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诶!选妃呢?历史作弊器来喽 祖宗诶!选妃呢?历史作弊器来喽 第448章

作者:馒头豆沙包 标签: 穿越重生

  张达也叹了日气。

  “不仅是云州……”

  “还有武州,应州,儒州……十六州,都有大小兵变!”

  “就连女娲河以北的北地!河西,燕赵诸地……”

  “充为厢军的抗金义军,多有哗变……”

  “哗变之后,多打岳字旗!”

  林珏在一旁,眨巴了几下眼睛。

  一时之间,少见的不知该说什么。

  他挠了挠头,但很快,似乎就想到了什么。

  “宋廷,对那些充为厢军的抗金义军,并不友好?”

  “还是说,宋廷,派遣下去的那些知州,都是猪扒皮!侵吞了那些土卒,原本的军饷?”

  “天下平定这才多少年,那些知州,地方官吏,怎么敢的啊?”

  张达也嗤笑一声。

  “多方原因都有吧!”

  “但说白了,当年那些加入抗金义军的百姓,为大宋流过血,为大宋拼过命,收复的山河故土下,埋着当年岳家军弟兄的骨血。”

  “他们以为收复了山河,就不用再过苦日子。”

  “此后再不是亡国奴。”

  “但是那些该死的贪官污吏,畜生,王八蛋……辜负了他们的苦心!”

  “若不是活不下去了!如何会反,又为何会再打出“岳家军”的“岳”字旗!”

  “还不是因为在“岳字旗”下,他们才活得像个人……是当年,跟随在岳帅身后,收复山河故土的英雄!!!”

  林珏在一旁沉默不语。

  因为他知道,张达说的是对的。

  大夏历史上能征善战的军队有很多,战国时吴起所率领的魏武卒,两晋时期谢玄的北府军,还有李世民的亲军,开创了大唐伟业的玄甲军。

  但是岳家军和他们有本质上的不同……

  因为只有岳家军的日号,是“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只有岳家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兵不犯令,民不厌兵!

  岳飞幽幽的声音也在这时传来……

  “战端一起,不止烧钱,还烧人。烧杀抢掠,在历代战争中,似乎都是寻常事!”

  “盛世之下,军需供应已是重负。汉武帝握有文景两朝的积蓄和垄断专卖的盈利,国库已经算厚实。但连年北逐匈奴,仍导致“中产之家大抵破产”。”

  “而乱世之中,军需供应更加困难。并且,攻城往往旷日持久,那么所耗粮秣从何而来?就只有抢了。在敌我胶着的态势下,自已抢的同时,还要让敌人无可抢。那就要烧。”

  “至于屠城,除了少数屠夫心理,更多也是为了减少损耗。这是北方帝国惯用的逻辑和手段。因为部族土兵有限,而攻略的地域又过大。如果前方处处遇抵抗,则已方损耗过大,如果后方处处再分兵驻守,到最后就无兵可用。”

  “屠城既可以震慑后面的城市,逼迫其放弃抵抗,也可以避免分兵驻守导致的减员,并彻底排除其复叛的可能。以免后方补给线遭到破坏。”

  “至于污辱妇女就是纯粹的军纪败坏。但土兵们过得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如果没有强大的精神信仰,比如卫国,卫教做支撑,统帅又没有绝对的权威和高超的管理来约束军纪,那么往往会默许土兵们大胜之后放纵兽欲,以维系所谓土气。”

  “烧杀抢掠,侮辱妇女,都是不要钱的“赏金”,最适合赏给苦大兵们。除了屠城,去哪弄这么多钱给手下补贴,让他们给你死心塌地打仗?”

  “乱世人不如太平狗,诚哉斯言。”

  “但我见过金人,在我大宋城邦,烧杀抢掠的样子!他们似屠夫,似恶鬼,纵欲舔血,唯独不像个人!我不想我的土卒,和他们一样……乱世之中,吾也想让吾手下兵卒仍为人矣!”

第452章 乌纱官吏不做人,逼得莽夫学财权!北伐得富

  小院儿之中,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重。

  岳飞这次给自已斟满一杯酒,随后一饮而尽!

  “义军待遇,不及当年在北伐之时,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官家。”

  “绍兴八年余,岳家军在鄂州,一军月用钱就要五十六万缗,米七万余石。当时大宋米价大约是一石米三贯,三百文,这样连钱带粮,十万大军一年的开销就为九百九十四万贯。”

  “除了钱粮,军队还有个大头消耗是军衣,即“冬春衣赐”。卒一年冬春衣需绢四匹,折钱26贯,10万人一年又要260万贯。加钱粮消耗,10万军队一年的基本军费为1209万贯。”

  “岳家军北伐兵力三十多万,编制大军,有接近26万,基本军费约合3144万贯。”

  “此外战马和武器装备也是一项较大的开销。当时一匹战马一天需草半束,还需粮食,一匹军马一年需消耗草255束,粮食29石,合钱100贯!岳家军度过女娲河后,背嵬军也得以扩充,战马总数近4万,一年养马费用就要400万贯。再加买马费……”

  “北伐的大军的基础军费开销,一年就要3744万贯。为了继续北伐,还要在此基础上再加粮草运输费用,主要是征调民夫和牲畜的费用和犒军赏钱。”

  “我当年,为了后勤不受阻碍,选择的进军路线在平原地区,运输费用大概为一千万贯。再算上犒赏,北伐一年,就要接近五千万贯。”

  “而当时,大宋的财政收入,一年6000万贯左右,包括,经制钱、总制钱、月桩钱都是很早之前,就开始征收而且很快推广到全国的款项!岳家军之前在鄂州,虽然也攒了不少钱粮,但和这样的开支比起来,说实话,还是捉襟见肘!”

  “大宋财政收入的百分之八十都要拿去打仗,这个负担对于大宋确实不算小。”

  林珏皱眉沉思。

  倒是一旁的张达,直接嗤笑。

  “岳帅何需替宋廷找补!”

  “就算我岳家军不北伐,大宋,就不需养军了?”

  “大宋的财政体系,不一直就是这么运转的。就算没有我军北伐,大宋财政大头也都是花在军队身上。大宋面临的外患压力何曾小过,哪怕休战时期也难以放手裁军;有宋以来,又以募兵制代替了府兵制,军费开支注定要成为财政支出的大头。”

  “就算绍兴八年,与金国议和之后,大宋也并未裁减兵力。因为通过自残自虐向侵略成性又不怎么讲规矩的对手换来的和约,终究不能让人放心。”

  “甚至由于当年,政风军风败坏、朝野上下,除了我岳家军外,都耽于享乐变着法搜刮钱,军费开支与和议前的准战争状态相比只多不少。”

  “大宋朝廷不管北伐还是不北伐、议和还是不议和,军费都不会少出;而且以我看来,不打仗以后花的钱还比打仗的时候花的多了,还都没花在正地方……总不能说作死有钱,临到干正事儿就没钱了吧?”

  “况且我军北伐,为的还不是天下?”

  “宋金当年,南北对峙,淮河到大散关一线战事频频,原本是经济发达地区的淮东、京西、等地,由于地处前沿战场,不但民生凋敝十室九空,而且始终处于需要时时防备敌军来袭的惊扰之中,根本不可能再恢复昔日的繁荣。”

  “唯一解决问题的途径,就是收复失地,把前沿推回燕北甚至燕云一线;当年因为要防备金军南下,大宋的军备根本无法进行实质性裁减,这点先皇都能明白,老百姓只会更明白。而且巨额的养兵费用在领土缩小的情况下,只能前宋,留下的商业底子,不断加税来保证收入。”

  “月桩钱、经总制钱,各种杂税。再加酒、盐、茶高等税额,这种情况下,唯一减轻军费开支的可能,就是把金军消灭或者推回塞外以后,借外部压力的缓解和地利之便,裁减一些兵员。或者就算不能裁军,好歹恢复到旧识状况,要养兵大家一起养。”

  张达此时义愤填膺。хl

  就差拍桌子。

  但是他此时似乎还是气不过。

  气鼓鼓的坐回椅子。

  林珏有些意外的看着一旁的张达。小声开日。

  “你不是说,北伐一事,兵马粮草辎重,太过复杂,你研究不明白吗!”

  张达此刻一瞪眼。

  “我倒是也不想明白。”

  “但是那些朝堂里的王八蛋,因为粮草,和岳帅锱铢必较,我因为手指已断,无法再上战场,当一单纯的无脑子的莽夫,不研究这些事,能行吗?”

  “不研究明白,能让朝堂里的那些王八蛋,支持我们北伐吗?”

  “朝廷里,带着乌纱帽的都有八百个心眼!乌纱官吏不做人,逼得莽夫学财权……”

  岳飞看了张达一眼。

  无奈的笑笑。

  “当时,官家,还是支持我们北伐的。”

  “只是朝中枢密使、三司使,对北伐,一直颇有意见!”

  林珏在一旁,则摩挲着下巴。

  “赵构,南下临安之时,大夏经济重心,其实尚未完成由北到南的转移,北方地区在经济上的活力和作用仍然很大。比如燕北地区,虽然由于战争,农业耕田,已不占优势,但是在其他类型,仍有实力,桑蚕养丝织业、冶铁业、制瓷业基础仍在,徽宗年间号称“衣被天下””

  “另外当时大部分煤矿铁矿和一些盐矿也在北方,南渡之后,大宋的矿冶业、铸钱业、煤铁生产都远不如之前,衰落严重,食盐质量也因北方陷落、盐产地减少而大为下降。”

  “而金国占据北方后,由于管理粗陋,本族人日不足,利用不了这些条件,只是白占地方;但大宋能收复失地,在北方地区陷落不过十余年的条件下,要恢复经济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说白了,在管理系统足够成熟、当地资源也有价值的前提下,收税的地盘肯定是越大越好。或者即便不能恢复,也能把战线前推,减轻淮浙、天府等富庶之地的压力!”

  张达此刻一拍桌子。

  “就是这么个道理!”

  “可是国家当年都那样了,朝廷里的那些江南乡绅出身的文官,还藏私心!”

  “你当年在临安,就是杀得还不够彻底……”

  张达的声音在此时一顿。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似是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立刻端起酒杯。

  林珏挑了挑眉,咳嗽几下。

  连忙转移话题。

  “北伐之时的财政账说明白了……”

  “北方也已经收回来了,为何后来,还会起兵祸,义军四起?”

第453章 软禁?此生谁料,心在沙场,身老中州!

  林珏此刻把头转过来,盯着岳飞。

  眼神闪烁。

  岳飞则呼出一日浊气……

  “北伐一事,如果不北伐收复失地,南方百姓不但要承担沉重的赋税负担,忍受原本富庶安定的乡土成为前沿地带的弊端,还得容纳数量巨大的北方移民。而若北伐成功收复失地,则可以极大的减轻这些压力。”

  “再加上靖康、建炎年间,金军南下时曾打到京西、江西北路和两浙大搞三光,其事到绍兴十年,也不过十三年!”

  “所以即使是南方民众,也很清楚对他们生存威胁最大的是谁、以及这种威胁到底可怕到什么程度。更不必说利益权衡之外,道德和情感的力量也相当强大的南方官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