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穿成渣男他爹的白月光 第8章
作者:一条小命
“你先休息,我出去冷静一下。”宋伶觉得自己再在这屋里待下去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为了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些,他决定先避开凤揽亭。
而凤揽亭一手拥着被子,一手支着脑袋,看着宋伶的神情充满了好奇:“不继续吗?”
不继续吗?吗?
宋伶的脑子被这句话给炸的七荤八素的,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他?
先不提他只是一个小狱卒,他是那上重天上神,再者他还是凤月炀他爹,他们之间怎么说也是差辈的…他不能,他不可。
而且他们现在还在逃命啊,两个逃犯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清醒点宋伶,现在不是耽于美色的时候!
“不…不必了,上神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宋伶躬着身子如一只快被煮熟的螃蟹般飞快逃离了这个充满暧昧气息的房间。
随着房门关上的一声脆响,凤揽亭才慢慢收回目光,说真的,作为一名长时间被诅咒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人,刚刚那短暂的一段时间里,他的身体久违的放松了下来,这种温和又柔软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沉溺。哪怕后面诅咒再次席卷他的身体,也没有一开始那般痛苦了。
这个叫宋伶的小家伙实在有趣,有趣的他有些不想放他离开,要不干脆想个法子把他栓在自己身边好了?
…
宋伶哪知道凤揽亭在想什么,他自己想破头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和伐魔上神双修,虽然这只是最浅显的功法,但万一要是他们两个有任何一个控制不住,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他绕到院子后面平复了一下呼吸,随后蹲下身靠在墙边努力整理着脑子里的一团乱麻。
说到底他们现在不在天牢之中了,他也不再是那最不起眼的狱卒,就算是为了报答凤揽亭的救命之恩,这么些天的辛苦付出也足够了。
他们现在完全可以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但…他若是真的离开了凤揽亭,那些穷追不舍的天兵会放过他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凤揽亭也许面对那些天兵还有一战之力,而他只能是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他要是一直跟着凤揽亭,以凤揽亭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状况的身体情况他岂不是要随时给他收拾烂摊子…
不成…这么想他可太亏了,他又要照顾他的身体,又要伺候他的衣食住行,还要应付他时不时的古怪要求,给人当骡子做马都没有这么累的啊。
宋伶越想越是这个道理,心想他凤揽亭现在虽然成逃犯了,但他之前好歹是一名上神,该有的家底还是有的吧,自己这么尽心尽力地伺候他,怎么说也得给点苦劳费吧。
当他站起来想去和凤揽亭算算账时,脑子里又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让他一个急刹车赶紧转向低头琢磨了起来。
说起来他突然被雷劈到这五百年前,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迫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好不容易把命保住了,又得想办法怎么活的长久。
但换个思路想想,他为什么会被劈到五百年前还正好碰见凤月炀他爹凤揽亭呢?这个时候凤月炀都还没出生,而风揽亭也是孤身一人,那是否意味着,他可以改变凤揽亭的命运,阻止凤月炀的出生,而凤月炀只要出生不了,他后面岂不是就不会被那畜生给害死!
妙啊,太妙了,他一开始还不明白这天雷劈他的用意,总觉得是把他劈到五百年前来受苦受难的,但现在想想说不定这天雷也是在帮他,让他从源头摆脱自己那悲惨的命运。
天道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一想到只要自己让凤揽亭移情别恋,或者让凤揽亭一辈子孤家寡人,那凤月炀就永远不会成为伐魔上神的儿子,指不定连出生都出不来,他心里就一阵痛快。
虽然要给凤揽亭当牛做马,虽然还要应付他那些大爷一样的无理要求,但只要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让凤月炀那个畜生出来为祸人间,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
想清楚这一点后,宋伶恨不得叉腰仰天大笑,凤月炀你小子的命现在掌控在我手里,没想到吧,这就叫天道好轮回!
不过等宋伶在脑子里痛快地把凤月炀胖揍一顿后,又有新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他该如何让凤揽亭移情别恋,又或者说…他该如何让凤揽亭这辈子都碰不上凤月炀他娘呢?
而且他从来没听凤月炀提起过他娘,传闻中也完全没有关于这位夫人的传说,他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又如针对性地防止她接近凤揽亭呢?
就在他费劲地琢磨着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时,他的脑海里又突然浮现出刚刚双修结束时,凤揽亭躺在床上的画面…
好羡慕啊,好嫉妒,一想到这人以后要和另外一个人双修并生娃,他就忍不住的嫉妒,这样的绝色让给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觉得可惜!
诶…宋伶愣了一下,他刚刚想了什么?把凤揽亭让给别人?让?
第11章 闲散
这个想法非常的危险啊宋伶。
宋伶抱着脑袋晃了晃,总感觉自己是和凤揽亭相处的久了,不仅胆子肥了还膨胀了,凤揽亭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他一个地仙敢去肖想上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是癞蛤蟆,但现在这具身体他自己都看不过眼,就算后面吃了灵药,用了药膏挽救了一下,也依旧是泯然众人的长相,妙手如他也无能为力,丑的他都有些抑郁。
救命,这是什么对爱美之人的新型惩罚吗?
宋伶一个人坐在屋子后院的篱笆上胡思乱想,而刚刚和他聊的热络的大娘大婶都相继着回屋做晚饭去了,夕阳将他的投影拉的老长,只有一两个流着鼻涕的小屁孩仰着头看他。
宋伶从地上扯了一根长茅草,手指翻飞三下两下就编好了一只草蝴蝶,把草蝴蝶交给两个小孩,他们立马欢呼雀跃地跑开了。
真好啊,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想。
“你在干什么?”
背后突然出现的凤揽亭吓了宋伶一大跳,差点让他没坐稳从篱笆上摔下去,还好凤揽亭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胳膊避免了这一尴尬事件的发生。
“你走路怎么没声啊…”宋伶坐稳后下意识抱怨,但在目光扫到凤揽亭敞开的衣襟后又默默地看向了别处。
“我发现你倒是挺容易受惊吓的,胆子这么小怎么还敢帮我逃狱?”凤揽亭并没有注意到宋伶的躲闪,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也没帮上什么大忙,主要是上神你比较厉害。”宋伶扯出一抹笑硬夸了一句,但下一秒他却突然感觉凤揽亭凑近了自己,他猛地往后仰倒,以一个难度系数极高的姿势避开了凤揽亭。
“你就这么怕我?”凤揽亭倒是从容不迫地看着他,双手拢在袖中一副闲散悠然的模样:“我又不会吃了你。”
宋伶听着这话在心里呸了一声,是,你是不会吃了我,你只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杀了我。
显然凤揽亭已经忘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不愉快,他在天牢里被关了不少时日,现在出来了也是看什么都倍感亲切。
宋伶眼睁睁看着这个大杀神移开了脚步朝着院门外走去,完全不顾自己的穿着有多么的放荡不羁终于忍不住道:“等等!”
凤揽亭站在原地不解地看向他,只见宋伶飞快地从篱笆上翻了下来,然后红着耳朵冲到他面前,一把把他的衣襟拉拢,并狠狠地把他的腰带绑了一个死结。
“上神你还真是不拘小节,就算在这乡下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形象,不然被乡下人笑话多不好。”宋伶给凤揽亭抻了抻皱皱的衣领,看着这件他临时从戒指里翻出来的长袍十分满意,之前凤揽亭的衣服太破烂他就给扔了,这件衣服虽然品阶低,好歹是件法衣。
法衣能根据附着的对象调整尺寸,所以这衣服穿凤揽亭身上还算板正。
等给凤揽亭调整好了衣服,宋伶又将他散落在背后的长发用布条松松束在一起。
这样看上去倒是有一种逍遥散仙的感觉,宋伶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殊不知凤揽亭的目光却一直紧跟着他的动作,看见他嘴角不经意流露的笑容时,他的目光沉了沉。
宋伶也察觉到自己这是老毛病犯了,手比脑子快的就想把那不规整不服帖的东西给收拾好,但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这样的动作似乎有些太过亲近。
他赶紧收手后退,眼睛都不敢看凤揽亭一下,生怕他指责自己逾越:“上神你出去散散心,我回屋去准备晚饭。”说完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凤揽亭等宋伶走后,看了一眼自己腰上的死结,若有所思地出门遛弯了。
…
等金乌西沉,宋伶将饭菜摆在院子里时,凤揽亭才悠悠然地走回来。
“上神你回来的正好,我刚做好晚饭。”宋伶看向凤揽亭,这一看却突然愣了一下,凤揽亭他怀里抱了一大堆东西,从鸡蛋,干饼,灵草到香囊手帕水果,应有尽有,当他把东西放桌上时都能摆一个杂货摊出来。
“这是?”宋伶目瞪口呆地看了一眼那堆东西,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凤揽亭。
凤揽亭手里把玩着一只草蝴蝶,不甚在意道:“村民们非要塞给我的,说是一点心意。”
这也太夸张了吧?宋伶磨了磨牙,凭什么凤揽亭出去逛一圈回来就能有这么多东西,而他出去逛一圈脚都走麻了也没见他们送什么东西给他。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罢了,他大人有大量不和这帮看脸的村民计较。宋伶把桌子上的一堆东西挑挑捡捡地收拾干净,腾出了两人吃饭的空间,等他坐下端起碗准备吃饭时,他看到凤揽亭还在玩弄那个草蝴蝶。
“上神?”宋伶可不觉得一个简单的草蝴蝶有什么特殊的魅力能让这位大杀神看的目不转睛的,见凤揽亭没有理会自己,又忍不住提高声音喊了一次,这一次凤揽亭才恋恋不舍地将草蝴蝶放下。
就在宋伶以为终于能好好吃饭时,凤揽亭突然道:“宋伶,你还会编别的吗?”
他怎么知道是他编的,刚刚给小孩编的时候他看见了?宋伶不解地点了点头:“小时候看别人编自己就学了点,学会方法后编这个其实挺容易的。”
他话音刚落,凤揽亭就兴致勃勃地看向他:“我想要一只小麻雀。”
“……你先吃饭。”
两人用过饭后,宋伶任劳任怨地拔了些茅草给凤揽亭编起了麻雀,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位怎么突然就对这种小玩意有了兴趣。
在他动手的时候,凤揽亭就坐在他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他轻车熟路地将一根根茅草编制出形状的时候他的情绪比宋伶还要高昂:“你的手怎么这么巧,不用术法就能做出这样精巧的玩意。”
“谬赞了。”宋伶还是头一次被一个人这样语气真挚的当面夸赞,在觉得稀奇的同时又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他,宋伶,前合欢宫宫主现在逃嫌犯,在九重天边缘某个不知名小村落院子里和九重天未来最凶恶的杀神一起…编草人。
不对,草鸟。
这个世界越发荒唐的他看不懂了。宋伶脑子里胡乱想着却并没有影响手指上的动作,只见那细细长长的茅草在他的手指间绕来绕去,三两下就编出了一个小鸟的形状。
凤揽亭见状手里从孩子手中骗来的草蝴蝶也不香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宋伶编起小鸟来。
宋伶被他盯的有些许不自在,特别是这个人盯就盯着吧,坐还不老实坐着,身子歪斜着总往他这边靠。
“你在卧底当狱卒之前到底是干什么营生的?合欢宫里的弟子都像你这么全能么?”凤揽亭见宋伶做起手工活就一言不发的认真模样忍不住夸上一句。
宋伶却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上神真是捧杀我了,这样的小玩意只是平日里编着解闷的,上不得台面。”
“怎么上不得台面,一个小东西就能把小孩哄得团团转,我就做不到。”凤揽亭说的真心实意:“神庭里有群小崽子见了我就哭,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哄也哄不好,后来导致我看见他们只能绕道走,很烦。”
宋伶听他说的挺苦恼的,自己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声:“看来上神的凶名不止在外在内也挺声名远扬的。”
“凶名?”凤揽亭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挑了挑眉看向宋伶:“我很凶吗?”
“上神战功赫赫,身上带了些血腥气,寻常人畏惧上神也是正常的。”宋伶答道。
“话虽是这么说,但我一开始确实也想过干别的活。”凤揽亭语气不满,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皱起了眉看向天空中的满天繁星:“只是后来我发现我除了杀生挺拿手的,其他的都不会…”
宋伶的手一顿,他看向坐在旁边半边身子依着石桌仰起头看着星空的凤揽亭,夜风吹过小小的院子,也吹起了他额前的发丝,他看向星空的眼中带了几分惆怅和落寞,那句随口说出的话不像是在自谦,反而像是真心话。
除了杀生别的都不会,这是什么意思?
“就因为这个,天帝那老儿非说神庭没有适合我的差事要把我赶去守魔渊,魔渊那个地方是人是鬼都穷的要死,我不从那些魔族身上扒拉点东西,我怎么过活啊?”凤揽亭说的情真意切咬牙切齿。
宋伶听的差点被草给割了手指,这话怎么就那么的让人…感同身受呢,原来大名鼎鼎的杀神也会考虑钱的问题吗?
“那些糟心事不提也罢,说来,我们也不能在这个村子待太久,我被关在天牢里太长时间,也不知道我那群属下们怎么样了,得想个办法回去一趟。”凤揽亭突然话音一转说起了正事来,他回过头看向宋伶,正好把宋伶眼里同病相怜的目光看到眼里。
“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你继续说。”
“而且这噬心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发作,有它在我始终不能发挥全部的实力,万一哪天天
兵和那群仙官追上来,你一个弱我一个残,谁也跑不掉。”凤揽亭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这群狗东西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落井下石的机会,我们只有找到我的下属,有他们在,才能有一丝反转的可能。”
“明白了。”宋伶也面带严肃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凤揽亭勾起嘴角看向宋伶,“你背后那个人也没有让你一直为我效力吧?我现在逃出来了,你想走我不会拦你。”
宋伶一想到自己要在凤揽亭身边帮他挡桃花的任务,立马摇了摇头认真道:“没有完全确认上神的安全我怎么能算完成任务呢,在上神彻底摆脱神庭的追击之前,我会尽力帮上神度过眼前的难关。”
凤揽亭眯着眼看着宋伶,突然笑道:“那好,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帮我度过难关,若是你真有本事,以后让你来我麾下效力也未尝不可。”
宋伶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那笑容带着几分试探,笑意未达眼底,他低下头把手里编好的小鸟交到凤揽亭手里:“上神,你要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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