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怀的哪门子孕 你到底怀的哪门子孕 第25章

作者:噤非 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二十分钟后,萧衍从外面回来,边走边拆烫伤膏包装。

  抬头一看,雪灯还保持刚才那个提着毛衣露着胸脯的动作,视线随着他的步伐来回移动。

  萧衍:……

  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衣服脱下来。”实在是看不得他一直举着。

  雪灯乖乖脱下毛衣。

  “疼就说。”萧衍最后提醒一句,用棉签沾了点烫伤膏,沿着泛红的皮肤一寸寸涂抹。

  棉签划过皮肤有些痒痒的,偶尔会被萧衍冰凉的手指擦蹭到。

  有点疼,但更多的是难以自持的痒。

  雪灯忍不住缩了缩身体。

  萧衍停下手:“疼?”

  雪灯摇头。

  昏暗的大厅里,只有餐桌上方一盏昏黄色的吊灯,铺散着暖意。

  雪灯垂视着蹲下身子的萧衍,不发一言。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萧衍的脸。

  骨相分明立体,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感以及一丝盛气凌人的孤傲,睫毛很长,黑而润泽,镀上了灯光的浅金,遮掩了眼睛。

  好宁静。

  虽然在原文中萧衍才是无恶不作的大反派,但不知是不是灯光过暖,雪灯竟看出了一丝温柔。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梁淮那张满是戾气的脸。

  “吧嗒。”

  眼泪落在萧衍的手上。

  原来外婆说得是真的,受伤时最怕有人安慰,明明开始可以佯装无事发生。

  突如其来落下的泪,萧衍停了手。

  他抬头看过去,就见那浅色的眸子外,依然挂着摇摇欲坠的泪滴。

  萧衍敛了眉,声音不由自主放轻:“疼?”

  “不是。”雪灯抬手,在眼边仓促擦过。

  “那你哭什么。”语气虽然有些不耐,但萧衍给他擦药的手还是放轻了些。

  雪灯犹豫许久,还是将梁淮和裴澄屿的事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萧衍无法理解:“裴澄屿和你非亲非故,没必要为了他浪费精力。”

  他说了和主任一样的话。

  “可我是记者啊,记者的使命不就是向世界传达真相的声音,让每个人都听到。”雪灯说这话时声音满是委屈,语气却无比坚定。

  他最喜欢这句话,一天十遍不带烦,可以说到海枯石烂。

  萧衍擦药的手顿住,这次,久久未能有下一步。

  虽然他这番话搭配他放出裴澄屿绯闻照的事实来看,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但或许就在这个过程中他良心发现想要痛改前非呢。

  总要给人改正的机会。

  “可主任说,真相会带来另一部分人的毁灭,我在海边坐了一下午,也没想出什么办法。”雪灯问,“既想要又想要,是不是太贪心了。”

  萧衍站起身,缓缓做了个深呼吸。

  下一秒,雪灯感到头顶落了一只手,轻抚过他的肩膀,稍纵即逝。

  接着,萧衍低沉的声音传来:“不是贪心,是责任心。”

  雪灯怔怔看向萧衍离去的背影,心头一动。

  ……

  深夜。

  萧衍坐在书桌前,视线无声落在一旁的人体立台上。

  那上面裹着他的作品,一件渐变色的一字鱼尾裙。

  这是他为了明年年初国际奥帆赛设计的主持人礼服,如果能确定被赛委会采用,他必将名声大噪,各家品牌方都会伸来橄榄枝。

  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五年前他在离开家之前与父亲签订了对赌条约,如果在五年内不能靠着他所谓的梦想赚到二十亿,就得乖乖回家接任父亲的公司,做一只言听计从的傀儡。

  他可以做任何人的傀儡,但唯独不能是这个男人的傀儡。

  这中间,有母亲的血债。

  当初的雪灯就是拿到这个秘密,以此逼迫他与其结婚,企图借用他的财力扳倒裴澄屿,再设计谋害他拿到家产后和最爱的梁淮远走高飞。

  到今天,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自己也不一样了,明明开始和他两看生厌,但今天却因为听到他的哭诉一瞬间想到了乞求父亲帮忙摆平,既能实现雪灯作为记者的誓言,又可以给梁淮致命一击。

  为什么,想不通。

  只是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可笑。

  为了一个极度厌恶的人去央求另一个更厌恶的人。

  萧衍站起身,轻抚过墨蓝色的鱼尾裙。

  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产生那种想法的自己真是疯了。

  没必要。

第19章

  翌日。

  雪灯照例早起,起来后才发现今天周末不上班。

  主任真是好人,给了他整整两天半的休息时间。

  他下楼吃早餐,却只见桌子留了早餐和萧衍的空碗,叫了一声“老公”,无人回应,意识到他可能又去忙了。

  本想继续补足他的《精子质量提高计划》,却又想到原主的电脑现在还没试到正确密码。

  无奈,只能坐在阳台上望天。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拂去了些许忧愁。

  手机忽然响了声。

  拿过一看,是裴澄屿的来电。

  不知为何,看到“裴澄屿”三个字,雪灯有些心虚。

  接电话时,声音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手机那头的裴澄屿察觉到了他声音不对,小心翼翼问道:“生病了么。”

  “没有,刚起床。”雪灯搪塞道。

  那头传来裴澄屿爽朗的轻笑声:“今天回温,阳光很好,现在正是落潮时间,不是说,要带我去赶海?”

  雪灯“啊”了声。

  人生一大错觉:他只是客套客套而已。

  换好衣服出了门,裴澄屿开车来接他。

  望着时尚的大房子,裴澄屿好奇:“这是你自己买的房子?”

  雪灯犹豫了下,还是“嗯”。

  萧衍说过,不要向任何人公开他们结婚的秘密,除了父母,不能有第二人知道。

  “那你很厉害哦,有时间的话请我进去坐坐好么。”

  雪灯:“嗯嗯。”

  正如裴澄屿所说,今天晋海市稍有回温,即便是上午也暖洋洋的,无风无浪,阳光正好,澄澈柔和,照在人身上很舒服。

  一路上,裴澄屿与他聊着稀松平常的小事,只字不提采访稿的事。

  他也不想这样的美好时光还要和雪灯谈论公事。

  开车时,裴澄屿几次用余光悄悄打量副驾驶的人。

  他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宽宽松松,他那薄弱的身体根本撑不起来;头发也扎得很漂亮,绑成了气质的鱼骨辫,像极了书中走出来的小美人鱼,有种雌雄莫辨的娇俏。

  白白净净的脸蛋,浅棕色的头发被阳光照成了熟透的蜂蜜,温柔到流淌着甜水。

  裴澄屿心头狂跳,赶紧移开视线。

  这时,架在支撑杆上的手机突然接入来电。

  偌大一个“梁淮”不停闪烁。

  雪灯只是随意一眼,看到这个名字,没忍住抖了下。

  这细微的一幕被裴澄屿敏锐捕捉到。

  他戴上蓝牙耳机接通电话,语气平淡:“有事?”

  雪灯不知道那边梁淮说了什么,只见裴澄屿全程皱着眉,最后以一句“我有事要忙,以后再说”结束了通话。

  挂了电话,他的眉眼舒展开,柔柔带着笑意,尽管雪灯没问,他还是解释:

  “只是普通朋友,约我吃饭。”

  合着他以为雪灯抖那一下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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