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第3章
作者:一条小命
那些阿鼻城来的人在神庭大肆屠杀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简直就是将那些上神天兵的脸面踩在脚底摩擦。后续两方势力又多次碰撞冲突,直到潜藏在神庭中的奸细被抓住,阿鼻城的人才灰溜溜的离开。
但在这次战役中,神庭没能讨到好,还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势力戏耍玩弄,天帝勃然大怒,誓要找出潜藏在九重天里所有阿鼻城的奸细。
也因如此,当年大量上神仙官陨落,被后人称作神堕之年。
宋伶越想越是惊异,看着那两个有说有笑的狱卒的穿着打扮,确实意识到这是五百年前才有的一些衣服制式,五百年后的狱卒衣服都不是这个款式。
他居然被一道雷给劈回到五百年前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他的经历太过人神共愤,天道都看不过去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白捡了一条命,虽说丑了点矮了点,至少能用,比起他当阿飘的那些日子简直不要好太多。
不过,等入了夜,他躺在监舍逼仄的大通铺上听着从牢房里传出的各类哀嚎悲泣,他的想法又发生了变化。
该不会他已经被天道收进地府了吧,只是天道看他生前还算表现的不错,让他死了也能领个管冤魂恶鬼的身份?
不过这牢狱之中,除了那犯人罪仙的鬼哭狼嚎,还有睡在他旁边狱卒的呼噜声,两边声音此起彼伏,他都不知道那边更恐怖。
本来给自己做了无数遍心理建设,总算能心平气和地和一堆臭男人睡一起的宋伶,此时睁着一双疲惫的双眼,久久无法入眠。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他开始拼命在脑子里想点别的事情,想想他白天听到的那些对话,想想他看到的那些人。
在凤揽亭牢房里出现的那道声音说他勾结外人来着,难道他也是让阿鼻城偷渡进神庭的奸细之一?
但是,不至于啊?凤揽亭那样的人物,在整个九重天都能横着走的人,怎么会去吃力不讨好地给魔族当奸细?他又不是傻的。
那如果他不是奸细,就只有可能是被人给陷害进来的。
宋伶摸着自己胸口处藏的药瓶,心想如果凤揽亭是被人陷害进来的,那人和凤揽亭有仇怨,那可不得趁着他受刑期间将他给暗害了,一劳永逸?
只要凤揽亭一死,也就坐实凤揽亭勾结外敌的事实,就算后来有人发现真相,凤揽亭也无法死而复生。
这一手不可谓不阴毒,但不巧的是,他们的计划关键一环的实施,正巧让穿过来的宋伶给赶上了。
这赶的早不如赶的巧,宋伶哪知道自己会成为暗害凤揽亭的一员,要知道当年凤揽亭手刃了多少仙官神使,他区区一个小狱卒,要是被他发现了自己想要暗害他,还不得被他像掐蚂蚁一样弄死。
还好他今天反应快,没有把那吃的给凤揽亭,不然他还有命在?
但他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凤揽亭是个危险分子,那外面等着他消息的那些人同样是危险分子,凤揽亭一日不死,那些人对他的怀疑就会多上两分。
在这样的处境下,他要找一条生路,何其困难。
宋伶睁着眼想了一夜,第二日照常上值,看着他那些同僚们各个邋遢不堪的模样,他感觉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他不死也迟早会崩溃。
在端着食盘去凤揽亭牢房的路上,宋伶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但当他站在牢房门口时,他的一脸愁容又换成了严阵以待的神色,不知今天进去又会看到怎样的酷刑。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钥匙打开门进去。牢房里依旧空荡荡黑漆漆的,但今天他没有听到锁链运作摩擦的声响,头顶上夜没有鲜血不断往下滴。
幸好,他今天应该没有受罚。
宋伶心中庆幸的想道,但随后他就在牢房中央的石榻上看到了一动不动的凤揽亭。
他死了?!
宋伶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但又很快冷静下来,慌什么,这人可是活到五百年后让人闻风丧胆的上神,他现在死了,那未来可不就乱了套了?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石榻上那团一动不动的人影,随后将木盘放在离石榻不远的地方。
“凤上神,用饭了…”他小声叫了一声,石榻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腐朽的味道,让宋伶心中十分不安,他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上前查看凤揽亭的情况但他刚靠近就被躺在石榻上的人猛地抓住了手腕。
“啊!!”宋伶吓了一跳,还没等他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就是一阵天翻地覆,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压在了石榻上,而他的脖颈上也被抵上一截破碎且尖锐的锁链。
“别动。”
男人声音嘶哑阴沉,一如在这阴暗冰冷的监牢中蛰伏的毒蛇。
“敢动我就杀了你。”
第4章 怪人
“我不动…不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宋伶措手不及,只能摊着手,努力睁大眼睛表现自己的无辜。
但很显然他这副姿态并没能让凤揽亭的手挪动分毫:“你是谁派来的?”
宋伶一愣,大脑飞速运转,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昨天慌乱之下编出的谎话,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是自愿进来的,因为…因为我相信,上神是被冤枉的,对,是被冤枉的!”
凤揽亭狭长冰冷的双眼微微眯起,似乎是想从宋伶这张脸上分辨出他说谎的痕迹。
“满口谎言。”凤揽亭说着那拿着锁链的手就要向上用力,宋伶赶紧用没被控制的手阻止他的动作,语气有些慌不择路:“上神三思啊!我不过一个小小狱卒,就算要害你又能把你怎么样呢!你现在杀了我就是斩断了一条自己逃出去的希望,你要想清楚!”
这番几乎声嘶力竭吼出来的话终于成功制止了凤揽亭的动作。
凤揽亭目光深深地看了宋伶一眼,随后收回了自己拿着锁链的手:“你能帮我逃出去?”
终于保住小命的宋伶忙不迭地点头。
但凤揽亭却只是轻蔑地笑:“正如你所说,你不过是一名小小狱卒,你还能把这九星山给翻了去?”
“……翻不过去,咱挖地道啊。”
“……”
“比起对付九星山上的那九个仙官,这天牢里的狱头管事可好对付多了。”宋伶见凤揽亭没有打断他便继续说了下去。
“没用的,只要我一有动静,他们的神识便会追踪过来。”凤揽亭摇了摇头。
“那当天牢里的所有罪仙在同一天出逃…他们的神识能同时顾得上那么多人吗?”宋伶昨晚想了一夜,因为魔族的入侵,神庭四处抓捕奸细,不管被抓的对象是否被冤枉,只要有点嫌疑就都被关在了这天牢之中。
此时的无赦天牢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人员爆满。且被关在这天牢里的所有人都积攒了对神庭对那些处刑仙官的怨恨,如果同时将他们都放出来…
凤揽亭因为宋伶一番话再次看向他,而此时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你叫什么?”
“宋伶。”
“你当真是来帮我的?”
“千真万确。”
“你的想法很大胆,但是你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释放所有犯人…你有这个能耐?”
宋伶见凤揽亭已经开始动摇,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白瓶,语气真挚道:“实不相瞒,这是狱头让我用来加害上神你的毒药,但我对上神忠心耿耿,怎能容忍他们继续陷害上神,所以这瓶毒药我一直没有动…”
凤揽亭看着宋伶手里的那个小瓷瓶目光动了动:“你…”
“到时候我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在他们的饭菜之中,便能轻而易举地除掉他们。”宋伶在凤揽亭面前表现的十分低眉顺眼,但完全不知自己顶着一张大麻子脸说出这样一番话有多违和。
“你倒是不计后果。”凤揽亭拿过那个小瓷瓶,放在鼻端闻了闻,随后皱了皱眉甩手将瓷瓶摔在了地上,瓷瓶破裂,里面装着的毒粉也洒了一地,瞬间被白焰化成了一片青烟。
看着那转瞬散去的青烟,宋伶还想说的话便堵在了嗓子眼了,扭头看向凤揽亭,而风揽亭看着那瓷瓶破裂的地面冷声道:“但我不喜欢,换一个。”
大哥?大爷?大神?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有没有一点当阶下囚的自觉啊?这可是关键道具你说摔就摔,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不过很显然,这位大爷并不在乎他一个小狱卒的想法,潇洒地摔了瓷瓶以后就又慢悠悠地躺倒在了石榻上:“这天牢我住着还算不错,暂时没有那么快想出去…你要真是真想帮我,不如从其他方面下手,少打那些歪主意。”
宋伶气的鼻子都歪了,这什么话!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人话?
被穿成筛子还能面不改色说享受,真被关疯了是吧?不愧是凤月炀他爹,一脉相传的有病。
但这一番话,宋伶也只敢腹诽不敢当着凤揽亭的面说,不仅不敢说他还要卑躬屈膝低声下气地问一句:“其他方面是指?”
凤揽亭躺在石榻上抬了抬手:“我饿了,喂我吃饭。”
“……”
“?”
你自己没手吗?!宋伶忍着气端起刚刚放在石榻边的饭菜准备喂他,但他刚送到凤揽亭嘴边,这人把脸一别:“冷了,去换热的。”
……是因为谁才冷的啊?!是因为谁?!
宋伶端着盘子的手指都气的发了白,但最终还是扯起一抹僵硬的微笑:“是我疏忽了,我去给上神换一份新的来。”
说完转过身神情扭曲地抬脚就走,他怕自己再留一会就会骂出声。而躺在榻上的凤揽亭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看了一会,随后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来。
…
他宋伶这辈子还从未伺候过别人吃过饭,从小到大,向来都是别人伺候他。所以这饭他喂的是极不情愿,一边喂一边脸上还要表现出关心体贴的神色来,让他如鲠在喉。
但让他更糟心的是,这凤揽亭还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一会说烫了要宋伶给他吹,一会说咸了让宋伶换成别的,一顿牢饭愣是吃了大半个时辰,吃的宋伶生无可恋,只想拿馒头堵住凤揽亭那张挑刺的嘴,想噎死他算了。
好不容易喂完了饭,凤揽亭身子一倒又开口道:“我要睡了,你给我打盆水来给我梳洗一番。”
以为自己功成身退的宋伶:到底是你坐牢还是我坐牢?
虽然心里极为不乐意,但迫于凤揽亭的淫.威,宋伶还是听话地去找了木桶打了水来。
天牢里的条件一般,厨房里烧的热水并非是谁都能享用的,宋伶没有办法只能去取了些冷水,想着给凤揽亭将就着擦一擦。
但当他打湿了布巾,在凤揽亭头发上轻轻一擦,原本白色的布巾,瞬间变成了黑色。
宋伶擦的头皮发麻,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转身就走,但他不能,他不仅不能,还必须继续擦这一头不知多久没洗的长发。
凤揽亭在他开始擦拭的时候就没有说话了,他还以为是凤揽亭自己对自己的邋遢感到羞愧所以不好意思说话了,谁知当他擦到第二遍时他便听到了凤揽亭轻微的鼾声。
宋伶火冒三丈,恨不得把自己手里的脏帕子甩在这家伙的脸上。
但当他好不容易把这一头乱发梳理顺畅,并再也洗不出黑水时,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凤揽亭的脸上。
之前被脏乱的头发掩盖,唯一能看得清楚的便只有那一双锐利冷漠的双眼,而此时那双危险的眼睛合了起来,没有了杂乱头发的遮挡,男人轮廓分明,英武俊朗的面容便显露了出来。
比起凤月炀谦谦君子俊美柔和的五官,凤揽亭的五官更为冷硬锐利,如果说凤月炀像那三月明媚和煦的春风,那凤揽亭便是那极寒之地亘古不化的冰山。
父子俩的长相可以说是毫无相似之处,这让宋伶难免会想孩子他娘到底是怎么个厉害角色,才能让凤月炀长相半点都继承不到他爹的优点。
宋伶重新打了水换了布巾小心翼翼地从凤揽亭的额头开始擦拭他脸上的灰尘和血污,随着脸上皮肤的洁净,凤揽亭那优越的五官更是一览无余,优越的让一向以九重天第一美男子自居的宋伶都有些动摇了。
上天是有多偏袒这个人啊…还是说这个人的外貌和他的实力是成正比的吗?看着这一张脸,刚刚被他使唤来使唤去都没那么生气了呢。
宋伶忍不住伸手去描摹男人的五官,想要把这张符合他心意的脸记在心里,以后有空就拿出来回味一番。
毕竟他还记得自己和这位伐魔上神不是一路人,他们这次短暂的聚在了一起,以后还不是桥归桥路归路,要看就只能现在看个够,以后还想看就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造化了。
宋伶给凤揽亭反反复复擦了十几遍脸,每擦一遍都得在心里赞叹一遍,如果不是怕凤揽亭突然醒过来要了他的命,他都想把这张脸拓印下来做收藏。
好在宋伶在凤揽亭的脸秃噜皮之前放过了它,开始拿着布巾擦拭别的地方。
但比起头发和脸,凤揽亭身上可就难看多了,血痂伤口层层叠叠,有些地方衣服甚至和伤口粘在一起根本揭不下来,更别提那些还穿着锁链的地方。
宋伶理性上知道这家伙被穿成了筛子,但让他直面这筛子一样的身体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特别是有些伤口似乎是新伤,血液不断地往外流淌,让他擦拭时手都止不住地颤抖。
他一点都不疼吗?都被伤成了这样,他还有功夫给他找麻烦,他是怪物吗?都这样了,他还不想办法逃出去,他到底在想什么?
上一篇:穿进废土文后我“丧偶”怀崽了
下一篇:谁懂啊,美人老婆天天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