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第51章
作者:一条小命
凤揽亭:我被这小子拿捏了。
宋伶:我还不够了解他。
第79章 看破
“你突然说些什么…”凤揽亭心里一惊, 宋伶这突然没头没尾地说这么一句话,难道是他看出了什么?
但是不可能啊,他的伪装天衣无缝, 怎么可能会被他看出来。
他心里惊疑,面上佯装镇定, 这家伙有这么厉害?下一局棋就把自己真身给看破了?那要是继续下下去, 那不是自己什么底细都被他摸光了?
不成,这棋不能下了。
“与你下一局棋, 反倒是我又觉得有几分困了,我要小睡一会。”凤揽亭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然而他这一伸, 反而让宋伶的目光像是黏在了他的身上。
“夫人昨晚是被蚊虫叮了?胳膊上怎么那么多红点?”宋伶意有所指地问。
凤揽亭动作一顿,赶紧收回手把自己胳膊遮住, 并瞪了宋伶一眼, 之前这人还非要守礼不会盯着他看, 现在是认出他的身份了就使劲盯着他瞧是吧。
宋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脸上的笑容斯文得体, 动作上也并没有任何出格冒犯的动作, 这让凤揽亭有意想说他两句,又找不出错处:“是啊, 昨晚也不知是哪飞来一只大蚊子, 嗡嗡嗡了一整晚, 烦都烦死了。”
“可能是温泉山庄的负责人忘了有蚊虫这一回事,并没有在客房附近种植驱蚊草吧。”宋伶说着从百宝袋里掏出一个瓷瓶:“这是合欢宫研制的消肿止痒的膏药, 夫人被叮咬严重的话不妨试试?”
“那你给我我自己涂。”凤揽亭向宋伶伸出手。但宋伶却将拿着瓷瓶的手一收, 然后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道:“夫人可能很少用这样精细的膏药, 为了避免夫人使用不当, 还是让我来亲自为夫人抹药吧。”
“……是谁昨天说男女授受不亲?”凤揽亭被这小子的无赖给气笑了,姿势懒散地往车厢墙上一靠,衣袖向两边一滑,露出两条痕迹斑驳的胳膊来。
宋伶看着那些熟悉的痕迹,心中一热,目光灼灼地看向他:“那夫人再变成男子不就行了?”
凤揽亭笑而不语,抬起胳膊让宋伶给自己抹药,而宋伶接过他得手,手指蘸了膏药就向那痕迹上抹去,一边抹他还忍不住揶揄凤揽亭:“夫人昨晚遇到的蚊虫当真厉害,竟然能咬出人才能咬出的齿痕来。”
凤揽亭此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抬脚踹了宋伶一脚:“我说错了,不是蚊子,我昨晚遇到一条狗,被狗咬了。”
宋伶抬眼看向凤揽亭,眼里有几分戏谑:“这样啊,那下次在下去给夫人守门,保证不会再有狗咬夫人这种事发生。”
“……”你守门,怕是天天监守自盗吧。
凤揽亭没说话,宋伶的手指蘸着药膏在他的胳膊上揉来碾去,清凉的药膏中又裹挟着青年手指的温度,让他觉得非常受用:“你果然…很适合伺候人。”
“不,我只适合伺候你一个人。”宋伶说着手指从凤揽亭的袖子里一点一点钻了进去,眼看着他的眼神越发不清白,凤揽亭恨不得用盆水给他洗洗脑子,这不仅是大白天,还是在车上,旁边就是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就在宋伶的脑袋越发靠近时,禁制外突然传来了花豆的声音:“主子,昨天救的那个人醒了,你要去看看嘛?”
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呼吸交织,凤揽亭的手已经抵在了宋伶的胸口,但花豆的声音像及时雨一样出现,使得宋伶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动作:“凤揽亭,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要被我糟蹋了一样…但我不会那么干的,不要怕。”
怕?笑话,他凤揽亭会怕?凤揽亭一把将宋伶推开,横眉冷眼地看他:“你要是真敢大白天干那档子事,谁糟蹋谁还不一定。”
宋伶见他是彻底不装了,于是脸上的笑更是开怀了几分,不过禁制外花豆还在等,于是他向凤揽亭问道:“你和我一起去看吗?”
凤揽亭沉默了一下:“你先去。”
宋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凤揽亭身上凌乱的衣裙,最后在凤揽亭的怒视下出了禁制,去看那位蓬莱阁弟子了。
凤揽亭在他走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小子不愧是花金瑶的亲儿子,和他娘一样都是不好对付的主。
…
宋伶走到那苏醒的蓬莱阁弟子面前,那弟子还一脸茫然呢,一个劲地念叨着百里家害我,速速通知阁主,别的一句话都不说。
除了宋伶花豆,姬咎和百里凌峰还有阮霏都在那位弟子身边,在宋伶过来以后,阮霏才看向宋伶道:“他这种情况像是元神受损导致的癔症。”
“竟是连元神都受损了?看来百里家的那位新家主还真是想要赶尽杀绝。”宋伶感叹道,在他提起百里家时,在场其他人的目光都不禁看向百里凌峰。
百里凌峰长了一张十分方正的脸,光是站在那都给人一种正气凌然的感觉,但此时被众人盯着,这样一位壮汉也微微涨红了脸,看上去有几分窘迫:“我和现在的百里家已经并没有什么联系了,我知道的事都是那位新家主上位以前的事,现在他干的事和我们嫡系一脉可没有任何关系啊。”
他说的也是实在话,毕竟百里嫡系一脉都死的差不多了,想有关系也不太可能。
宋伶又走上前,细细看过了这位蓬莱阁弟子的情况,又问了一句,在发现他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光有这一句话,能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哪怕上神庭状告百里家,这都不能成为证据。”
“去神庭状告百里家?太天真了。”凤揽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随后才把目光落在那蓬莱阁弟子身上:“神庭早就在百里家的掌控之下了,我们带着这家伙去神庭无异于自投罗网。”
“况且…”他走到这位弟子身上,伸手在他身上一抓,一枚小小的黑色虫子尖叫着消失在他手中:“我们一直在百里家的掌控之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百里家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给我们找麻烦了。”
宋伶拧起了眉,看来这名幸运的蓬莱阁弟子反而是百里家故意留下的圈套,他们救了人也等于引起了百里家的注意,他们后续的旅途注定不会太平坦了。
“…我是不是该给合欢宫提前通个信?”宋伶问了一句,但在这之前他也是天天与合欢宫有联系的,他这边一旦出了什么事,合欢宫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现在的合欢宫看上去只像是一个专卖姑娘用品的经商宗门…但宗门内的长老们却并非是吃素的。
“不只是合欢宫,我们沿途上经过的各大宗门都要通信。”凤揽亭摇着扇子道:“能出手相助的,说明还未被百里家收买,冷眼旁观的差不多就是世家的走狗了,不过要我猜的话…不会有宗门回来帮我们的。”
“百里家的势力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吗?”宋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之前他还以为神庭的几大世家还能互相制衡,怎么一眨眼就成了百里家一家独大。
“不,他们要我们做饵。”凤揽亭悠悠道:“无论是归顺百里家的还是归顺其他世家的,他们对我们的遭遇都只会是乐见其成,只有我们被百里家得手了,他们才有名正言顺讨伐百里家的借口。”
“况且…那位百里家的新家主手里的势力并不只有百里家这一条,他想要追杀我们有的是办法。”凤揽亭冷哼道。
“对,那家伙可邪门了,当年他根本没有可能当上百里家家主,但先是前任家主突然暴毙,又是其他旁支中了邪一样的支持,他还娶了前任家主的女儿,这才能让他当上家主。”百里凌峰无比赞同凤揽亭的说法:“我就是怀疑他当初用了邪术,所以才一直收集证据,想要扳倒他。”
“说来那日苘山派动乱,突然冒出来的那一群穿着白衣系着红腰带的人,他们指不定就是那家主的另一支势力。”宋伶想起了当日那一群神出鬼没的人,虽然当时的情况非常混乱,但几乎可以确定那场动乱就是那新家主一手造成。
除此之外,那位家主还和凤揽亭对上过还不落下风,可想而知他的修为有多么可怕。
如果这个人真的对九重天…对他们图谋不轨,他们还真没有反制的方法。
“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如主动些,他们要追我们就让他们追。”凤揽亭在车厢里走了两步,随后看向宋伶:“那人觉得我们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有这样的想法,他注定会轻敌,我们不如利用这一点打他个措手不及。”
“看来夫人一早就有主意了?”宋伶看向凤揽亭,他就知道这人突然离开荒北肯定不是出来散心这么简单。
“我们去先去扶摇。”凤揽亭道:“先去见一个人,见了这人以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他说完后,众人没有异议,他看向宋伶,宋伶却是用一种你之前果然在装的神色看他,凤揽亭选择忽视他。
“既然夫人有法子,那我们便听夫人的,离开齐州后,我们第一个目的地,就去扶摇。”宋伶拍板道。
【作者有话说】
凤揽亭:狗咬的我。
宋伶:以后天天咬你。
凤揽亭:做个人?
第80章 背叛
马车在路上踢踏踢踏地跑着, 有了凤揽亭的警示,花豆和姬咎便轮流去马车外守卫,以防有什么突发意外。
而宋伶见这位醒来后便一直重复一句话的蓬莱阁弟子实在可怜, 于是便与阮霏和百里凌峰准备一起想个法子能让他安定下来。
凤揽亭对救死扶伤没有兴趣,一个人回到自己设下禁制的角落休息了。
在他离开后, 宋伶一边从戒指中拿出一瓶瓶丹药挑选, 一边低声与阮霏交谈:“师姐现在方便与我聊聊吗?”
阮霏早知道宋伶迟早会提出疑问,于是也没有太过犹豫, 面色沉重道:“宫主您尽管问吧。”
“啊,不用太紧张, 我们毕竟是同门师姐弟, 师姐小时候还对我多有关照,我不会太为难师姐的。”宋伶语气轻松地说道, 真就像是平日里的闲谈一般:“说起小时候, 那还真是一段值得怀念的时光, 我记得我那时还太小, 母亲经常外出, 长老们又不能时时守着我, 所以平日里都是师姐师兄们陪着我。”
随着宋伶的叙述,阮霏的神色也少了几分沉重, 多了几分怀念与怅惘, 确实在那时候她们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烦恼, 成天最大的麻烦就是修行那合欢功,并应付长老们派下的课业。
那时她的课业成绩和花有闲还是并列第一, 但她却知道自己是远不如花有闲的。
花有闲是宫主亲自认下的义女, 虽不知来历, 在修行上的天赋却极高, 通常别的弟子勤勤恳恳努力好几年都比不上她随随便便修行一个月。
那时宫内和她们一样的年纪的同龄人实在不多,宋伶那时还只是个小萝卜头,小姑娘们最不耐烦的就是陪自己还小的孩子玩乐,所以阮霏那时其实并不想让宋伶跟着自己。
她将花有闲视为自己的劲敌,无论做什么都想压她一头,但很可惜…有时候天赋的压制实在是不讲道理,她在修行上一直比不过花有闲。
而在那后,又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蝶衣长老的亲传弟子也就是她师父,在百年前的血月魔潮中上了前线不幸牺牲。但好在蝶衣长老见她可怜,便一直将她带在身旁,将她视为己出,平时都叫她亲孙女。
然而也正是这样,才让她生出了自己也与其他弟子不同的想法来,在宋伶能正式成长为下一任宫主之前,这合欢宫上下也理应有她发言的位置。
花有闲虽然天赋异禀,但她却是个吊儿郎当的性格。身为宫主义女,本该在宫主离宫后掌管宫中事务,但她却嫌累麻烦,不仅推三阻四不愿意干活,还把她该管的事务推给了自己来干。
那时的阮霏心高气傲,极度自负,只觉得花有闲空有修行天赋却烂泥扶不上墙,怎么可能比的上她,而宫主的亲儿子是个动不动就流眼泪,天天只知道喊娘的哭包…这合欢宫的大梁,也只有她挑的动了。
为了腾出更多时间处理宫中事务,也为了更好地将权力握在自己手里,她没日没夜地忙活,为此还荒废了自己的修行,连跳舞的时间都全被挤占没了。
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她表现出了足够强大的能力,宫主回来看到她的努力,指不定她才会成为下一任宫主。
“我当时坐在那个位置,不少人恭维我,说我年少有为,将合欢宫治理的井井有条,说我超过花有闲太多,理应成为下一任合欢宫宫主。”阮霏说到此,看了一眼宋伶。
而宋伶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个捣药罐,正把他挑好的丹药放在里面研磨,他感受到了阮霏看向自己的目光便冲她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让她继续说。
那时的阮霏年轻气盛,巴不得全合欢宫的人都听令于她,都来恭维她,而也正是这些人天天对她说些她才应该是下一任宫主的话,以至于她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任宫主。
而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宫主回宫,虽然宫主并未正式提及要立谁成为下一任宫主,但她却将代表宫主的两枚印章一半交给了宋伶,一半交给了花有闲。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她嫉妒疯了,只觉得整个合欢宫都辜负她,她那样的努力到头来什么也不是,她为合欢宫付出了那么多,难道宫主都视而不见吗?
“不…也不是完全视而不见,前宫主召见我夸了我几句,并赐给了我一些法器丹药,别的便什么也没有了。”阮霏自嘲又无比凄凉地一笑:“原来在她的心里,我为合欢宫所做的一切就值这点东西吗?”
宋伶依旧低头碾着手中的丹药,脸上神色不变,似乎并未因为阮霏的话有所情绪波动。
阮霏此时也不在乎宋伶是怎么听这一段遭遇,她只是自顾自地向下说去:“我当时几乎是魔障了,根本不想再管合欢宫的任何事,只想一走了之,让花有闲来感受一下我吃过的苦…但那时,有一人的突然出现,却将我的想法引向另外一个极端。”
宋伶磨药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继续碾磨。
而阮霏却像是陷入了一种痛苦却又难忘的回忆之中:“他自称是新入宫的弟子,但我却从未见过有他那般相貌艳丽的男子,他听说过我的事以后,便找到我表达了他对我所遭受一切的不满和愤怒。”
她自认为在合欢宫中她已经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俊男美女,但在见到那人时,她仍旧被他那艳丽的长相所震撼,从而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在知道他一直在关注着自己,并为自己的境遇感到不公时,她觉得他就是她人生中唯一的知己。
“当时春心懵懂,少年意气,便觉得那人是顶顶好一人,全世界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懂我更理解我。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比合我心意,一颦一笑都能让我心动不已,所以在被这种情意冲昏头脑的我,也干出了我这辈子无法挽回的事。”阮霏说到此闭了闭眼,神色痛苦:“他说,既然合欢宫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教训瞧瞧,让他们再也不敢小看你?”
面对男人蛊惑的目光,阮霏不是没有犹豫过,但在男人凑近她,双手握住她的手时,她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就是,凭什么。凭什么她当牛做马,花有闲就能坐享其成,既然她当不成下一任宫主,那就谁也别想当。
于是她开始在账本中做手脚,将合欢宫本该有资产尽数转移,她想的简单,就是想要吓吓花有闲,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如果她不在,合欢宫根本不可能运转。
结果也如她所愿,合欢宫账面的资产很快便成为赤字,整个合欢宫入不敷出,弟子们吃饭都成了问题,那时真的有人想起了她,觉得当初她负责合欢宫宫内事务时从来没出过岔子,怎么花有闲一接手,整个合欢宫就要破产了呢。
众人让她回归的呼声越发强烈,而她也的确没有想让合欢宫破产的意愿,就在她准备带着那些资金重新回到合欢宫,理直气壮将权力收回时,那人拦住了她。
他让她带着那些资产与他私奔,他说这些合欢宫的人并非是真正爱戴她,只是希望有一个任劳任怨处理公务的傀儡而已,她只要回去,那群人便很快就会忘记她的重要性让她继续当牛做马…
所以跟他走才是最好的选择,他们手中的资产够他们几百年吃喝不愁,而他也会与她找个没有合欢宫门人的地方与她结为道侣,那时他们便是全九重天最幸福的一对神仙眷侣。
“我承认我有一瞬间的心动,但我也清楚我已经犯下了错误,如果真的如他所说,带着那些钱和他私奔,那我便是彻底背叛合欢宫,成为合欢宫的千古罪人…所以我拒绝了他。”阮霏说到这顿了一下,又继续道:“然而没想到,那人打一开始就是有目的性地接近我,所以在我拒绝他以后,他当时没说什么,但后来却悄悄转移了那些资产。”
“等我发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张问罪的字条。”阮霏说到后面已经咬牙切齿,眼里满是愤恨:“他说是我们本该有幸福的未来,但我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所以这一切都是我背叛他的代价。”
宋伶唏嘘一声,好一个虚情假意倒打一耙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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