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跟吃软饭的炮灰跑了 主角跟吃软饭的炮灰跑了 第45章
作者:蜜桃甜酒
“威廉斯先生?”
威廉斯猝然回神,他短促的发出一声含糊的声响,一双眼死死盯着孙盼,嗓音怪异的像是含着什么东西,目中却流露出怪异的惊恐。
他嗓音含糊,厉声发问:“逃命三年,你可有愧?”
威廉斯的腔调像是戏腔里问罪的戏腔,他眉眼倒竖,满目怒色。
彼时天色已晚,那枝叶在冷风中沙沙作响,月色被夜幕遮掩,极致的黑从窗外蔓延到室内。
屋内的灯光照亮的区域也显得乏善可陈,含糊的映照着一片,隔着朦胧的灯光,照亮威廉斯的眉眼。
孙盼心头一跳,下一秒他抑制不住扑通跪在地上。
只见威廉斯眉头一紧,指着孙盼怒骂:“瞎眼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吃里扒外!?”
孙盼骇得扑通跪在地上,面露惊恐迟疑,哆嗦着唇惊叫:“师、师傅?”
威廉斯充耳不闻,双眼似鬼目,黑黝黝的填充眼眶,冷冷的盯着孙胜。
“我且问你,戏班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孙盼哆哆嗦嗦,半晌却面露狰狞:“是我放的又如何……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他猛然扑到威廉斯的身上,胡乱从桌子上捞起一个摆件,恐惧与愤怒在此刻愚弄了他的感知,他只觉滔天的怒火在心头翻涌。
他厉声怒骂:“老不死的!你惯会捧那个娘娘腔,我才是你的继承人!你的戏班应该属于我!”
威廉斯被摆件砸了几下脑袋,眼中的鬼气褪去,下一秒花瓶“哗啦”砸破脑袋。
“救命!救命!”他惊恐的尖叫几声,反应过来后,威廉斯一个大男人后知后觉的开始反击。
他试图劝解孙盼,色厉内荏的怒骂:“我可是贵族,你敢伤我!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地方!”
孙盼却早已疯魔,他面目狰狞,花瓶碎了,他就抓着碎片往威廉斯身上扎。
碎片将他的手割得血肉模糊,他却不管不顾,把威廉斯当成老班主嗤笑着讥讽。
“那个假清高的婊/子,不知道爬了几个人的床,也就你把他当个宝,你为什么不捧我?为什么不捧我?为什么!!!”
他怒吼着,狰狞的神情远比恶鬼还要恐怖,几乎被嫉妒与愤怒扭曲了面容。
威廉斯也不耐起来,他心绪不平,口不择言:“娘的,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哗€€€€],我可是[哗€€€€],你敢伤我!”
两个人打在一起,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
那不知何时敞开的窗户处,端坐着一个身穿戏服的伶人,愉悦的看着这狗咬狗的一幕,兴奋得直拍手。
“哈哈哈哈哈,打起来,打起来!”
席妄面露愉悦,将两人的怒骂与痛呼当作动听的交响曲,闭目欣赏着,愉悦的翘起唇角。
他形如鬼魅,坐在窗台上翘起唇角,高悬在身后的月亮被树影割得支离破碎,古怪的黑影从他的脚下蔓延得很长很长,在墙角折叠,最终逐渐布满整个房间。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窗上貌美的白衣伶人,他们自顾自的自相残杀,早已杀红了眼。
孙盼将瓷器碎片扎入威廉斯的眼睛,威廉斯将木仓塞进孙盼的嘴巴。
只听一声木仓响,孙盼倒地。
威廉斯却像是疯了一般,举着木仓四处扫视,目露警惕,疯狂的嘴里念叨。
“杀、杀!杀了这些人,奖励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杀!杀!”
威廉斯疯狂的寻找目标,只觉有白影在眼前晃过,被鬼蒙蔽感知的护卫终于姗姗来迟,撞开了威廉斯的大门。
“威廉斯先生……”
却被一发子弹击中,瞬间倒了下去。
威廉斯才不管自己杀的是谁,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不停的絮叨,催促着命令着。
他眼睛通红,每一个冲进来的人都会被他一发子弹击中。
接连倒了几个护卫,他再次扣下扳机,手枪“咔嚓”两声,却只有空响。
与此同时,一群人蜂拥而入,一把将他按到在地上。
他挣扎着,喉间不停发出形如野兽般的怒吼,嘴里嘶吼着,不停的念着无法理解的词汇语句,看样子与疯了无异。
突然他双目圆瞪,怔怔的看向窗台,像是看到什么恐怖万分的东西,面上呈现出一种失落的空白,那是骇到极致,都难以形容的东西。
充斥着他所有的感知,他失去言语,只能怔怔的看着,看着。
无数恐怖充斥在内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危险拼命的敲击着理智的底线。
最终威廉斯惨叫出声,他硬生生的抠出自己的眼球,喉咙里压抑着的东西破口而出,他形若恶鬼,轰然到地不起。
“威廉斯先生!”
“威廉斯先生!”
……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幽幽的唱腔在夜间拖长嗓音,一盏一盏灯火亮起,那人影在墙上斑驳,戏腔婉转轻柔,却难消其间恶念。
老管家点着灯颤颤巍巍的走到花房,只见白衣伶人挥舞着水袖,裙摆抚动着百花,那身影娉婷,婀娜多姿。
转眸时风情万种,唇角勾起一抹难消浅笑。
愉悦的、充斥着难以消减的恶意。
“我今日很开心。”席妄的嗓音空灵玩味,他挥舞着水袖,在花丛中起舞。
水袖拂过牡丹,牡丹兀自开得艳丽,像是吸饱了养料,在空中灼灼盛开,烈艳着无以伦比的美。
如火般,灼灼在眼前盛开。
老管家面露惊恐,他双腿打颤,一双眼睛惊恐凸起,惊恐的看着那水袖轻扬。
伶人脚步轻盈,腰身旋转如杨柳扶风,他嗓音娇俏,却好似择人而噬的恶鬼,幽幽响在耳边。
“还差最后一个呢~”
他眼神微瞥,老管家瞬间吓倒在地,他跪在地上,不住的扇着自己的脸:“对不住!对不住!”
“是我贪心,是我,我只是、我只是……”
他不知道要辩解什么,席妄笑着止住他的话头,面色天真的歪了下头,语气娇俏:“怕什么呢?”
“你霸占我那么多东西,还肯给我一卷草席……真是对不住,死得太早,没有给你留下更多的东西,呵呵呵呵!”
席妄发出尖锐的笑声,一卷白绫无声无息的圈住了老管家的脖子。
老管家面露土色,浑身抖如细筛,哆哆嗦嗦却说不出只言片语。
他突然觉得后悔,又禁不住想起无处可去而回到这院子里的前事。
他带着席妄给的安置费走了很久,回到家乡却被儿子女儿掏空了养老钱,被像垃圾一样赶出来,被迫投奔席妄。
他当时只是想混口饭吃,可推开门,看到了吊在房梁上的席妄时,难以消磨的恶意如潮水般翻涌。
“这么好的东西,被一个死人戴了真是晦气,卖都卖不出去。”
“反正你也不需要这座房子了,这座房子以后就是我的了。”
“地契、珠宝……你有这么多东西,偏偏只肯给我那么点钱,死了真是活该,呸!”
……
之前的讥讽恶语还历历在目,老管家唇角颤抖,眼中流露出后悔。
在席妄的浅笑中,逐渐露出了窒息的表情。
“最后一个了……”
席妄嗓音幽幽,面上半明半暗,如一具毫无气息的死尸,眼角眉梢残留着,对活人的深深恶意。
“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骂我。”
“去死!去死!去死!”
第37章 乱世伶人10
“席妄。”
一颗圆形物体咕噜咕噜滚到脚边,祝九朝前的脚步一顿,一低头,眼前被一片刺眼的白席卷。
席妄水袖逶迤,顺着他的肩膀垂落在地上,一双手臂如蛇般缠绕在他的双肩,亲昵无间的攀附在他身上。
他眼眸愉悦眯起,眼尾上挑的弧度抹着一抹丹霞,好似勾勒着惊艳世界的色彩,一双琥珀眼盈盈望来,波光粼粼,含情似水。
“郎君~”席妄薄唇轻吐,婉转轻柔。
短短两个字,拖长了音,活似撒娇般,踮着脚往祝九身上一挂。
祝九顺势接住,托着腰往上一带,抬脚越过脚下的头颅,将人放在厅堂中间的圆桌上。
他略拉开距离,低眸打量席妄一番,语气笃定:“你的仇报完了?”
席妄含蓄一笑,抬袖掩着唇,一双眉目弯弯似月牙,叫人只瞧着都觉万般悸动。
他从地狱爬回来,早已成了恶鬼,没那么多是非观。
可看祝九如此镇定,又有些疑惑,可爱的歪了下头,俏声问:“郎君不怕?”
祝九问:“怕什么?”
“怕……”席妄拖长音,瞧见他面上当真镇定自若,便打趣的点了点他的心口,促狭的敛起眼眸:“怕我兴起,将你先奸、后杀。”
祝九:“……你也就这点出息。”
他还以为还有更狠的呢。
席妄“哼”了一声,面上有些不服气,娇气撅嘴。
转头又笑了起来,耐不住喜悦掩着唇偷偷窃笑着,好心情的晃动着双腿,口中轻快的哼着唱词。
“大仇得报,如此开心?”
祝九垂眸,狭长的眼睛直白的注视着席妄脸上的神情,似乎要将他的每一刻神态都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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