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 穿越夫郎有点甜 第55章
作者:小阿锦
反正新来的县令也快到任了,他也算是不辱使命,最后收拾好包袱就能离开了。
不用这群闲人外加那一对“小情人”在自己面前碍眼烦心。
太子大功告成,白谨他们得了历练,每个人都有自己美好的未来,双方皆是意满离。
回了租的小院后,他们就要专心筹备不日就要到来的府学考核了。
白谨看起来比左安礼还要紧张,每每都要柔声细语地问他饿不饿,累不累,情真意切地把自己代入家长这个职位。
使出浑身解数要让学子感受到家里的温馨。
左安礼:干得很好,以后不用干了。
在日复一日的读书写文章下,府学考核拉开了帷幕。
除了白谨,其余几人今年都去考了,他是自觉自己身份有异,也不太想当官任职,从来就没打算科考。
在古代,当个闲散且背后有靠山的富商还挺好。
白谨目送左安礼他们提着书篮进了考场。
坐在考场的人全身心都贯注在考试中,可能还不觉时间的流逝,紧张感除了一开始在心头萦绕,剩下的都是执笔时的尘埃落定。
在外等待的人可就要紧张得多,壁如白谨,在外已经转了一圈又一圈了。
茶楼的掌柜历年来没少见他这样等待的家人朋友,笑呵呵地劝道:“小公子莫要着急,安心坐下来等吧,离他们考完出来还有的等咯,可别急坏了身体。”
白谨谢过掌柜的好意,也听从对方的话在茶楼坐下,点了杯清茶静心等待。
作者有话说:
几年前的某日:
“你对这小书童也太好了吧。”董贞啧啧称奇。
左安礼垂眸道:“是吗,我对你们不好么?”
董贞生生打了个激灵。
第55章
左安礼一出来, 白谨就赶紧迎了上去。
他以为自己会见到人潮拥挤,左安礼考完试精神气都好似被抽干,衣衫凌乱、落拓不羁的模样。
然后他逆流而上, 笑意吟吟地走到他身边,安慰他不论结果如何, 他的努力都不会白费的。
没想到这人却是提前出来了, 清清爽爽, 皎皎明月, 一下就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
“那是谁家的小公子啊, 长得可真俊。”
“第一位就出来了,瞧他心有成算的模样, 想必是极有把握吧。”
“唉, 人比人气死人, 这才貌双全的小公子, 恐怕引了不少大娘小姑娘们偷看吧。”
隐隐约约的窃窃私语传进白谨耳中,一字不落地让他听了去。
他心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 既为白衣清萧的左安礼执卷清贵,文采斐然宛如仙君下凡而骄傲,又为别人都发现自己的珍宝而心酸。
可温润干净的珍宝打磨得熠熠生辉,闪闪发光, 早晚会与日月争辉。
他把古怪的因素当做是对左安礼的嫉妒羡慕, 暗中唾弃自己心思阴暗, 友人登高梯、年少有才名, 他应当欣慰高兴才是。
自己想把人藏起来的心思真龌龊, 呸!
“考得如何?”白谨走上前, 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中的书篮。
左安礼眸光闪了闪, 从不让白谨干书童活的他这次倒是将篮子递给了对方, 直接将同行的厉护卫忘在脑后。
许多姑娘哥儿的眼神一转,落在白谨那脸上明显的哥儿红痣时,神情沮丧,不免有些失望。
果然好人家的优秀郎君早早就被人挑走。
她们绞着帕子也只有遗憾的份儿了。
“还算可以。”左安礼给了白谨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这么谦虚,怎么不似之前那傲然的模样了,白谨立马紧张起来。
但他不曾多言,将之前在场外等待时就打好腹稿的话讲出来,柔声细语地安慰对方,仿佛一个开明的家长。
又更似家中乖软的小妻子,从不嫌弃夫君落榜失利,懂事又贤惠。
左安礼为自己的想象给吓住,好像白谨隐瞒的性别被揭穿,他的心脏就不受控制,脑海中总是会跳出冒犯对方的想法。
遏制不住,泛滥成灾。
他们回去后,白谨就让人把考题和左安礼写的策论默出来。
他自己是读过几年书的,也在左安礼复习时顺道参与了一下,学习研究了几次,不说是能考学上榜的水平,看出别人的高低却是没问题的。
等他将策论彻底写好,考得虚弱的褚成一行人也回来了。
几人直接来了白谨他们的小院子里。
平日里除了厨娘和一位请来打扫卫生的小厮,还有跟着他们的护卫厉戈,院子里是没什么人的,这会儿厨娘也早就出门去买菜,为晚上的膳食做准备了。
褚成一进门就怒火冲天:“好你个白小谨,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有了少爷就忘了朋友,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也在考试!”
董贞也幽怨地瞅了一眼白谨。
在场唯一神情不变的,兴许只有关原一人了。
就连左安礼都唇角微勾,全然不似从前那喜怒不形于色,温和但疏离的模样。
他在享受着小哥儿对自己的偏爱。
白谨稍微有点尴尬,转念一想左安礼可是对他有知遇之恩,没有对方的一手提携自己也不能有如今的成就。
他理直气壮道:“毕竟我是左家的小书童,现在少爷还给我发工钱呢,我只接他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你给我钱了吗?”
说得褚成哑口无言,半天只挤出来一句话:“牙尖嘴利。”
“我还说你恼羞成怒呢。”
关原已经越过了拌嘴的两人,将左安礼刚刚默出来的文章拿在手中看,越往下读越是心惊,看到最后更是抚掌大赞:“好文章啊!”
言辞不缺少年人的犀利和冲劲,又不失成年人的圆滑与周全。
整篇文章句句切题,读来又酣畅淋漓,还蕴含着对彼此考题的深刻思考,角度新颖又有很强的可行性。
“你这篇文章不是榜首可能都说不过去。”关原发自内心地感慨,眼里尽是羡慕与酸涩。
左安礼这位少年显露出来的惊人天赋,以及那谦逊的性子,无一不令人咂舌。
他一句话直接打断了白谨跟褚成的斗嘴,刚刚还气若游丝、疲惫不堪的董贞也来了精神。
三个脑袋挤在一起,全都将目光放在关原手中的那页纸上浏览,越看越心生感慨,怨不得关原会说出那句话来了。
要是他们能有这水平,肯定得下巴抬得老高,鼻孔朝天地走路,哪能像左安礼这么不动声色、浑不在意。
褚成更是惊叹:“你小子藏得可真够深的呀,这篇文章就是放在国子监是也不差的。”
左安礼默默将白谨拉出人堆,谦逊道:“游守兄过誉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还有的要学。”
若要进国子监,他还得历练一番,而且这样的文章放在科考上面肯定是不够看的。
关原他们无言以对,左安礼的文章不够老辣,要是科考的话定然不足以跟别人同台竞争。
可是别忘了,他如今仅仅只虚岁十三,哪怕府学三年,国子监三年,也就虚岁十九!
别人的起点就已经是他们的终点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这句话说了千百万次,传承了千百年也永不过时。
褚成他们象征性地酸了两句,就摆烂放弃挣扎了。
考都考完了,现在纠结也没用了,他们得趁着两天后才放榜的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
花楼已经看过了,除了歌舞表演之外,对他们这群不成熟的少年没多大的吸引力,不如吃喝玩乐更令他们激动。
不过赌场那种地方是严令禁止他们进入的,就算褚成想试试,白谨好奇,左安礼等人也是绝对不会放任他们胡闹的。
褚成也就随口一说,当然不是真要去那些地方。
他还嘟哝了一句太子走没有,要是没走还可以叫上对方一起。
远在津酒县的刘玄度打了个喷嚏,早在心里已经将还未赶来的县令骂了个狗血淋头,就这效率,这家伙真的能干好事?
呵,别让孤抓住你的小辫子,给你穿小鞋!
*
太子必然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才才跟着他们一块来划船游湖。
他只是被连日来案牍上的公务给逼得太紧,哪怕只是一句不走心的邀请都足以令他甩开毛笔,撒了欢儿的往外跑。
至于那两个被他留下,不得不埋头处理公务的少年如何泪流满面地喊着他太子,抱怨他玩忽职守。
那就是太子的事了,与他刘玄度何干?
几位少年皆穿锦绣衣裳,配满朱缨宝饰,端得是人间富家子气,举手投足都是风流潇洒。
烟花三月下扬州,少年不知愁。
暖柔的微风醺着河面的花香,千金贵女们在丫鬟的服侍下,不曾戴面纱帏帽,略施粉黛的面颊初初瞥来一眼,便飞满红霞。
他们这行人已是情窦初开的年岁,但不刻意去考虑,就会默认地忽略那些或隐晦或直白的暗示。
相当于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这个节令绝对是最适合游湖的,湖面上微波荡漾,两三只水鸟掠过,一点亭子立于湖中央。
白谨他们买了些吃食到船上,正好几人都没有晕船的情况,倒是不必担忧吃不下。
几人特地租了一艘大船,能容纳他们好几个少年,外加一个护卫。
船夫沉默老实地撑着船,跟他们这几位富家子弟谈不了几句,不如支着小船的另外一位船夫健谈。
白谨他们也不用旁人介绍,自个儿聊着天,用着零食糕点,时不时喝上一口果茶,将全身心都沉浸在柔软湖水的怀抱中。
如果他是猫,现在可能都舒适地化成了一滩水,软软地趴在铲屎官的腿上,安详地呆在自己的舒适区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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