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妄念!许我折腰暗宠 佞臣妄念!许我折腰暗宠 第10章
作者:嘉南有鱼
他一定要将对方揪出来,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钟家沦落到上一世那样的境地。
“那就再加把火吧。”段嘉诩声音轻柔。
“我马上修书一封回颍川。”
陈管事要走,段嘉诩却叫住了他。
“等等,我们不作银钱上的调度。”
夕阳余晖从外头透入,段嘉诩脸上笑眯眯的,声却凉薄得很。
“一把火烧了那新肉铺,就在今夜。”
生意被抢,店铺被烧,他就不信背后的人还能按耐得住。
“这……”陈管事迟疑了,“放火烧店过于阴损,恐伤及小公子福泽……”
“伤及福泽?”段嘉诩勾唇似笑似叹,“我已是不得好死之人,又怎敢妄求福寿绵长?”
“小公子……”陈管事看向段嘉诩的目光颇为担忧。
从前的小公子病弱少言看着不好亲近,现在的小公子对谁都笑眯眯的看着十分友善,他却觉得更难亲近了。
夕阳已落,屋内开始泛起冷意,段嘉诩拢了拢身上衣衫转身向外。
“此事若有新进展便差人去山上稷下学宫知会我一声。”
段嘉诩已跨出门外,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许家老夫人现在在哪?”
段嘉诩突来的问题问得陈管事懵了一下,幸好这同行的消息他寻常都偶有打听。
“听说上山礼佛去了。”
“寻个人上去请老夫人下山,就说西域那新来了一批香料,我们想找个德高望重之人试用,思来想去觉得老夫人最为合适。”
“是,我现在便差人去请。”
陈管事虽不懂段嘉诩为何要请老夫人下山,但他下意识觉得,段嘉诩的吩咐他照着办总不会错。
段嘉诩抄小道回的稷下学宫,闻着饭菜香摸到了自家小院。
稷下学宫并非所有学子都住在学宫内。
像许知意和周不疑这种土生土长的京中人士,以及那些在京中置办了大宅的权贵富商子弟,自是住自家屋宅,仆从美婢伺候。
像段嘉诩和朱谨这种外来的,及那些学富五车的寒门贵子,则住学院里头,或吃学宫内的大锅饭,或自个开小灶。
院外段嘉诩瞧见了在里头做饭的林祁。
“林林。”段嘉诩笑眯眯的朝林祁挥手。
面对段嘉诩的热情林祁相当冷淡:“过来把菜摘了。”
“哦。”段嘉诩应了一声,推门走进去,接过林祁手里的编织竹篮。
林祁在一旁生火,烟气从灶台逸出飘进段嘉诩鼻子里,段嘉诩难受地咳了起来。
“咳咳咳。”
段嘉诩闷咳几声,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
他要倒出里面的药丸,却不小心将整个瓶子掉在了地上。
段嘉诩还没来得及弯腰去捡,一只手已将瓷瓶握在手中。
“去旁边坐着。”
段嘉诩怀里的编织竹篮被拽了出来,林祁面上冷冰冰,手上拉扯段嘉诩的动作也毫不含糊。
他拉着段嘉诩大步走向十步开外的石桌:“你这身子骨不想法子治一下吗?真要出了事你的知意哥哥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林祁步伐很大,段嘉诩有些跟不上,只能伸手去拽他衣袖。
“林林,你怎么跟朱谨那幼稚鬼一样……”
段嘉诩话还没说完林祁又是一记冷哼。
“哼。”
“我也喊你哥行了吧?林祁哥哥?”
段嘉诩最后那两个字叫得促狭,林祁似被灼烫到般猛地松开了他的胳膊。
门外有脚步声接近,朱谨的声音随之而来。
“小嘉诩你喊谁哥呢?”
朱谨推门而入,院内仅段嘉诩和林祁两人。
“你方才喊的不会是你家女婢吧?”朱谨疑惑地抓了抓后脑勺。
率先反应过来的林祁冷声反驳:“世子殿下怕是糊涂了吧,竟那样喊我这女婢。”
段嘉诩笑眯眯地不说话。
林祁瞧着他那欠揍模样,从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直接喂入他口中:“世子殿下这药不能停啊。”
林祁动作粗鲁,段嘉诩被他弄的氤氲了眼眸。
第13章 段嘉诩破阵
“林林……”段嘉诩哑着声音控诉。
心底涌上一股无法名状的渴求,被段嘉诩薄唇触碰过掌心轻微发烫,林祁眸色幽暗,握着拳头别过了脸。
“我去做饭。”
从外头回来的朱谨说起了在许府的事。
“我爬墙进去那会许知意正被他老子罚跪,瞧见我他还在那吹牛,说自己好得很,那档子事再来一遍他也扛的住,他还跑去厨房给我拿点心。”
“后来他被他老子追着满院子揍,幸好许老太太从山上礼佛回来了,心肝宝贝地护着,不然啊……”
朱谨摇了摇头。
“我们明日怕是瞧不见他来学堂了。”
第二日段嘉诩确实还在学堂看到了许知意,只是这许知意走起路来确实与之前有些不同。
今日上的是务农课,教授这门学科的夫子叫南宫煜,精通培育植株与炼制药物。
南宫煜有片育有奇花异草的药田百草园,寻常南宫煜会在园中教授课业,今日却临时改了授课地点。
这不同寻常自然引起了学子们的议论。
“听说昨日南宫夫子的百草园又失窃了。”
“这半年多来都失窃六回了吧?”
“听说这回展夫子为南宫夫子布了个法阵,将那偷药贼捉了个正着。”
“捉住了?那偷药贼到底是谁?”
“暂时还不得而知。展夫子奉山长命下山办事,现下不在学宫,他的七杀阵无人能破,现在那偷药贼被困在百草园中出不来,学宫内亦无人敢擅闯阵法。”
“这!若展夫子几日几夜不归那偷药贼岂不是要在阵中饿死?”
听到饿死两个字,许知意手里的书册啪地一下掉了下来。
许知意过大的反应引起了朱谨的注意。
“许知意你不会手也被抽了吧?”
朱谨拉过许知意的胳膊上下查看,却并没发现什么问题。
“吓我一跳,你这手没毛病啊,怎么连本书都拿不稳。”
两人身旁,段嘉诩的目光在许知意及他身侧虚空处各自兜转一圈,乌黑的瞳中有锐芒一掠而过。
周不疑不见了,从昨日骑射课下课后,周不疑便不见了,他最后一次见周不疑那会周不疑正拿着小布袋和小铲子出去。
“偷药贼是周不疑?”
段嘉诩声音不大朱谨却惊地猛抽了一口气。
“什么!偷……”
朱谨话才刚说出口,许知意就捂住了他的嘴。
“嘘!”
许知意手劲很大,脸上是同样的震惊。
“嘉诩,你是如何猜出来的?”
朱谨被捂得有些窒息,他用力扒开许知意的手,用力喘了几口气。
“方才他们说偷药贼被困在了那什么夫子的七杀阵中,那……”朱谨压低了声音,“周不疑现在岂不是非常危险!”
“我这当的什么兄弟啊。”一旁的许知意满脸歉疚,“我竟现在才发现他不见了,他昨日没来吃饭我知以为他是临时有事。不行!我得去救他,就算被困在阵中出不来我也得去救他!”
许知意瘸着腿向前急走两步差点跌倒,段嘉诩及时扶住了他。
“我去一趟。”
段嘉诩话音刚落朱谨马上举手报名。
“我也去!”
朱谨想跟去,段嘉诩却不许。
“你和许知意留在这上课。”
段嘉诩低声分析利弊。
“周不疑不在,林林今日在院中写功课没来,你和许知意若还不在,那就等于一下不见了四、五人,那样太过扎眼了。”
段嘉诩说服了朱谨,一旁的许知意却仍是不同意。
“你和不疑才认识一日,我怎可让你去冒险。”
许知意态度坚决,段嘉诩干脆跟他把话挑明。