亭的神色皱了皱眉,但到底是没说什么:“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避着宋小兄弟了,咱们几个去玉歧山,为了碧羽鸡是假,去打探乌陵家消息是真。”

  “乌陵家?”凤揽亭垂下深长的眼睫,略带病容的脸上多了几分深思:“构陷我与阿鼻城有往来的消息是他们散发出去的?”

  “当初主上您在战场上被天兵带走后,我们就有怀疑是否是主上您的身边同僚故意制造出的流言,以这个方向去探查,目标指向了乌陵家。只是我们刚取得一些乌陵家造谣的证据,天兵就突然查封了武心殿,将殿内的所有东西全部带走,也包括…我们搜查到的一些证据。”

  江安说着,目光中隐隐透露出几分悔恨:“也怪我太过大意,要是知道天兵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我就应该时时刻刻将那些东西带在身上,也不至于现在空有猜测而无给他们乌陵家定诬告罪的可能。”

  “你说天兵是突然间查封的武心殿?”凤揽亭看向江安。

  江安点了点头:“是的,不止主殿,周围大大小小的分殿全部被查封,连地板砖都被全部搬走了。”

  凤揽亭拧起了眉:“天帝老儿尚未定我的罪,他们凭什么干出如此嚣张的行径。”

  “难道说是因为我们后续的调查,查到了什么关键证据?”江安忍不住猜测道:“如果是这样,那乌陵家的手难道已经伸到了天兵之中?他们有这样大的权利?”

  “很难说,乌陵家是上重天很有权势的四大世家之一,也不排除天兵中有他们安插人手的可能。”凤揽亭沉声分析道:“在我被关进无赦天牢之后,有人多次在暗中想要暗害我,虽然被我躲了过去,但那些人的意图可见一斑。”

  “在天牢中都有人刺杀您?”江安听凤揽亭这么说脸上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难道说,您身中诅咒的事也被泄露了出去?”

  凤揽亭摇了摇头蹙眉沉声道:“他们并未对我直接出手,而是使了一些小手段,他们不愿我上诛仙台,想凭借着天牢的禁制除掉我。”

  “说起来当初圣君下旨将主上关押时,我们都不曾知晓是何人举报此事,在主上被关押进天牢后我们才稍微探得了一些消息…那幕后之人如此心急,难道是做贼心虚?”

  凤揽亭听他这样一说,神色有些疲惫地闭上眼,伸手揉了揉眉心:“那时天帝老儿看到神庭的惨状气的发癫,所以才会不分青红皂白把只要与魔族有关系的人都关起来,那幕后之人估计是怕后面天帝老儿冷静下来把我放出来,坏了他们的事吧。”

  他说完这句后抬眼看向江安:“你们去玉歧山可打听到什么消息?”

  江安还未开口,站在他身后的柳文应答道:“属下查到那乌陵家最近动向异常,他们的人好像在找一件东西,而那件东西貌似在下个月即将打开的灵藏秘境之中。”

  “不仅如此,从我们以前的调查中来看,这乌陵家早就和阿鼻城的人勾结上了,他们好像在密谋筹划某件事,而这件事势必会引起九重天新的动荡。”江安补充道。

  “那灵藏秘境不过是一个低阶秘境,里面有什么值得他们大费周章也要去取得的东西?”凤揽亭有些不解。

  就在众人沉默不语时,宋伶突然开口道:“诸位,先让上神把药喝了再商议也不迟。”

  众人这才意识到凤揽亭刚刚苏醒身体虚弱,他们却不知不觉和他聊了这么些时间,一时间脸上难免带了几分惭愧:“既是如此,主上先用药要紧,我们等主上休息妥当了再商议也不迟。”

  江安说着就对着凤揽亭行礼退下了,柳文应也带着两名女子离开,姬咎看了看宋伶又看了看凤揽亭,迟钝如他也好像觉得自己此时不应该留在这里,挠了挠头也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凤揽亭和宋伶二人,凤揽亭脸上的倦色越发明显,宋伶端着药坐到凤揽亭床边劝道:“你刚醒来,身体还未大好,眼下还是先养好身体要紧。”

  谁知凤揽亭的脸上却露出几分自厌来:“我这身体的情况我心里有数。”

  宋伶将盛满药汁的勺子递到凤揽亭嘴边,凤揽亭却只抬眼看他:“你明明深知有比这苦药更好的东西摆在我面前,我怎么可能喝的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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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质问

  看着凤揽亭的眼神, 宋伶差点就心软了,如果不是旁边窗户外有几个脑袋的虚影晃来晃去,他说不定就答应了凤揽亭双修的请求。

  “上神请不要任性, 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宋伶叹了口气,动作温柔且不容抗拒地将药喂到了凤揽亭的嘴里, 下一秒凤揽亭就被苦的闭上了眼:“这药比我的命还苦。”

  宋伶翘起嘴角:“这药可比不得上神的命尊贵。”

  “都说了我已经不是上神了, 神牌都被收走了。”凤揽亭无奈地看着他:“你叫我澜悲吧。”

  “小人不敢…”

  “你又不是小人,行了, 叫一声澜悲来听听?”凤揽亭看向宋伶,目光中多了几分期待。

  宋伶张了张嘴, 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妥协轻轻唤了声澜悲。

  这下轮到凤揽亭愣住了,澜悲是他师父给他取的字, 除了他的师父和以前的旧友, 他还没听过有别人这么叫他。

  此时被宋伶念出来, 轻飘飘两个字让他本就疼痛难忍的心脏跳的更快了几分, 让他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心口:“坏了, 真要你这么叫下去, 我可能会折寿。”

  “…先把药喝了吧,再放就真的要凉了。”

  …

  在屋内两人交谈时, 屋外几人也凑在一起展开激烈的讨论。

  “没想到主上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江安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脸感慨, 当初追凤揽亭的仙女何其之多, 但他却一个都没看上,害得当时多少仙女伤心欲绝, 最后还被写进了九重天最无情的男人排行榜中。

  “我不相信, 小姬你肯定是乱讲, 主上怎么可能喜欢那个男人?如果说当初主上喜欢温天纵, 温天纵的相貌是公认的角色我也就认了,但这个男人的相貌完全没有任何出彩之处。”莺儿双手环胸,皱着眉头否定了姬咎的说法。

  “莺儿姐,人不可貌相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光凭外貌就判断主上的喜好呢?当初主上还说过他最痴迷的是魔渊的九头猪妖…”

  “当时主上说那句话是因为他喜欢吃那猪妖卤出来的猪头肉,这种喜欢怎么能一概而论。”江安跟着摇了摇头,他也觉得姬咎说的是无稽之谈,凤揽亭行事是跳脱了一些任性妄为了些,但是事关终身伴侣一事,怎么可能决定的这么草率。

  “主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考量。”燕儿板着一张肉嘟嘟的小脸严肃地说道。

  “他出来了。”并没有参加讨论的柳文应抱着怀中的一柄长剑靠在廊柱上,看见厢房门有动静于是提醒了他们一句。

  几人这才停下了讨论声,一脸好奇地看向门口。

  宋伶推门而出,看见门口几人望着自己好奇的目光,他回以一个挑不出错的微笑:“上神喝了药已经休息了,诸位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尽管来找我便是。”

  几人也确实有想问他的问题,毕竟听姬咎说,当初主上下狱后就是他负责监管主上的牢房,而且后来还一手策划和主上逃狱来着。

  这人明明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狱卒,却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就获取自家主上的信任并让他带着他越狱,这其中的细节他们十分好奇。

  但他们并不好在凤揽亭所住的房间门外询问,只能另外找个地方。

  柳文应对宋伶没有兴趣,他带着燕儿一起守着凤揽亭,其他人跟着宋伶离开了上官府,在外面单独找了一家酒楼包厢。

  在他们四个落座后,酒楼的小二便热情地给他们斟好了茶,隔着茶盏腾起的袅袅雾气,四人都显得格外沉默。

  姬咎看了一眼宋伶,莺儿看了一眼江安。

  江安笑了笑道:“宋小兄弟既然开口了,那在下也不客气了。我们几个虽说都是主上的属下,但是与他相处了这么些年,共同经历了不少风雨,主上待我们如同自家亲人一般…也因此,主上在我们心里也有极重的分量,为了主上,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得不过问。”

  “先生言重了,宋某也不过是侥幸得了上神的看重被上神留在身边做了随侍,自天牢出来以后,宋某便一心追随上神,以侍奉上神为至高荣誉。先生有什么问题,尽管提问便是。”

  “听姬咎说你是主上在无赦天牢里认识的一名合欢宫弟子,也正是因为有你在天牢中相助,主上才能顺利从天牢里逃出来,他说的可有误?”

  “无误,宋某是受一名高人所托,得知伐魔上神被冤入狱的消息,所以假扮狱卒身份混入天牢之中寻找机会助上神出狱。”

  “假冒狱卒进入天牢何其凶险,宋小兄弟能有这份舍身忘我的大义实在是让人动容,江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说着江安就向宋伶举起酒杯,宋伶忙说不敢也回敬了一杯。

  但江安的问题还算和缓,坐在他一旁的莺儿却并未相信宋伶的说辞,她将宋伶再次打量了一番冷声质疑道:“宋公子说自己来自合欢宫,但我却听说合欢宫招收门人的条件异常苛刻,宋公子虽然谈吐不凡,但这相貌怎么看也不像合欢宫门人。”

  江安听莺儿这么说,赶紧斥了一句:“莺儿,你怎么这么说人家?”

  宋伶听到莺儿的疑惑却是不恼,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莺儿姑娘所言非虚,合欢宫的收徒标准的确是出了名的严苛,非俊男美女不招,非个高挺拔不招,非德才兼备不招…”

  “我虽然不满足大部分的条件,但合欢宫收徒还有一条特例,那便是琴棋书画技艺卓越者可破例,宋某不才,但一手琴艺还算拿得出手,便被宫主破格收入门中了。”

  “宋小兄弟自谦了,你的琴艺我听小姬说过,据说是连主上都听的浑然忘我,此等琴技被合欢宫破格录取,也是情理之中。”江安捋了捋胡子,满眼都是对宋伶的欣赏之意。

  而莺儿却并没有因为宋伶的回复有所缓和,语气依旧锋锐道:“我家主上与合欢宫这百年来都未有几次接触,你说是受一名高人所托,那为何高人会选择合欢宫,而并非其他宗门?”

  “高人的想法又岂是我等可以妄加猜测的?或许是看我长得比较普通不容易引起注意吧。”宋伶垂下眼,掩去眼底暗芒。

  “莺儿,人家既然愿意帮助我等不求回报,已经是极大的义举了,你这样妄加揣测,实在是失礼。”江安又责备了莺儿一句。

  但这名叫莺儿的女子却像是吃了火药一般不依不饶:“那你既然受高人所托已经将主上救出天牢,那为何还要一直跟着主上?你莫非是对主上有了别的企图?”

  她当初听到姬咎说跟着自家主上的那个人来自合欢宫,她的心里就一直不舒服,合欢宫虽然在九重天也算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门派,但是它的名声可称不上好。

  谁不知道合欢宫弟子最擅长迷人心智,他们修的那合欢功也是一些下流的不正经功法,靠勾引别人道侣来增强自己修为,据说被他们破坏的家庭不胜枚举,她又怎么能相信这样一个宗门的弟子在自家俊朗的主上面前能安安分分呢?

  主上与他认识不过短短几个月,就已经显露出一副迷恋他的模样,这样下去主上岂不是要被他给害了?!

  “起初宋某的确是被高人所托助上神逃脱天牢,但在与上神接触的这段时日,宋某也不可避免地被上神的魄力和能力折服,甘愿追随上神左右,至于别的企图…宋某只愿上神早日洗刷冤屈,摆脱诅咒,重回高位。”

  “你…你说谎!”莺儿看着宋伶一脸不卑不亢,一心为凤揽亭着想的表情,她只觉得他虚伪,他就是对凤揽亭有所图谋所以才死乞白赖地跟在凤揽亭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