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跟吃软饭的炮灰跑了 主角跟吃软饭的炮灰跑了 第31章
作者:蜜桃甜酒
他身姿单薄,一副弱柳扶风之态,才从屏风露出一片衣角,韩卓诚便似丢了魂一般站起身,巴巴的看着他出来。
见席妄以扇遮面,到人前收扇拱手行礼,那张脸光滑漂亮,难见三年前狰狞可怖的模样。
那张脸,简直就如同噩梦一般。
韩卓诚心想,面上却笑容真诚,深情款款的走上前,柔声轻唤:“玲珑。”
“这三年……你还好吗?”他欲语还休,一脸为难:“当年家里看得紧,没能见你,不辞而别,当真对不起。”
“你……你不会怪我吧?”
“怪?”席妄玩味笑笑,手中把玩着扇子笑看着他,语气颇为阴阳怪气:“韩大少爷当然走得急,我哪能怪你。”
“你不怪我就好……”韩卓诚刚要松口气,就听他阴阳怪气道。
“毕竟我和韩大少爷无亲无故,韩大少爷深怕晚上一步便被我这个丑八怪给缠上了,实乃人之常情。”
“什么、我……我不是……”韩卓诚面上涨红了脸。
他出国三年,自以为是文化人,学得满腹洋墨水,却在此刻哑了言。
他卑微的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一叠情书,拉着席妄的手深情款款:“我当初真的不是不愿帮你,实在是家里管得严,将我押上了船。”
“玲珑,这些可都是我这些年思念你的证据。”
“哦?那我可得好好看看。”席妄挑眉,饶有兴趣的一张一张拆开信封。
他胡乱看了两张,笑得合不拢嘴,手上将信纸一张一张撕开,颇为羞辱性的随手一抛,那纸片洋洋洒洒,他笑得满怀恶意。
屈尊俯下身,手指拂过韩卓诚的领口,落下危险的阴影,将韩卓诚一寸一寸笼罩。
这一刻,他像是长了刺的玫瑰,艳丽危险,在洋洋洒洒的白纸片中,席妄笑意盈盈,柔和的声音活像毒蛇吐信。
冰冷、尖锐、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意。
“就是不知道韩大少爷,究竟是对我哪处动了手脚,这么避之不及。”
“是脸?”尖锐的指甲滑过脸颊。
“是嗓子?”一只手残忍的掐住脖子。
韩卓诚瞳孔震动,他惊恐的仰起头,呼吸急促的反驳:“不、我没有,玲珑我……”
“啪€€€€”
席妄冷着脸给了他一巴掌,居高临下的冷笑:“我讨厌别人这么叫我,我有名字。”
席妄一把扯过韩卓诚的领子,目光审视环绕,从上扫到下。
“我失去过很多东西,现在我也想从你身上拿走一样东西。”
“你不是爱我吗?把你的心给我好不好?”
席妄呵气如兰,亲昵的俯身,在韩卓诚耳边轻笑。
尖锐的指甲滑到心口,韩卓诚哆哆嗦嗦,他惊恐的瞪大眼睛,随即瞳孔剧烈一缩。
“啊啊啊啊!”
痛呼声划破院中的寂静,坐在躺椅上摆弄着留声机的祝九调到了一首靡靡之歌。
温柔的女声用绵长深情的语调唱着:“人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底~蹉跎了青春~”⑥
祝九轻哼着歌,是截然不同的曲调。
却遮掩不住,系统机械的提示音。
[叮€€€€攻略系统通报
主线任务:维护世界线,攻略世界NPC席妄(进度2%)
奖励:世界气运x1
攻略人数:78/100
世界危险,请玩家牢记身份,完成任务早日归家。]
第29章 乱世伶人2
早晨。
踏着微白的天色,席妄与祝九坐着黄包车,咕噜咕噜碾过平民区的泥地,走进了外围那三不管的地带。
海区分为外围城、内围城和租界,租界是洋人的地方,那里繁华盛景,灯火燃烬半边天。
一江之隔却是破败老旧的街巷,经历过炮火的轰鸣,大多数人拥挤在狭小的街巷房屋内,贫穷、落后得像是上个世纪,与江对面的繁华形成鲜明的对比。
席妄的院子在内围城,原先是个大老爷的三进宅子,他出事之后家财散尽,唯有这一座宅子留着住。
从内围城拉黄包车,指针走了满满一圈,这才过了桥,到了外围。
一过桥,海区的繁华抛之身后,入眼是一片残破污秽的景象。
车轱辘滚过脏水,溅起一片泥点,车夫利索的顺着主家的指引在路中间跑动,衣着破烂的百姓警惕又畏惧的躲在两侧,目送宽敞干净的黄包车离去。
“阿九,你原先就住这里吗?”
席妄眼神灵动,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他倚着祝九的肩头,懒洋洋的模样没个正形,活像是没骨头一样。
他目光顺着残破的街道,再往上看着上边拉起的布条和破破烂烂的房屋。
祝九“嗯”了一声,他目光扫过四周,比起前两天还打着补丁的衣服,席妄给他找了件漂亮的靛蓝长衫。
他撸着袖子,弯腰扶起摔在地上的木牌,上面明晃晃写着“代笔”两字。
再从旁边的花盆底下掏出钥匙,对着门锁扭动几下,一打开,满屋子的纸张书籍,几乎连落脚的地都没了。
旁边住着的婶子听到动静探出头:“祝小哥,你可回来了?码头找到活了吗?”
看到席妄这个陌生人,她面色一僵,面上带着几分警惕。
席妄把玩着扇子,慢条斯理的朝她一笑,金贵的撒金扇子点在下颚,看起来漂亮又亮眼,是不可高攀的贵人。
祝九从屋里出来,勉强“嗯”了一声:“找到了。”
他面不改色的朝席妄伸手,席妄眼眸一落,把手放他掌心。
祝九眉头一蹙,倒也没撇开,又伸出另一只手:“钱。”
“阿九可真不客气。”席妄目光哀怨,掏了几块银元递过去。
酸溜溜的说:“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可只会要我的钱。”
他说得委屈,面上又嗔又怨的,好似祝九玩弄他感情了。
祝九没搭理他作妖,把银元递给婶子:“之前借你一碗米,还你。”
“哎呦,这一碗米哪里……”婶子尬笑。
看看席妄又看看祝九,拉着祝九到旁边急声劝:“小祝啊,你这、你这是自甘堕落啊你€€€€”
“玩男人的,不就是、不就是那什么?”
“那什么?”祝九眉眼淡淡。
婶子说不出口,哎呀一声,羞于启齿般含糊怒道:“兔儿爷!”
“你也是个读书的,再落魄找婶子好歹有你口饭吃,哪里能去做这个?见不得人。”
祝九无语。
他回头看看席妄,席妄一身长衫穿在身上,因着唱戏,身段又软又细,又是惯爱撒娇的,往那一站,气度总与旁人不同。
太白净,太柔和。
到底生得好看,也不显得怪异,反而有种超脱俗世的中性美。
而且也挺可爱的。
祝九神色淡淡:“我心里有数。”
婶子见劝不到他,“哎呀”一声关上了门。
祝九碰了一鼻子灰,也没什么表情,转身回屋子里收拾东西。
正弯腰收拾着,一人伏了上来。
席妄趴在他的背上,压着他,凑到耳边呵气,手指暧昧的在后颈打着圈圈:“阿九,你可听到了,人家以为咱俩是一对呢~”
他面上兴奋,外头站着时看祝九,目光从结实的背肌流连到有力的腰腹,再看那一束长发扎在脑后,在后背扫啊扫,就像是逗猫棒,直把席妄勾得心痒痒。
他张嘴叼着祝九的一缕头发,也不嫌脏,缠绵的目光隐晦的扫过祝九全身。
特别是藏宝贝的地方,鼓鼓囊囊的。
席妄只觉心痒的很,眼神如狼似虎。
祝九低着头,一面翻着书一面头也不抬:“世人总爱对不了解之事加诸猜测,不必在意。”
“可我觉得人家也没猜错什么呀~”席妄语气荡漾,手指揪着祝九的头发,眼神迷离勾缠:“比如,我们每晚都睡一起~”
“脱了衣服,手贴着手、身挨着身……”
他越说越兴奋,翘起两个兰花指做了个唱戏的手势,手指在中间一对,咿咿呀呀又唱了起来。
“我将这钮扣儿松,把缕带儿解;兰麝散幽斋。不良会把人禁害,€€,怎不肯回过脸儿来”
“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但蘸着些儿麻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檀口€€香腮。欠你的。”①
……
他袖子一甩,满面桃红,眼中情意绵绵。
祝九翻着书,只当自己是个柳下惠,头也不抬。
席妄唱着唱着,自个□□了脸,捂着脸一低头,祝九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就知道看自己那些破书。
登时变了脸色,一下子钻进祝九怀里,非要坐他腿上,抢过书作势要哭闹。
“你个负心汉,又不理我,看看看,你和书过去吧!”
他抓着书,一边泪眼婆娑的求安慰,一边攥着书页,一页一页的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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