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第30章
作者:一条小命
凤揽亭松开环着宋伶的手,咬着牙按上那石头,将他用力地搬开,随着他的动作,他们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清越的龙吟,一条青绿色的细小身影从那厚重的龟壳中挣脱,无比喜悦地在水中盘旋,随着它的动作,水底出现了一道漩涡。
细小身影扭头就向漩涡里扎了进去,随后宋伶也跟着被卷了进去,他不知这条龙会带着他们去往各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他怀里的凤揽亭。
【作者有话说】
人生如戏,全是演技。
凤揽亭【委屈】【吐泡泡,泡泡,泡泡】
宋伶【觉得有点可爱】【正事要紧】【忍住不看】
第44章 洞窟
漩涡卷着两人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摆脱了弱水的压迫感,宋伶抱着凤揽亭向上游去,等终于浮出水面时, 展现在宋伶眼前的是一个幽深广阔的洞窟。
洞窟整体成乳白色,地面上长满了说不出名字的散发荧光的小草, 洞窟上面则悬吊着大大小小的钟乳石。
宋伶此时也顾不得细看, 拖抱着凤揽亭上了岸,上岸后, 他查看了一下凤揽亭身上的伤口。
虽然是换了一把匕首,但为了逼真, 那一剑刺的也很深, 此刻伤口处依然有鲜血溢出,伤口边缘已经被水泡的发白。
宋伶心里一阵不忍, 从戒指里掏出灵药洒在凤揽亭的伤口上, 但由于凤揽亭一直承受诅咒, 身体的敏感度比常人要高上许多, 药粉的刺激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被水泡的冰凉的手忍不住抓紧了宋伶的袖子。
“好疼…疼…”苍白的手指用力抓着宋伶打湿的衣袖, 俊美的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但他被水打湿黏在一起的睫毛此时却微微颤动, 一双水润朦胧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着宋伶。
“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这个馊主意。”宋伶皱着眉用干燥的布巾给凤揽亭擦了把脸, 随后伸手解开他被湖水完全浸湿的衣服。
凤揽亭的衣衫被快速褪下, 健美漂亮的身形展露在宋伶眼前,但宋伶此时却顾不得细看, 赶紧给凤揽亭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期间为了让凤揽亭能快点暖和起来, 他还渡了些灵气给他。
“那个人…杀了吗?”凤揽亭任由宋伶摆弄他的身体, 问出口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绵软。
“杀了。”宋伶回答的十分利索,在给凤揽亭换好上衣后,他的手指又摸索到了凤揽亭的裤带上:“那家伙本体是只毒蜘蛛,难怪会用蛊虫和操控人心。”
凤揽亭垂眸注意到宋伶给自己换裤子时,他的耳朵一直都是红彤彤的,他看着有几分心痒,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耳朵。
“你干什么?”宋伶猝不及防被他捏了耳朵,一瞬间传达大脑的瘙痒和刺激感让他有些焦躁,但凤揽亭却像是没感觉到他的情绪一般,甚至更放肆地摩挲了两下:“你的耳朵好烫。”
宋伶瞪了他一眼,起身去一块巨石后面自己给自己换了衣服,凤揽亭靠在石壁上,看着宋伶露出石头外的一点点肌肤,突然觉得这些日子他好像强壮了不少。
宋伶换好衣服后回到凤揽亭身边,凤揽亭仰头看他,他也没有多想伸手将人给抱了起来,凤揽亭见他如此轻车熟路的动作,忍不住笑:“我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被人抱来抱去的感觉,这样还挺不赖的。”
宋伶原本想反驳两句,但看着凤揽亭有些苍白的脸色,他又把话给收了回去:“谁叫你这么脆弱呢。”
原本凤揽亭的身体还算强健,但接二连三的透支,如今就算是被匕首刺一下,想要恢复也比以前缓慢的多,再者,他觉得这是自己欠他的。
早在天牢中,凤揽亭就已经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他们,他知道自己被人控制,也知道是因为自己所以他们才会一直暴露行踪,他对自己的意图早已洞察透彻,但他却一直没有揭穿他。
他甚至表现的比以前更亲近他,而这样正是为了保护他,让那些人以为凤揽亭已经完全被他拿捏,而这样,他们也就不敢随意舍弃自己这枚棋子。
凤揽亭给了他足够的信任,但自己却是在那天夜里,在那烟花炸裂之时,才真正看清了凤揽亭的想法,他要他配合,一起钓出那藏在阴影后的大鱼,他不惜以自己为饵来帮宋伶逃脱诲的控制,甚至提出了这样一个自损八百的办法。
不得不说,凤揽亭的表演是真的出彩,不仅骗到了诲先生,也骗到了他,有那么一些瞬间,他真的以为凤揽亭是真心喜欢上了他,但现在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让那些人上钩故意为之。
可是这又怎样呢,就算他是演的,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但他也心甘情愿的上当了不是吗?他对凤揽亭说的那些话,是他的真实想法,早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就已经完全被这个人所吸引,就算内心再怎么想保持冷静,在他的手向自己伸来时,他也依旧选择了沉沦。
宋伶抱着凤揽亭向洞窟深处走去,越走,脚边的荧光小草也就越多,头顶硕大的钟乳石表明了这座洞窟的年代久远,洞窟深邃,不知何处才是它真正的出口。
凤揽亭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腹部,一只手勾着宋伶的脖子,他闭着眼靠在宋伶的胸口,似乎在闭目养神,在宋伶走了有一段距离后,他突然出声让宋伶停下来。
宋伶照办,将他放置在厚实的小草上,而在他放下凤揽亭时,洞窟遥远的一支分支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怪异的惨叫声,但这惨叫声只是突兀的响起一瞬,下一秒就戛然而止,再也没发出别的动静。
凤揽亭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而宋伶同样警惕地看向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这时,在他们走过来的方向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宋伶猛地扭头向后看去,发现是姬咎背着段群走了过来。
姬咎没受伤,但段群伤的不轻,姬咎看到自家主上和宋伶,眼睛亮起了光:“主上,你没事吧?”
凤揽亭摇了摇头:“一点小伤,不碍事。”姬咎闻言看向宋伶,目光却有些防备了,这人居然真的向主上动手,有这第一次说不定就有第二次,他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宋伶并没有在意姬咎的目光,他从戒指中扔出一瓶伤药和两件干爽的衣服给他们,随后找了一个离他们有些远的位置坐下,从袖子中掏出那把和刺向诲时一模一样的匕首,面朝向惨叫发出的洞口警戒。
姬咎见他这副模样,原本想说的话也不好对他说,反而看向自家主上。凤揽亭的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舒适的衣服,腰侧的伤口也被包扎过了,一头长发自然柔顺地垂落在他肩膀及背后,似乎也是被灵力烘干了,没有一丝潮湿的痕迹。
这让他反倒是有些看不懂了,宋伶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目的接近主上呢,如果是为了伤害主上,又为什么照料的如此尽心尽力,如果不是,此时又为何特意和他们拉开距离?
凤揽亭看向坐在远处的宋伶,眉宇间也有了几分思索,他想站起身走到宋伶身边,但他刚一动,腰侧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腰。
看来这诅咒不化解是不行了,一点小伤就能让他难受成这样,要是再遇上什么事,他说不定还会成为宋伶的累赘。
宋伶听着背后上药换衣服的声音,随后姬咎问凤揽亭需要不要他用灵力为他疗伤,却被凤揽亭给拒绝了,他回过头看向凤揽亭,却见此时他的脸上已经逐渐染上了一层薄红,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股病态的倦懒。
宋伶皱起眉走到凤揽亭身边,不顾姬咎怀疑的目光,伸手探向凤揽亭的额头,这一探却将他吓了一跳,这人怎么会如同凡人一般发起了高热?难道说他身上的诅咒又加重了?
“主上他这是?”同样惊讶的还有姬咎,它们主上身体一向强健,怎么会突然发起高热。
宋伶没有犹豫,将戒指中一瓶丹药逃了出来喂给了凤揽亭吃,凤揽亭此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坦的,不仅他的额头,他的皮肤,脖颈,手指都散发着滚烫的热意,他贪恋着宋伶手指带来的凉意,将自己的脸颊蹭在了宋伶的手掌上。
这样依恋的动作让宋伶动作一顿,但转而他看向姬咎道:“为了你家主上,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你把那个苘山派的弟子看好,我去找可以出去的洞口。”
这个地下洞窟分支众多,又深不见底,想要找到出去的路并不容易,在加上刚刚那一声短促的尖叫,就更能证明这座洞窟中除了他们还有别人,更有未知的危险。
宋伶将两个伤员交给姬咎让他们留在安全的地方,自己则打算孤身探路。
姬咎看着他离开想说什么,但他现在确实不放心将自家主上交到宋伶手中,又慢慢闭上了嘴。
之前主上有给他们说过,他要和宋伶演一场戏,为的就是钓出那些在背地里想要害他们的人,抓住他们的把柄,让他们不至于一直处于被动,那既然是演戏,那么之前主上说的那些话自然也当不得真,宋伶此人来历成迷,他必须多加防范。
宋伶深深地看了一眼姬咎他们,目光落在面颊都红起来的凤揽亭身上停留了一会,随后便不再犹豫拿着匕首进入了洞窟的分支当中。
在他走后,凤揽亭睁开双眼,面颊上的红晕尽数退去,他看向宋伶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啧了一声:“这戏演多了,就唬不了人了。”
“主上。”姬咎看着自家主上从迷蒙到清明的全过程,脑子里想到什么,心中一惊,对着凤揽亭单膝跪下。
凤揽亭看向他,声音冷肃:“去跟着他,死了一个小虫子肯定会惊动那边的人,他现在是最好的诱饵,别让他受伤。”
【作者有话说】
凤揽亭:我好娇弱,小麻雀抱抱。
宋伶:他好娇弱,我要保护他。
姬咎:主上又在玩新东西了。
大凤其实一早就知道宋伶被人监视,所以一直和宋伶亲近,给那些人做出自己一副极度信任宋伶的假象,然后在山庄那一夜中与宋伶交换信息,制定假杀方案,让宋伶脱离控制,宋伶一开始猜的其实并没有错,大凤想利用他引出幕后主使,但后面突然改变了想法。
第45章 蛀虫
宋伶拿着匕首独自走在狭长又幽深的洞窟通道之中, 洞窟里很安静,除了时不时有钟乳石上水往下滴的声音,就剩下他独自向前走的脚步声了。
说起来, 他本不该如此不理智地独自探路,他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 身体孱弱, 修为浅薄,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可能连报信的机会也没有,而他之所以想也没想就离开那个地方。
只是因为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凤揽亭相处了。
在未挑明之前, 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和他待在一起, 但一切挑明以后,他却不敢去赌凤揽亭对他的真实看法
。
再次走过一片莹草地时, 宋伶蹲下在地上做了一个标记, 他伸手捏了一把这种奇怪的小草, 在记忆里却没有关于这种草的记录。
这种小草好像就只是在洞窟里发光发亮充当照亮工具的存在, 它的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 并不是什么灵草之类的草药。
宋伶做了一个显眼的标记, 继续向前,但站起身后他却突然停顿了片刻, 转过身向自己的来路看去。
他们已经两不相欠了吧, 他帮凤揽亭逃狱救了他一命, 凤揽亭为了保他而生受了那一剑,他们现在已经扯平了, 没有谁欠谁的恩情这一说,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 他现在可以离开了?
离开凤揽亭, 在这具身体彻底失去生机之前,尽情享受最后的自由时光?
但是他杀了诲先生,诲先生背后的那些人不会放过他的,他离开了凤揽亭,就彻底将自己暴露在了危险之中,他也不会有几天好活。
宋伶思及此,忍不住苦笑一声,天地茫茫,他却依旧没有归处,当初的他还怀揣着自己能影响凤揽亭这位上神的天真想法,想着只要自己在凤揽亭身边,他多少会顾及自己的建议,现在想来还真是幼稚的可笑。
那位上神只不过是多对着他笑了笑,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真以为他会为了自己去做出改变?
凤揽亭想做什么,想干什么,甚至于想爱什么人,想不想生个孩子,哪是外人能够置喙的?如今他不过是中了诅咒,暂时失势,但只要是他所在的地方,那些仙官没人敢把他看轻了去,就连天帝也无法真正限制他。
他要是继续待在凤揽亭身边,多少就有些死皮赖脸了。
在那夜之前,他只觉得凤揽亭对他的痴缠莫名其妙,在那夜之后,他只觉得是自己不知好歹。
他明明知道那些人评估自己的价值,看的就是凤揽亭对自己的信任,可那时为什么他却将凤揽亭对自己的信任当做理所当然呢?
宋伶拿着匕首的手紧了紧,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凤揽亭看向自己的目光,那样的目光,哪怕是他这位曾经的合欢宫宫主,见惯了天底下的欺瞒谎言,却仍旧下意识会去相信。
明明是一名杀神,却天然的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这何其可怕?
宋伶引以为傲的冷静在他面前不堪一击,甚至溃不成军,在他已经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时,他依旧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展现给他看,他自己都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可能他潜意识里还未走出这场戏吧。
宋伶的思绪从未如此混乱过,充斥着消极与迷茫,但很快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起眼将目光看向脚步声跑来的方向,抬起手中匕首护在自己胸前,警惕戒备。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跑来的是一名女子,女子穿着一身利落的男士劲装,脸上带着一块银制面具,背后背着个人,她朝着宋伶跑来时还愣了一下,随后便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快跑!”
随着她话音落下,有一只庞然大物出现在了她的身后,那是一只无比畸形古怪的虫子,虫子蠕动着,无数只黏腻细小的腹足伸向女子的方向,似乎是想要将女子抓回去。
宋伶见到这个阵仗也赶紧掉头就跑,那只虫子太过巨大,他要是被它抓住可能还不够它塞牙缝。
于是,情况很快就转变成了宋伶在前面跑,女子背着人跟在后面,最后面缀着一条大肥虫的局面,宋伶见那虫子明明体型庞大,但在这洞窟之中挪转却十分灵敏,硬跑他们可能谁都跑不过它。
他干脆一边跑一边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只爪勾,勾中了洞窟上面的钟乳石,女子见状也不客气,直接一手拖着人,一手抱着他的腰,和宋伶一起被勾爪带飞躲在了洞窟上方一个镂空的狭小洞穴之中。
巨大古怪的虫子在他们下方轰隆隆爬过,似乎是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而他们缩成一团躲在洞穴之中,在虫子经过时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等虫子离开后,两人才开始大口大口喘气,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多谢这位小兄弟了,要不是你,我们今天都得玩完了。”女子此时也不见外地和宋伶挤在一起,为了给自己省出点力气,将自己背后背的人给放在了一旁,而等她把人放置在旁边时,宋伶才看清了她背着的人的面貌。
“莺儿?!”宋伶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位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姑娘,此时莺儿整张脸上都透着一股诡异的苍白,闭着眼睛,身上似乎还挂着某种黏腻的粘液,就算宋伶唤她,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认识?”女子此时也惊讶地开口道。
宋伶和她解释:“这位是我的同伴,我们另外还有两位同伴,她之前外出探路后一直没有回来,我们都很担心她。”
“原来如此,你这位同伴误闯了这蛀虫的地盘,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包成茧差点就要被那蛀虫当储备粮放起来了。”女子见宋伶脸上担心的神色不像作假给宋伶解释道。
“蛀虫?”宋伶听女子如此形容底下那庞然大物忍不住疑惑。
“啊,说来你们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来着。”女子挠了挠头,面具下殷红的嘴唇被轻咬了几下,似乎是在思索怎么和宋伶说这个事:“你既然进来了这灵藏秘境,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这灵藏秘境的来历,它曾经接壤过上古战场的一角,所以秘境中残留着一些上古时期的遗迹或者生物。”
“这底下的蛀虫,虽然和它的老祖宗相比已经变了许多,但它们的本性却从未改变,它们藏在地底,擅打洞,一般生存在极为潮湿隐蔽的地方,按常理来讲,这些东西是不喜欢有人类吵闹的地方才对,但这一只不知道为什么被人藏在了这弱水湖底。”女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语气严肃地推断道:“这个人甚至在弱水湖周围都设下了困兽阵,似乎是在蓄意养着这蛀虫。”
“你的意思是,有人特意设计了这个地方,为的就是进入这里的人有去无回?”宋伶问道。
女子点了点头,面具后的眼睛看向宋伶的方向:“我也是前些天无意进入这片桃花林的,虽然察觉到了弱水湖的秘密,但没想到这底下的杀机比起桃花林中只多不少,要不是我反应快,早就成了那蛀虫的口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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