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第24章
作者:一条小命
但在凤揽亭无声地威胁中,他还是不情不愿地走到大堂中央,苦着一张脸接过了一名舞女递给他的缎带:“上神…这,我不会跳舞啊。”
“你平日里应当也见过不少女子跳舞,看也该看会了吧?”凤揽亭一手撑着额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跳,跳不出来,你今晚就别想散席了。”
他说完,还让旁边的乐师继续奏乐,萧奉贤没了法子,只能臊红了一张老脸,回忆着见过的舞女舞步,在乐声中僵硬地扭动着身子。
席间众人见了这一幕,纷纷垂眸敛目不敢直视,萧奉贤毕竟是他们的家主,家主在他们面前丢了丑,回头总要在他们身上讨回来的,此刻多看一眼怕是后面好几个月都不得消停。
所以哪怕萧奉贤这舞跳的十分滑稽,可以说是丑态百出,但也没人敢议论,亦没人敢笑话出声。
但就在众人都沉默时,只有那刚刚无知无畏开口的小男孩笑着拍起了手,他是真被逗乐了,哪怕萧奉贤暗中瞪了他好几眼,他也依旧是乐不可支,他不知道为啥自己的娘和叔父们都如此沉默,但他却觉得好玩极了。
孩子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但此刻听在众人耳里却无比刺耳,萧奉贤的大儿子已经暗示了自家媳妇好多回,但他那媳妇此时哪敢再管着自己儿子,生怕又引起凤揽亭的注意。
凤揽亭见那小孩笑的开怀,脸上才终于不似刚才那般冷若寒霜:“看来萧庄主的确是有几分跳舞的才能在的,以后若是无事,应当多多操练,到时候再举办宴席时露上一手,也不算埋没了才能。”
萧奉贤听凤揽亭这么说一张脸又是红又是绿,他一想到以后还要在其他人面前展现这“舞姿”,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无论如何,今晚能把这位煞星糊弄过去就算天大的喜事,他丢点丑和保全全家人的命比起来,这又算什么呢?
于是萧奉贤扭的越加用力,把他那小孙子逗得咯咯大笑不止,小孩的笑声也极具感染力,其他原本还在忍笑的大人,有好几个忍不住破功也跟着笑了起来,更有萧奉贤的三子,怕自己爹事后恼羞成怒找他们麻烦,干脆也下场跟着跳了起来。
他这一下场,把他其他兄弟也吓了一跳,虽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一看自己亲爹都这么豁的出去,他们又怎么可能继续坐的住,干脆全部下场,跟着自己亲爹群魔乱舞起来。
于是这场宴席到最后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场面,竟然是女眷全部坐在席上看舞,男子却在大堂中起舞,虽然他们跳的不怎么样,但是一想到那是平日里不苟言笑,严肃刻板的父亲和丈夫,她们嘴边的笑就怎么也忍不下去。
在这样的氛围中,凤揽亭再次端起酒杯赏起舞来,也正是在他品酒时,柳文应来到了他身后:“主上,宋公子那边有异动。”
凤揽亭听后轻轻扫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向面前群魔乱舞的大厅,不甚感兴趣道:“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一个小小的现代pa:
经营着一家影视传媒公司的宋总裁前去买菜,路过一家肉铺,看见一名健壮的身影,忍不住停下脚步。
宋总裁【摘下墨镜】【西装革履】【看向摊位上的猪头】:你这猪头保熟吗?
凤肉铺老板【眯起眼睛】【双手环胸】【耳朵别烟】:“我能卖你生猪蛋子吗?”
第35章 心防
宋伶回到自己屋里后也不能静下心来, 一想到诲先生果然在暗处时时刻刻紧盯着自己,他的心里就难免涌起一阵阵无法排解的烦躁来。
他从不喜受制于人,哪怕是当年合欢宫账面亏成赤字, 全宫弟子等着他开饭,他也从来没有向外人屈服过。但如今, 他除了听从诲先生的安排, 几乎无法可想。
他不想死,哪怕这具身体不是他的, 哪怕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只要他活着, 只要他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立足于这片土地上,他就会觉得心安。
可是他若是想活着, 就只能听从那诲先生的安排, 去陷害凤揽亭。
在他以往的记忆之中, 凤揽亭是那九天之上崇高的战神, 只要他活着一天, 九重天的神和民就永远不用担心魔族的进犯。哪怕传言中, 凤揽亭是个弑杀无度,癫狂冷血的人, 但宋伶却觉得, 若是没有凤揽亭坐镇魔渊, 哪还有他们传闲话的今天。
虽然知道哪怕自己现在对凤揽亭出手,也不会改变他的命运, 五百年后他依旧是他名声赫赫的伐魔上神。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曾害过, 或者成为陷害这位上神的帮凶, 他就会无比羞愧, 无地自容。
这和那下界所说的,叛国弃民,陷害良将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宋伶走到水盆边,透过水面看到如今自己的脸,又突然觉得就算自己真干了对不起凤揽亭的事,那也是刘二麻干的,与他宋伶有何干系?
刘二麻已经死了,他的这具身体正好可以为他所用,只要他不说,谁会知道这具平凡的身体里藏着另外一个灵魂呢?
他只要再多活些时日,一天,两天,哪怕一刻钟都好,阳光雨露,花鸟鱼虫,他近乎贪婪地享受这一切,他不想再回到那个冰冷的湖底,也不想当一缕不知归处的亡魂。
宋伶这样想着,但撑着木架的双手却微微一颤,将水面的人影又震碎了来,凌凌的水面倒映着他挣扎的眼眸,这让他不得不伸手搅浑了那水面。
他是谁,难道他自己也不清楚吗?
就算他能为了偷活几天违背良心,那凤揽亭又岂是任人摆布之人,到时候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把自己给搭进去,还白得了骂名。
再者说了,诲先生说凤揽亭极为信任他,与他十分亲近,好像他说什么要做什么凤揽亭都会听他的话,所以只要他张张口,凤揽亭就会让他予取予求。
可他并不这么想,凤揽亭如今对他好,只不过是因为他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也恰好在他微末之时,只有自己在他身边。
地位高的人对于地位远低于他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付出真心,他们坐在那样的高处,无数利益交织在他们背后往来,他们的眼界,阅历,自然也比他们常人要高的多。
凤揽亭虽然和他见过的一些神君仙官的做派不太一样,但他也不能想当然地以为他和他们就是一类人。
神爱世人,却不会偏爱一人,宋伶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他对凤揽亭而言不过是一个有趣的玩意,对他构不成威胁,又能讨他欢心,还能时不时用来缓解他身上的疼痛,这天底下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第二个合他心意的,那便先捧着,但若是让他后面再找到一个更好的,他怕是再也想不起自己来。
凤揽亭对他温声细语,对他收敛锋芒处处维护,也只是因为他对他正处于一个新鲜的时候,他觉得他有趣,和别人不同,他在他身上找乐子,自然愿意顺着他。
但一旦让他发现了自己对他有不轨之心,甚至对他有所威胁,自己不过是一个新鲜一时的小玩意,丢也就丢了,他甚至不会有一丝难过。
宋伶闭了闭眼,从水盆边离开,他倒在床上,顺手放下了帷幔。
凤揽亭与他不过是因缘际会,他时刻告诉自己不能多想,也不能越过界去,因为一旦心里有了旁的心思,他的思绪便会受到干扰,做出的事也不能以理性的角度去判断。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又用力地捏了一下鼻梁,但即便是这样,脑海中的混乱也没有清明多少。
不该是自己的莫要强求,该是自己的他一分也不会放过。
他不想死,也不想诲先生和他背后的人称心如意。
既然如此,他能做的,就只能是利用他能利用的一切,包括凤揽亭。
凤揽亭敢来招惹他,那他为何不能利用这份情,借他的手除了诲先生那帮人,且那帮人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是凤揽亭,他不过是个被搅入其中的受害者。
但是否将这事告知凤揽亭时,宋伶又有几分犹豫。
告知了凤揽亭,凤揽亭便不可能再在身边留下一个心思深沉,时时刻刻想着算计他的人,而他一有反应,便会让诲先生知道,那他难逃一死。
若是不告诉凤揽亭,又如何让他懂得配合自己,将这诲先生抓出来的同时,保全他的小命?
不过他想这么多,归根究底,是他信不过凤揽亭。
他放下捏着鼻梁的手,目光直直地看着帐顶。
与其说他信不过凤揽亭,倒不如说他很少将身家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他最信任的人只有他自己。
如今的局面,无非又是一场赌局,当初他赌凤揽亭会带着他一起逃狱,他赌中了,现在他又要赌凤揽亭对他的信任。
这么一想,他真是个顶顶贪心自私的人,自己尚不能对别人付出真心,却想着别人能对自己真心以待,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诸事繁杂,宋伶看着头顶床帐同样繁复的纹路,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前世他所睡床榻的帐顶,那帐顶绣的是一幅繁花迎春图,是他娘还在合欢宫时,最喜欢的纹样。
小时候,他娘就喜欢抱着他躺在床上轻哄着他睡觉,而通常是他娘睡着了,而他却被他娘拍的神采奕奕。睡不着时,他也动弹不得,便睁着眼看那帐顶的繁花,在心里默数,那图上有多少枝花。
但一般他是数不完的,因为他娘在他身旁,他就会觉得格外安心,数不了多少也会跟着沉沉睡去。
等到后来,他娘离开了合欢宫,行踪不明,而他一个人睡在那张床榻上时,将那帐顶的花正过来数一遍,倒过来数一遍,怎么也睡不着,熬到天明又只能强打起精神跟着长老们处理公务。
他数清了那帐上一百零九朵花,又数清了其中有多少片叶子,但在他数清的同时,他也意识到他娘是不会回来了,就算回来,也不会如同儿时一般与他睡在一起。
自他长大后,他也一直没有换掉那顶床帐,甚至因为那顶床帐让他有些认床,他在其他地方睁眼看不到那百花迎春的刺绣,便总是觉得缺了几分安稳,就算睡着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他宫中的师姐听闻他这种情况,还提了一个馊主意,她说他这是寂寞难耐,长夜漫漫孤枕难眠,说不定他找个伴陪他一起睡,他这失眠之症就能不治而愈。
他对师姐这个办法不置可否,但因为他对外人的不信任也导致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枕边人,直到凤揽亭那个家伙近乎蛮横地躺在他身侧,理所当然地霸占了他的枕头,长夜漫漫,倒也的确不是孤枕难眠了。
凤揽亭这人,不知分寸,霸道无理,但又惯会拿捏他的心软之处,让他对他一再的让步。
但就算再让步,他终究也不会是他的人。
宋伶想着事,缓缓合上眼,不论三日后凤揽亭会不会与他同去,他也得早做打算,他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算计过他的人。
就在他熄了灯,合上眼,准备歇下时,他的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他倏然睁开眼,看向门口,却见关的好好的大门啪的一声被踢开,门外站着浑身酒气,似醉非醉的凤揽亭。
“宋伶,你给我出来。”他声音不算小,差点惊动了其他屋住着的人,宋伶听到他这样不客气的语气,心中一惊,猜想着这位爷又是闹什么脾气,怎么大半夜在他门口来胡闹来了。
“上神这是怎么了?难道酒席上有人对你不敬?”宋伶一边说着,一边穿上鞋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拢上外袍。
但他刚到门口,凤揽亭长臂一展便将他拉到怀里,一双被酒气熏红的眼定定地看了他好一阵,才突然懈了力道,头一歪,整个人靠在了宋伶身上蹭了蹭直白道:“我喝醉了。”
竟然有人喝醉了会说自己喝醉了的话吗?
但凤揽亭喷在他脸侧的酒气不像作假,他是真的喝了不少酒。
宋伶垂下眼眸,身形站定了几分,一只手虚揽在他腰侧,耐着性子出声询问:“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我去找人给你做点醒酒汤?”
“喝什么醒酒汤。”凤揽亭听他这么说又猛地抬起头,摇摇晃晃地举起手指向暗沉沉的天幕:“今夜良辰美景,你我一同夜游赏景,如何?”
不如何,宋伶很想这么回答,他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其实已经累的很了,哪还有精力去应付喝醉了酒发疯的凤揽亭。
但他的无声反驳看在凤揽亭眼中反而是默认,他拉起宋伶的手,一个飞身便跃至离他们最近的屋顶上,但这并不算完,这个家伙把连绵的屋顶当成花园小径一般,自顾自悠闲地闲逛起来。
反而是被他带着的宋伶,面沉如水,想着找个时机将这醉鬼打晕了事。
就在他琢磨着怎么能快准狠地下手时,凤揽亭似乎是心有所感一般扭头看向了他。
“今夜月色真美,我与这月色孰更甚一筹?”他笑着,将宋伶扬起的手按下,伸手抚上了宋伶的脸颊。
【作者有话说】
凤揽亭:宋伶亦未寝。
宋伶:你妈…
第36章 委屈
宋伶被他在月色下如水的目光看的心神一颤, 被凤揽亭的手指触碰过的地方也逐渐泛起点点热意。
今夜月色的确是很美,苍蓝的夜幕上挂着一轮澄黄的明月,远处是如黛色墨染的层层青山, 近处是挂满华灯的山庄别院。
鹰隼在夜色中低鸣,偶尔也会有星星萤火随风飘过。
宋伶抬眼看着凤揽亭, 不知他是否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心意。在马车中他刻意与他拉开了距离, 他本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表现的足够明晰,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他的白做工而已。
想到这里, 宋伶又止不住想笑,他心里千思百转利益权衡, 但在凤揽亭心里怕是根本不在乎这些。
他高兴了来缠着他, 不高兴了也来缠着他,他无理地霸占了他身边的位置, 也无情地侵占了他能独立思考的时间, 他想让自己一直看着他, 而他也的确只能依他的意思。
“月色更美, 你只是一个醉鬼。”宋伶无情地说道, 说完伸手抓住了凤揽亭在他脸上作祟的手指,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 再一用力竟是将人给抱了起来:“醉鬼就该回屋睡觉。”
“宋伶, 你放开我!你怎么敢!”凤揽亭不满于宋伶的答案, 他用力挣扎着想要脱身,但宋伶站在屋顶, 把身子一倾语气恶劣道:“你再动我们两个都会摔下去, 你也不想当我的垫背吧。”
凤揽亭闻言也不再动了, 一只手抓着宋伶的衣领, 一张俊脸酡红,似乎是在强行用他醉酒的脑袋思考,但想到最后也是一团浆糊:“不赏景了吗?”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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