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第78章
作者:一条小命
澜悲点了点头:“我答应过你的事就无论如何想让你看一看。”
宋伶心里感动,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只能佯装镇定道:“你还挺有心的,但你也没必要那么着急,如果真如你所说荒北每年都会盛开这种小花的话,我总有一天会看到的。”
“那不一样,我想我们能一起看。”澜悲伸手将宋伶拉了起来,伸手拂去他耳边被吹乱的头发:“是和澜悲一起看的一副景象。”
“你…怎么突然这么在意?”宋伶在之前听他故意强调自己是澜悲时就有些怀疑,现下再听到一次,脸上的迷茫更甚:“是出什么事了吗?”
澜悲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个人向那磐石堆积而成的山头上走去,宋伶赶紧跟上,但他不忍踩怪这些俏生生的小花,步履稍微慢了些,等他好不容易走上那山坡上时,他看到澜悲的神色已经变成了他从未见过的肃穆。
“宋伶,你对魔神了解多少?”
宋伶刚走上山坡,听见他询问,愣了一下,迟疑道:“我听我长辈说过,魔神好像是由天地间至邪至阴的混沌之气孕育而生,天生就有搅乱天地,引导纷争的能力,为了制服他,牺牲了不少古神和神兽。”
“那你知道血月魔潮的由来吗?”
“根据传闻是说,血月是因为魔神不甘落败而产生的怨气而生,魔潮则是当年和魔神一起对抗天道的魔物不甘驱逐一起向九重天报复所产生的一种现象。”
澜悲见宋伶说的认真,并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山坡下被吹的晃晃悠悠的小花悠悠道:“那若是想要平息这一切,又当如何?”
“自然是补上封印,然后神庭派兵镇压魔潮,一如之前千万年来做的那样。”宋伶十分自然道。
“那若是要彻底镇压魔神的崛起,不止是补上封印呢?”澜悲看向宋伶。
宋伶一时语塞,他看着澜悲,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他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挽回些什么。
“魔神意志已经觉醒,魔神已经不满足于封印下的那一堆遗骸,我的身体里有魔神遗脉,比起那一堆枯骨,我才是他更好的选择。”
“那我们就将魔神意志驱逐出去,让他再也无法控制你?!”
“怎么驱逐?”澜悲目光沉静地看着宋伶,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漠:“意志从一觉醒便再无根除的可能,所以唯一的办法…”
澜悲的双手撑在宋伶肩头,神色中带着再也无法压抑的歇斯底里:“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带着魔神的意志彻底消失在这世间。”
宋伶看着眼前的人,他好像终于明白了澜悲带自己来魔渊的意义,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和自己强调澜悲的存在,因为他想让自己记住他,而不是将他只看做凤揽亭的一部分。
“为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将那意志与你分割开了吗?为什么…”宋伶语气有些颤抖,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几乎是祈求着,希望从他的眼里看出几分转机,但很可惜他什么也没看到,于是他又强打起精神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别人道:“没关系的,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先将封印补上,别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已经晚了。”澜悲的神色中露出了几分不甘心:“我早该想到的,他能准许我靠近你,准许我找回那些记忆,准许我控制身体,打的就是让我心甘情愿牺牲的主意。”
“自他将我分离出来的那一刻,他早就算好了这一切。”澜悲看宋伶的神色中带上了几分自责,对他安抚道:“这并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况且在找回记忆之前我只是一个毫无理智的怪物,有了记忆之后我才能有个人形。”
“澜悲…”
“我与凤揽亭本为一体,哪怕被分离出来,我们的目的也始终一致。”澜悲说完,竟然还勾起嘴角笑了笑,他道:“能与你共度春宵,能与你携手同游,还能带你来到这里完成我的承诺,我也没有多少遗憾了。”
“不行,我不许你牺牲你自己,你是凤揽亭,他也是凤揽亭,失去谁都不是真正的完整的凤揽亭…你不能去!”宋伶已经听明白了澜悲的言下之意,但正是因为听明白了,他的内心才猛地焦急起来:“我能帮你斩开那意志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我不许…”
澜悲笑着看宋伶焦急到无与伦比的模样,他的手轻轻拍在宋伶的额头上,语气格外温柔真挚:“不用怕,若是我的牺牲能换给你真正平静幸福的生活,那就是值得的。”
“好好看看这片花海吧,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等你那天看腻了,说不定你也不记得我了。”
【作者有话说】
宋伶:我不允许我的男人是不完整的!
黑凤:[嘴上说着让他忘记他,实际上搞这么多出就是让他永远忘不了他。]
白凤:你大爷的,把集体功劳揽在你一个人身上是吧[指指点点]。
第121章 诀别
宋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看到澜悲话音落下后平静的神情,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转开头看向前方的花海,却怎么也没有了那份欣赏的心情, 两人默然了许久,宋伶牵着澜悲的手紧了又紧哑声道:“那我能为你做什么?”
澜悲愣了一下, 看向宋伶, 发觉他看上去出乎意料的冷静,虽然眼角已经红了声音也哑了, 但他却并没有露出失控的神色。
“答案只有唯一的一个,无论你怎么做也无法更改既定的结局, 若是你真想为我做什么, 不如在我离开后为我补上一场仪式吧。”澜悲感叹道。
宋伶却有些忍不住了:“到时候给你立个牌位在旁边?”
“…那还是不必了。”
两人在花海待了许久,享受了一段时间久违的宁静, 但当那天幕硕大的红色圆轮落下时, 宋伶知道他们终有一别。
“你该回去了。”澜悲看向宋伶, 宋伶垂下头, 但抓着他的手却格外固执。
“别这样, 本来我都已经有那份觉悟了, 你这样我会很想动摇的。”澜悲故意逗他。
但话一说完,看着宋伶下撇的嘴角和那倔强的眼神, 他又觉得心疼。
就在他想着要不再陪陪他的时候, 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久违的声音。
[是我小看你了…凤揽亭…不要以为这种小把戏就能对付我…]
他神色一凛, 魔神意志苏醒的比他预计的还要早,宋伶待在这里只会更危险。
于是他狠心将宋伶和自己相握的手分开, 对着空无一物的天空吹了一声口哨。
“澜悲!”宋伶只觉得眼前一花, 下一秒男人就已经在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
他手里拿着那片赤色的朱雀羽毛, 目光克制地看了他一眼后, 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澜悲!!”宋伶在看到那片羽毛的时候,他的脑子像是突然被雷劈了一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澜悲这些天表现得如此平和,又为何大费周章地带他前往魔渊。
他打的是让他放松警惕,在他最没有防备时,拿走朱雀羽毛。
他不仅要一个人前往魔渊深处,更是要以身陨为代价填补封印!
宋伶想到这里,不管不顾地向澜悲消失的方向冲去,但没等他跑几步路,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从天而降吐出一口黑雾,宋伶猝不及防吸进了不少,下一秒就觉得神智不清。
但哪怕如此,他也并不想被带走,在意识快要完全消失时还与巨蟒交战了几个回合。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那巨蟒口吐人言:“你知足吧,他好歹还向你正式告别了。”
是姬远的声音。
“不,他不能去…他会…”
“小家伙,除了他,没人能去那个地方,你死心吧。”
巨蟒说完,巨大的身躯腾空而起,竟是直接穿破了云层,跨过了界门,那片如梦似幻的花海在他们身下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
“主上?蓬莱阁的人来叫我们了。”姬咎伸手在凤揽亭眼前挥了一挥,见他反应迟钝地缓缓看向他,忍不住埋怨:“荒北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您什么也不告诉我,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干着急。”
“一些琐事,你无需知道。”凤揽亭神色淡淡,面对姬咎的抱怨充耳不闻:“你只需要尽快打听到有关玄武的消息就行。”
“话是这么说。”姬咎双手环胸一屁股坐在了凤揽亭的下首位的凳子上:“这蓬莱阁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已经查到他们建宗以前就和玄武打过交道,甚至可能就是依靠玄武之力建立起的宗门,但我无论问谁关于玄武的事,他们都说不知道。”
“有心隐瞒,你当然问不出来。”
姬咎听他这么一说十分泄气,忍不住看向他:“主上,这血月都已经到了,我们还没找到玄武信物不会对魔渊那边有影响吧?”
“不碍事,我有两手打算。”
“两手打算?哪两手?”
凤揽亭淡淡地瞥了姬咎一眼,姬咎只能不情不愿地闭嘴。
“不是说蓬莱阁有人请吗,那就过去吧。”凤揽亭自榻上起身,虽努力维持身体状态,但还是站立不稳晃了一下。
“主上?!”这可把姬咎吓的不清:“主上你怎么了,主上?”
凤揽亭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从这一刻起,他的那一部分元神才算是彻底的从他的身体里被分割了出去,普通人哪怕只是元神轻微波动都会心神受损,更别提他一下子分出去一半…
“你这样会更让我以为荒北那边出大事了。”姬咎忧愁的敬语也忘了说了,这种大家都在出生入死只有自己被隔离在外的感受实在不好受。
“一天天担心这担心那,怎么不担心担心自己的修为,要是我哪天真的不在了,你还得自己回去。现在外面修为高的魔物多了去了,你好好想想以你的能力能撑到几何。”凤揽亭还是没忍住责备了几句。
姬咎听他这么说顿时就像一只被主人斥责的小狗,夹起尾巴不敢吱声了。
两人出了他们所在的房间,刚准备向前院去,就见两名蓬莱阁的弟子急匆匆地向他们的方向走来:“伐魔上神,阁主有请。”
凤揽亭颔首,让姬咎扶着自己向前走,两人前往前院时,又看见一群弟子正拥簇着一个人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那人穿着一身白衣,带着能遮到脚底的幂篱,看身形,有些像女子。
凤揽亭只看了一眼,就察觉到了他们拥簇之人身上那股隐藏的魔气,但不知为何周遭之人无一人察觉。
那两名带路的弟子见凤揽亭停了下来还有些不解,忍不住询问:“上神可是有什么疑问?”
“那人是谁?”凤揽亭示意那被人群包围的女子。
“哦,那是因为最近海上魔物太多,阁主特意请的医仙谷的仙子为大家治病疗伤的。”
“医仙谷。”这个宗门在九重天属于隐世大宗,一般不是必要,谷中弟子都不会随意出谷,但一旦有医仙谷的弟子行走于世间,也代表着世道大乱,天道有损。
凤揽亭并没有想要去查清这人身份的意思,只是淡然地告诉这位蓬莱阁弟子:“那人身上有魔气,恐来路不明,你们最好查一查。”
那名弟子一听,脸色大变,向凤揽亭行了一礼,也不敢多耽搁,拔腿就跑向了自己负责管理此事的师兄方向。
而另一位弟子继续带着他们向他们阁主所在的方向前进。
凤揽亭跟着那弟子往前,但在他又走了一段路后,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背后好像有一道强烈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凤揽亭回头,就看见那名刚刚带着幂篱的女子正看向他的方向。
他微微皱眉,却见那名女子施施然向他行了一礼后,跟着她身边的弟子离开了,就好像那道强烈的视线是凤揽亭的错觉。
“主上?”姬咎也注意到了自家主上的视线,他向那个方向看过去以后并没有看到人,转而有些疑惑地望向自家主上。
“无事。”凤揽亭不再停留,向前走去。
…
两人到了阁主所在的怒涛阁,刚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药味。
“阁主。”那位弟子向叶知梧行了一礼,叶知梧点了点头让他退下,随后让凤揽亭落坐。
“上神在阁中休息的这几日可还舒心?”叶知梧笑着和凤揽亭寒暄,凤揽亭也不冷不热地与他交谈:“尚可。”
“看上神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可是那日在海中被那魔物给下了黑手?”叶知梧看出了凤揽亭的状态不对,关心地问道。
“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倒是阁主的身体可还康健,这屋里的药味如此浓郁,阁主刚用过药?”凤揽亭直言道。
“一些陈年痼疾了,不劳上神忧心。”叶知梧笑的温和,说完这句话话风一转说起了自己请凤揽亭他们过来的来意。
“请上神过来,是因为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叶知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的神色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疲惫:“我家犬子名叶澄,不久前受苘山派之邀,参加他们的掌印大典,但这一去,便再无音讯。”
“和他同去的弟子尸身已被人发现,并认出是魔道所为,但在那一群弟子中并未发现犬子的下落,所以我心里一直记挂着此事,想着问一问当初去参加过苘山派掌印大典的人,万一能有一点线索我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凤揽亭听他说明事情原委之后,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忍不住问道:“令公子的长相,阁主可否描述一下?”
叶知梧听他这么说,立马打起精神来描述道:“他年纪不大,面相稍显稚嫩,眼睛和我相似,嘴唇比较厚…哎呀,我忘了,我这里有他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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