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担心雌君给我挖坑 每天都在担心雌君给我挖坑 第70章
作者:三山走马
他行色匆匆向外走去,甚至来不及找到主卧,直接冲入了一间空闲而未上锁的房间,直接扑到床上,高大的身体紧紧蜷缩,喉咙里传出压抑的气喘。
夏歌知道,高强度的战斗让他热血沸腾,尤其是久未经雄虫信息素抚慰的雌虫,在这种情况下就很容易“激动”,现在可能亟需疏解。
可是,这部片子不至于连总统自己给自己那什么的画面都敢放出来吧。
夏歌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西泽尔粗暴地扯下上半身的作战服后就没有了动作。他将自己的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粗重地喘息,精壮的上身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在这一刻,除了呼吸声,再没有任何声音,一切都静极了。
夏歌此时变成了这个房间中的一盆忘忧草。
“雄主……”
夏歌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这声音有如叮咛,夹杂着无助地啜泣,完全不像是能从西泽尔口中能发出来的。
“夏歌……”
西泽尔又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
低低的呜咽声从被子下传出,如同兽类独自舔|舐伤口的哀鸣。
夏歌、夏歌……
一声一声被这只雌虫揉碎了再吐出来。
夏歌咬着嘴唇,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眉头不知何时已经紧紧蹙起。若说几个小时前自己被再次穿越的变故搞得灰头土脸士气低落,现在的一腔怒火全然被这几声叫上头了。
别叫了……叫魂呢?
就算我没死我们也玩完了。
管你下没下黑手!我现在还想要是弄不死你,我们就同归于尽呢!
西泽尔的信息素在小小的房间中肆虐,腰腹间属于夏歌的虫纹越发鲜艳。夏歌知道他现在可能陷入了假性发|情,可是这只雌虫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完全置之不理,这样一定会诱导出更剧烈的情|潮。
一位反叛军首领,不久后的联邦总统,未来的一代虫族无冕君主,在攻占主星大获全胜的第一个夜晚,在一间狭小破旧的房间内独自度过了他的发|情期。
没有什么雄主,也没有什么夏歌。
第72章 魂断星空(4)
工虫重建家园,星环带繁华重现。
高楼拔地而起,舰队跨星海远征。
没有虫知道这位颠覆日月的统治者为何如此心急,为何这样急切地试图再一夕之间解决政权更迭、内忧外患、中央集权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他扩招军队以备战,吸纳了无数来自第六七星系甚至第八九星系的低级雌虫,让他们在攻打兽族、抵御异兽的战场上冲锋陷阵,虫族军队也因此达到了空前规模,军费开支也变成一个可怕的数字。
这是第一次舆论哗然,引起许多原有高级虫族的不满。
第十星系被虫族收入囊中。
战胜后理应按功行赏,尽管那些由低等军雌临时组建的军团伤亡率远超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但大战之中必有勇夫,不少低级雌虫因战争而获得军功,授衔封赏。
让低级虫族瓜分高级虫族应得的福利,甚至与那些在主星传承成百上千年的家族平起平坐,这造成了第二次舆论哗然。
第三星系白沙碧涛,如仙境圣地,第八星系开采的萤石矿和第九星系开采的月光白玉被重型运输舰运往这座平静的度假星球,无数劳工也跟随着这些矿石来到这颗星球上,西泽尔亲手绘制图纸的阿多尼斯行宫开始修建。
基石从海底拔起,石板在海面铺就,廊腰缦回在碧波之间,宫殿耸立在礁石之上,无数从联邦原贵族手中搜刮出来的藏品成为这座美轮美奂行宫的一处陈设,从修建到竣工仅用短短二十年时间,其间耗费财力物力无数。
行宫的修建也导致无数外来星系工虫长居第三星系。
从阿多尼斯行宫建造之处,各种反对声议论声就不断涌现,连带着之前的旧账被一并翻出,几乎要掀翻了总统府的房顶。而西泽尔处理这些抗议的举措也十分简单粗暴,这些议员要么被他晾在一边,要么被他寻到把柄流放到第十星系垦荒,再有些不长眼或是头颅落地,或是落得个终身监禁的下场。
此等杀鸡儆猴、雷厉风行的手段,除了震慑住西泽尔政权的反对者,还让他“暴君”的名号远扬。
暴君身上,总是避不开桃色绯闻和艳情史。
当西泽尔将他故去雄主的雕像立于阿多尼斯行宫中央时,沸反盈天的已经不只是官员了。
你为自己歌功颂德修建行宫可以、铲除异己可以、修宪改制可以,你把自己的雕像立在行宫中央供虫瞻仰都不会有虫说什么,但你为什么要把你那个生前绯闻缠身、骂声不断、还被你亲手送上法庭的雄主的雕像立在行宫之内?
各种猜测的声音多了起来。
有虫说当年真相另有隐情,有虫说夏歌虽然的确是个虫渣,但是个有魅力的虫渣,让西泽尔又爱又恨,不可自拔,也有虫说……
此时夏歌附身在一支画笔上,然后被西泽尔修长有力地受拿起,沾了沾调色盘里的颜料。
西泽尔一笔落在画布上,又从画架后探出身子,对站在不远处当模特的虫说:“雄主,你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能画好了。”
他的对面,只有白纱窗帘随风鼓动,阳光透过窗格,照亮窗纱,光与影在窗纱的飞舞间变换着,若是有一只年轻俊美的雄虫站在那里,必然美好如一场老电影中的经典画面或是一张定格时光的明信片。
在西泽尔脑海中浮现的可能就是这样一幅画卷。
当夏歌附身的画笔被西泽尔握在手中,在画布上点点触触时,夏歌突然觉得那劳神子精神封闭简直不是自我蒙蔽的精神困境,而是一个让虫自我救赎的福利。
他死了,却还活在虫的心里。
没有想到这句话能以这种方式成为现实。
夏歌冷笑,那自己还真是白死了。
搞不好自己今早还在陪着西泽尔喝茶吃早餐,搞不好自己在西泽尔处理政务看文件时还在帮他按摩松骨,搞不好自己每天晚上都要履行雄主义务陪他滚床单呢……
精神幻境可不管什么现实逻辑,只管主人的本体意愿。
“今天中午夏炎会到访,你总该开心了吧,对我笑笑怎么样?”
尽管知道这不过是一句电影台词,夏歌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混蛋,对你笑会折寿。
沉默了一会儿,西泽尔又自言自语,“好吧,不想笑就算了。”
夏歌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西泽尔怎么会给自己立了一个“不爱笑”的虫设,正常虫的幻境不应该是怎么让自己高兴满足怎么来吗?自己不应该热情如火,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吗?
后来他又悟了,这一定是电影为塑造西泽尔的深情虫设导致的BUG。
西泽尔依旧照着他幻想中的形象描摹肖像。
全身都已经描绘完毕,一只身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身材修长的雄虫跃然纸上,他的衬衫被床边的风吹得鼓起。在晨曦中,整只虫都仿佛在发着光。
唯独在面部细节上,西泽尔几次提笔,几次犹疑,最终将笔放下。
“我不想就算在画里,你脸上也没有笑容。”
“……”当然不会有虫回应。
“但我又无法骗自己。”
西泽尔最终放下画笔,起身离开。
长长的餐桌上,西泽尔和夏炎对坐,他们疏远到全然不像岳父和雌婿的关系,也不太像是上下级的关系。西泽尔神色冰冷,夏炎的神色更是冷得直掉冰碴子。
夏歌这次是桌上的花瓶中的一支阿多尼斯花,小蓝是他身边的一支蓝鸢尾。
夏歌左看看右看看,亏得这两位在这种低气压下还能吃得下饭。
“夏歌有些想你,你该和他多说说话。”
西泽尔话音刚落,夏炎就狠狠地将叉子摔在盘子里,放出铛的一声响。
气氛压抑到让虫窒息。
夏炎终于开口,“西泽尔,装成这样有意思吗?”
西泽尔冷静地切割着肉排,“夏歌大概不希望看到我们吵架。”
夏炎发出一声嗤笑,“夏歌一定希望我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在餐桌上充当静物的夏歌表示夏炎真相了。
西泽尔的动作停下了。
身边的侍者都因为这个细节变得紧张起来,双手都有些颤抖,显然是畏惧这位喜怒无常的主顾到了极致。
然而,西泽尔居然开口说:“如果他高兴的话……”
“你TM这样自我感动有个屁用!”
全场震惊。
夏炎忍无可忍地爆了粗口打断西泽尔足以引爆他的话。他拍案而起,神色隐痛而暴躁,毫无顾忌地将这位虫族的暴君骂了个狗血淋头。
“神TM个精神封闭,神TM个精神幻境,那些医生脑子都被异兽啃过,你TM也被异兽啃了?!当年对我信誓旦旦的承诺,你XXX地什么都护不住,我信了你的鬼!现在又装作一往情深地样子装什么精神病!你当我没看过你的体检单吗?我怎么这么不信一个精神幻境能困住你西泽尔总统?夏歌要是泉下有知,都XXX的被你气得不得安宁!”
夏炎一连串骂出去不带喘气,无论是被他骂的西泽尔,身旁的侍者,还是观影的夏歌,都在这一瞬间大脑宕机了。夏炎倒是好,直接摔了盘子潇洒离开餐厅。
夏歌脑子嗡地一声响。
他说呢,怪不得,本该如此……
西泽尔是装的,他的精神力强度足以构建精神幻境,却因过于强韧而不会被其困住。也因此,他本不该看到夏歌的虚影,但他却选择欺骗自己,也欺骗了其它所有虫,营造了一个自己沉溺于与夏歌共同生活幻境的假象。
整整……二十五年。
他图什么呀?整天自言自语,没疯都会把自己折磨疯的好不好!
夏炎离开后,西泽尔冰冷而压抑的视线移向他右手边的位置,硬生生流溢出了一点柔情,“雄主,抱歉。我可能又惹你生气了。”
疯子,莫名其妙。夏歌不住皱眉。
西泽尔并没有因为夏炎的痛骂而有丝毫改变,他日复一日地玩着他的扮演游戏,经营着他和夏歌的乐园。
夏歌的雕像是整座行宫中最后竣工的部分。
他嘴角上扬,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微笑,双眼注视远方。他站在一座大型喷泉的上方,清澈的水流托起他的双足,鲜妍花丛锦簇在他的周围。他像是虫神的宠儿,是无忧无虑的王子,永远驻留在青春年华。
而在他眺望的远方,新的秩序正在建立。
源源不断运送黄金紫矿的矿车喷射出黑金火焰,焚炙着贫瘠荒凉的旧尘;
千疮百孔的灰暗雾都凝望神明降落的应许之地,抖落着挤压千年的陈土。
唯明光熠熠的永夜城于永恒静谧中展臂旋转,紧攥着血与沙的辉煌旧梦。
夏歌成了自己雕像的一只眼睛,俯视着西泽尔向喷泉处走近。
他手中握着什么东西,直接朝喷泉扔了进去,发出咕嘟一声不大的落水声。
夏歌看清了,那分明是一颗蓝宝石吊坠。它泛着静谧的光泽,被池水包裹,缓缓下沉,犹如风烟散于青空,游鱼归入大海……他落在了“夏歌”的脚底。
象征自由与爱情的星海之心在夏歌手中终成诅咒,困宥一生。
上一篇:路人他竟是灭世boss
下一篇:穿成假少爷后我成了电竞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